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恆不止對這裡的大唐歷史感興趣，對疑似星主趙政建立的大商也挺有興趣，當然……羅馬就算了。
羅馬的發展史不值得他關注。
等他的話落地，站在唐皇李歸身前側方半步的大太監就厲聲呵斥，“放肆，在陛下面前……”
這呵斥內容還沒講完，李歸就擺手打斷，對蘇恆道，“你想閱讀我大唐建立以來的史書典籍？這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我答應了你，你能給朕什麼？”
“就像是商人做生意，總要有來有往？”
從聽到護駕那一刻起，看到蘇恆後，他就知道，蘇恆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說他的穿着和大唐盛行的不一樣，別具風格。
只說這是哪裡？皇宮後苑，你當守衛皇城的三萬禁軍是瞎子，是擺設麼？就算三萬禁軍不是一起上崗，是輪流鎮守皇城，那也不會隨隨便便就讓外界陌生人，不知道底細的人闖進來的。
從皇城最外圍到這皇宮後苑，中間隔了多少道坎，多少巡邏警戒隊伍？
即便皇權旁落了不少，進入了君主立憲階段，大唐皇室也不是純粹的擺設。
大唐的君主立憲還算處於二元制立憲，君權依舊大於議會，能委任首相和貴族議會議員。大唐的議會，就是貴族議會和民主議會。
首相必須從貴族議員中挑選，副相以及六部高官之類，則多是出自民主議會議員。
他不能再像大商一樣做到君權大於一切，不能一言決天下事，還經常被幾個副相或六部高官，搞得狼狽不堪，但他終歸是大唐帝王。
四十多歲也算當打之年，看見蘇恆那一刻，他不止知道對方能出現在這裡很不簡單，蘇恆的氣質，一樣讓李歸驚訝。
對方臉上完全沒有進入皇宮後苑，即將面見帝王時的一絲激動、緊張之類情緒。有的只是平淡、從容，彷彿視一切皇權富貴都如浮雲一樣的出塵脫俗感。
這樣的人過來後，想借閱唐朝的史書典籍？如此行爲，讓李歸覺得蘇恆很有趣。
他才制止了禁軍的行爲，制止隨行大太監的呵斥，興致勃勃看向蘇恆。
李歸笑聲下，幾乎所有人都是屏息以待，只有蘇恆坦然道，“你想要什麼，我應該可以滿足你九成以上願望。”
“若價值對等，你儘管提。”
這話一出，大部分太監、妃嬪乃至供奉們都目瞪口呆，李歸卻放聲大笑，“哈哈，好大的口氣，滿足我九成以上願望？若被外人聽了，恐怕還會以爲你我位置對調了，你纔是人間帝王。”
人間帝王？
蘇恆有些忍俊不禁，“如果李瑋沒有抹除所有痕跡和知識體系，你應該知道，人間帝王並不是人類的最終追求。”
李瑋，應該就是跟隨趙政一起從地球出發，抵達天語星建立大唐的神通境了，也算是李歸的老祖宗？
雖然那些星主、神通們，也會因爲外部環境沒有靈氣，自己手中的靈石、體內的修爲，都是用一點少一點，還基本無法恢復，但典籍知識……
“你？！”
李歸大驚，猛的從躺椅上站起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蘇恆，“你從哪裡來？”
他的老祖宗的確是李瑋，那位也留了一些只有皇族深處纔有的知識典籍，只有每一代帝王，纔有資格去閱讀瀏覽。
李瑋二十年前登基，被允許入內閱讀那些信息時，就是他三觀盡碎的一天，那一天他才知道，生活在天語星的人類，其實是從一個叫地球的星球，跋涉星空路而來……
原來漫天的星辰，夜晚的繁星，每一顆都和天語星的太陽一樣。
星空路，動輒要用陽光照射的速度，飛遁幾光年、幾十幾百光年來計算，神話中的各種仙神傳說，其實有一定的真實性。
只是這顆星球，完全沒有支撐你修煉進化的靈氣，沒有充足的資源，才導致人類越來越孱弱。
傳說中秦末的楚漢之爭，垓下歌裡那句力拔山兮氣蓋世，並不是吹噓，當年的項羽也是星主，把一座大山從大地上拔出來，真的能做到。
無非是他的敵人也很強大，才導致了一代霸王在英武之年匆匆落幕。
伴隨着星主趙政、神通境李瑋等強者的落幕，類似的資料典籍，全部都被收集在了三大帝國皇室中，你說他們從地球帶來的幾十萬普通人或者普通靈化境？
那些比趙政、李瑋等死的更早。
而趙政、李瑋等的追求，真不是什麼人間帝王啊，他們追求的是更進一步，能讓星主再次大進化，延壽八百年的下一個大境界。
如果追求到了，說不定趙政現在都還活着呢。
隨着李歸的驚呼，蘇恆再次笑道，“和李瑋一樣。”
“……”
哪怕已經被蘇恆那句人間帝王並不是人類的最終追求，驚到了，他也聯想了很多，這話，還是如炸雷一樣讓李歸驚恐。
“我該怎麼相信你這番話？”
深吸幾口氣，李歸勉強壓抑着顫抖反問。
若蘇恆說的是真，對方豈不是和他的老祖宗一樣，可以做到力拔山兮氣蓋世？飛天遁地翻雲覆雨？一念屠殺數十上百萬普通人？
這樣的存在，什麼人間帝王，都是笑話了。
蘇恆笑着打了一個響指，他和李歸就不見了，再次出現……李歸目瞪口呆，他發現自己從皇宮後苑到了另一方殿宇內。
這一方殿宇還有很多人。
只看衣服穿着之類，他就驚呼起來，“是你？越主林炬？！”
直到此刻，林炬、林缺乃至幾個宰相，將領們，還都在越國大明宮內議事呢，蘇恆帶給他們的衝擊力太大了，大的到現在，都沒人能平靜。
當蘇恆再次出現，還是帶着一身大唐皇帝服飾的李歸一起出現？
林炬，“……”
一羣越國君臣懵逼幾息，林炬才戰戰兢兢向蘇恆行李，“人間越國主林炬，參見上仙。”
他只是向蘇恆行禮了，對於李歸併沒有什麼恭敬姿態。
林缺、蘭相、何相等也反應過來，恭敬向蘇恆行禮後，這些臣子也再次向李歸行禮參拜，稱呼的是唐國皇帝。
“我一個呼吸時間，帶你從長安抵達越國上京城，讓你們兩個帝王見一面，算是證據了吧？”
蘇恆笑着看向李歸，“你若還是不信，咱們出去轉轉？你以前來過上京城麼？”
李歸，“……”
朕還真沒來過，林炬這樣的逆臣天天騷擾我邊境，我要是來這裡，就八成是被對方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