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懟的很直接。
很多來自東方的網友們也紛紛支持。
“說的對,哈哈哈!這毒媒體就是白癡,摳字眼也不知道選個好點的。”
“這是它們的一貫作風了,對於我們的優點,他們總是選擇性忽視;有些瑕疵,它們就拿放大鏡看,拼命放大;即便是完美無缺,它們也會無中生有,創造出瑕疵來。”
“吃屎吧你,毒媒!”
……
這一次,毒媒沒有繼續辯論下去。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站不住腳吧。
一場網絡爭端暫時中止。
造成的影響就是:許多國外網友開始對《冰與火之歌》有了期待。
仔細想想:歷史上,不乏在各個領域都有很大建樹的天才。
比如在力學、物理學、天文學、科學、醫學、工程學、植物學、地質學、雕塑、繪畫等領域都取得成就的意大利畫家大芬奇;在物理學、天文學、數學、神學、政治學等領域也都有建樹的牛步頓等。
既然他們可以,那麼路遙憑什麼不可以呢?
就目前而言,他所展現出來的,也不過就是音樂、文學而已。
也不多嘛!
“說真的,一個外國人,能夠對西方的中世紀文化背景如此瞭解,把官職、制度、文化等寫的像個西方作者一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而且文筆真的挺不錯。
雖然目前來看故事線展開地太多了一點,視角略顯混亂,但我覺得還可以接受。
期待下面的劇情!”
衆多國內網友開始轉變口風。
與此同時,國內大部分網友們雖然仍對在奇點上連載的《冰與火之歌》不太感興趣,但卻通過網站的搬運瞭解到了路遙與國外毒媒的網絡互懟。
他們對“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層之臺,起於壘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這一句,以及那首《西風頌》的興趣更高。
“沒想到,路遙居然還會作詩!”
“他說的那句古話,什麼‘合抱之木生於毫末’,我怎麼沒聽過?怕不是他自己搞出來的吧?”
“那首現代詩《西風頌》也還不錯啊!比國內很多所謂的詩人寫得都好,我覺得。”
“我一直以爲路遙只不過是個音樂家,文采嘛,頂多會寫幾句歌詞。
沒想到,他居然是個大詩人!”
某位匿名網友:“樓上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早在幾個月前,路遙就曾在我們燕京藝術學校舉辦的詩詞會上擔任評委,展露過文采,寫了兩首詩詞,把包括我們學校中文系教授在內的幾位大佬都給震撼到了呢!
只是因爲出了‘狼教授’的惡劣事件,學校生怕影響聲譽,故意低調處理,沒有將這屆詩詞會的詩詞上傳到網上而已。
否則的話,你們早就應該見識到他的文采了!”
這位匿名網友的話很快引來了關注。
“哥們,你是燕京藝校的?當時你在現場嗎?”
“當然在現場,我也是參賽者之一呢!”
“真的?我不信。除非你把他寫的那兩首詩詞貼上來!”
“呵呵,這有何難?瞧好了:
第一首:《醜奴兒?書燕京藝校》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爲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第二首:《相思》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怎麼樣?這一詩一詞,相當有水準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文學素養較低的網友們或許第一時間看不出這兩首詩詞是好是壞,但稍微有點欣賞水平的,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妙處。
起初,只是一些高中生、大學生這兩首詩詞品頭論足,各抒己見。
某位喜歡挑刺的網友評論道:“第一首感覺還行,但第二首《相思》,怎麼感覺就是一首打油詩啊?”
“我覺得也是啊,這意思也太淺顯了吧?只要認識字,都能看懂啊!
大概就是講:‘紅豆這玩意生長在南方,一到春天就長出幾條新枝丫來,希望你多摘一點,這東西最相思了。’
是不是?跟導遊向遊客介紹某個景點時說的打油詩差不多!”
附和者甚多。
但很快,便有對詩詞歌賦比較有研究的專業人士出來解釋了。
“兄弟,你大概對打油詩和古詩詞有一些誤解。
咱們國家古代的格律詩,對平仄韻律要求可是非常高的!
這一點,跟打油詩可不一樣。
我跟你們科普一下吧:
咱們漢字,除去輕聲,有一、二、三、四四種聲調,單以‘平仄’論,一、二聲調爲平聲,三四爲仄聲。
格律詩中,除了要求偶數句結尾押韻之外,一般還要求平仄兩兩交替,如‘平平仄仄平平仄、仄仄平平平仄仄’等,符合美感。
如果違背這一原理,平仄失矩,就稱爲‘失替’,這樣就會大大減少美感。
很多打油詩就屬於‘失替’。
上面這首《相思》,是五言詩,一般來說,一句中的第二個字、第四個字須是‘平仄’或‘仄平’,奇數句若是‘平仄’,接下來的偶數句必須‘仄平’。
紅豆(仄)生南(平)國,春來(平)發幾(仄)枝。
願君(平)多采(仄)擷,此物(仄)最相(平)思。
打油詩可沒這麼多規矩,所以聽起來就沒那麼有美感。”
“我靠,大佬啊!多謝科普!”
“原來寫詩還有這麼多講究的嗎?學到了學到了!”
……
隨後,很多學校的語文老師、大學的中文系教授也參與了進來。
“好一個‘爲賦新詞強說愁’!”一位大學教授讚歎道:“除了單純的寫景詩,古詩詞講究的是以的簡短的文字抒發內心豐沛的感情,以物喻人、借景抒情。
而這其中,最關鍵一點,是有‘情’可抒!
沒有‘情’,光有才,那可不就是無病呻吟,‘爲賦新詞強說愁’?”
“說的是啊,沒屁硬擠,還能鍛鍊身體;沒情硬抒,無病呻吟!”
“最後一句也很妙——‘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能對別人訴說的‘愁’,並不是真正的‘愁’!
欲語無人說,纔是真的‘愁’啊!”
“話說,這首詞,顯然是經歷過很多事的人才能寫出來的吧?按道理不應該出自一個年輕人之口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