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天皇厲無申的話,大聞帝國最大的老祖聞朝夕也是笑着開口道,“易隨波,你區區大易遠遠無法代表我宇光族衆生,我包括我麾下大聞,同樣支持和這位前輩的交易。”
頓了一下,他更轉身看向身後衆多小輩,“你們呢?有什麼意見可以說出來,但我想提醒你們一下。”
“以往的我宇光族,無數年來一代代先賢,一個個強橫帝國,或者聯邦性質的文明,涌現無數輝煌故事,才造就了我族目前的盛況,但那又如何?”
“若我們只能終生困在這小小星球內,不管你們這一生也能走到多麼輝煌的地步,那也只是一個歷史符號,一個標誌而已,在以往,無數先賢渴求和外界文明接觸,發現新的世界,都一直做不到。”
“現在這位前輩抵達我天途星,帶來的就是前路!”
“只要答應了這件事,等待我們的就也是無限光明!”
聞朝夕的語氣很平和,卻很有煽動性,輕易就把不少大聞出身的災變、湮滅境強者聽得熱血沸騰起來。
他們這輩子還沒走到終點,也沒有登上最輝煌最光輝的位置,留在星球內,還有前路。
還有很多值得奮鬥努力的事業。
可若錯過了蘇恆帶出來的前路,那等你日後有天到了終點,也會懊悔不已吧?蘇恆沒說,交易不成功,他就不會共享星空路和前路給宇光族,但大家都不傻啊。
這麼一位逆天的強者,願意和和氣氣和他們交易,公平交易,已經是超級幸運的事了,換一個行事狠辣的,輕鬆殺光他們高層,抓着數億宇光族往隨身洞府裡一丟,就可以歡快的煉化天途星了。
這樣的前提下你們若還不支持?對方還會好心的免費送他們星空路路線圖不成?
別傻了,大家都是成年的宇光族,怎麼可能那麼天真。
“我們支持老祖的決定!”
“對,只要前輩願意拿下天途星,我們都是無條件支持。”
…………
被煽動了一番後,在場屬於大聞的陣營,全都痛快的發表了姿態,就算不是所有大聞強者都心甘情願,但是老祖出面勸說,你敢在這裡炸刺?你炸刺試試,不管蘇恆會不會不爽,事後,聞朝夕都會深刻的教育你一番,什麼叫做不孝。
大聞一方表態結束,大晸帝國的老祖晸武懷,以及古海聯邦領袖御江海也紛紛對視一眼,開口道,“我們大晸(古海聯邦)也願意和前輩交易星球。”
等這些話落地,就算是一些如道師北落光、天皇厲無申等,不屬於四大勢力,是獨行俠或宗門教派領袖的元始、星河強者,也紛紛表態了。
表態之後,所有宇光族高層才紛紛拿着玩味,複雜的視線看向易隨波。
現在情況太明顯了,整個宇光族高層除了易隨波,其他全是同意?只有易隨波站在了蘇恆,以及他們衆多宇光族對立面?
“易隨波,現在你明白了麼?你不止代表不了我宇光族,還是我宇光族最大的絆腳石!”
衆強者矚目中,聞朝夕才踏出一步,冷笑着呵斥。
易隨波,“……”
這位大易帝國的老祖,不止有些發懵,更有些氣急敗壞,他剛纔只是稍微問了一下,又不是表態一定不交易。
怎麼轉眼間,自己就被這羣老狐狸,老對手給耍了?
他確信,自己是被聞朝夕這老貨給耍了。
後面的晸武懷、御江海緊隨其後,跟着聞朝夕的步子也想坑死他,畢竟四大勢力,又有哪個不想吞併掃清對手,一統整個星球?
天途星的宇光族,雖然有着十幾萬個起源年的輝煌歷史,出現過無數文明,帝國等等,可迄今爲止,還從沒有哪個帝國或文明,能徹底營造出大一統格局的。
原因就是,天途星資源太富饒了。
資源富饒,寶物衆多,數億,有時候十幾億的宇光族,天賦本身也很強,大部分都是出生後,不修煉到了成年期也有神通境能力,物資富饒天賦出衆,就代表着容易出現妖孽。
再大的帝國或實力,也不可能讓所有強者妖孽百分百歸心。
也不可能埋葬所有的野心派。
那就造成了,很多的歷史帝國或文明,眼看要一統星球了,要麼突然內部野心家出現,爲了爭權奪利內鬥,要麼外面妖孽輩出,讓大一統之路再次被阻斷。
即便歷史如此,到了他們目前的這一代宇光族,高層又一樣都身懷野心和大氣魄,想要大一統的,一旦大一統,即便自己還是會死,也會註定名傳久遠的。
只要有機會,他們四個大勢力領袖,是絕對不會放棄打壓、坑死老對手的機會的。
驚怒無比的瞪了聞朝夕一眼,易隨波剛要向蘇恆解釋什麼,聞朝夕就搶先開口,“前輩,易隨波這廝要阻我宇光族舉族之前路,只要前輩點頭,我們可以私下裡解決他這個絆腳石。”
“噗~”
這話一出,當場把易隨波氣吐血了。
“你無恥!!”
氣的吐血後痛罵一聲,他也急急向蘇恆道,“前輩,我之前那句話,不是那個意思,是想試探下前輩的寬容大度,到底有多麼令我等敬佩。”
“您來了之後沒有打殺我們這些螻蟻,還願意復活厲無申兩個,已經展現了您的寬容和大度,我纔敢試探一下,這是爲我宇光族舉族考慮,長遠的考慮……”
蘇恆只要點個頭,不用髒了他的手,聞朝夕幾個就會抓住機會坑死他,甚至藉機坑死大易。
不管他最初試探的問詢,到底是什麼心思,這時候必須給大家一個解釋。給自己披一個爲族羣整體未來考慮、擔憂的外衣,也能營造出一個忠義大氣的表象,這樣的表象,應該不會讓蘇恆厭惡。
對方本身就是一個足夠寬容大度的強者,就大概率不會厭惡他爲族羣舉族考量的試探行爲,畢竟那只是一句問詢而已。
“易隨波,你還敢狡辯?”聞朝夕則是緊跟着呵斥,氣的易隨波恨不得把他抓起來暴打成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