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星鵬與那老闆走到了餘述所在的桌邊,而那地痞頭子沒敢動彈,其餘人更是連動都不敢動。
只見那老闆滿臉感激的對餘述說道:“謝謝……”
“老闆你別客氣,我只不過是看不慣某些事情而已。”餘述笑了笑,擡手說道:“坐吧。”
“好!”
老闆與王星鵬兩人坐下,接着便見那老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餘述說道:“我身無長物,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只能請你們這頓早飯聊表謝意了。”
“哈哈,這敢情好。”
餘述哈哈一笑,和聲說道,“老闆你做的這豆腐腦可是一絕,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正宗的豆腐腦了。”
“呵呵,我媳婦教給我的做法,你要是不嫌棄,待會我再給你做一碗。”老闆笑着說道。
“今天就算了,再吃就真撐了。”餘述笑着擺了擺手。
三人正聊着,卻見不遠處那地痞頭子哆哆嗦嗦的站起身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從自己兜裡掏出了錢包,看了看後,又依次跑到每個地痞的面前把他們身上的錢都搜了出來。
最後,只見他手裡攥着厚厚一錢走到了桌旁,顧不得擦一把額頭的冷汗,小心翼翼的低着頭說道:“王主任,這……這些錢是我們剛纔將郭哥的碗筷打碎的賠償,還希望您能原諒我。”
說着,他就將手中那看起來應該有一萬多塊的一沓紙幣小心的放在了桌上,大氣不敢喘的看着三人。
餘述皺了皺眉頭,雖然半夜也不想理會這地痞,不過老闆日後畢竟還是要繼續在這裡過活的,所以他擡頭看了老闆一眼,將選擇權給了他。
老闆會意,看了看那地痞頭子,臉上卻沒有什麼怨懟神色,反而滿臉和善的笑道:“沒事沒事,您也是爲了工作嘛,賠償就更不用了,碗筷什麼的也值不了幾個錢。”
誰知,那地痞頭子一聽這話都快急哭了,顫抖着聲音語無倫次的說道:“別別別,大哥,這錢您一定要收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有……還有您以後隨便在哪裡擺攤都可以,不用再交費了!要是您覺得不滿意,我……我就帶人把周圍所有賣早餐的都趕走,讓所有人都上您這來吃!”
“……”
老闆怔怔的看着地痞頭子,旋即臉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王星鵬瞥了那隊長一眼,皺着眉頭,沒有開口說話,只是輕輕擺了擺手。
而那地痞頭子頓時如蒙大赦,千恩萬謝的點頭哈腰,緊接着像逃似的招呼着手下狼狽離開。
餘述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然後對老闆笑道:“老闆,我趕時間,就先走了,下次再來找你聊天。”
“好!”老闆趕忙站起身,溫和笑道,“慢走。”
餘述笑了笑,衝老闆擺了擺手。
這裡已經離九部很近,所以王星鵬也沒有再上車,餘述便直接驅車離開。
…………
當餘述來到楓庭麗墅的時候,時間纔剛剛上午九點多鐘。
許母和許夕顏兩人自然早就已經起牀,正守在許長青的病牀旁。
不過與之前那些天沉默悲傷的氣氛不同,此時的房間中充滿着輕鬆愉悅,以及劫後餘生一般的開心。
病牀上的許長青雖然依舊在昏迷,但呼吸平緩,面色紅潤,不再像之前那樣蒼白,像風中殘燭似的好像隨時都會被吹熄。
許母眼看着自己丈夫一天之內徹底好轉過來,醒來,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不由得心中激動,喜極而泣。
對於餘述也更加的感激和好奇起來。
畢竟……類似鬼、怨靈這之類的東西,可是普通人接觸不到的。
壓在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許母只覺得全身都輕鬆了起來,自然也就有了心思詢問女兒與餘述的關係。
許夕顏死都沒承認餘述是自己的男朋友,但臉蛋酡紅,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許母哪還能看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對於女兒剛剛高中,還正處在高三關鍵階段卻談戀愛的事情,以許母本來的性格,雖不會堅決反對,但最少也得提點兩句。
但此時她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因爲在面對餘述的時候,她已經沒辦法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家長和長輩。
畢竟餘述可不是什麼普通人,而且……對他們一家三口來說真的是救命之恩。
反倒是許夕顏看出了許母心中的糾結,柔聲勸解,讓許母純粹把餘述當成晚輩孩子就可以,整天把感激和恩情放在嘴上,反倒不好。
許母本就不是矯情之人,想了想後便也調整好了心態,之後更是八卦無比的跟女兒詢問餘述的事,以及兩人的相處日常。
而當聽到小時候父母意外車禍離世,餘述自小孤苦長大的時候,許母更是心疼的不行。
母女倆正聊着,許長青悠悠轉醒,更是令母女兩人喜極而泣。
而當餘述來到別墅的時候,正好許長青剛剛醒來還沒半個小時。
見到餘述,許夕顏臉蛋微微一紅,沒有說話。
許母卻是連忙笑着招呼道:“餘述來了,快來快來,你叔叔行了,我正跟他說你呢。”
“許叔叔醒了?”
餘述快步走到牀邊,靈識微微探出,觀察了一下許長青的狀態,旋即鬆了口氣,微笑說道:“已經沒事了,雖然還有點虛弱,但再調養兩天,補回受損的精氣,就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而且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太好了!”
許母聞言不由心中大定,喜悅不已。
許長青面容俊朗,是一個十分儒雅開明的中年男人,雖說白手起家創下了偌大家業,但身上沒有半點商人的銅臭,反而有種淡淡儒生的氣質。
他此時雖然依舊虛弱,卻強撐着坐起來,鄭重對餘述說道:“餘述,別的話叔叔就不多說了,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餘述連忙將許長青按了回去,溫和笑道:“言重了叔叔,我就只是舉手之勞,你們可千萬別太放在心上。”
“那怎麼行。”
許長青正色說道:“你對我們一家的恩情,可不是簡簡單單感謝兩個字就可以承載的……”
“別,許叔叔,我就是恰巧有點普通人沒有的本事。”
餘述謙虛的擺着手,笑道:“而且我跟夕顏是同學,這是既然遇到了,那於情於理都得幫忙嗎不是。”
“唔……”
許長青微微沉吟了一下,看了眼臉蛋微紅的女兒,又看向餘述,似笑非笑道:“只是同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