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姝提供的這份名單,基本上都是路遙的熟人了。
前面幾位,都在前段時間拍攝的電影《瘋狂的石頭》中參演過。
而柳葉,則是跟他有過直播合體之緣的女主播。
“這幾個人當中,黃波因爲之前沒什麼名氣,沒有公司,一直自己單幹,出演過《老男孩》、《瘋狂的石頭》之後,有不少公司看中了他,與他接洽的有好幾家,他一直猶豫當中,不過前些日子我跟他透過底,說公司有籤他的意向之後,他便堅定了信心,回絕了那些公司;
羅紫君、田雨菲還沒畢業,籤她們也是很容易;
文興哲雖然是老戲骨,但有很多年沒演戲了,不屬於任何公司。和他稍微談一談,應該也可以拿下;
至於《瘋狂的石頭》其他幾位主要演員,比如演主角老包的那位,各有歸屬,如果想簽約的話,要麼等他們合約到期,要麼與他們所屬的公司談判,買斷合同,我個人不建議這種做法……”
“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路遙指着名單上的最後一位,“前幾個都是實力派演員,但這位柳葉小姐,她只是個做直播的女主播,又不是娛樂圈的人,咱們籤她幹什麼呢?”
他擡頭盯着薛靜姝,嘴角一彎:“是不是因爲她跟你是老同學,所以你就,嗯?”
路遙並沒有責難她濫用職權任人唯親的意思,只是調侃。
但薛靜姝卻臉色一正:“路總,我完全沒有私心!我想要籤柳葉,是有理由的!”
“哦?什麼理由?”
“第一,前面幾個,都是演員,沒有歌手。但一個成熟的娛樂公司,影、視、歌三界的人才,最好是都要有!
第二,她雖然是一個主播,但外形條件、唱功都還可以,甚至不比當下的很多流量歌手差,缺的只是能夠把她捧起來的平臺;
第三,相較於從其他公司挖角,籤那些已經成名的、條件多、要價高還有可能耍大牌的明星,自己培養新人應該更划算一些。
第四點,綜合你之前的音樂作品,尤其是從之前你寫的那首《左手指月》可以看出來:你寫的歌,絕不僅限與男性歌手,對吧?
雖然你的聲音條件很好,男女聲都可以駕馭得了,但偶爾唱女聲的歌還好,卻不能一直唱。
所以,培養一些女歌手,把適合女性唱的歌交給她們來唱,纔是更合適的選擇。
如此一來,歌手通過你的作品成名,公司也可以獲利,同時擴大影響力,何樂而不爲呢?
你覺得呢?”
路遙再次被說服了。
確實,前世那麼多優秀歌曲,不單單隻有男性歌手。
但像一些偏女性的,尤其是可愛風的歌曲,就不適合他這老爺們來唱了。
“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他點頭確認。
薛靜姝滿意地開始行動。
數天後,她給路遙發來消息:
“文興哲、黃波、田雨菲、羅紫君等均已簽約,就柳葉還沒,她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
“哦,什麼麻煩?”
“她的一個男粉絲迷上了她,把原本要用來買房子同女朋友結婚的錢全部打賞給了她,女方知道之後又哭又鬧,在網上發微搜罵他們兩個是姦夫**,鬧得挺厲害的,她現在很頭痛呢,連直播都沒心情了,也沒心思談簽約的事。”
“這樣嗎?她有沒有私下裡和那個男粉絲聊天,甚至見面,蠱惑對方爲她打賞啊?”路遙皺起眉頭。
前世他見過不少這樣的事。
女主播爲了打賞,私下聯繫土豪粉絲,甚至做出某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當然,有些土豪也是假土豪,比如偷家長錢打賞的熊孩子、挪用公款的會計等。
“她可幹不出那種事來!更何況,那哥們還是外國人,越南仔,根本就沒來過咱國家好嗎?”
“越南仔?厲害了,我的哥!”路遙大爲驚歎。
“這有啥好稀奇的?咱們的鬥音、直播在東南亞很流行的好吧,風靡一時,有腦殘粉也很正常啊。”
“那倒是。”路遙笑道:“其實呢,這事也好辦,如果柳葉不差錢的話,就把她的那部分分成收入退還給那個越南粉絲就好了,至於綠豆鯊公司獲得的部分,那就沒辦法了。
當然,她如果不退也沒什麼——都是成年人了,應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只要她沒有偷矇騙搶,這錢就是合法的收入,退是情分,不退是本分。”
“好吧,我跟她溝通一下,看能不能幫她解決嘍。”
“嗯,去吧。”
說完,路遙吹着口哨登錄微搜,想看一下事態發展。
畢竟,涉及到女主播與國外友人,微搜上面動靜應該不小。
果不其然。
一個越南妹子控訴國內女主播依靠美色騙其男友傾家蕩產打賞的熱搜排在了前十位。
一看到那位越南妹子,路遙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位帶着牙套的妹子,顏值有點……
他很快爲自己的想法感到愧疚:不管怎樣,取笑別人的相貌是不對的。
再一看下面的評論。
啥?這妹子祖籍種花家香島,後來談了這個越南男友,跟着他移民到了越南?
最關鍵的,她是一隻曱甴。
哦,那沒事了。
難怪長得像只猴子。
“牙套妹,奈何美色……”
他忍不住哼了起來。
哼完一句,他忽然住嘴。
這首翻唱自前世著名網絡歌曲《錯錯錯》的越南版本,似乎也挺適合這場景的嘛。
於是他立即動筆,一譜兩曲。
中文版:
“你總說是我的錯
可你自己總太過自我
爭吵的時候你習慣沉默
這樣怎麼能揭開迷惑
錯錯錯是我的錯
熱戀的時候怎麼不說
生活的無奈我已好睏惑
你能不能不要再囉嗦
最好沉默
……”
越南版:
“牙套妹奈何美色
妹妹有這樣強大美腿
找個美國妞空抱着獵色
走了你快點咋了妹子
呀怪獸奈何美色
我的妞馬上到手GOOD
還是個美國妞那誰那靚到
對着你嘆道無邊的愛
太沒人道
美色被人騎爲何起?
做男人太累像一隻雞
你永遠叫着還要
你蛋到忽勃
你要的太少這太少
你永遠叫着這太少
你舌頭的愛愛到老
主打空氣了
你瓜大的鳥
都刮毛禿了
飛走華麗地飛走
爲永遠的愛放摁到
你的手我聾拉了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