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惡”爆發的這一面遠比施清海想象的要快,僅僅是過了一天,任小芹就受到了這麼嚴重的欺負。
這迫使施清海直接改變選擇,不再隱於人羣之中。
明天,他將用手槍來改變所有局勢。
而之所以現在不直接拿出手槍,那是因爲施清海還想睡一個安穩覺,而且現在是資源爭奪的平和期,即便施清海拿出了手槍,成爲這裡唯一一個主事人,施清海同樣獲得不到什麼好處。
施清海有一些事情想問任小芹,有一些話想對任小芹說,但或許是剛纔講話已經消耗太多力氣了,施清海沒過一會就困得不行,很難再繼續聊天。
“你或許可以親親我。”
當然,一聊到這個,施清海可就不困了。
原本都是女孩子靠着自己的肩膀,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成爲“女孩子”這個角色,想想還真是有點奇怪。
不過這樣的感覺還蠻舒服的,難怪女孩子就喜歡靠着男孩子的肩膀。
看着任小芹的側臉,施清海默默想到。
而上面這句話,自然是施清海對任小芹說的話。
現在兩人的處境可以說絕境都不爲過,施清海很清楚記得任小芹不僅是個雛,而且還是個戀愛經驗爲0的小傻瓜。
這時候親一親的,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任小芹先是一怔,隨後臉上浮現出了猶豫的神色。
“我,我臉上很髒,現在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
任小芹小聲地對施清海說,她臉上還有着易容,現在的外表可以說實在令人不敢恭維,要是平常時候她肯定不會注意這些,但一想到是要跟施清海親嘴,任小芹心裡阻礙就很大。
好像,自己一旦沒有恢復真正的容貌,這樣的親吻就會變得瑕疵。
“沒事,我不介意。這樣才更有紀念意義,不是嗎?”
施清海提着精神,在任小芹耳邊呢喃。
“你說的有道理。”
任小芹矜持了一下,又有些難爲情。她其實很想親施清海一口,但不僅是少女的矜持,還有很多外界條件的桎梏。
“我已經三天沒有刷牙了……”
她又支支吾吾地說道。
施清海哭笑不得:“你還三天沒有洗澡洗臉呢,不要想這麼多,這是愛的象徵。”
“是嗎?”
任小芹認真想了下,覺得也挺有道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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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清海看着任小芹,他已經很難再主動擡頭了。
“那好吧。”
任小芹沒有再猶豫了,低頭,輕輕地在施清海嘴脣上點了一下。
“這樣可以嗎?沒有伸舌頭算不算親吻?”
她心跳加快,若不是因爲易容的緣故,施清海肯定能看到女孩臉上緊張羞澀的紅暈。
“當然算了。”
施清海揚起嘴角,很是沒心沒肺地笑着,好像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哈哈……親到就算了,哪來這麼多規矩。”
“這是我的初吻。”
任小芹沉默了一會,很是認真地說道。
施清海也沉默了一會。
“這也是我對你的初吻。”
看着任小芹的眼睛,施清海表情真摯。
淺嘗輒止,卻值得銘記一生。
任小芹:“……”
咬着嘴脣,任小芹臉上有着羞惱,明明她已經暗示得這麼明顯了,爲什麼這傢伙還在那邊裝傻?
天,任小芹現在可不相信施清海真的是人畜無害的老實人,但她喜歡施清海是真的,愛施清海是真的,任小芹已經不想再去管其它了。
她只想跟施清海在一起,好好生活。
“咳咳……我們要是都能活下去,就在一起吧。”
幸好,施清海接下去的話沒有讓任小芹失望。
之前的施清海曾經看過一段話:要想知道女孩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只要讓她跟你親親就可以了。
如果女孩不喜歡南男生,那麼無論如何也是下不去嘴的。
同理可得,一旦女孩想跟男生親嘴,那麼她絕對是喜歡男生。
“好,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的!”
任小芹攥緊了小拳頭,爲施清海加油打氣:“只要能夠出去,我就做你的老婆!”
兩人陷入到了如此困境,這輩子可能都不會有一次,甚至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天,如若這時候還因爲矜持臉皮把話藏在心裡,那麼可能會後悔一輩子。
就是帶着這樣子的心態,接受了施清海表白之後的任小芹變得格外大膽,甚至還想再親一下。
但隨後,施清海的一句話差點把任小芹的鼻子給氣歪了。
“不行,你不能做我的老婆……”
施清海搖搖頭,涉及到這個關係問題,他還是變得很清醒的。
“爲什麼?”任小芹睜大了眸子,不解看着施清海!
“因爲,我已經有老婆了,你只能做我的寶貝……”
“寶貝是寶貝,老婆是老婆,親愛的是親愛的,這點我還是分得清的……”
施清海很是艱難地揚起嘴角,試圖在任小芹面前笑出“邪魅狷狂”的感覺。
任小芹咬着銀牙,眼淚嘩啦啦地就掉下來了:“你,你有老婆了嗎?”
“別哭,別哭啊……”
這一下子讓施清海慌了神,他趕緊蹭了下任小芹,解釋道:“我不只有一個老婆,我們是一個非常圓滿的大家庭,只要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加入我們!”
大概覺得這句話實在不像是一個人可以說出來的,施清海又趕緊補充:“小芹,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是必須要正視這個問題的,我是提前跟你說明清楚!”
“但我真的喜歡你,也真的想跟你在一起,這一點毋庸置疑!”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此時的施清海語氣正常,表情認真,絲毫沒有生病的樣子。
大概,這是一個渣男才能夠激發的潛能吧。
“我纔不信你的鬼話……”
任小芹抹着眼淚,終究是沒有扔下施清海。
“那我們現在算是在一起了嗎?”
施清海很熟知這情節,很是主動地問道。
“不算!”
任小芹立馬搖頭,但手卻把施清海的手握得緊緊的,啜泣着道:“如果我們都能夠活着走出去,我纔會認真考慮這件事。”
“那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跟着哭,這不太好。”
施清海複雜地對任小芹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見到任小芹哭,他自己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