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寂靜無聲的夜中,大樟樹的葉子依然帶着墨綠,施清海坐在樹下石椅上,看着一羣鴨子在面前的小湖上游來游去。
一邊不時傳來狗的叫聲,還有湖面的鴨子慢騰騰的撲水聲,都讓施清海有一種回到老家農村時候的感覺。
事實證明,就算再繁華的城市,也有骯髒破舊的一面。
而現在這宛若鄉村般的景色,讓施清海很難能把這裡跟熱鬧的市中心聯繫起來。
回頭看着那一排排破舊的房屋外,一個穿着大棉襖的青年蓬頭污面,在那裡自顧自抽菸。
施清海覺得,他離成功只差一個字。
什麼字?
三秒鐘的時間考慮。
“拆!”
這就是施清海給出的答案。
要不了二十年,或許再十年,這裡也會成爲市裡的改造目標。
大樹底下好乘涼,大都市的破舊房子可跟農村裡私下自己的房子客不一樣。
就這樣靜靜等待了二十多分鐘,施清海走到前面路口,就看見了過着羽絨服的小姑娘往自己這邊走來。
看着她身上那厚厚的羽絨服,施清海終於發現了原來這女孩還是怕冷的,他還以爲王穎要挑戰一個冬天全部吊帶裙呢。
平胸而論,一米六出去的王穎並不算矮了,只是因爲施清海一米八三的身高着實高出了不少,所以才讓她顯得跟小女孩一樣。
兩人靜靜走着,施清海把她帶回去到剛纔自己休息的湖邊,而王穎則跟個跟屁蟲一樣,緘默不言地跟在自己身後。
施清海自己先坐着,看着王穎那一臉灰心喪氣的臉龐,施清海忍俊不禁,也同樣板起了臉。
“怎麼,不說話裝高手?”
王穎癟着嘴,小心翼翼地請求道:“我可不可以坐在你旁邊?”
施清海看了眼自己身邊的這麼一大片空白位置,給她掃掉椅子上的樹葉末梢:“坐吧。”
“喔。”
王穎提着裙褶,仔細測量着距離,最終選了一個相對比較靠近施清海的位置坐下。
她是想離施清海近一點的,但是又怕太緊惹他生氣……
坐下去後,因爲衣服的自動拉起,將她原本就短的裙子更是變成了超短裙,那白嫩嫩的大腿在施清海身邊晃悠,有時候還露出更裡面的內容,還真是有些讓人犯罪。
少女的年輕,就是許多女人身上無法擁有的。
而且裙子的緣故,這妞好像穿的丁字褲。
施清海多看了兩眼,心中一陣嘆氣,脫下了自己的運動外套,將它蓋在王穎腿上。
“彆着涼了。”
其實哪裡是什麼彆着涼了,就只是純粹得太誘人了,施清海壓槍壓得有些難受,趕緊眼不見爲淨。
見到施清海的反應,王穎心裡一陣竊喜,她本來就是藏着小心思的,剛纔在坐下的時候裙子故意往上扯了點,這樣就可以讓施清海看的更多了。
不然要真的是一坐下就會走光的裙子,她哪裡敢穿出來?
而且,他的外套好暖和,帶着溫熱,好像跟他身上的溫度一模一樣。
“說吧,怎麼了,是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見着王穎依然被自己一頓沉默,施清海開口問道。
王穎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我就是想見見你。”
施清海一陣牙疼,哪有這大半夜見人的,而且還是這鄉下僻壤裡。
小孩子果然就是小孩子。
“那位大姐姐叫唐嫵,是唐氏集團的總裁嗎?”
施清海還沒有說話你,王穎又突然問道。
那位叫做唐嫵的大總裁,簡直就是她這輩子看過最美麗的女人!
王穎看到她都只能感覺一陣自慚形穢,就像是醜小鴨見了白天鵝一樣。
“對,我老婆。”施清海淡淡回答道。
他要讓王穎心裡沒有任何幻想可言。
王穎炸了眨眼,寬慰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小雪的。”
施清海:“……”
這天就這樣給聊死了。
“我還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猶豫了一陣,試探性的問道。
施清海無語道:“你問題很多,想問什麼直接問吧,不要再說這種廢話了。”
“喔。”
王穎委屈地應了一聲,歪頭看着施清海,斟酌道:“那以後,是唐嫵姐姐大房,小雪二房嗎?”
施清海臉色一黑,這都是哪跟哪啊!
這女孩子,腦回路不太正常!
忍不住拍了下王穎的腦袋,施清海沒好氣道:“好好讀書!”
“走,我載你回去!”
不能跟這妞聊天,不然指不定待會她問出什麼更離譜的問題。
說着,施清海就不管王穎了,直接走回車裡。
王穎像是呆住了一樣,傻傻地坐在石椅上一動不動。
施清海眉頭一皺,開啓了大燈,對着這傻女人照了過去。
“快上車!”
施清海的語氣帶着幾分冰冷。
王穎癟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拿起了施清海的衣服,趕緊低着頭走回車裡,坐在副駕駛位上。
“你家在哪裡?”
施清海問道。
王穎低聲道:“太和小區。”
施清海愣了一下:“這不是我家的小區嗎?”
王穎迴避着施清海的目光,小聲道:“最近買的。”
施清海無語了,這王生也是有錢,幾千萬的房子說買就買,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錢。
邁巴赫平穩地行駛在路面上,車內靜悄悄的。
王穎過了一陣子,柔柔的聲音帶着鼻音:“施大哥,我喜歡你。”
施清海表情不變,淡淡道:“謝謝。”
王穎都快哭了:“我真的很喜歡你!”
施清海嘆了口氣,道:“我真的謝謝你。”
“……”
這下王穎沒話講了,耷拉着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施清海就這樣沉默着,帶她回到了自己的小區裡。
王穎,對施清海來說,雖然她卻是長得漂亮,皮膚白白嫩嫩,又年輕又有活力,剛剛成年,但自己就是沒什麼感覺。
喜歡不起來,總不能直接去把人家睡一頓,先睡了再說,其它什麼的都不管?
施清海可不是這種沒有底線的渣男。
一時的痛苦也好過長久的折磨吧。
四十多分鐘後,施清海終於是回到了自己的小區。
門口的保安挺直了胸膛跟施清海敬禮,敬禮的姿勢十分嚴格正確,一看就是訓練過的。
“第幾棟?”
施清海緩緩開着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