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而復活的白繼恩,還真以爲人死了後會進入幽冥地府呢,睜開眼卻發現山谷還是那個山谷,這和他臨死前所觀看到的最後景象,變化不大。
衆多墨家高層都是處於一種拿着刀劍想要挖坑的姿態裡,他甚至猜測到這羣傢伙可能是想給他挖墳呢。
猜到這一點白繼恩是很感動,也很自豪的。
畢竟身爲一個墨者,他能不知道,能讓當代鉅子和一羣令長親手幫你挖墳,這是多麼輝煌的厚葬禮遇?
就是每一代的鉅子,在死去後都未必能享受到這樣的禮遇。
他身爲一個叛徒還有這樣的厚葬待遇,太感動了。
問題是自己好像沒死成,又活過來了?伸手觸摸一下大地,包括自己的身軀,那真實的、活生生的質感,讓白繼恩無話可說。
這個時候其實連楊安、許道忠等墨家高層也發現,白繼恩真的復活了……
但他們還是處於三觀被顛覆的凌亂狀態中,除了傻傻站着,都沒有任何思考或者行動的能力。
還是蘇恆最先有行動。
“既然你們是一羣值得欽佩,讚揚的人,遇到了就送你們一場機緣吧。”
這話後,蘇恆靈魂力爆發,一股腦的就把修煉相關的各種事,科普給了一百多高層,包括那幾個彙報徐州府大軍出動的精騎,也包括白繼恩。
而後人手一份,進化超凡的起步套餐。
這裡所有墨者的套餐規格,都明顯高於唐皇。
要知道最先被他給與套餐的上一任唐皇,纔是十萬人級別天賦靈植,到了農家大賢許繼民那裡,纔是萬萬裡挑一的木靈體。
山谷中所有人,都是免費送出的萬萬裡挑一的各種靈體。
畢竟,以蘇恆的視角去看,不管許繼民還是這羣墨家高層,對整個人類的貢獻都要比老唐皇大得多。
曾經在融生星附近做出各種改良成果,大利於人族全族的,補天心經、化天寶錄小組,蘇恆都能拿出星辰珠的獎勵,何談這麼一小撮天賦靈體?
除此之外,他還給這些墨者科普了很多地球、天語星的事。反正那些只要融合在靈魂波動裡,一次波動交流就能解釋一切。
送出這些獎勵後,蘇恆才輕笑一聲消失無蹤。
等他消失一炷香時間後,原本還是癱坐在地上的白繼恩,才猛的清醒過來發出一聲長嘯。
這也算驚動了上百雕塑,所有墨者都清醒了。
清醒之後,楊安都忍不住閉上眼,又思索幾十個呼吸,才感慨道,“怪不得,怪不得,我到今天才算解開了一個困然多年的疑惑。”
“什麼疑惑?”許道忠愕然,蘇恆科普的衆多信息太龐大太浩瀚了,多的他也短時間內無法冷靜。
可這些事,和以前的他們的一些疑惑,能聯繫在一起?
楊安大笑,“我們華夏明明有數千年曆史,上古時代的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戰國、秦漢等等輝煌歷史,但上千年來,我們最多接觸到皇室拿出來的史書。”
“史實呢?”
“那麼多輝煌的時代,爲什麼沒有對應的史實?連一代代唐皇商帝,不,別說皇帝層次了,就是一些大貴族,老死者死去後,就會大肆修建陵墓,帶去大量陪葬品。”
“可有誰聽說過以往那衆多朝代的歷史遺留陵墓?若非所有的朝代文明,都清晰記載着,還連綿延續數千載,我都會懷疑那些全是唐商兩帝國的先祖捏造出來的虛假歷史。”
“今天才是徹底的解開了這個疑問,這顆星球,竟然不是我們人類誕生的母星或者說祖星,開創大商和大唐帝國的幾位修煉者,是從母星流浪而出的強者啊。”
“他們帶來了文明、帶來了一切淵源,可這顆星球沒有靈氣,所以無法再讓我人族踏入修煉一道了……”
只有那些誤入趙政等強者遺府的幸運兒,才能一個個得到大機緣,成爲皇室貴族裡的供奉級強者,或者說供奉級打手。
這話一出,當代墨史令也是大笑,“對,說得對,我們這次算不算得遇仙緣?還有這麼多恩賜?那位,那位能復活白繼恩的存在,肯定是神明級強者了吧。”
“沒想到當初我等先祖,在地球母星看不到出路,才走出星球遠遁星空,幾千年過去,我們都只能在普通世界掙扎,母星卻有了神明級存在?”
“這還真是造化弄人!”
墨史令纔是最正兒八經研究歷史,喜歡歷史的,他們不只是把這當成一種愛好或者文學分支,更重要的是要以史爲鑑。
墨史者們纔是對商唐之前的一個個帝國,一個個時代,明明有無數典籍史冊流傳,偏偏見不到史實,感到疑惑甚至抓狂的。
現在纔是,真相大白。
隨着墨史令的話,另一位副墨商令則是抓起他手裡的儲物戒指就去滴血實驗,一個恍惚過去,他能不用肉眼看,卻可以靠思維感知到儲物戒指裡的一切?
甚至意念一動,小小戒指裡就掉落出來一塊切割整齊的巴掌大小靈石……
這種手段,也讓這墨商令驚喜萬分,“諸位,這一切都是真的,說再多不如用事實去實踐,我真的滴血後,就讓這戒指成了有主之物,只靠思維,就可以讓真實事物在戒指內外變更方位。”
“這纔是真正的仙家法寶啊!”
墨商令的動手實踐能力很強,其他墨家高層也紛紛轟動了,都抓着儲物戒指進行起了各種實驗。
有那性子急切的一些的,甚至吞服起了天賦靈植,然後地上一趟就不管了,自身昏迷着任由天賦靈植去改良他的修煉天賦。
整個山谷亂糟糟的,直到半個時辰後,纔有幾個精騎殺入山谷,他們是外面的探子,來彙報徐州府出動的一萬大軍動向的,那一萬大軍裡的三千騎兵,已經在快速接近廣華縣了。
可進來後看着山谷中的景象?幾個墨俠精騎全都傻眼了。
他們看到了什麼?一羣羣大佬,正副令長們,很多都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睡着了似的,而那些清醒的,要麼狀若瘋癲的聚在一起談笑,要麼是單獨一個,操控自己的刀劍在一閃一閃的,或者手指觸摸在一塊不大不小山石上,大叫着收,不大不小的石塊竟然憑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