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姚衣,歡迎你,還有江叔叔來到我家來。”
當着衆人面,畢竟不能盯着人家姑娘看,所以按禮節握手微笑,短短的幾秒鐘基本也就這樣,做不了什麼,也說不了什麼。
但他看清了。
這不是什麼技術,這是本能。
上帝給了每個男人一杆槍,只要你不整天想着拿它當攪屎棍用←_←,
都會有這個本能。
所以她到底長什麼樣?
應該說,在姚衣多年的基於男性審美視角下異性容貌多樣性及其優劣勢的學術研究生涯中,江靜姝算是很特別的那種。
特別的讓人有嫺靜之感。
目測下,她有着一米七的身高,黑長直髮,冰肌如玉,年輕的東方女孩兒皮膚確是頗有光澤,潔白的額頭看着便讓人很有食慾。
不過要說最特別的,還是右側眼角下的淡淡小痣,在微笑時候更添了幾分俏媚,那一雙明眸也更加有神,一眼望來,只覺得嘴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
便是不那麼相熟,憑着直覺,也有溫婉可人,俏麗橫生的感受。
姚靈長相不錯,不過看了幾眼也覺得有些被比下去,女人鮮有不在乎容貌的,不自覺的撇了弟弟一眼,看看他是不是看呆了。
而對於姚衣來說,只覺得很幸運…
這要是來個芙蓉姐姐之類的,多鬧心。反正上頭來了話,最近他是躲不掉這一出,那還是給他好看的吧,起碼養眼啊。
說實在的,他倒不擔心爸媽故意給他找個醜的,他是擔心上一輩人的審美——竟然說他不算帥,這是典型的審美有問題纔會得出的結論。
江爸爸多打量了兩眼姚衣,顯得多一分關心。
“小衣,我們剛剛聊起了你們,聽你爸說,你退學了?”
姚衣點頭回道:“嗯,退掉了,我心思不在學習上,乾脆就出來了。”
“對學的東西沒興趣?”
“有一點,但也不完全是,我是想要找一個更好的老師。”
江律師覺得有意思,挑眉一問,“出學校…去找更好的老師?是誰?”
姚衣答道:“是生存。”
人少距離近,這些話誰都能聽見。
幾位年長者聽了略一琢磨都心生認同,尤其是他們這些,都可以算得上人傑,但有今天無不是拼殺上來的。
身在高位,但依然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社會也是自然界,那些技能,除了生存,又有誰可以教你呢?
姚起臉色稍稍緩了緩,看來當初那個決定是對的。
兒子真的不一樣了。
簡單的家宴開始,主家和客人全部入桌列坐,姚衣和自己的姐姐跟幾位叔叔的孩子坐的近,長輩的坐得近。
最近的姚氏集團沒什麼大事,江律師新回國,算是與以往的飯局有些不同,於是大家多說了點,剩下的,便是姚家公子非要去體驗民情了。
互相敬酒閒聊,他們還是會問起,李叔叔說:“好像確實比之前懂事了不少,看來這方法是有效果的。”
姚起一看不對,道:“他才哪兒到哪兒,你們不要給他誇的飄飄然了。”
姚衣纔沒有,他在看江靜姝,因爲他感覺小姑娘在瞧他,不過很快便躲了目光。
直到有人問他:“小衣,那你想好自己做什麼了嗎?”
姚衣回道:“之前巧合認識了朋友,在賣些小東西,先把肚子餵飽再說吧。”
“嘿,老姚,你也來的真的,真是沒給錢?”
姚爸還有些得意嘞!
李叔叔這時候勸說:“第一桶金很難掙,有時候往往要靠一些運氣,從小做起是不錯,但也沒必要從零做起。”
“最終的目的是要有所作爲,只要這個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姚衣若有所思,忽然有了一點感觸。
這話他記了下來。
自己是不是因爲太不喜歡富二代這個身份所以有些矯枉過正了?
剛剛重生那會兒的確是一門心思想着擺脫這個身份。
畢竟受累頗多。
他心中有了思慮,吃飯其實也就是應付了。
熱鬧的一桌上,姚媽給他使眼色,要他去和江靜姝說兩句。
他是男生,要主動,難道等着人家姑娘找你嗎?
姚衣懂,自是端上酒杯與她碰了一下。
“小時候,我們見過,你還記得嗎?”姚衣隔着姚靈向她舉了舉杯。
姚靈也得以零距離看自己的弟弟撩妹。
江靜姝抿了一口紅酒,微微點頭,“有一點印象的,現在就記得房子很大。”
姚衣沒那印象,“不大不大,小別墅吧。”
姚靈默然,贊同的點點頭,雖然她也不清楚具體是哪一處,不過按時間推算,當時她家住過的,的確都只是小別墅。
江靜姝頭皮微麻,記憶中隱隱的出現當年和他的那一段對話,這人是魔鬼,而今晚的見面,到現在第一次讓她有了稍負面的印象。
不過真不怪姚衣,你沒看姚靈也點頭嗎?的確是不大啊。
這是幾十年的生活概念給的。
這沒有辦法,當了那麼多年姚起的兒子,許多概念他都不太正常,比如物價,他也很無奈?_?。
好在,如今他懂得察言觀色。
一看不對勁,馬上轉話題問道:“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不會了,金融危機後,美國的經濟環境很差。”她一字一句,道明緣由。
姚衣順勢接話,“那好,尚京我熟,以後有什麼需要就聯繫我。”
江靜姝含蓄的點點頭。
她始終有些不好意思,怕是江爸也和她說明了來意。這種事,不是潑辣性格的人多少都會有些拘束。
而姚衣看她始終放不開也就沒盯着,回過頭來吃了點東西,而姚靈也附耳過來說:“好看吧?是不是心裡樂開了花?”
姚衣面無變化,“趕緊吃點東西吧,我有什麼可樂的?”
姚靈白了他一眼,“這時候再裝就是僞君子了啊。”
姚衣小聲道:“如果不裝那就是真小人了。”
江靜姝應該沒聽清,但她心思聰敏,又一直在注意他倆,因而大概也能猜到肯定是在討論她,一時間,不由多了些害羞。
再擡頭,看到姚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心頭小鹿更加亂撞。
於是慌不迭的起身尋了個藉口離開一會兒。
姚靈盯着自己的弟弟,“你屁股鑲金就是擡不動是麼?”
姚衣無奈,看着姑娘的背影,起身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