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施清海這麼殘忍的回答,王穎當即“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你騙我!”
施清海笑了笑:“哪有騙你呢?我只不過是讓你更加死心罷了。”
“不要再跟着我了。”
說完,施清海轉身,走回自己的家裡。
王穎對自己的情感是喜歡?
或許是,但絕對無法達到了施清海所要的分量。
就還不到二十歲的年紀,哪裡懂得喜歡是什麼,愛是什麼,只不過憑着那一腔熱血的感覺奮不顧身,到最後卻只能徒勞感動自己,而一無所獲。
這樣的喜歡,這樣的戀愛,就是她想要的麼?
或許是這世界上所有年輕人想要的,但絕對不是施清海想要的。
施清海要的,是永遠。
——
回到房子裡,樑若雪此時已經洗菜擇菜,正切着自己從東瀛進口買過來的神戶牛肉。
這裡的神戶牛肉一斤可是要好幾萬塊。
並且,看小雪此時切牛肉的樣子,她好像是要把牛肉放倒鍋裡面炒,而不是吃牛排。
施清海沒有說什麼,怎麼吃不是吃,重要的是可以跟小雪一起吃,這就夠了。
當然了,在抽空的時候施清海還是分心給唐嫵發了幾條問好的短信,避免這女人又胡思亂想。
溫和的燈光照耀着溫柔的生活。
兩人面面相覷,各自看到了自己最喜歡的樣子。
“哥哥,最近國家不是出了一個擺攤政策嗎?我們班很多同學都躍躍欲試呢,想在大學城外的街道上擺攤!”
“那裡人流量多,人口流動大,而且還有公交站在附近,大家晚上開班會試了一下,發現好像真的可行!”
樑若雪用紙巾擦完了嘴巴,對着施清海說道。
施清海溫和地笑了笑,道:“行的,說不定你擺攤成功,進化成了福市新首富,那就更厲害了。”
“哼哼,我就先想着不虧錢就好了。”
樑若雪咬着筷子,美眸撲閃撲閃的。
其實,關於最近的擺攤經濟,施清海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樑若雪。
因爲從她的話語來看,這一次的擺攤,好像是她們的一個小團體或者班級爲單位組織的,施清海並不想打擾樑若雪的興致。
作爲一位大經濟學家,施清海對目前的擺攤看得十分透徹。
你以爲擺攤經濟是爲了促進消費?
你以爲擺攤經濟是爲了促進就業?
錯!
擺攤經濟的本質是去庫存,當然消費也能去庫存,但重點不在這裡,真正做擺攤的還是那些人,而這一次的新興力量就是類似於樑若雪這種之前沒有接觸,因爲興趣原因去接觸擺攤的這些人!
擺攤人人都可以做,不需要任何門檻,只要人人都進點貨,企業的過剩產能立馬就消化了。等潮水褪去,大多數擺攤人其實並沒有賣出多少東西,而堆積的貨最終只會爛在自己手裡。
每個人投資一萬塊,甚至一千塊也可以!那麼五億人蔘與就是五萬億,或者是五千億!
這就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也就是擺攤經濟裡的核心。
你擺攤,我擺攤,那麼你必須要明白,自己與別家攤位相比的優勢在哪裡。
這又是一個非常關鍵性的問題。
像類似樑若雪的大學生去擺攤,可能只是爲了賺點零花錢,但也有一些人是專門用擺攤來解決就業問題的。
擺攤能就業麼?
可以,但這只是暫時性的,等到風波過後,真正擺攤的還是一開始的那些人,能夠堅持下去的只是極爲少數,大多數人都只是生活的過客。
吃完飯之後自然是要做做運動了,不運動整天都宅在家裡的話,不就跟前世自己的宅男一樣了嗎?
施清海要活出不一樣的人生。
所以施清海在更加努力地運動!
——
另外一邊蘇海棠正開着一輛布加迪威龍,威風凜凜地在大街上緩慢行駛着。
車牌上的滬以及副駕駛一個漂亮女孩,無一不是在映襯着這又是一位外地過來的公子哥。
特別是他身後的好幾輛豪車,麥卡倫、大牛、法拉利等,更加證明了這位公子哥是什麼身份。
如果要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們。
那就是——上流!
就在這時候,一輛金盃麪包車飛快行駛,不僅直接超過了他,更是要強行加塞!
蘇海棠眼神一冷,這年頭,真的有人不怕死嗎?
不知道自己的一個車輪就可以買他十輛麪包車?
可是那輛麪包車不管不顧,就是硬生生地要加塞進去!
蘇海棠趕緊踩下剎車!
可是來不及了,金盃麪包車摩擦着布加迪威龍的左側大燈車身,一下剮蹭到了一大片!
兩輛車都被迫停了下來!
幸好車速躍動不大,沒有彈出安全氣囊。
“草!”
“草擬嗎!”
“真你媽晦氣!”
蘇海棠氣得暴跳如雷,這一兩布加迪威龍紫色帝王款可是他特地從澳洲進口調回來的,全球僅有六臺!
今天不過是第二次上路,就遇到了這檔子事!
“你他嗎的……”
蘇海棠對着金盃麪包車破口大罵:“你個垃圾不會開車開什麼車?老子好幾千萬的車你陪得起嗎?”
“他媽臭傻逼,這輛車四千多萬,你看你這一次完不完!”
……
這一幕迅速地吸引了路上不少行人的注意。
一些有經驗的市民更是直接拿起手機,開啓了“錄像模式”。
後面蘇海棠的紈絝小弟此時也紛紛停下車來,從車內走出,聚集到蘇海棠身邊。
“不是吧,啊sir,出來逛個街都能被撞到,這運氣是有多差?”
“這煞筆,這麼多豪車也不知道躲一躲,嘶……颳得這麼嚴重,這怕是要好幾百萬了吧?”
一個帶着墨鏡的白衣年輕人走到了蘇海棠身邊,摘下墨鏡,關切道:“海棠哥,你沒事吧?”
蘇海棠的臉色依舊難看:“沒什麼事,就是我這輛車開不了了。”
遭到了這麼大的損傷,國內根本沒有維修店或者原料可以修理這輛布加迪威龍,必須要再調送過去澳洲纔可以。
這一來一回,至少得一個月!
一想到這裡,蘇海棠就憤怒不止,昨天剛在酒吧碰壁,今天又遇到這檔子事!
運氣真的太差了!
“膨隆!”
蘇海棠還來不及多想,那一輛“沉默寡言”的麪包車突然一陣異響,然後有人從裡面跳了下來。
這是一個面目猙獰的壯漢。
不,不止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十個!
快初冬的他們,竟然個個穿着背心,表情兇狠,一點也沒有慫的意思。
這兩金盃麪包車,竟然下來了十個惡漢!
這當時就把蘇海棠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