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不過三秒的郭東來很快被周民打成了熊貓眼,在周民停手以後,一臉幽怨的看向自己老婆:“你也不拉着點阿民,萬一你老公我被打破相……”
“那就算免費整容了。”
鐵鏡明呵呵一笑,在他充滿怒火的眼神中攬住他肩膀,親了他一口,小聲道:“再醜我也喜歡。”
郭東來立刻嘿嘿的笑了起來,看的周民一陣咋舌。
這母夜叉溫柔起來可真是要了命,難怪虎頭現在被治的服服帖帖……
在心裡感慨了一下,周民滅掉了柴火,帶着鐵鏡明和鼻青臉腫的郭東來進了門。
開門吹了陣風,屋裡的煙味和臭味隨風散去,但劉茜幾人也全都沒食慾了,看着被揍成豬頭的郭東來頂着烏黑的眼圈瞪眼威脅,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
怪異的氣氛維持了一會兒,沙平威轉移起衆人的注意力,拿出地圖和令牌交給周民,說道:“謝謝你們幫我們抓住了雌雄雙……雙俠,這是給你們的酬勞。”
常騰立刻搶過令牌,親切的撫摸起來,小眼放光道:“這個小東西長得可真別緻,有了它,明天我就不用幹活了。”
郭東來忍不住笑道:“對,明天你什麼也不用幹,就喝着小茶,嗑個瓜子,去菜市口看同伴殺頭就行,這小日子叫一個愜意。”
常騰這纔想起還有個楊秀文要救,頓時就頹喪了下來,將令牌往桌子上一丟,抱怨道:“這個破節目組,真是能算計!”
郭東來調侃道:“這纔到哪呢,驛兵除了傳遞戰報、護送使節,還要負責守衛關塞的工作,要站崗、訓練,還要拿起刀槍上戰場,基本上是九死一生。依我看你們還是別救楊秀文了,反正活下來也是受罪,讓她死的痛快點得了。”
常騰聽的直咧嘴,後怕道:“還好我選了驛戶。”
鐵鏡明憐憫的看着他道:“你們驛戶更慘,工作繁重,律法嚴苛。稍微出一點紕漏,就要鞭八十或者流放,嚴重的會處以絞刑。”
常騰一個哆嗦,瞪起眼道:“這麼慘?”
鐵鏡明一臉唏噓的道:“歷代的驛站都執行嚴苛管理,驛兵驛戶們逃跑、叛亂屢見不鮮,推翻明朝的李自成就是驛卒出身。”
常騰眼珠一轉道:“阿民,咱們也叛亂吧?我和劉茜負責拉人入夥,你和可欣負責領兵打仗!咱們帶人攻破沙州驛,活捉張驛丞!”
劉茜立刻響應號召道:“攻破沙州驛,活捉張驛丞!”
鐵鏡明忽的笑了起來,白牙在燈光下反射出冷森森的光芒,笑吟吟說道:“忘了告訴你們,我們倆除了偶爾化妝劫個道之外,真實身份其實是驛站的巡檢。”
常騰猛然一個激靈,抓起劉茜的胳膊就舉了起來:“巡檢大人,這女人想造反,已經被我拿下了!”
劉茜翻個白眼,吐槽道:“幸虧不是讓你真的上戰場,不然肯定又得出個大漢奸。”
常騰笑道:“我這是打入敵人內部伺機而動,等我造反成功當了皇帝,一定追封你當公主。”
劉茜哼一聲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郭東來噗的一樂,看熱鬧道:“公主好像是皇帝的女兒吧,他佔你便宜你都聽不出!”
劉茜反應過來,立刻怒目而視,常騰連忙求饒道:“封你當太后!太后娘娘~”
幾人又打鬧了一陣,各自找了個房間睡去。
凌晨五點多鐘的時候,一陣鼓聲響起,換了身盔甲的鐵鏡明將幾人的房門一一踹開,抽着馬鞭高聲喊道:“都給我起來訓練!起最晚的人罰五鞭子!”
“臥槽!”
常騰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多年的懶牀的毛病一下就給治好了,穿上鞋子慌忙的就跑了下去。
周民在門口一把將他攔住:“騰哥別慌!等人到齊了一起出去!”
常騰發現還有這種操作,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了下來,打個哈哈道:“那我再去眯一會兒……”
周民哭笑不得道:“騰哥你別鬧,惹惱了她我可攔不住。”
常騰哀怨的嘆了口氣:“算了,我這一輩子就沒這麼痛快的起牀過,就當體驗生活了。”
此時,劉茜和胡可欣也穿戴好跑下了樓,四個人一起走出了客棧大門。
鐵鏡明看着手挽手並排出來的四個人,臉上微微一笑,也沒刻意找他們麻煩,說道:“今天我們訓練傳遞書信,五十聲鼓以內,你們要完成謄抄書信、騎馬傳遞、跑步傳遞,如果無法再規定的時間裡把信件傳遞去終點,就要接受懲罰。”
常騰看了眼站在鼓旁的郭東來,又目測了一下傳遞的距離,說道:“阿民你跑得快,你去跑步傳遞,可欣你騎馬,劉茜和我謄抄書信。”
幾人明確好了分工之後,鼓聲響起,常騰謄抄着書信,忽然發覺毛筆寫不快,都幾十聲鼓過去,才勉強的將信抄完,遞給劉茜,劉茜跑了出去,將信件交給騎在馬上在門外等候的胡可欣。
此時,鼓聲停止,周民無語的跑了回來,說道:“我來抄寫書信吧。”說着和常騰交換了位置。
鼓聲重新響起,周民下筆如飛,十聲鼓之內便將寫好的書信交給了劉茜,傳遞給了胡可欣。
胡可欣接到傳遞過來的書信,策馬狂奔,成功將信件傳遞給了常騰。
常騰拿到信後,拼了老命的撒開腿奔跑,終於在鼓聲停止之前跑到了終點,趴在地上休息一會兒,站起身做出一個勝利的姿勢,然後扶着老腰步履蹣跚的走了回來。
“騰哥,幹得漂亮!”
胡可欣幾人上前和常騰擊掌慶祝,郭東來卻壞笑着走了過來,說道:“這次你們完成傳遞總用了六十五聲鼓,還要再試一次嗎?”
幾人立刻愣住,常騰感覺自己被坑,瞪起眼責問道:“時間到了你怎麼不停,害我白跑了那麼久!”
郭東來笑着聳聳肩:“頭一次看你這麼熱血,我被感動壞了,不由自主就幫你敲鼓助威了。”
“我用得着你給我助威嗎!”
常騰那個氣呀,扶着腰就趴在了桌子上,朝周民幾人道:“你們也看見了,哥已經盡力了,這回是真不行了。”
周民上前給他揉起了腰,說道:“不行就算了吧。”
鐵鏡明道:“阿民你是他們的頭,還是隻罰你一個,就把你流放個三十里吧。其他人去運送物資,把雞蛋和西瓜運送到沙州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