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突然間聽到這個聲音，驚了一下，身上真氣鼓盪，頭上秀髮無風自舞。
只是，綰綰扭過頭，戒備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時，卻只看到空蕩蕩的空氣，根本沒有人。
“你是，師妃暄？”
“你現在是陰魂出竅，來這裡做什麼？自尋死路嗎？”
綰綰很快就察覺，那聲音有些熟悉，回憶了一下，叫破了師妃暄的身份。
綰綰本人是武道高人，還率領着五百羅漢這樣的強軍，哪怕他們行軍的時候，沒有刻意放出血氣。
那無意間產生的軍氣和血氣，也能讓一般的鬼神退避。
綰綰雖然不清楚，師妃暄的陽神大道，修行到了什麼地步，但是，從無天傳法到現在，還不到一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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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妃暄的陰魂，肯定沒有強橫到能無視一支強軍的程度。
所以，綰綰這話雖然不客氣，卻是在說事實。
師妃暄妙語空靈，十分溫和的對綰綰說道：“綰綰姑娘，別誤會。”
“我聽說陛下派你四徵高麗，所以，想跟你一起去高麗。”
“你去做什麼？”綰綰詢問。
“我去幫你。”師妃暄毫不猶豫的回道。
“此去太原，我見識到了陛下神鬼莫測的威能，得了奇遇，所以，想賺取一些軍功，償還陛下的恩德。”
師妃暄專門解釋了一下。
“哦？你竟然見到了陛下出手？”綰綰露出一個驚奇之色：“怪不得，你剛纔會說，我有意於天下，你就不敢出現了。”
綰綰驚奇的時候，也在心裡面瞭然。
沈落雁是不知道無天的可怕，纔會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但是，凡是真正瞭解過無天之可怕的人，都會明白，和無天作對，那就是自尋死路。
師妃暄見過無天的可怕之處後，若知道她有反心，哪裡還敢和她混在一起。
也就是她明確表態，無意於天下之後，師妃暄纔敢對她顯露行蹤。
“我們的那位陛下，實在是神乎其神。”
師妃暄現在回憶起來的時候，仍舊心有餘悸。
她從小吃齋唸佛，受到了宗教流教育，但是，在現實中親眼看到了仙神的手段，對她的衝擊力，還是有些太大了。
否則的話，以她的性子，是絕對不會主動去高麗戰場的。
“據我所知，陛下並未離開大興，他是怎麼出手的？”
綰綰好奇的問。
她對這個答案，真的是好奇不已。
作爲無天的身邊人，綰綰自然也知道，無天是多麼的深不可測，超越人類。
但是，她基本上沒有機會，見到無天出手。
師妃暄的陰魂，在綰綰的身邊，道：“陛下讓我傳一道聖旨去李閥。”
“當日，那道聖旨被我讀過之後，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
“然後，天上就烏雲密佈，雷聲震震，據那些李閥中人說，聽到雷聲後，他們就心有所感，若是他們違抗聖旨，就會被天打雷劈。”
“等他們離開之後，天上的那朵烏雲，也跟着他們離開。”
天打雷劈是一個經常能聽到的詞語，但是，對於很多人來說，這只是一個傳說中的詞語，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看不到這樣的奇景。
綰綰驚駭不已。
一道聖旨卻代表了天意，就算是最後成就了陽神，也不過是如此吧。
“綰綰姑娘，我的肉身還在客棧裡，暫且告辭，之後，我會找上你們的。”
師妃暄看到綰綰愣神，對綰綰說了這麼一句話後，魂遊天上。
“陽神大道，真是不一般，只是，我卻難以入門。”
綰綰感應到師妃暄的陰魂消失後，輕輕嘆了一聲。
她雖然信賴手裡的拳頭，但是，對於道術，終究還是有幾分嚮往的。
……
無天在大興處理朝政的時候，偶爾也會關注一下高麗。
高麗的情況，現在慘烈不已。
因爲傅君婥的陰魂異變，高麗幾乎化身爲人間鬼域，活人數量不斷減少，如果不是傅君婥還保留着爲人時的記憶，高麗說不定，已經被她徹底轉化成一個陰間國度了。
但是，傅君婥畢竟成了鬼王，認知上，和她還是人類的時候相比，肯定產生了不一樣的變化。
她在高麗大肆製造亡者，將其化爲陰魂念頭。
等她心裡的戾氣越來越重，整個地上國度的活物，都會成爲她的目標。
傅採林和寧道奇落到了她的手裡，雖然沒有死，但也被她的陰氣所制，算是她的半個傀儡。
一開始的時候，傅君婥是真心想要救傅採林，只是，隨着她心裡，對於自身認知的漸漸改變，她像鬼多過像人，對待人類的態度，也在一點一點的發生着改變。
她身上的衣服，變成血紅色的模樣，每天都在糾結於，要不要把眼中所見的一切活物都殺掉。
只是，作爲人的記憶還在，所以，她纔沒有徹底失控。
對於無天而言，傅君婥就是一個超出他預料的驚喜，他會花費大量的時間，用來觀察傅君婥。
這一天。
大興的皇宮裡，無天正閉着眼睛，隔着無盡空間，觀察傅君婥的情況。
蕭皇后走進來，來到無天的身邊，道：“陛下，算算日子，綰綰應該到達高麗了。”
“嗯，差不多了。”
無天輕聲迴應，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把自己的眼睛睜開。
蕭皇后注意到後，關心的問：“陛下，你怎麼了？爲何閉着眼睛？”
“朕在看一個人。”無天輕聲回道。
蕭皇后聞言，愣了一下，道：“陛下，這是在和妾身開玩笑吧？”
閉着眼睛看人，他在看誰？
蕭皇后感覺，隋帝真的是越來越難懂了。
“你想看嗎？”
無天沒有回答蕭皇后的問題，而是又問道。
“想！”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要想和無天聊到一起，肯定要試着瞭解無天的想法。
因此，蕭皇后想都不想，就說出了這個答案。
“抓住朕的手。”
無天把自己的手伸出。
蕭皇后擡起芊芊玉手，拉住無天，坐到了無天的身邊。
隨後，她的眼前，頓時發生了改天換地的大變化。
她所處的位置，不再是皇宮，而是出現在了一個血色瀰漫的空城之中，天上的雲，也是血色的，擋住了太陽，擋住了天空。
一股濃重刺鼻的血腥味，也撲鼻而來。
（PS：新世界的選擇太多，反而有點難以決定，去《名偵探柯南》的世界也不錯，可以當黑衣人組織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