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露水姻猿,
兩番露水姻猿,
三番露水姻猿,
四番露水姻猿,
五番露水姻猿,
...
...
小羅是真心不記得到底多少番了,大概是清一色加四槓加金龜釣加槓上開花那麼多番吧。
小羅差點已經自己都快死了,巫荷才終於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然後把他踢出了房間。
小羅足足在房間門口癱了兩個多小時,這才終於戰戰巍巍的站了起來,扶着牆,腿拖着地,離開了。
窗外已是夜深人靜,
小羅咬咬牙,看着手心上不知道用什麼筆寫的號碼,握了握拳,“一切,都是值得的。”
隨手攔了一臉的士,幾乎是拖着身體爬上了車。
“去....去江中縣...第一醫院.....”
小羅努力的爆出了一個地址。
“先生,你不舒服,我帶你去陽德市第一醫院,離這兒不遠。”
司機見小羅這樣,有些怕。
“沒...我沒事...就是太...太累了。我回...回家。”
小羅真的太累了。
“哦。”
司機半信半疑的點點頭,不過倒也沒再勸,畢竟這時候能拉趟長途,今天晚上也就是賺夠了。
“那先生,你先休息會兒,有什麼不舒服叫我。”
司機捆好安全帶,回頭瞄了一眼後排的小羅,叮囑一句。
“行。”
小羅癱坐在座位上,
汽車啓動,
小羅睡着了。
“先生,先生,到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羅被喊醒了。
看了一眼外面熟悉的環境,確認已經到了江中縣之後,小羅揉了揉眼睛,感覺已經舒服了很多,拿了一百塊錢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呃....”司機楞了一下,“先生,車費120。”
“???”
小羅當場怒了,“老哥,我經常乘陽德到江中的滴滴車的,最多也就30!”
“你那是順風車,再說現在是晚上,就是120。”
司機解釋。
“好吧。”
小羅無語了,又摸出五十,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
司機一踩油門跑了。
回到出租屋,
剛剛的清醒蕩然無存,困得要死。
強打起精神趕忙跑去洗了個澡,
當小羅裹着浴巾從淋浴房出來的時候,
他懵逼了。
剛剛洗澡之前,忘了把那電話號碼存手機裡了。
“我艹你X!!”
小羅一下子沒忍住,發起狠來連自己都罵了一頓。
當回想起剛剛的瘋狂的時候,小羅渾身一哆嗦,差點又軟在地上。
膽戰心驚的拿起手機,又撥通了巫荷的電話。
他真的怕聽見巫荷說:你明天再來陽德一趟。
還好,
巫荷沒爲難他,
爽快答應等會把手機號碼發過來。
小羅重重的鬆了一口氣,這才睡了過去。
.....
.....
.....
禹文星學習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宋仁頭給打斷了。
最初沒向禹文星彙報發明沒有任何進展的事實的時候,宋仁頭不好意思在禹文星面前提這事。
但現在說開了,
宋仁頭也不想隱瞞什麼了,
把手頭畫了幾十個圖形的A4紙小心翼翼的吹了一下,把禹文星拉着和自個兒坐一起,一邊指一邊講解了起來。
“我把這個Trocar進行了命名,名叫星卡....”
宋仁頭一上來先來個命名,直接把禹文星搞忍俊不禁了。
“宋哥,你先別命名了,命名這事簡單,先說如何設計。”
宋仁頭點頭,“星哥,我的設計是,這個Trocar要上大下小,上面可以有5cm,開一個通道,但這個通道長度只有Trocar的一半,下面做三個通道,可以通過三個一根鏡子和兩根操作杆。”
“三個通道是平行的嗎?”
禹文星問。
平行的設計他已經有過感受了,很難,
筷子效應非常明顯。
操作杆和鏡子之間交叉,嚴重影響手術操作。
“不平行?那做成什麼形狀?”宋仁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難道?你的意思是...做品字型或者倒品字型?”
“我覺得這樣或許會好一點,當然這個要做出來試試,我們這麼討論完全沒有任何效果。”
看着宋仁頭又在A4紙上畫了一張圖,並且詳細標註着各種數據,禹文星扶額。
他看着頭疼。
“這個提議很好,我們再來說操作杆的。”
宋仁頭興致很高。
“要不今天就到這兒吧,”
禹文星真心有點暈,
就算這個專利真的能賺到錢,
他也只想抄歌!!
“啊!”宋仁頭無語的擡起頭,“星哥,我們就討論了不到十分鐘啊。”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禹文星求饒。趕忙跑旁邊拿出一本外科學,做出一副我要好好學習了的樣子。
隨手一翻,
又翻到了那一頁熟悉的查體一頁。
宋仁頭一臉黑,自個兒躲旁邊又畫了起來。
他也知道這發明很難,
所有的東西都得是特製的,
比如Trocar,比如鏡子,比如操作杆。
現在有個很嚴峻的問題擺在他面前,
如果Trocar的材質用不鏽鋼的,那操作杆就必然不可能如同在手套裡那樣,可以隨意調整角度,
但如果Trocar用軟材料的,就像橡膠手套那樣,
但那樣的話,
Trocar就不能塑性,
無法在裡面開小通道。
畢竟軟材料建立的通道很容易塌陷,這種設計也就失敗了。
宋仁頭在紙上一邊寫着,畫着,然後又幾筆給劃掉。
他有很多想法,
一一的被他自己否定着。
....
....
顧建軍知道自己必須馬上立刻去江中縣第一醫院了。
雖然鄧立明傳給他的視頻只有腹腔鏡下的視野,
但,
結合鄧立明的表述,
顧建軍完完全全的明白了這一臺被命名爲改良型單孔法腹腔鏡下闌尾切除術的所有步驟。
“小雷,你準備一下,最近幾天我們去江中縣一趟。”
顧建軍和鄧立明斷了電話之後,給雷陣雨打了個電話。
雷陣雨是上元醫院胃腸外科的青年俊傑,本來他研究生讀的肝膽,後來覺得肝膽沒意思,用他自己的話說,肝膽的急診太少了,他還是喜歡深夜的手術室。
安靜,
寂靜,
自己做手術的時候心無旁騖。
於是讀博的時候又去讀了胃腸。
機緣巧合之下,雷陣雨成了顧建軍的弟子。
顧建軍對於雷陣雨讀的肝膽的研究生沒有半點嫌棄,反而非常認同,畢竟他那個年代,哪裡分了肝膽、胃腸。
甚至他才上班那個時候,普外和骨科都是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