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的穿越需要三四十分鐘,在這期間,看累了風景的許纖纖,在車上小憩了一會兒,來一躺利爾王國,她完全抱着來遊玩放鬆的心態,沒有時時刻刻保持警惕。
但是車開出峽谷之後,許纖纖還是象徵性的拿出地圖,仔細看了幾眼,隨口問道:“維蘭,現在這是哪個位置了?”
“這好像是...盤山路45號...”
維蘭聽到許纖纖的問題,看了一眼窗外,才緩緩地說道。
雖然好些年沒回國,但是這些標誌性道路,她還是記得的。
“盤山路...”許纖纖拿着地圖比對了下,隨後又問道:“咦?不是要走這一條高速公路嗎?盤山路往目的地是反方向的。”
她事先就將地圖和位置標記好了,就是爲了避免路上出現差錯。
“那我就不清楚了,可能艾德爾走錯路了吧...”
維蘭也有些疑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不...不對勁!”許纖纖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直接衝着駕駛位喊道:“給我停車!”
“額...”
艾德爾本來開車好好的,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清脆的叫喊,心頭一驚訝,但並沒有當回事,而是自顧自的往既定線路開去。
“我叫你停車!”
見到被無視,許纖纖心頭的不妙感終於確認,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出手,穿過狹窄的空間,緊緊的卡在光頭大漢的脖頸上。
“許小姐!”
維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而旁邊的夏利則是一臉的莫名奇妙,連忙叫住小姑娘。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許纖纖還沒說三句話,就要在車廂內動手。
這可是高速行駛的汽車啊!
萬一沒弄好出了車禍,恐怕除了許纖纖以外,他們三個都活不下去。
“不停車,你現在就死。”
許纖纖的手宛若鐵鉗一樣,緩緩的卡住艾德爾的脖頸,聲音冷漠的就像是寒冬的飛雪,沒有絲毫的溫度。
“我...”
艾德爾受此襲擊,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雙手打的方向盤亂晃,搖晃的維蘭連聲尖叫,但好在光頭大漢還保持着理智,腳踩住了油門,緩緩地將車停了下來。
見到汽車停了下來,許纖纖二話不說,就推着維蘭下車,“給我下去,這裡不安全!”
爲了避免意外,她根本不等維蘭同意,就直接將金髮大小姐推下車,隨後二話不說就走道駕駛位旁邊,趁着艾德爾一臉懵逼的時候,她伸手將車門拉開,然後狠狠的將艾德爾拽下車。
光頭大漢只覺得一陣巨力傳來,讓他根本無法反抗,他正想說些什麼,“你要幹嘛...”
嘭!
許纖纖穿着黑色小皮靴的腳,直接踢在了光頭大漢的腹部,直接將其踩到在地,讓這個大漢發出一聲痛哼。
這時候,許纖纖才居高臨下的看着艾德爾:“說!你是誰派來的?”
艾德爾的這些小動作,絕對瞞不過她,肯定暗中想搞什麼鬼。
“你...你在說什麼啊!?”維蘭這時站在旁邊,一臉的莫名奇妙,伸手想要推開許纖纖:“艾德爾是我爸的手下,對我家一直忠心耿耿,你不能因爲他開錯車道,就這樣毆打他啊!你這人怎麼這麼暴力!?”
“一時的忠誠,可不代表一世的忠誠。”
許纖纖雙眼瞬間變得通紅起來,猶如兔子眼睛一般,鮮紅的脣瓣,鮮紅的眼瞳,蒼白的肌膚,以及精緻可愛的外表,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有些莫名的詭異感。
隨後她推開湊過來的維蘭,又看了一眼下車過來的夏利,表情非常的不耐煩::“我一開始就說過了,不要對我隱瞞任何關於任務的事情,你們現在這樣玩,違約的可不是我!”
“這個...”夏利拉住憤怒的維蘭,又看了一眼對方腳下的艾德爾,連忙衝着許纖纖叫道:“許小姐,我和艾德爾認識很多年了,他應該不會做背叛我們的事情。”
“只是應該而已。”許纖纖的猩紅雙瞳微微流轉,隨後冷冰冰的說道:“我從來不相信別人的推測,我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一邊說着話,她腳下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用着較爲粗糙的英語問道:“說吧,艾德爾,你的目的是什麼?”
許纖纖離得如此至近,自然感受到對方,那根本壓抑不住恐慌感,這是很明顯的做賊心虛。
“我...”艾德爾看着許纖纖猩紅的瞳孔,還想抱着僥倖心理,“我只是開錯道路了...”
嘶拉——
“啊...啊...我的手...手...”
光頭大漢的話語還沒說完,他接下來的聲音,就化作了慘叫和悲鳴。
許纖纖當着三人的面,只是抓住艾德爾的手,就是用力往上一撕,整個手腕以及手掌,直接被她猶如撕紙般撕下來。
血淋林的手掌,直接被許纖纖拿在手上。
“啊!”
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維蘭發出一聲尖叫,然後直接就被嚇暈了過去。
溫熱的鮮血濺了一地,有幾點甚至沾染在小姑娘的臉頰邊,但是絲毫沒有讓她的表情有所變化,依然是冷酷的宛若寒冰。
‘距離我第一次殺人,還不到一個月...但現在,我對這種事已經免疫了...’
許纖纖看着地上慘叫的艾德爾,眼神莫名有些迷離,卻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殺人已經宛若吃飯喝水那般平靜,就算是見過殘忍恐怖的畫面,不論表情多麼波動,內心也依然古井無波,冷酷到深入骨髓。
鮮血的味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居然散發着淡淡的芬芳,讓她渴望得到更多。
夏利的心理素質還算高,見到這殘酷血腥的一幕,表情變得異常嚴肅起來:“許小姐,你對我的人,居然如此殘忍人道的虐待,我之後會投訴給白頭鷹...”
啪!
還帶着溫度的手掌,直接甩在夏利的臉上,隨後夏利只見到一雙紅瞳看了過來,“你們敢對我隱瞞事態,這關乎到我的安全問題,信不信這光頭背後的人沒出手,我就先把你們全殺了,再毀屍滅跡?事後白頭鷹別說查不查得到,就算查到真相,會對我動手的可能性,幾乎爲0。比起屍骨全無的僱主,一個天才的價值更高一些。”
聲音雖然還帶着甜膩膩的奶音,但是語氣裡盡是森寒的味道。
許纖纖發起火來,則是連自己人都殺,可謂是嗜血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