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美玲大驚,這一幕如此的相似,她下意識鬆開了手。
陳墨抓着武器,迅速在手裡擺弄了幾下,一把好好的武器,頓時變成了零件散落在地上。
望着這一幕,葉美玲頓時就愣住了,她從來沒見過拆武器如此之快的人,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見葉美玲跪在面前,陳墨立馬將陳沐雪往面前一拉,閃到一旁。
如果陳寒說的是真的,那麼葉美玲算起來應該是自己的姑姑,雖然現在他們沒有任何親情可言,但是算起來也是自己的長輩。
長輩跪晚輩,天理難容!
陳沐雪自然不知道陳墨爲何會把自己拉到葉美玲面前,美目詫異的看着陳墨,疑惑道:“陳墨哥,你……你這是幹什麼?”
陳墨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我不喜歡別人跪我,而且我覺得她應該道歉的是你。”
聽到陳墨的話,葉美玲纔回過神來,她是天之驕子,是將門之後,又是中域戰神之妻,從來不會向別人下跪。
但剛纔她真的是被陳墨震撼到了,現在她覺得羞愧不安,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她小心翼翼向周圍看了一眼,幸好此時已是深夜時分,醫院門口並沒什麼人,根本沒注意到她現在的窘狀。
她皺着眉頭想了想,硬着頭皮說道:“陳先生,我對剛纔自己的態度表示抱歉,我請求您繼續救我爸。”
陳墨看了葉美玲一眼,他知道葉美玲的身份和地位,按理說這樣的人都跪下求情了,他不應該計較了。
但是一想到葉美玲盛氣凌人的樣子,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見陳墨板着臉沒說話,葉美玲慌忙說道:“陳先生,我有眼不識泰山,這是我的不對,但我……我爸是無辜的。
他老人家一輩子不容易,年輕的時候常年征戰,好不容易可以頤養天年了,結果又遇到一個不聽話的孫子,現在又弄成這樣,如果您生氣的話就怪我好了……”
不提還罷,提起葉傾天的事,葉美玲突然變得悲傷不已,眼淚早已是止不住的往下淌,哪個做兒女的願意看在父母躺在病牀上受苦受難?
親情是陳墨這些年最致命的弱點,他從小孤獨,是陳仲明將他帶回了家,給了他一切。
原想着他要用自己的一切回報,可惜就算他是聖醫,也挽救不了陳仲明的生命,子欲養而親不在,這是多麼悲痛的事?
更重要的是他對每一條生命都存在敬畏,如果自己有能力挽救,就絕對不會放棄。
見陳墨半餉也沒有回答,陳沐雪低聲說道:“陳墨哥,我看她也怪可憐的,你還是……回去吧。”
陳墨突然擡起頭,看着葉美玲說道:“你要記住了,今天我是看在我妹妹的份上纔回去給葉傾天治病的,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就好好感謝她。”
現在陳沐雪給了自己一個臺階下,陳墨正是求之不得,而且他現在最在意的是陳沐雪的安全,如果能讓葉美玲對她誠心的感激,也算是給她找到一個不錯的靠山。
葉美玲趕緊望着陳沐雪,說道:“謝謝!謝謝沐雪!”
陳沐雪趕緊伸手扶起葉美玲說道:“你也不要謝我,我陳墨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算我不說話,我相信他也會給葉老將領治病的。”
陳墨再次出現,衆人看他的眼神已經開始改變,如果剛纔是憎恨和輕視的話,現在大多都是崇敬和好奇。
如此年輕的人,竟然會那麼如此高深的針法,所有人都很好奇,他是怎麼學來的。
當然衆人心裡更多的還是高興,剛纔他能將已經被診斷爲死亡的葉傾天救活,現在讓葉傾天陳醒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墨並未在意衆人的目光,徑直走到葉傾天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拔針。
“等等!”葉興泰突然叫道:“難道你就這樣拔針?”
陳墨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要不然你來?”
葉興泰愣了一下,不服氣的說道:“針是你扎的,當然是你來取。”
陳墨冷哼道:“既然你讓我來就別廢話!”
葉興泰彷彿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陳墨伸出手,慢慢的將葉傾天胸口的銀針取出來,隨後又將他頭上的三根銀針取下來,收拾好之後,說道:“好了!”
“這……這就好了?”葉興泰驚訝的叫道。
早知道如此簡單,他自己就取針了,根本就不用葉美玲去請陳墨,而且自己還能獲得醫治葉傾天的功勞。
只不過當他知道這是九宮還魂針的時候,就徹底鎮住了,想到如此玄妙的針法,取針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那你覺得還要怎樣?”陳墨瞥了一眼葉興泰,淡淡的問道。
葉興泰趕緊說道:“我……我怎麼知道?要是我知道要怎樣,還需要你幹什麼?”
陳墨呵呵笑道:“你不是中醫協會的名譽會長嗎?你不是自稱中醫第一人嗎?怎麼可能不知道?”
葉興泰老臉漲得通紅,他一把年紀了,還從來沒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現在卻被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如此數落,這讓他的臉往哪裡擱?
最關鍵是他現在連反駁的資格都沒有。
陳德武冷冷說道:“既然你說好了,爲什麼也老將領還沒醒?”
陳墨看了陳德武一眼,笑道:“依爺爺的醫術有沒有辦法讓一個植物人快速的醒過來?”
陳德武氣呼呼的說道:“既然都是植物人了,肯定就只能慢慢做康復性治療,這麼淺顯的道理難道你都不知道?不對……你的意思是也老將領變成植物人了?”
陳墨還沒說話,張承業便回答道:“剛纔我給老將領治療的時候就下過這樣的診斷……”
陳德武趕緊說道:“剛纔我明明讓葉老將領醒過來了……”
張書成輕笑道:“那只是迴光返照而已,不過這還是拜陳老先生所賜!”
陳德武臉色頓時變得通紅,嘀咕道:“剛纔……剛纔若不是沐雪搗亂,我都已經治好葉老將領了。”
陳墨微微搖了搖頭,對於陳德武把責任推到陳沐雪身上仍舊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