第442章 衛風·伯兮
得到甩手掌櫃的批准,周書玲決定今天就去餐廳把周媽媽牌肉包子加入菜單。
爲了表示自己的深思熟慮,以及在商業營銷上的能力,周書玲決定把正式名稱定位“周媽媽牌大肉包”。
周媽媽三個字透露着的大媽大嬸氣質,才顯得比較樸素。
她把正式名字又通報給了劉長安,劉長安沒有任何意見。
周書玲吃完早餐就去餐廳了,她也能夠想到新品上市必須推廣一下,在正式登陸面市前鋪墊一下氣氛,希望像當家主打的紅湯辣公雞粉與周咚咚牌大雞腿一樣一炮而紅。
這樣自己的發明,劉長安的發明,還有周咚咚的發明,三個人各有一個當紅餐點,周書玲覺得這樣纔好。
周媽媽牌大肉包的價格是十元一個,周書玲的想法是比家裡吃的做的更大一點,龍蝦肉也從一個蝦仁增加到兩個,女孩子一般吃上一個大肉包加一杯豆漿就能夠填飽肚子了。
至於男性往往就要兩個大肉包了,價格和紅湯辣公雞粉又差不多了,這樣不至於讓大肉包的銷售擠壓米粉的份額。
周書玲去了餐廳,家裡留了劉長安,上官澹澹和周咚咚。
劉長安沒有下樓,而是在周咚咚家裡看電視,不停地換着頻道。
上官澹澹看過劉長安在雜物間的小電視,並不是十分新奇,依然在專心地和周咚咚玩着積木。
周咚咚堆積木隨心所欲亂擺,但是上官澹澹喜歡看着積木附帶的例圖學習學習結構再擺弄。
“雞蛋姐姐,你堆了個大房子啊!”
“不是啊,這是我的墳墓。我要做個小紙人放在裡面。”
“墳墓是幹什麼的啊?”
“就是我死了以後躺着的地方。”
“那蜈蚣會來咬你的!”
“我……我這個是蜈蚣會害怕的墳墓。”上官澹澹想了想說道。
“蜈蚣只會害怕長安哥哥,因爲長安哥哥把我們這裡的蜈蚣都吃了。”
“那我做個小的墳墓,把他埋到我旁邊。”
“好呀!那我要埋在中間可以嗎?”周咚咚試圖積極參與。
“好的,我也給你堆個。”
劉長安神色平靜地看着試圖埋了自己還要把他也埋了的上官澹澹與周咚咚。
“周咚咚,你的作業做完了沒有?”劉長安問道。
“我有作業的啊!”周咚咚疑惑。
“你說呢?”
周咚咚想了想,無動於衷地繼續玩積木,並沒有理解到劉長安是在提醒她去做作業。
“你的作業什麼時候做?”
“我又不會做。”
“你不會做,所以不做了?”
周咚咚點了點頭,不會做當然不做啊!既然不會做了,那還怎麼做啊?大人總是問傻乎乎的問題。
“有你會做的作業嗎?”劉長安懷疑地看着周咚咚。
“如果作業我都會做了,那我還去上學幹什麼呢?”周咚咚理直氣壯地說道。
“等你媽回來了,你再這麼和她說話。”劉長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周咚咚的觀點,他從來不會揍周咚咚,但是很喜歡看到周咚咚被周書玲揍的嗷嗷哭。
周咚咚遲疑了一會兒,決定等媽媽回來了,再和媽媽好好講這個道理,也許她也覺得是這樣的,就不會隨便打小孩了。
“我教你做作業啊。”上官澹澹堆好三個墳墓,對周咚咚說道。
周咚咚爬了起來,去把作業拿了過來。
上官澹澹看了看,擡頭髮現劉長安正在看着自己。
“嗯……嗯……你教她。”上官澹澹把作業遞給劉長安,站起來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門口走,“朕困了,要休息去了。”
劉長安搖了搖頭,倒不是說一年級的作業有什麼難度,只是上官澹澹完全沒有接受過現代基礎教育,一些題目的現代表述和形式對她來說理解困難。
例如有個題是在小火車的車廂裡填上不同的數式讓小火車能夠保持平衡,這種題上官澹澹就會理解困難。
“今天不做作業了,作業都是放假的最後一天晚上才做的。”劉長安喊住了上官澹澹,“我們出去玩吧。”
“我好像也不是很困了。”上官澹澹猶豫了一下說道。
周咚咚馬上站了起來蹦了蹦,長安哥哥說的話總是特別有道理,要做的事情都是周咚咚喜歡的。
於是劉長安領着這一大一小出去玩了。
……
……
國慶節很快就過去了,中間劉長安和高德威又一起去了一次附中,拜訪了幾個老師和校領導,參加一個活動。
其實主要是高德威和附中的互動,他畢竟是附中的牌面畢業生,考的也是能夠給附中增光的頂級名校,不像劉長安這個不爭氣的,頂着全省前五十的成績,卻考了一個相對來說和高德威的學校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普通重點大學。
這一次白茴和苗瑩瑩沒有來湊熱鬧,她們這點自覺還是有的,對於附中來說,她們屬於再普通不過的學生了……劉長安的高考成績在很多老師眼裡是屬於考砸了的,他老實點語文不可能就那麼點分。
國慶節最後一天,白茴來寶隆中心參加那個lo娘聚會活動,連竹君棠都參加了,保證了規格的高端,白茴順便把答應借給劉長安的一條lo裙帶給了他,劉長安也答應上課以後去寢室把相機拿來還給白茴。
晚上安暖一家人才旅遊回來,航班晚點了兩個小時。
安暖外公開車送了安暖和柳月望回到橘園小區便離開了。
劉長安已經在門口喝了好幾瓶橙汁了,纔看到安暖和柳月望推着行李箱走了過來。
劉長安走過去接了行李箱過來推着,把柳月望提着的大旅行袋也接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裡?”安暖驚喜地看着劉長安,因爲航班晚點,感覺到了家已經很晚了,所以安暖以爲劉長安會等第二天上課了才能見面。
“我第一次正式向你表白的那天,和你說過,我會覺得三十年很短,但是沒有你的三天就很長,更何況是一個星期。”劉長安一手提着大旅行袋,依然把安暖攬入懷中,“想你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安暖看了一眼母親,臉頰羞紅,沉醉甜蜜般地閉上眼睛,靠着劉長安的肩膀,心滿意足地深吸了一口包含着他味道的空氣,擡起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後背,劉長安說的也是她的心情,其實她有偷偷計劃怎麼開口讓劉長安像上次一樣爬窗呢。
“我真是……我真是……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柳月望摸着自己的手臂,有些難以置信地佩服劉長安,“劉長安,你這做派簡直跟偶像劇男主角似的,女孩子就吃這一套目無旁人的甜言蜜語吧?”
“你先回去嘛!”安暖偷偷睜開一點眼睛,小聲對媽媽說道,可是沒有放開劉長安。
“離家就幾步臺階了!”柳月望白了安暖一眼,這小姑娘家家談戀愛了,真是膩歪的不行,臉皮也不要了的。
柳月望蹬蹬蹬踩着高跟鞋上樓了,行李都不要了,開門進屋,眼不見心不煩。
抱着了就捨不得放開了,安暖抿着嘴脣笑,小聲問道:“是不是都不想放手了?”
“那倒沒有。”
劉長安說完,看着安暖露出疑惑而生氣的表情,捧着她的臉頰,吻住了。
“進屋啊!”柳月望又打開了門,吼了一聲。
安暖能夠做到和男朋友摟摟抱抱像連體人一樣不分開,可是還沒有辦法做到熟視無睹媽媽,和劉長安繼續擁吻在一起。
“等會兒別人看到了,又要嘴碎。”這種以本校教職工爲主的小區,比商業小區多了許多人情味,但是傳播八卦小道消息的速度與熱情,那也不可同日而語,柳月望可不想聽到各種各樣的閒話。
劉長安這才放開了安暖,神色平靜地朝着柳月望露出歉然的笑意,提起了柳月望丟下的大旅行袋與行李箱上樓。
安暖也推着一個行李箱,她的揹包緊緊地扣在行李箱上,裡邊可裝着她寶貝着的房產證。
“還玩的可以吧?”進了屋換了鞋,劉長安對柳月望說道。
“可以是可以,就是主要景點人有點多,免稅店也是人山人海的,大部分時間泡在酒店裡。”柳月望十分習慣地說道,有些不滿的感覺,但是這都是在意料之中的情況,也不至於真的影響到心情。
“大部分是全家老少出來玩的,也有很多情侶出來玩的。”安暖帶着點暗示的意思。
柳月望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暖,這個話題她和安暖早就說過了,可是情侶一起出遊,對於還沒有發生過關係的女孩子來說,基本都是失身遊。
這也是現實,大部分男孩子發現女孩子還未經人事,第一次尚在的時候,又不知道如何突破到下一階段,或者大幅進展的時候,往往就會計劃安排着一次旅遊了。
很多人也會覺得,如果女孩子已經經驗豐富,那當然沒有這待遇了,大家熟門熟路的,互相配合下不就完事了?
“你們看下一個長假期就是寒假了,可是寒假和春運重合啊,也不適合出去玩。”柳月望說道。
“也不一定要放假才能出去玩吧。”劉長安隨口說道。
“劉長安,我倒是知道你三天兩頭遲早曠課的啊。”柳月望略帶一點警告的意味,當初她可還是對劉長安提出了學業要求的,例如論文發表之類的。
“他高中也這樣,都不影響成績的。”安暖趕緊幫劉長安說話。
柳月望哼了一聲,她也就這麼一說,其實並不怎麼在意這個問題,她又不是那種非得要求後輩循規蹈矩的傳統家長。
“你們休息下,晚上肯定沒有吃好,但是不吃也不行。我熬點粥給你們喝。”劉長安說完,自顧自地去廚房忙活去了。
柳月望看着劉長安的背影消失在廚房,略微有些疑惑地對安暖說道:“我看他這完全不像是蓄意表現的樣子啊?”
“當然不是了。”安暖十分肯定地說道,高中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劉長安對她在意的時候,往往就是劉長安問她吃沒吃的時候,還有一起去吃飯,他總是喜歡對她吃什麼提出要求。
“一般來說,毛腳女婿上門,都喜歡錶現表現,可是那種故意做出來的樣子太明顯了。”柳月望點了點頭,“他沒這種做作感,似乎什麼時候都會這樣對你。”
“那當然。”安暖得意。
“憑什麼啊?”
“什麼?”
“我看你普普通通,又煩人又做作,一堆毛病,他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啊?”柳月望難以理解地說道,“我家也沒礦沒有皇位給你繼承啊。”
“親媽,我的親媽。”安暖沒好氣地瞪着柳月望,跑到廚房裡去看劉長安忙活了。
“我又想你了。”安暖跑來站到劉長安身後,剛剛見面才一小會就又分開了,肯定會想的。
“去收拾下箱子。”
“等會,我現在比較黏人。”
“你不是比較黏人,你是很黏人。”劉長安都不好動作了,因爲安暖從後面抱住了他。
“嘻嘻……”
粥是平常之物,但是要做的精並不容易,真要做上好的粥,選米的品種就是一門學問,一年一季的新密,淘到無塵無雜泡水沒有一絲渾濁才行,泡上一夜瀝乾,再放花生油攪拌,滾水慢煮,水米交融,柔膩一體纔是上好的米粥。
至於加葷腥,加果子等七七八八的,都是調味方便進食而已,失了粥的本味。
劉長安不會要求柳月望和安暖也和自己一樣口味,這樣的清粥其實吃起來很舒服,但未必人人都喜歡,更何況現在也沒有這時間慢慢做。
他只是知道柳月望家中多的是方便型食物,他以前在這裡做菜就見過一箱子的素食粥,加水泡煮很快就成了。
劉長安給加了幾個雞蛋進去,他也準備吃一點。
端了三碗粥出來,也沒有上餐桌,就坐在沙發上一人一碗吃了起來。
“我這裡有一根好長的肉絲,我要給劉長安吃。”安暖拿着勺子翻了翻,找到了一條兩釐米長的肉絲,連忙給了劉長安。
“放糖了沒有?”柳月望問劉長安。
“沒有啊,這不是甜粥吧。”劉長安搖了搖頭。
“那你吃着甜嗎?”
“甜。”劉長安笑了起來。
安暖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捧着碗開始喝粥。
“我吃着酸,真酸……不過,長安,我不是說你的手藝不好。”柳月望嘆了一口氣,“我看啊,你們畢業就結婚吧,到時候自己搬出去住,免得我看着她這副樣子,天天想吐酸水,腸胃不適。”
“媽,我發現我和劉長安談戀愛以後,你真的意見太多了……你以前也沒有這麼尖酸刻薄啊?”安暖臉紅的憤怒,畢竟媽媽說到了什麼“結婚”的話題,這對於少女來說還是有點害羞和忐忑的,可是憤怒也是在所難免的,她怎麼老是這麼大意見呢?
一邊表示是欣賞劉長安的,支持安暖和劉長安在一起,一邊沒完沒了的嘲諷人家,她這是什麼心態嘛?安暖忍不住想,難道媽媽真的是看到自己和劉長安甜甜蜜蜜的,心裡也想談戀愛蠢蠢欲動而不得,所以才這樣?
“我就說說,你當沒聽見好了。”柳月望繼續喝粥。
安暖只能給了她一個白眼。
喝完熱乎的粥,整個人都暖暖的了,安暖和柳月望終究是有些疲憊的,一邊按着劉長安,堅持表示不能讓下廚的人又收拾桌子,一邊卻也不想動彈。
安暖拉着劉長安坐在自己身邊,斜斜地靠着他的肩膀。
劉長安不禁想起了《詩經》中的女子,不管是安暖還是柳月望,她們都更像《詩經》中的女子。
《詩經》是詩的青春,其中的女子,她們活潑,天真,健康,奔放,熱烈,敢愛敢恨,即便其中的怨婦,也很有個性和脾氣,生氣勃發,會怨懟也會自省。
可是現在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是這樣的女子,她們成了後世文人筆下的那些女子,總是透着風塵氣息,總是疲憊而慵懶,沒有了那份少女的勇氣與活力。
那些懶起畫峨眉,弄妝梳洗遲的女子,這種細膩哀怨有餘的模樣,美則美矣,卻像江南的春雨綿綿,偶有感懷,久了卻膩味厭煩。
“你在看什麼?”安暖及時地發現劉長安的目光投射角度能夠完全覆蓋自己和媽媽,無法分清他關注的重點是自己的還是媽媽,連忙捧着劉長安的臉蛋,轉動了十五度,讓他只能看到自己。
“我看到你,想起了《衛風·伯兮》。”劉長安笑着說道。
安暖皺着眉頭想了想,《詩經》當然是時不時會讀一讀的,很多作爲必背經典有事沒事就被媽媽盯着背誦,可是這一首好像沒有背過,只是有點印象而已,說啥來着?
“挺合適的……這篇裡的女子形象就像你一樣,覺得自己的男人很了不起,她自己也歡脫的很,熱情氾濫……大概實際上也和你一樣黏黏糊糊,恨不得一手舉旗,一手敲鼓,跟在自己老公身後搖旗吶喊,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老公,一旦分開了,就想他想的要在地上打滾。”柳月望的文學功底是普通高中生難望背項的,隨口通俗地解釋了一番劉長安含蓄的詩意。
“我纔沒有想你想的要在地上打滾。就是晚上有時候想起你,越想就越想你,睡不着覺了就在牀上打滾而已……還是不怪你?”安暖哼哼着把臉頰埋在劉長安的胸口,害羞地摟着他的脖子不肯放開。
柳月望擡起手來,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看着心煩,然後頭痛……這女孩子一點矜持也不要了,一副狗皮膏藥的樣子怎麼行?自己也不是這性格啊,她跟誰學的這幅朱淑真的嬌癡模樣啊?
還好她的運氣比朱淑真好,她遇見的男人,可比朱淑真生命裡遇見的那些男人在能力氣質胸懷上都高上不知道多少。
“我要洗澡去了。”柳月望提着裙襬站了起來,反正劉長安也不算什麼客人了,還要她陪着才行。
說是要去洗澡去了,但是柳月望卻是把行李箱拉了過來,準備收拾下里邊從免稅店帶回來的戰利品。
安暖偏着頭,因爲她剛纔有些警惕地發現媽媽提裙襬的那個動作真是好看,怎麼不注意點呢?
爲什麼媽媽的一些小動作,都充滿了一些特別好看的感覺呢?安暖覺得這是自己和媽媽最大的差距了。
少女固然有少女的美麗與可愛,可是平常更擅長的就是賣萌撒嬌裝可愛了,和柳月望這種級別的成熟女性,自然而然地一顰一笑的小動作中都是風情萬種的風韻,還是很不一樣的。
一般情況下,少女和熟女本來就是互相羨慕的。
安暖就又擡頭看了看自己抱着的男朋友,發現他正用一種似乎知道她腦瓜子裡在胡思亂想什麼的眼神看着自己。
“打你!”安暖也不和他說什麼,隨便打了一下自己剛纔還寶貝的不行的男朋友,然後跑去和柳月望一起整理戰利品,一邊說道:“我給你帶了禮物!我還買了情侶款睡衣,以後你在家裡要穿。”
“劉長安,我建議你別穿,醜死了,黑白條紋的,穿着看上去像囚犯。”柳月望好心地對劉長安說道,“她一開始還想給我買一件,說是親子裝。她外公外婆也拒絕了,說穿着像一家子的犯人。”
安暖擡起頭來瞪着眼睛,咬着嘴脣,露出兩顆牙齒,很兇。
“你們都不穿啊……那我得穿啊,她就算是讓我裸奔,我也得奔啊,穿個囚衣算什麼?”劉長安總是這麼機智地立場分明,堅定地支持安暖。
“你纔不會奔!”安暖這麼說着,卻得意非凡地搖頭晃腦。
柳月望想起了自己最近在朋友圈裡看到的“土立土及口米蒙”發表的關於男女關係的文章,男人啊,一旦對女人百依百順,其實就是希望女人在某些方面也對他百依百順,只是一種交易。
安暖這傻子,劉長安這麼順着她,依着她,等他要對她爲所欲爲了,只怕她就不好意思拒絕了吧。
柳月望想了想,是不是又得對安暖進行一番安全教育了呢?
算了,暑假的時候自己的計劃都失敗了,這些措施啊防得了劉長安,也防不了安暖自己主動啊。
安暖給劉長安帶的禮物是一張潛水時拍的照片,她還買了一個貝殼相框回來準備讓劉長安放在家裡。
至於情侶睡衣,真的是黑白相間有囚衣的感覺,劉長安也照收不誤,安暖居然還洗過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今天晚上就穿上。
柳月望把自己和安暖的東西分堆,拖着行李箱和旅行袋回房間洗澡去了,也沒有讓劉長安早點回家。
他得自覺,他要是不自覺,柳月望肯定還是會來提醒的,但是她現在要先洗澡。
安暖也拉着自己的旅行箱,讓劉長安幫着把從媽媽箱子裡拿出來的東西搬到她房間裡。
劉長安關上了門,反鎖。
這個動作讓安暖露出微羞的笑容,小聲道:“你反鎖門幹嘛?”
“這些天有沒有按照我的要求練習溱洧方術啊?”
安暖幾不可察地輕輕點頭,像蚊子哼哼一樣“嗯”了一聲。
安暖臉頰羞紅,連忙坐在牀上,把大大的滑稽抱枕拉了過來擋在自己胸前。
“我先去吃點夜宵,等你媽睡了,我再來爬窗戶。”劉長安先自己決定了計劃。
“不行,你現在就回去,我媽專門對付你的。”安暖哼了一聲表示拒絕。
“她對付我,還想不想要面霜了?”劉長安趾高氣昂。
“這話你和她說去。”安暖揭穿他的色厲內荏。
劉長安笑了笑,又打開門走了出去,安暖看着他似乎真的打算這麼做,不禁心臟怦怦跳着,難道今天晚上就是解除誤會,爲自己真正正名的時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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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