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自己娶了一房又一房,卻不許他的女婿也這麼幹。
馳名雙標了。
但還是有無數青年俊彥前赴後繼的希望娶到潘家女兒。
哪怕執掌不到家產,當個軟飯王也是可以的。
畢竟這種鉅富豪門,哪怕給偏房妾室的贅婿也有幾百萬一年的零花錢,更不用說車子房子了。
如果是剛到滬海的荊小強,沒準兒還會嘿嘿嘿的試一下。
現在當然剛正不阿:“不不不,一家人,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了,那就合資,我必須控股,有決策權,但我不管平時的具體事務,而且不能做賭場。”
說到這裡他不動聲色的對天花板指了指。
潘詩穎還有什麼不懂的,她家更願意搭這種船了,連聲笑着說好。
說起他們家在東南亞本來就有不少關係,吳戈窟啊,去年剛剛被聯合國評爲世界文化遺產,尋常人想拿到這個旅遊開發權絕對無比艱難。
光是那邊國內幾派都能爭得頭破血流。
也許恰恰是荊小強這種帶着好幾個國家的明星過去顯擺,才讓各方都投鼠忌器,既然誰拿都不行,不如給個各方都認可的外人。
只要能穩定收益交租就行了。
這對那個亂糟糟的國家,絕對是個正確選擇。
也真得是荊小強這種國際明星,纔有信譽度讓各方放手。
荊小強這才驚覺自己又跟一堆土地公打架的場面擦身而過。
潘詩穎說起這個頭頭是道:“那我就安排人過去詳細勘察談判細節了,爭取明年能把酒店運行起來,你……搞個演唱會在那邊吸引下全球遊客?”
臥槽,明星還能這麼用。
可想想也對,吳戈窟從一百多年前被法西蘭探險家在密林深處發現,一直都沒有機會大張旗鼓的宣傳,屬於名聲顯赫但深待閨中。
因爲一直都在戰亂嘛。
旁邊的溙國、越蘭其實都已經是歐美國家比較固定的揹包客旅遊熱點。
完全可以通過這樣一場演唱會來帶動遊客。
荊小強點頭說好。
潘詩穎滿意的指指周圍的亂糟糟:“你這是打算都住在這裡嗎,怕是也要成爲油尖旺的旅遊景點哦?”
天海聽了紗希的翻譯又狂笑,陳薇羽已經會熟練的翻白眼了。
在荊小強他們去東南亞的一週時間裡,陳姐姐裝不知道,也很有太太不沾陽春水的派頭,主要是紗希莫名其妙的忙碌,誰叫她是荊小強的海外經紀人兼海外財務執行官呢。
跟地產經紀一起把這一整層樓給接手過來。
周圍鄰居一來是價格公道,絕對有點小賺或者換過去的戶型還稍大點,外加恭送搬家費,二來明擺着只要有一家搬走,這樓上就“有意無意”的喧譁鬧騰起來,安保團隊、公司員工,樓層單位裝修調整更是會“持續”一段時間的困擾。
雖然不明白明星爲啥非得還住這個小單位樓層,但日常生活現在明擺着會被打擾到,不如搬走。
總之一個釘子戶都沒。
話說歐亞軍那邊安排的安保團隊,要真能遇見釘子戶纔怪了。
潘詩穎都說歐亞軍原來是做高利貸收賬的小貨色,要不是潘雲燕幫他擋了那一槍,哪有現在的地位。
邊說還邊看眼潘雲燕的黑臉狀態。
天海這下光看就狂笑。
焦漪都陪着瑪索和朱迪去影業集團跟麥培薇探討拍攝電影的細節工作,就她好奇的來看熱鬧。
陳薇羽也只好陪着笑臉介紹:“不是不是,只是正好汪老師來談工作,我們這邊看看,未來只是把這幾個單位打通做安保公司兼健身房,這幾間不會動,出差人員、安保人員住,這間是給須藤小姐的公寓,能邀請你到家裡喝杯茶嘛?”
潘詩穎假惺惺:“也沒帶禮物,那就送伱一份珍寶坊的董事位,改天陪我去剪綵開個會,好不好?”
陳薇羽驚得嘴都合不攏。
內地人要看到星仔的食神,纔會熟悉那條水上餐廳的珍寶坊,其實也是潘家旗下產業,就停泊在維多利亞港灣上營業,算是HK很有特色的景緻。
這個董事位能拿多少錢倒在其次,主要是這樣公開露面的身份。
就坐實了陳薇羽跟潘家的關聯,以潘家實際上高於整個幫派社團的江湖地位,再加上歐亞軍那邊的撐腰,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社團分子敢碰了。
當然這是宏觀面,江湖上必然有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橫人,也有急於闖出名號的新人,荊小強加強身邊安保纔是細節。
絕對是看在荊小強面子上的示好。
好不容易纔控制住表情,連連感謝的進屋端茶。
哪怕這樣,潘詩穎還是不會說她跟荊小強實際上的一家人關係在哪。
潘家也丟不起這個人,她得按部就班的去一個個解決問題,當然要把荊小強招呼好。
天海卻嘻嘻哈哈的能把須藤跟潘雲燕都照顧好,我們去看看你的新公寓,搞個音樂工作室我們可以玩音樂啊。
須藤終究也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姑娘,而且是剛從嚴苛的家族環境出來呼吸自由空氣的小姑娘,她愛的也終究還是音樂,立刻有點意動,也好奇潘雲燕怎麼從見面就冷着臉。
天海多熟悉姑娘,摟着潘雲燕用塑料中文一字一頓:“我們,活在一起的時間會很長……他的感情這麼大……”
她也就是個中專文化水平,潘雲燕和須藤一起瞪眼看她錯漏百出,大什麼大!
瞎說什麼呢,都還是小孩子。
汪茜就像老師家訪,揹着手到處看看:“你看你,越搞越麻煩,攤子鋪這麼大,你那裡還有精力時間專注在藝術上?”
荊小強垂頭喪氣:“唉,我也不想啊……”
汪茜噗嗤鄙視:“我看你想得很,反正我看也沒人管得了你,回去成小姐問我,就只能裝不知道了。”
荊小強還想嘴硬:“我們實事求是,有什麼說什麼。”
汪茜忍不住踢他:“我要說得出口啊,簡直害臊……連我自己的事都不好意思說。”
荊小強連忙慫恿:“說,一定要說,這是爲國爲民的好事情!”
汪茜光想想都覺得臉紅:“我真的沒你臉皮厚,那就這麼說定了啊,我真不是跟家裡爭產業,哈哈哈,可想起來怎麼就這麼可樂呢。”
原來她爸去了災區那邊物色準備新的方便麪廠址,那邊縣裡面很支持,各種安排接待。
結果前中學老師卻發現當地人在吃一種跟麪條類似的葛根粉,類似番薯的塊莖作物打成粉再打漿擠壓就能做成粉條。
熱水泡了也能吃,那不就跟方便麪差不多嘛,完全可以在方便麪的生產線之上,再搞條這個生產線,因爲據說水災地區本來就是這種葛根的主要生長地,產量非常大,當地人也很熟練種植、做粉條。
那就只需要進一步加工成方便麪一樣的包裝,加上香辣料包朝全國各地銷售,絕對能帶動當地農戶生產收購。
所以打電話給女兒問主意,因爲生產線肯定要做調整,縣裡機械廠搞不定。
荊小強叫汪茜這次回滬海跟成玉玲商量去。
他一直都在鼓動成玉玲把科研中心擴大,不光是化妝品類的化工化驗,類似這些機械化產品研發招人來做,又不是她自己搞,只要懂得怎麼跟科研人員打交道就行了。
靠着這個契機可以把自熱鍋生產線,甚至噴繪機仿製都帶動起來。
恰恰汪茜自己也可能因爲家裡有了個廠,平時多注意留心留意。
來HK逛商場居然發現有各種生蠔、魚蝦罐頭。
在她的家鄉這些小魚小蝦生蠔貝類因爲沒法長途運輸儲存,除了自己吃點基本都是不要的。
海邊碼頭丟棄還臭,這也能做罐頭朝着全國賣,那就皆大歡喜啊。
荊小強更鼓掌,康康,康康全國人民主觀能動性被帶動起來以後多麼有閃光點。
過去二十多年都一心只撲在舞蹈上的汪老師,還從未以加盟商身份去面對過成小姐,可緊張了。
可能也是怕大太太收拾小老婆。
她這還沒履行權利,就開始享受待遇了。
荊小強還喜滋滋的暢想:“其實不光是賣到各地當方便麪,還可以當成土特產,全國各地都可以去開餐館賣酸辣葛根粉……這不比那些賣大麻花的好嗎。”
他沒見過後來沙縣小吃的盛況,但實際上解決了長途運輸跟物料口味的問題,這種鬆散連鎖式的地方風味小吃店,絕對能解決一方經濟。
汪茜卻想的是:“啊?我聽說你讓小潘家裡做特色餐館了,這個也是要給她家的嗎?”
說到這裡就忍不住笑:“你這要開發多少行當出來纔夠分啊?”
荊小強厚臉皮:“不怕,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的是生意行當可以分!”
汪茜哈哈哈的笑得直不起腰:“三百六……哈哈哈,你能把眼前搞定就不錯了,外國人也這樣?我看朱迪剛纔跟小潘挺不對眼的,她倆鬧矛盾了嗎?”
荊小強沒敢說那是潘雲燕攥了人家的果照在手啊!
正好這時候潘詩穎從陳姐姐的小公寓視察出來,揮手告別的時候很隨意:“那就這麼說定了,那就我……三妹吧,年齡也差不多,總得找個理由才能把這個東南亞產業接過來,我覺得你這個規矩很好,一房一個生意,我三妹算幾房了?”
跟在後面低眉順眼的陳薇羽肯定已經被預告過,但是看瞬間笑得蹲下去的汪茜,她也忍不住笑得要靠門框扒拉住。
因爲荊小強滿臉的天打雷劈:“什麼幾房,沒有的!你這麼搞就沒得生意做了,絕對沒有!”
潘詩穎不笑:“那就是不喜歡我三妹了,九妹?還是十三妹?”
邊說還邊看了看那邊走過來的紗希,嗯,被天海和潘雲燕的身高襯着,那也像個小學生。
荊小強只想撞牆以證清白!
我纔不是這種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