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樂瑤回到景樂會所的時候,秦風早已經在門口等待。
樂瑤匆忙地下車,走到秦風面前,道:“怎麼了嗎?”
秦風面無表情,問道:“福市是不是有跟我同名的人很出名,也是混地下勢力的?”
樂瑤一愣:“沒有啊,如果真的有的話,你第一天來我就會跟你說了。”
秦風看了眼旁邊的鄭方形,道:“我們先進去樓上說吧,這裡太吵了。”
“嗯。”樂瑤點頭,遲疑了下,終究是沒有把手挽在秦風手臂上。
這並不是爲了照顧一邊的鄭方形,而是因爲這裡人多眼雜,秦風也是帶着任務而來,她並不想因爲自己的身份,讓秦風過早地暴露在公衆視線下,帶來不好的影響。
樂瑤一直清楚地記得一件事情——她是個人人敬畏卻又厭惡無比的寡婦。
跟她扯上關係的,都不會是好東西。
鄭方形看着兩人又走向樓上,沒有任何猶豫,向施清海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送過去。
“秦風再度回來,並且問樂瑤福市有沒有跟他同名人物,現在兩人已經走向樓上,剩下的我不知道了。”
樓上,秦風結過了樂瑤遞過來的一杯紅酒,道:“那虎哥呢,好像是黑虎幫的老大,黑虎幫也是這裡的地下勢力嗎?”
樂瑤眉頭微皺,道:“是,黑虎幫也屬於福市,而且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勢力,在新城區這一塊根深蒂固,幾乎成了一塊金字招牌。”
“虎哥,應該就是黑虎幫的老大黑虎了。”
說到這裡,樂瑤看着秦風,道:“你剛來榕城,對很多東西都不瞭解,我跟你說說吧,明面上還未洗白的地下勢力現在一共有三個。黑虎幫、鬣狗幫以及白沙幫,這三個地下勢力裡其中黑虎幫資歷最老,鬣狗幫後起之秀,白沙幫最沒存在感,但也不容小覷。”
“至於我現在的這個會所其實算是黑白摻半,大家雖然討厭我,但是也忌憚我手中的一些能量。”
“黑虎這個人在福市闖蕩了幾十年了,義字當頭,這幾年來退居幕後,也沒故意犯什麼事,相反福市很多治安在黑虎幫的管理下都好了許多,你初來乍到的,會不會是跟他有了什麼誤會?”
秦風抿下一口紅酒,無奈道:“黑虎幫那邊估計有個名字跟我一樣的,一聽到我名字就喊我大哥,我這兩天想做好事,都被攪黃了!”
樂瑤掩嘴偷笑:“你能做什麼好事,肯定又是騙那些單純的小女孩。”
“好啦,別生氣了,我明天就跟黑虎交涉,把這個誤會盡快解除,你就安安心心地過你的瀟灑生活吧!”
這件事情發生的有些怪異,也不太符合常理。秦風本想着自己去找那黑虎談談,可是樂瑤既然說了,自己也不好拒絕,免得傷她的心。
“嗯,行吧,要是那黑虎不識時務,態度出現了問題,你第一時間跟我說,知道嗎?”
“哎呀,你還怕我被欺負呀?”
樂瑤扭着身子走到秦風面前,輕聲道:“這世上只有你可以欺負我。”
看着樂瑤笑容中的萬種風情,秦風心中激盪,一把將樂瑤拉了過來,讓她倚在自己懷裡。
“什麼叫做騙女孩,什麼叫做瀟灑生活,我就覺得跟你在一起的時候纔是最瀟灑最快樂的。”
樂瑤的眼神中有着迷醉之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很想你。”
秦風只感覺有股火從身下瞬間衝到了大腦。
“俺也一樣!”
抱着樂瑤,兩人雙雙上牀。
——
深夜,此時的施清海正在醫院裡,陪伴着樑若雪。
住的是高級的vip私人病房,施清海跟樑若雪也可以住在旁邊的休息室裡。
“施大哥,明天你不用上班嗎?”
見到施清海來了,樑若雪神色一喜,跑到施清海身前後又趕緊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地問道。
施清海提着明早吃的牛奶麪包,揉了揉樑若雪的腦袋,笑着道:“上什麼班,我這要還是天天上班,那我賺這麼多錢有什麼用。”
“這是你明天的早餐,記得吃。醫生那邊怎麼說?阿姨的手術還算成功吧?”
說着,施清海把袋子放在了一邊的桌上。
樑若雪跟在事情會身邊,道:“挺順利的,醫生說要是沒有意外,明早就醒了,過兩天後就可以少量進食,大概半個月左右就可以出院!”
聽到這消息,施清海也是放下心來,命運這一次終究是沒跟這可憐的小丫頭作對了。
將窗戶的縫隙合上,此時的施清海才注意到這病房裡就只有一張牀。
自己這麼晚過來的,來之前還是特地洗好澡的,可沒有想過再回去。
當然了,也沒有想過幹壞事。
“嗯……咳咳。”施清海清了清嗓子,“小雪啊,你晚上一個人住在這邊,會不會害怕?”
樑若雪情不自禁地看了眼窗外的黑暗,然後回頭,猶豫道:“還好吧,小時候媽媽出去打工,我經常一個人在家……”
“不!”
施清海打斷了樑若雪的說辭,道:“你害怕!”
“啊?”
樑若雪嚇了一跳,看着施清海認真的神情,又看了看身邊的白牀,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小臉慢慢紅了起來。
“呃……”
她雙手抓着衣角,頭低低的,小聲道:“你你晚上要陪着我嗎?”
施清海走過去,雙手環到她後背上,壞壞笑道:“對啊,擔心你一個人害怕,需要方向、需要眼淚、需要人陪,所以我過來了。”
“晚上一起睡覺吧。”
施清海說出了下午沒說出的那句話。
既然都是戀人了,何必還要分得這麼開呢?
早睡晚睡都是睡嘛!而且晚上也不做什麼壞事,就是簡簡單單的睡覺。
此時,施清海很清楚的感覺到,樑若雪緊張得在發抖。
她擡頭,雖然身體依舊僵硬着,但目光清澈,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肯定。
“因爲,因爲太喜歡你,所以我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以至於我差點忘了,我十八歲,在這個年紀裡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不需要猶豫,也不需權衡,我無堅不摧,也無所不能。”
樑若雪怔怔看了施清海兩秒,突然踮起腳尖,主動向施清海親去。
“所以,做什麼都可以唔……”
施清海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