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是要自己去找令師呢!還是和我們一起去找?”餘傲說着,眼光又在白雲眠身後的魔頭身上一掃,“無間地獄自從被九世魔尊破開,裡面有不少魔頭逃躥出來,子桐山上陰氣沉沉,聚集了不少魔頭。不過師妹如今的實力,也沒有哪個魔頭敢冒犯了。”
白雲眠聽不懂他這番連諷帶嘲的話,“嗯”了一聲,說:“師兄要是有我師父的下落還請告知。”
“這是當然。”餘傲點了點頭,“阿鼻六城已有四城要與我們四大門派決裂,鐵樹城李如風,通火城百花瓊主被天武派追殺,我在追殺銅鏡城魯軍,你師父嘛……想必在追殺壓雷城平飛瀾,你要是想找你師父,不妨向東走。”
林清絕精神一振,這是一條很有價值的消息,有了這條消息也不虛此行。
從這條消息中可以得知:阿鼻六城中血池城周尚玉,磔礪城王文欽都已同意放開無間地獄釋放羣魔,花仙兒在我這裡,李如風逃進玉虛山脈,他讓我們向東走,那麼平飛瀾和青鳳門宗主必定在東邊。
白雲眠說:“多謝師兄告知。”
餘傲淡淡的說道:“我要留在這等魯軍,你愛尋師父就去吧,就此分手!”
他也懶得和白雲眠多說,一揮手,領着御風宗弟子回到山崖旁邊。
但見他號令弟子佈陣嚴守,一派森嚴之氣。可見心中抵防着白雲眠。
林清絕鬆了口氣,僥倖,這一次也實在僥倖,不僅收服了三魔,還得到關於六大鬼城城主的消息。
白雲眠輕聲說:“清絕哥哥,我們要去哪裡?”
林清絕目光在五魔身上一掃,五魔就紛紛跪下。
林清絕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到澗下。”
回到深澗時天已經黑了,路上林清絕輕易的就從古一天手上拿到那株千年金參,又收回了萬一道長的萬法歸一劍。
古一天,鍾家雙魔知道,他們的命魂雖然在白雲眠手上,但主宰他們生命的依舊是這位九世魔尊。
回到深澗下,找了一個高地,點了一團篝火,花仙兒就問:“怎麼樣?見到御風宗餘傲了?”
林清絕點了點頭,把前後發生的事說了。
花仙兒聽完後,點了點頭,說:“餘傲此人的確是千年一出的天才,雖然此人只有三十多歲,但靠着御風宗的一件法寶寸金血淚符,打開了一個五行空間,他十幾年前就進到五行空間中,在其中也不知修煉了多少年,這一次出來,修爲確實達到一個恐怖的境界。”
“寸金血淚符……”林清絕對這個玩意有點感興趣,說:“不知道這個東西在哪裡,倘若得到了不也能在裡面修煉個幾百年?”
白雲眠說:“寸金血淚符在御風宗,清絕哥哥,你就別想了,這件寶貝御風宗看得很重,是偷不到的。”
林清絕笑了笑,“我就隨口說說。”
花仙兒坐在篝火前,火焰映得她一張臉通紅,她說:“子桐山極大,我們到山巔時就見到四周的情形,兇獸遍地,惡蟲滋生。我能在天武派的手上逃出來,魯軍想必也能。既然餘傲說了守在這裡是爲了等魯軍,那麼他一定還沒有逃出子桐山。”
“師父,我有個主意,我們跟着御風宗走,他要螳螂捕蟬,我們就來個黃雀在後。他找到銅鏡鬼王,我們就趁機下手,把魯軍救下來。”
林清絕點了點頭,說:“好。”
“不過……”花仙兒看了看圍在不遠處的魔貪,賀天狼,古一天等人,說:“這夥人以前都是無惡不作的邪魔,雖然他們眼下聽師父的話,但帶在身邊總是一個禍患。”
林清絕苦笑一聲,“我也想趕走他們,可是他們跟緊了我不走。”
花仙兒說:“我幫你打發了這些人,我們要救魯軍,只要帶幾個聽話的就行。賀天狼,萬一道長命魂都在你手上,就帶着他們。”
林清絕點頭應是。
花仙兒續道:“其他魔頭……我打發他們到玉虛山脈中找李如風。”
林清絕道:“好。玉虛山脈那麼大,他們找一世也未必找得到。”
花仙兒微微一笑,說:“不錯。”
魔怒在暗流中捕了青魚,烤了幾條送到林清絕面前。林清絕,花仙兒吃了一點後,花仙兒就讓他們到玉虛山脈中找李如風。
雖然這些魔頭不太情願,但在花仙兒爆發的六重天威壓下,也只能唯唯諾諾。
白雲棲走了過來,說:“我要吃的。”
林清絕給了她一條烤魚,她默默接了過去,也沒有多說。
林清絕見杜晦之還被倒吊在樹上,也沒人敢放他下來,就不禁擔憂道:“不會把他吊死了吧?”
魔怒嘿嘿冷笑,“正常人早就死了,不過四重天的高手,可沒那麼容易死。”
林清絕點了點頭,杜晦之三番兩次想害自己,不給他深深的教訓可不行。
夜晚的時候,羣魔默契的退到一百米外守夜,花仙兒御氣離開深澗,也不知去哪裡。
白雲棲找了塊乾燥的地方老老實實側躺着睡覺,她揣着懷裡的五花千靈葉,心裡默默唸道:等我將五花千靈葉煉成丹藥,服下後突破第五重天,到時再給姓林的一個教訓!
入夜,微風輕涼,林清絕坐在篝火前,摟着白雲眠的纖腰,長吐了口氣。
白雲眠擡起頭看他說:“怎麼了?”
林清絕見她白嫩的俏臉近在盈尺,心中一蕩,就說:“雲眠,今天幸好有你,若是沒有你在,我就得被餘傲殺了。”
白雲眠吐了吐粉紅的小舌頭,說:“那你以後去到哪裡都要帶着我。”
林清絕正色道:“那是當然,我是四重天弱雞,你是五重天高手,我撒尿也要帶着你。”
“你壞。”白雲眠嗔道:“我纔不看你撒……撒……”
林清絕笑了笑,在她耳邊說:“你可聽過一句詩?叫作停車坐愛楓林晚。”
“什麼意思?”白雲眠自然沒聽過這句來自地球的詩,一臉的茫然。
林清絕說:“我現在就想和你做停車後的事?”
白雲眠茫然道:“停車後的事?什麼事啊?”
林清絕有點無語了,說:“停車坐愛楓林晚啊!”
白雲眠吃吃的一笑,“我不懂。”
林清絕說:“那你可聽過一句詩,男兒何不帶吳鉤,開箱驗取石榴裙。”
白雲眠還是一臉的茫然,說:“這是……什麼意思?清絕哥哥,你好有才華,但我不是很懂。”
林清絕笑了笑,這兩句被他攛改的詩能聽得懂纔有鬼了。
他抓住白雲眠軟若無骨的細手,拉到身下按住某處,壞笑着說:“這就是吳鉤。”
另一隻手悄悄伸進白雲眠的裙底,說:“這就是開箱驗取。”
“你壞……”白雲眠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嚶的一聲,縮在他懷中。
夜裡是無比的寂靜,尤其是這空蕩蕩的深澗之下。
但某個幽靜的地方卻傳出天籟般的動人之聲,這是人類繁衍後代所發出的最美好的音樂,聽者傾心,聆者心悅。
晨曦撕破無邊黑暗,林清絕已經醒了過來,懷裡的白雲眠還在熟睡。他輕哼着小曲,又和白雲眠開始融合。
完事後,林清絕就到溪邊洗了把臉,發現魔怒等人都不在,正疑惑間,花仙兒從澗上下來,盈盈立定,說:“師父,你醒了?”
林清絕點了點頭,見花仙兒後面賀天狼,萬一道長跟了下來,就說:“魔貪他們呢?”
花仙兒說:“我讓他們進玉虛山脈了。”
林清絕點了點頭,賀天狼便道:“我早上到御風宗的地盤走了一遭,發現他們離開了那裡,向子桐一個側峰去了,應該是發現了銅鏡鬼王的蹤跡。餘傲這個人太過警惕,我不敢跟得太緊又回來了。”
林清絕點了點頭,說:“我們一起走。”
花仙兒點了點頭,說:“師父,天武派的人早上從這裡經過。”
林清絕臉色一變,“洪仁剛?”
花仙兒搖了搖頭,“不是他,是諸行之。他一邊走一邊運起內功呼喚杜晦之。”
林清絕緊張起來,說:“然後呢?”
花仙兒說:“杜晦之那會昏了過去,沒聽到他的呼喚,不過我想,天武派很快就會找下來了,這裡不宜久待。”
林清絕點了點頭,說:“等雲眠洗臉後我們一起走。”
白雲眠早就穿戴好了衣服,在溪邊穿戴整齊後,就說:“清絕哥哥,師姐,我們走。”
白雲棲沒有說什麼,就默默的跟着。
林清絕有點詫異,現在倒是老實了。
想起杜晦之還被吊在樹上,就走過去,將繩子解下,放了他下來。
杜晦之緩緩醒轉之後,一見到林清絕臉色便是大變,顫聲道:“你……你別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