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的心緒一直還停留在那個手機上,那個一直打過來的號碼,讓陳墨忽然內心一陣發麻。
“難不成是林家那邊的事情......”陳墨暗自想到,忽然便內心一陣發麻。
然而,就在陳墨想的癡迷的時候,忽然之間李子染就排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陳墨,怎麼發呆呢?怎麼了?”
陳墨恍惚的驚了一下,說道:“嘿嘿,沒事沒事,就是手臂有點疼罷了。”
李子染也跟着笑道:“男人大丈夫的,這麼點疼都不扛挨嗎?”
“那在喜歡的人面前也要表現的弱些,才能得到一些關愛啊!”陳墨笑道。
“油嘴滑舌的!”李子染噗嗤笑道。
就是他們在說着悄悄話的時候,陳龍生看着有點尷尬,於是把他們都轟了出去:“走走走,沒眼看。”
陳墨拉着尷尬的捂着臉的李子染就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此時,他們剛跑到集團門口,陳墨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又是那個電話!
陳墨皺了皺眉,看了一眼之後便掛斷了。
“怎麼了?”李子染看到陳墨的表情有點怪異,於是問道。
“沒.....沒什麼......”陳墨的條件反射的說出了幾個結結巴巴的幾個字。
“陳墨,你是怎麼回事,我就看你總是怪怪的,我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了?”這下李子染倒是真的生氣了。
“叮鈴鈴......”
陳墨看了眼手機,隨即接到:“喂!”
“靈泉山莊,出事了......”電話裡頭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知道了,對了白澤,你......”
“嘟嘟嘟......”
陳墨的手機忽然的就被李子染搶了過來,談話就這樣斷線了。
靈泉山莊可是陳墨的秘密基地,外界的人無人知曉,裡頭有陳墨的秘密組織的人在操縱。
然而,一直潛伏那可怕的事情陳墨卻一直還不可知,就因爲當初陳墨救了沈青一......
陳墨假裝因爲剛纔李子染那無理取鬧的動作生氣,直接把她丟在了那兒,自己開車就走了。
“陳墨,你是全世界最壞的壞蛋。”李子染大喊道。
開車飛馳而去的陳墨,內心一陣陣暗道:“對不起,子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先去處理,但是我不想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處理......”
隨即,陳墨的車往靈泉山莊的方向而去......
“大哥,那邊傳來消息,刺殺沈青一的行動失敗了。”
聽到林煥隆的彙報,林煥森一拳打在桌子上,氣呼呼的叫道:“不是說頂尖的殺手嗎?不是說只要接下了任務,什麼人都能被解決嗎?”
“他們確實是頂尖高手,但是他們刺殺沈青一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陳墨。”
“陳墨?”
提起陳墨,林煥森腦海裡不自然就想起了筷子插進牆裡的情形,當時他就覺得此人非常難對付,沒想到在沈家這件事上又被此人破壞了。
他憤怒的叫道:“陳墨,你死定了!不管你有什麼背景,這次你惹到我們林家,我都會讓你碎屍萬段。”
“聽說陳墨的身份和戰部那邊有些關係。”林煥隆補充道:“當年沈世鈞找過陳墨麻煩,但是被陳墨輕鬆化解了,甚至想要幫沈世鈞的治安巡查司都被一支部隊包圍了。”
“戰部?”林煥森眉頭緊皺,冷冷說道:“怪不得陳墨有勇氣對抗我們,看來是因爲有戰部爲他撐腰,馬上給家閔打電話,讓他馬上回永林。”
“真的有必要叫家閔回來嗎?”林煥隆疑惑道:“他可是咱們家最後的底牌。”
“相信我,趕緊讓他回來,就說林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讓他火速回來。”
林家閔是林煥森的養子,很早就加入了戰部,除了林家內部的人,其他人並不知道有這一號人的存在。
現在陳墨給林煥森的壓力極其大,只能把林家閔這張牌打出來了。
“還有馬上給家尤打電話。”
“給家尤打電話?”林煥隆不解的問道。
“讓你打就打。”林煥森冷冷說道。
到了晚上十點,天上突然下起了小雨。
靈泉山莊,二號別墅內。
巨大的闊葉榕下鋪滿了枯葉,雨水打在枯葉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仔細看才發現雨水之中夾雜着屢屢血跡。
原來在榕樹上吊着一個男人,只見他頭髮雜亂,臉上淤青,全身都是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家尤。
這些天,林家也排出過好幾波人馬想要解救林家尤。
但是這些派出去的人都石沉大海,沒有任何消息。
陳墨翹着腿坐在陽臺上,看着夜色中的永林市,感概萬千,喃喃說道:“永林市改變天了。”
正在這時,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陳墨卻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繼續把玩着打火機。
“那是林家尤的手機,是林煥森打來的。”白沢低聲說道。
“我知道!”陳墨輕聲說道。
“不接麼?”
“接!當然要接!”陳墨調笑道:“名義上是打給林家尤的,其實是打給我的,接吧。”
白沢依言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並按了免提,把手機放在陳墨面前。
“陳墨?”對面傳來林煥森略顯沙啞的聲音。
“是我!”陳墨淡淡說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抓走家尤讓我如坐鍼氈,我等不了三天,從現在開始你還有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召集人,明天上午十點,我帶人登門拜訪。”
陳墨輕輕一笑,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如坐鍼氈,但是我打算是給你三天時間的,既然你說等不了那就依你的,順便友情提醒你一句穿上壽衣,帶上棺材。”
林煥森沒有說話,只是狠狠掛斷了電話,看得出來,他此時很煎熬,也很生氣。
翌日,上午九點三十一分,雨天!
靈泉山莊的闊葉榕下的枯葉經過昨夜小雨的洗禮,竟變得無比干淨。
樹上的林家尤身上的傷痕已經停止了流血,有些地方已經結了痂,也有的因爲雨水浸泡變得白白的。
陳墨坐在陽臺上,順手點起一根菸,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