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河看見趙哥和黃子軒說的差不多了,就冷笑着問:“你們可說清楚啦?如果說清楚啦,那我們就繼續!”
黃子軒看了趙哥一眼,不知道宋長河說的“我們就繼續”是什麼意思。
趙哥沒理會宋長河,就跟黃子軒解釋說:“老大在房間裡談事情,大家呆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閒着也是閒着,就下了一點小注!”
“賭什麼?”
“看見茶几上那一個擺件了沒有,每次雙方派人輪流出手,誰拿到那個擺件誰就贏了。賭注是一次一百萬!”
茶几上的擺件一尊作了舊的銅彌羅,很精緻。
“我們三個人,他們七個。也就是說如果他們輸了,我們可以贏700萬,如果我們輸了,也才最多輸300萬,這划算!”黃子軒痞痞地一笑,對趙哥說。
這邏輯沒毛病。
趙哥知道黃子軒是有意爲之,是想激怒對方。
但自己確實又被黃子軒逗樂了,就頻頻點頭:“是這樣算的!”
“那這是以小博大,當然行。那你們有沒有開始?”
“還沒開始!”
“那就好!”
黃子軒搓搓手,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好象那七百萬他贏定了似的。
宋長河見了,剛開始覺得好玩,到最後氣的大笑。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吊毛,不知天高地厚,找死啊。
“趙小軍,你叫這個小鮮肉就是來奪彩的?”宋長河一聲冷笑。
“不行嗎?你們誰上?”
黃子軒囂張的說,一幅你們誰也別跟我搶的表情,我贏定了。
趙哥知道黃子軒的實力,就連封彪這個地下拳王都是他手下敗將,那怕什麼?
所以,趙哥任由黃子軒叫囂。
宋長河見趙哥不說話,知道他就是讓這個小白臉出頭,就對身後一個小弟說:“孟仔,這個小鮮肉白白淨淨的,你喜好這一口,讓給你了,你上!”
宋長河的話,引來了那些人大笑,他們紛紛看向一個短小精悍的男子。
孟仔站了起來,用手提了提被子,然後擦擦了嘴,就盯着黃子軒笑,嘻嘻的說道:“宋哥,不知道這個小鮮肉身上白不白?”
“你贏了,就不知道啦?”宋長河笑得很淫/蕩。
他的那些小弟也跟着起鬨,到時候扒了他的褲子就知道了。
黃子軒聽了,臉色一寒,心中冷笑,你這是找死。
剛開始,黃子軒並沒有想下重手,只要贏了就行,大家贏得不是錢,而是面子。
沒想到這個孟仔這麼猥瑣,竟然有斷袖之好,還對自己有非分之想,那就別怪自己手辣。
“怎麼?不開心,哥雖然長的不帥,可功夫一流!你試試就知道了!”孟仔噁心地說。
黃子軒也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着孟仔。
孟仔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好象被一隻猛獸盯上了。
不可能的!這只是錯覺!
孟仔搖了搖頭,想甩掉這種感覺,可這種感覺如影隨形。
“你們都準備好了?”
宋長河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問他們。
黃子軒點點頭。
孟仔想說還沒準備好,但卻說不出口,就只好跟着點點頭。
“那就……開始!”
宋長河掏出打火機點菸,他根本沒在意黃子軒和孟仔的出手,在他看來,孟仔贏定了。
一個小白臉都贏不了,還想跟老子混?
可宋長河的煙還沒有點燃,就聽見孟仔一聲慘叫。
他定神一看,孟仔扶着自己手腕,黃子軒則笑嘻嘻的拿着那尊銅彌羅。
他竟然贏了,自己都沒看清楚。
但宋長河看着孟仔的手,知道一定骨折了。
“你敢傷人,找死!”
宋長河把煙一丟,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宋長河,你想幹什麼?”
趙哥見狀,也衝上前去,擋在黃子軒身前。
兩邊的兄弟也紛紛衝了過來,指手踢腳,怒目相向,嘴裡漫罵着,一言不合就要開戰。
“要開戰?二位老大還是房間裡談呢,大家就翻臉開戰?你們是不是不把老大放在眼裡啦?”黃子軒突然唬着臉說。
“還有你,宋長河,你是怎麼帶小弟的,一點小事就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贏不了,就哭,如果哭有用,那還談什麼談?”
黃子軒用手裡的銅彌羅指着宋長河,就象長輩訓斥晚輩一樣。
宋長河想動手發飈,但看了一眼老大正在談判的房間,最後還是忍住了。
今天的談判是關係到整個幫派的前途,絕對不能搞砸了。
“好!你很好!”宋長河咬牙切齒地說。
黃子軒嘴角微微一揚,聳聳肩膀,痞氣地說道:“我當然很好了,剛贏了一百萬,錢呢?”
黃子軒伸手,讓宋長河付錢。
“你……!先贏了我們再說!趙小軍,這一次你派誰上?”
宋長河不想跟黃子軒糾纏,這很沒面子。
“當然是他了!”
剛纔,趙哥看見孟仔出手快如閃電,一把抓向茶几上的銅彌羅,沒想到,黃子軒後發先至,一記掌刀直接切上孟仔的手腕。
孟仔根本沒有防範,手腕被掌刀切中,隨即孟仔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孟仔的手就這樣骨折了。
“又是他?”
宋長河瞳仁一縮,死死地盯着黃子軒。
趙哥笑了:“宋長河,之前又沒說不可以一個人邊莊的,這不算壞規矩吧?”
趙哥一幅幸災樂禍的表情。
“好!很好!這不壞規矩!”宋長河陰森地說道:“你們都跟我閃開,這次我來!”
宋長河要親自下場,他猛然脫了衣服,往地上一扔,用手指着黃子軒:“你!把銅彌羅放下!”
“錢呢?”黃子軒放下銅彌羅,奚落地問。
“贏了我再說!”
宋長河全身肌肉繃緊,前傾着身子,死死地盯着黃子軒的手。
孟仔是他的手下,跟他混了很多年,孟仔的身手他當然清楚,但卻只在對方手下過了一招就敗了,也許是孟仔大意了,但對方一招就傷了孟仔,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難怪,趙小軍把他叫來啦。
自己絕對不能陰溝裡翻船,被他外表迷惑了。
所以,宋長河非常謹慎,他兩手一錯,緩緩的伸向茶几上的銅彌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