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述四人去的酒吧名字叫做繁花,正如它的名字一樣,酒吧內外被慢慢的繁花所包圍,看起來異常漂亮,讓人忍不住想走進去,哪怕只是點一杯東西獨自安靜的坐一會。
繁花在麗江的酒吧中來說也算是比較有名的,而且就在五一街,距離餘述四人住的地方不算太遠。
雖然相比於其他酒吧來說,它的價格也比較貴,不過勝在環境好,是那種女孩子們一看到就會喜歡的風格,特別適合三五好友坐在一起,聽着優雅動聽的歌聲喝酒談天,甚至就算獨自一人來也絕不會感到拘束。
徐止水其實本來打算要去新華街比較熱鬧的迪吧,畢竟那裡纔算是主打豔遇牌的酒吧,玩得也更嗨一些。
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徐止水很有眼色的把這個想法壓在心裡,果斷選擇了繁花這間靜吧。
來到酒吧後,四人要了一個卡座。
酒吧內部的裝修也一如它的外表,哪怕是在這昏暗以及霓虹閃爍的環境中也可以看得出各種被鮮花包裹的美麗裝飾。
要了些啤酒和果盤小吃之後,餘述四人便不由自主被迴盪在耳邊的歌聲所吸引。
歌聲來自酒吧內那個小小的舞臺,站在舞臺上的駐唱歌手是個女生,大概二十歲左右,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頭髮紮在腦後,抱着一把吉他。
她唱的是一首民謠,據說是自己的原創,旋律十分輕快,再配合上她那空靈的嗓音,讓人聽起來十分舒服,會不自覺得跟着旋律進入歌聲裡。
“唱的真好聽。”
許夕顏輕輕抿了一口果酒,白皙臉蛋在霓虹燈光的映襯下微微泛紅,讚歎說道:“而且歌詞也很有意思。”
“嗯嗯。”
王小凌贊同的點了點頭,“而且長得也很漂亮哎。”
正如王小凌所說,正在舞臺上唱歌的那女孩長得十分漂亮,雖然衣着簡單,也未施粉黛,但整個人都帶着一種淡淡清純氣質,就像是你小時候喜歡的那個鄰家妹妹。
許夕顏聽了一會,忽然開口說道:“不知道這裡能不能點歌?”
“應該是可以的。”
餘述說道,“你想聽什麼?我去問問。”
許夕顏沉吟了一下,輕聲道:“想聽米店。”
“好。”
餘述點點頭,起身朝舞臺方向走去。
酒吧裡自然是可以點歌的,雖然有些貴,不過買了夜明珠之後成爲新晉土豪的餘述倒也不在乎這點錢,當下就給許夕顏點了首米店。
臺上的小姐姐朝餘述和許夕顏一桌揮手致意,旋即便緩緩撥動吉他琴絃,隨着前奏,空靈悅耳的歌手便迴盪在酒吧之中。
酒吧內本就安靜的氛圍變得更加安靜,似乎每個人都在靜靜的聽着臺上傳來的美妙歌聲。
“好聽!”
叫好聲突然響起,將酒吧內沉浸在歌聲中的衆人嚇了一跳,所有人頓時怒目而視,將不滿的視線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投去。
只見一個坐在前排的中年男人,身材較瘦,穿着一套不知幾天沒洗的襯衫西褲,臉上鬍子拉碴,整個人都顯得比較落拓,似乎與周圍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但閒適的神態卻又讓人覺得他出現在這裡是無比和諧。
此時,這落拓中年男人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舞臺上的女孩,似乎注意到了周圍投射過來的不滿視線,朝左右一圈看了看,鬍子拉碴的臉上露出一個歉意笑容,抱拳拱了拱手,“不好意思啊,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有些這裡的常客似乎與這中年男人認識,看到是他之後也見怪不怪,笑着調侃道:“老張,又來給小袁妹妹捧場啊?”
“我說你可得努點力啊,都多長時間了,還沒追到手呢?”
“照這樣下去,你曾經說要讓小袁妹妹給你生猴子的誓言可什麼時候能實現?”
“你們懂個錘子。”
被喊作老張的中年落拓男衝那幾個熟人擺擺手,不屑的撇着嘴,“我這叫精誠所至金石爲開,只要我堅持下去,相信總有一天小袁會被我的癡情所感動,願意爲我生猴子的。”
“你就吹吧你。”
“人家小袁長得漂亮,唱歌又好聽,能看上你這個老黃瓜?”
“……”
“不跟你們說了,啥也不懂。”
中年落拓男再次撇嘴,坐回了卡座沙發,視線忽然落在餘述身上,怔了怔之後,衝餘述禮貌的咧嘴一笑。
餘述也笑着點了點頭,不過看向那中年落拓男的眼神中也略帶着一絲奇異。
王小凌忽然往前湊了湊腦袋,低聲說道:“述哥,我感覺那個男的……”
“嗯。”
餘述微微頷首,笑道:“是個高手,靈識強度至少在B級以上。”
“哇,我竟然感覺對了哎。”
王小凌頓時滿臉興奮,旋即又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咱們剛來到麗江,竟然就遇到了這麼強的獵靈者,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不用多想。”
餘述看着王小凌臉上的凝重神色,不由啞然失笑,解釋道:“麗江本就有九部分部的存在,而且因爲地理、歷史環境的原因,這裡的獵靈者多些也沒什麼可奇怪的,應該只是巧合而已。”
“就是就是,你又不是啥重要人物,碰巧遇到個獵靈者就是來害你的殺手呀?”
徐止水翻了個白眼,又開始瘋狂作死,“你啊,這叫被迫害妄想症,得治!”
“……”
餘述和許夕顏對視了一眼,然後默默轉過頭,不忍再看接下來即將發生的悽慘畫面。
正在這時,舞臺上的美女唱完了一首歌,朝下面的客人們示意了一下,然後走下舞臺休息,由另一個駐唱歌手接替上臺。
只見剛纔那中年落拓男眼睛一亮,端着一杯芒果汁連忙就衝了過去,滿臉堆笑的殷勤說道:“圓圓,累了吧?快喝杯果汁歇一會。”
“……”
女孩將吉他放在腳邊,有些無奈的看向中年落拓男,嘆了口氣,神色十分認真的說道:“張樂山,我說過不止一次了,我對你沒興趣,能不能不要再來糾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