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疲憊不堪的身軀,徐茫經歷了千辛萬苦之後,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今兒一整天他都沒有課,所以決定好好給自己的身體放個假,昨晚真的有一些累。
雖然最終的結局是小曼全軍覆滅,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自己也夠嗆。
“啊...”
“這樣下去要死了。”徐茫躺在牀上,原本以爲自己只是喚醒了一頭小綿羊,從尚未發生質變的時候來判斷,小曼的確只是一隻小綿羊,誰能想到發生質變後,她竟然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兇猛異常、耐力驚人、敢於拼搏,最後...她非常固執!
此時,
徐茫這才明白爲什麼那些中年男人,喜歡抱着保溫杯,裡面放一些枸杞,不養生真的不行。
“喂?”
“媽...”徐茫給楊母打了一個電話,無奈地說道:“我最近腰比較酸,而且渾身乏力,注意力也不能集中,走兩步就腿打顫,媽...我是不是要注重養生?”
楊母對徐茫可是相當關心,其關心程度遠超過自己女兒,聽到徐茫身體有情況,不由開始緊張起來。
“這...”
“是不是腎出問題了?”楊母皺着眉頭,不由自問了一句,隨即說道:“你和小曼平時...”
沒等話說完,
徐茫那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媽...您是不知道小曼的兇殘呀,我的身體就是被她搞壞的...之前不把腰給閃了嘛,您有空好好教育一下她,罵她兩句。”
話落,
楊母當場就炸毛了,之前就已經嚴肅批評了小曼,結果她居然當做耳邊風。
掛斷後,
楊母給自己女兒打了一個電話,而矇在鼓裡的小曼滿心歡喜地接了電話,結果被劈頭蓋臉臭罵一頓,足足被罵了半個多小時,最後楊小曼只能答應自己的老媽,這半個月不準找徐茫。
看着中斷的通話界面,
楊小曼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先讓你逍遙半個月,等時間一到...老孃我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被壓抑了半個月的怒火。
下午,
徐茫基本恢復了精神,他要給科院材料科學研究所尋找所謂的超導高材生,不過這需要和範志龍範教授商議一下,畢竟範教授是凝聚態物理專業的教授,知道哪些學生優秀。
“哎呦?”
“徐教授!”範志龍看到徐茫,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居然有空到我的辦公室來?”
“...”
“別這樣範教授,您就叫我徐茫吧。”徐茫無奈地說道:“今天我找您的確有事情,科院材料科學研究所拜託我給您帶句話...只要您介紹幾位超導領域的高材生,好處大大底!”
範志龍沉思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徐茫...你投敵了?”
“沒有沒有!”徐茫笑呵呵地說道:“他們要三位超導領域的高材生,研究石墨烯超導,我問過了...是正式工!”
“好!”
話落,
範志龍真誠地說道:“徐茫,如果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一定要留給我們復大物理系自己的學生!”
“那是!”
“畢竟我也是復大物理系的一員,自然把機會留給我們自己。”徐茫笑嘻嘻地說道:“對了範教授,聽說你們和材料系的合作研發一種超導材料?”
範志龍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昨天我在小曼那過夜,看到她正在計算一個問題。”徐茫笑道:“不過問題有一些嚴重,他們從一開始就曲解了您的意思,我想您是打算從晶體結構上去尋求超導性吧?”
“對!”
“我從你的石墨烯研發中,得到的一絲靈感。”範志龍說道:“打破傳統的合金晶體結構,尋求一種全新的尚未知曉的晶體方式,來獲得超導性能。”
徐茫點點頭,笑嘻嘻地說道:“難度太大...因爲需要重新對超導進行物理分析,現在他們進入一個誤區,全新的結構卻採用了傳統算法,應該先要從理論上分析。”
對於超導領域,
徐茫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哪怕是範志龍範教授,也要聽取徐茫的意見。
不過...
這一次範志龍反其道而行,對徐茫說道:“徐茫你這一次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插手,給學生們一點自己的思考空間,你已經是教授了,在傳輸知識的過程中,更加要培養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
“放心吧。”
“我一直遵循這個理念。”徐茫說道:“當知識和思考能力相比,我傾向於後者。”
當徐茫回到辦公室,便接到了南大的樸教授電話,被告知霧都核物理研究所採用了他的方案,近期會把錢打到賬戶上,大概是五百多萬。
不過需要簽下技術轉讓,以防止此項技術流出國外。
霧都核物理研究所的所有人都相信徐茫的人品,絕對不會把技術外泄露,但程序畢竟是程序,該走的還是要走一遍,徐茫同意了技術轉讓,反正對他來言,這項技術也沒啥用。
五百萬其中五分之一,徐茫打算給劉卓,沒有他對材料的改性,也拿不到這麼多錢,剩下的四百萬...徐茫準備一股腦丟到引力波探測實驗室。
最近上報的經費審批,也是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什麼音訊,很有可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唉...”
“自己墊付了五百萬,不知道未來能不能還給我。”徐茫嘆了口氣,覺得應該不太可能,之前就連一聲抱歉都不願意說,怎麼可能還五百萬呢。
誰還?
估計誰都不願意還這個錢,如果自己私自從裡面剋扣,弄不好十年的牢獄之災。
面對這個局面,
徐茫有些力不從心,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
到了週六,
徐茫騎車前往了小曼的宿舍,結果前腳剛剛踏入宿舍內,就被小曼擰住了耳朵拖到衛生間,狠狠地給揍了一頓,那個叫慘不忍睹呀,再用一點力叫做謀殺。
幸好徐茫皮糙肉厚,很輕鬆地抗了下來。
“小曼...”徐茫躺在牀上看了一眼坐在電腦前的小曼,無奈地說道:“晚上有空嗎?”
“怎麼?”
“我之前的班導請我們去吃飯。”徐茫小心翼翼地說道:“他還特意叫了你。”
“哦。”
楊小曼點點頭,思緒重新回到了眼前這一個讓她崩潰的問題上,這已經是第八天了,然而沒有任何的頭緒,在這一段迷茫的期間,小曼還和團隊中的兩位女生髮生了爭吵,原因是小曼覺得錯不在自己。
整整八天的時間,都找不到任何的切入口,出於對自己的實力的信心,楊小曼認爲錯誤在物理系和材料系的學生身上,對小曼的這個觀點,幾乎所有人都很不爽。
可是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畢竟身後站着徐茫,不過心情煩躁的小曼,還是和別人發生了爭執。
伴隨着這個點的爆發,
小曼已經站在分離的邊緣,如果再提交不出答案的話,那是走定了。
不過,
小曼最生氣的還不是於此,明明自己身邊有一個這方面的權威,可他連幫都不願意幫。
什麼爲了學生思考着想,都是騙人!
他就不願意幫。
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委屈,不久這個情緒達到了巔峰滿值,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從不願意幫自己到現在不愛自己,小曼成功把自己氣哭了。
徐茫:???
什麼聲音?
女鬼?
徐茫聽到了房間內有哭泣聲,可這大白天的怎麼會有那玩意,再說...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什麼鬼魂,根據量子力學分析,世界由基本粒子與四種自然力組成。
“嗚嗚嗚...”
“大笨蛋!”楊小曼越想越傷心,回頭瞪着徐茫,氣憤地說道:“老孃我被欺負了。”
“...”
徐茫這才反應過來,是一隻母老虎在哭泣。
“怎麼了?”徐茫走到小曼身邊,一臉迷茫地問道:“剛剛不是挺好的嘛?怎麼轉眼就哭了?是不是覺得自己太笨,跟我這種天才在一起,感覺到一絲羞愧?”
( ̄ε(# ̄)☆╰╮o( ̄皿 ̄///)是人話嗎?
被揍一頓後,
徐茫老實多了,摟着小曼好奇地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
“我算不出來。”楊小曼縮在徐茫的懷中,滿臉委屈地說道:“我覺得是他們錯了,可是...可是他們覺得是我的問題,然後我和他們吵了起來。”
“雖然他們沒有把我踢出去,但是我感覺如果再不提交答案的話,很有可能會被踢出去。”楊小曼吱吱嗚嗚地說道:“我不認爲是我的錯,老孃我畢竟是世界數學大賽第一名。”
啊?
還沒有搞定?
徐茫沒有關注這個研究團隊的科研進展,不過讓他感到失望的,這都幾天了...居然還卡在原地不動。
這個進度有問題!
儘管徐茫不是這個研究團隊的負責人,但作爲物理系的副主任,對此感到非常不滿,那麼多人在一個低級的錯誤上迷茫這麼久,都過去八天,愣是沒有找到。
“我不想待在裡面了...我要選擇退出。”楊小曼小聲地說道。
看着懷中悲傷的小曼,徐茫嘆了口氣,淡然地說道:“週一的時候我過來指導一下工作,暫時不要退出。”
“呃?”
“你不是...”楊小曼愣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不願意插手嗎?”
“的確不願意。”
“但是這個速度慢到讓我覺得很失望。”徐茫說道:“特別是物理系的幾位學生,一個如此低級的錯誤,竟然至今都沒有解決。”
“哦...”
楊小曼有一點不死心,急忙問道:“還有其他原因嗎?”
聽到小曼的話,
徐茫渾身一個激靈,思索片刻後,捏了捏懷中那張俊美無比的俏臉,賤笑道:“沒有了。”
短短一個上午,
徐茫經歷了三次捱揍,每一次都是那麼的刻骨銘心...不過都是作的。
...
下午,
徐茫載着小曼來到汪家富的家中,開門的是一位中年婦女。
“哎呦!”
“你就是老汪的同事小徐吧?”這位中年女子笑呵呵地說道:“快請進快請進。”
剛剛踏入房門,
徐茫和小曼看到在客廳裡,坐着兩位女生,一位和徐茫差不多年紀,另一位和小曼差不多年紀,不過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十六歲,小曼是那種虛假的十六歲。
楊小曼瞥了一眼,很放心地把危機意識給解除了,都沒有老孃我漂亮。
十六歲小姑娘對徐茫的到來,感到了無比的幸福,坐在邊上一個勁兒的問長問短,不過年紀相仿的女生...明顯對徐茫有一些反感,準確地說是一種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