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施清河臉色一正:“我怎麼說年齡也大了你十幾歲,難道你還認爲我對你會有非分之想嗎?”
凌梨綺看着施清河,看着一臉正氣的施清河。
美人鵝蛋臉上波光瀲灩的眼睛眨了眨,輕輕點了點頭:“那,那行吧……”
其實她心裡,對於施清河最後一句話是不認同的。
不是不管什麼年紀的男人,都喜歡年輕好看的女人嗎?
她一直沒把施清河當做是一個長輩來看待,不然也不會對施清河直呼其名了。
但看着施清河這如此篤定的模樣,她心裡實在不想對施清河有過多懷疑。
而且,最多最多也就是看個後背而已,施清河現在也算是她的一位好朋友了。
好朋友幫忙塗一下藥膏什麼的,又能有什麼事情呢?
心中安慰好了自己,凌梨綺不再猶豫:“那進來我房間吧。”
“好。”
施清河一臉正經,跟着女人走進閨房。
走上空中懸浮臺階,來到凌梨綺的臥室裡,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便飄進施清河鼻尖。
與樓下客廳的雜亂相比,凌梨綺的房間顯得整潔許多,寬大接近兩米的臥室,採光極好的窗臺櫥櫃,加上牀邊那小巧精緻的投影儀。
施清河沒敢細緻觀察,因爲此時的凌梨綺已經趴在牀上了。
臥槽……
凌梨綺穿的是比較寬鬆的睡衣,原本她站着的時候是沒什麼感覺得,可當順滑輕薄的睡衣完全貼在肌膚上的時候,施清河才姍姍來遲地發現,這女人的身材究竟是有多麼火辣。
小梨的屁股真大。
呸呸呸!
施清河趕緊驅散這臥槽下流的詞彙,他自詡是一個讀書人,如今竟然有這麼粗鄙不堪的念頭,實在慚愧萬分,以後萬萬不可有這種想法了。
“快點!”
凌梨綺也發現了不對勁,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方式面對男人,而且還是在孤男寡女的臥室立面,這種完全背對施清河的姿勢實在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她心裡悄然滋生,如初春的幼苗一樣。
女人臉蛋紅潤,小聲催促着。
這時候的她,哪還有之前霸道強勢的模樣。
“好。”
嚥了口口水,施清河壓抑着內心的激動,坐在牀邊。
“那我掀開衣服了啊。”
“嗯……”
不知何時,女人的聲音已經細弱蚊蠅。
藏在被子裡的手,已經悄悄抓住了牀單,掌心沁出緊張的汗水。
她也是一時腦袋迷糊了,竟然讓施清河來到她臥室立面……
可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退路了。
把頭埋在枕頭上,凌梨綺臉蛋一片羞紅,媚眼如絲。
沒再廢話,施清河果斷地掀起了凌梨綺的睡衣。
此時房間內的氛圍逐漸曖昧,施清河深知這時候絕對不能操之過急,否則很有可能適得其反,他掀開衣服的動作很慢,完全沒有任何佔便宜的想法。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那些屌絲主角纔會假裝不知道,一下子把女人衣服掀上去,然後像是豬哥一樣盯着女人後背看。
很快,在凌梨綺後背的下腰部,施清河就發現了她的傷勢。
周圍都是雪白嫩膩的肌膚,但唯獨受傷的那一塊有着突兀的紅腫,周圍已經有淤血堵塞,形成了烏黑的淤青,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一陣疼痛。
葉天霖,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
見到這傷勢,施清河眼中的慾念頓時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片憐惜。
同時,心裡對葉天霖更加仇恨!
凌梨綺,雖然現在不是他的女人,但以後絕對是!
現在的葉天霖,就等於是在欺負他的女人!
“媽的……”
臉色陰鬱,施清河輕輕撫摸着凌梨綺受傷的後背:“疼嗎?”
“疼。”
凌梨綺嬌軀一顫,小聲說:“你開始塗藥膏了嗎?”
“馬上。”
斂去心中不該有的情緒,施清河深吸一口氣,溫柔地將藥膏塗在凌梨綺後背上。
這不是一項什麼技術活,塗抹過程也非常簡單,但因爲此時曖昧旖旎的場景,導致氛圍逐漸向另外一個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凌梨綺已經察覺到自己狀態不對了,但此時的她卻很難說出任何拒絕的話,強忍羞澀地趴在牀上,心跳如小鹿亂撞般越跳越快。
“好了。”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當施清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凌梨綺大鬆一口氣,只感覺比之前和那些罪犯打架還累。
“謝謝。”
僵硬地從牀上爬起來,凌梨綺小巧精緻的耳鬢已經黏上了一絲秀髮,顯得更加柔弱,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讓施清河差點移不開目光。
而凌梨綺根本不敢去看施清河眼睛,做賊心虛的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能強行尬聊:“我已經感覺身體好很多了,這個藥膏真的挺有用的。”
女人的心裡萬分複雜,理智在這一刻佔據了上風,她心裡已經暗暗決定了,下次絕對不能讓施清河再幫她塗抹,這種陌生的感覺令她既害怕又羞澀,而現在理智代表的害怕讓她本能地想要逃避。
“嗯……”
施清河此時也好不到哪去,極限壓槍,擦掉臉上汗水,他也沒想到只是塗個背竟然會產生這麼多變數。
換個角度來想,這還得感謝葉天霖,要不是他的魯莽行事,自己與凌梨綺還真的很難有這種在閨房獨自相處的時光。
“這兩天你就請假在家吧,儘量減少走動,明天我再來看你。”
“啊?”
凌梨綺嚇了一跳,支支吾吾:“明天,明天還要這樣子嗎……”
至少現在來說,她實在不想再經歷這種尷尬羞澀的時刻了,哪怕是對懷有好感的施清河來說。
施清河趕緊改口:“不是,等明天看你身體怎麼樣吧。”
“那好……”
凌梨綺鬆了口氣,還想說些什麼,但施清河已經開口了:“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凌梨綺擡頭,看着施清河,本能地揮手告別:“好,拜拜……”
她反應過來:“我送你吧!”
“不用,在房間待着吧!”
施清河的身影已經離開了,不給凌梨綺送行的機會。
怔怔看着男人走出家門的背影,凌梨綺突然患得患失,臉上羞澀的表情漸漸斂去,轉而變成了另一種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複雜情緒。
房間,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