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看,在這樣的時間和地點,跳出來一個小女孩,絕對是不正常的事情。
烏犰的話語,讓黃鶯鶯愣了幾秒,然後仔細打量了幾眼湊過來的小女孩,這纔有些猶豫的說着:“你說的是這樣沒錯...”
許纖纖萌萌的笑容開始僵硬了。——她這麼可愛,看上去年紀又這麼小,居然都要被懷疑是壞人。
這世道怎麼變成這樣了?
就算是這樣沒錯,她真的很壞,但也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嘛!
她猩紅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了幾圈,準備尋找其他逃跑的路線了。如果黃鶯鶯和烏犰這兩人,也成爲了蘿莉許的敵人,那麼她將同時面對五個幽境的追殺。
真變成這樣的情況,那簡直是做死做大發了。
十級層面的武道家,再加上三種特性,她最多也就相當於虛境七階左右的原力者。
這樣的實力,正面對上任何一個幽境,都是撐不了多久的,只能轉頭就逃命。
‘我可是要躲在背後偷襲,纔不會和你們正面廝殺...’
許纖纖心中如此想着。
她只是想撿漏,可不是想送死。
就在許同學捏着小碎步,悄悄咪咪的往另一邊溜去的時候,黃鶯鶯的話鋒又一轉:“不過這小女孩身上的氣息很弱,對我們構不成任何威脅,應該不是壞孩子。”
僞裝的特性,讓許纖纖的氣息異常微弱,給人的感覺就連武道家的實力都不具備,就比普通人強上一些。
許纖纖腳下的動作瞬間停止,立馬小跑到黃鶯鶯身邊,眉開眼笑的揹着小手,擡起小腦袋,搖曳着腦後的秀髮,眼巴巴的望着面前的黃衣小姐姐:“本來就是嘛!我是真的被怪叔叔追殺,纔不小心跑到這裡來的。”
“小妹妹,你是哪個世家的?”
黃鶯鶯看着可憐兮兮的紅裙蘿莉,不由笑着問道,她伸出了手,在許纖纖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就抱在了懷裡。
她這時才壓低聲音,紅脣微動,傳音到許纖纖的耳朵裡,“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小兔子妹妹。”
“我...”軟玉香懷,脣鼻之間盡是那種微醺的香氣,許纖纖小臉蛋瞬間就變得有些紅潤起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我是...”
但這種迷糊只持續了兩秒,頭上的兔子髮夾亮了兩下,女孩的眼神瞬間恢復清明。
“我不是哪個世家,我出身於普通家庭。”
許纖纖低聲的說着。
實際上,她心頭對此非常的震驚,沒想到一眼就被人識破僞裝。但黃鶯鶯似乎並沒有直接揭穿她,這讓女孩感到有些疑惑。
看到自己的魅惑很快就被破了,黃鶯鶯的眼神裡閃過幾分訝異,但是更多還是好奇。
她的領域有着驚人的探查力,能識破各種僞裝和幻象,自然在接觸許纖纖的一瞬間,就察覺到對方的身份。
“不是世家的話...我可沒在三大流派中看到你。”從對方上次硬抗林空之的殺招來看,實力應該接近虛境巔峰,這年紀放在哪個地方都是天才,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黃鶯鶯鬆開了女孩柔軟的身體,一臉溫柔的注視這蘿莉許:“小孩子撒謊可不太好哦!”
“我不過是小流派裡的弟子,姐姐這樣的大人物,自然不會認識我。”
既然被識破了僞裝,許纖纖也沒有再惡意賣萌了,而是翻了個白眼,隨口說道。
她見過黃鶯鶯與林空之的對決,以爲對方是悲天憫人的聖母角色...
ωwш⊙ тт κan⊙ ℃O 但現在接觸了片刻,卻知道並非如此。——真正善良正直的話,就不會一上來就要用精神控制她了。
而且從這潤物細無聲的手段上來看,已是非常嫺熟了,算是信手捏來,可見被黃鶯鶯迷惑控制的人不在少數。
啊...
這個臭白蓮花。
黃鶯鶯與許纖纖之間的小動作,並沒有被其他人發現,就連烏犰都沒察覺到,只是深深皺起了眉頭:“其他先不提,如果你說的話真屬實的話,那到底是誰在追你?”
“不知道,反正就是很邪惡的幾個怪大叔,超級壞的那種。”隨後說到這裡,又裝模做樣的捏住黃鶯鶯的衣角,搖晃着着對方的手臂,奶聲奶氣的叫道:“姐姐,姐姐,你救救我好不好?”
黃鶯鶯看着許纖纖賣萌撒嬌,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嫌棄,但表面上卻是異常溫柔動人的擡起手,撫摸着對方的小腦袋:“放心,有姐姐在,勢必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落在外人眼裡,就是母性氾濫的年輕女子,被可愛的小女孩迷昏了頭,連烏犰都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
‘臭小鬼,你給我老實點,不要打什麼壞主意,我比你想得要厲害哦!’
但是許纖纖的耳朵裡,卻是被這樣傳音的。
“你在威脅我嗎?”
許纖纖甜甜的笑了起來,雙眼眯成了月牙。
別看她這樣,實際上丹氣全部集中在了頭部,只要對方一有力量溢出,立馬就用這海量丹氣戳破對方手掌。
這樣近的距離之下,哪怕是幽境,被十級武道家突然發難,也要被錘爆血肉之軀。當然,只要幽境的領域還在,身體再生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不過蘿莉許可以趁着空隙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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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麼認爲,不過放下吧...你受過血木之門洗禮,現在對我還有用。’
黃鶯鶯表面是和煦溫和的笑容,但是傳音的話語,卻透着森寒的威脅。
“你不會和林空之是聯手的吧?表面決裂?內地搞在一起?”
許纖纖突然想起一個關鍵性問題,那就是黃鶯鶯和林空之是親戚,這兩人是不是在所有的面前演習?
“林空之?哼...他配嗎?”
黃鶯鶯繼續不動神色的傳音着,將手收了回去,臉上的笑意更是溫柔了,有種感染人心的力量。
這麼厲害的嘛...
“呵!女人!”
許纖纖放開對方的衣袖,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古怪,陷入了莫名的沉思當中。
女孩知道這不是錯覺。
之所以能這樣沒有顧及的說話,那是她和黃鶯鶯都感覺到了,她們兩個是一類人。表面純良無害,實際上比誰都腹黑,超級壞壞的那種,但偏偏與表面又有着巨大的反差。
兩女從抱了一下開始,就有種莫名奇妙的共鳴感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