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愛芹在感情上的背叛。
讓他忍無可忍。
王目標一開始是確定的,他知道黃愛芹喜歡自己,而他也不是那隨便將就的人,之所以入贅黃家,除了看上黃家在經濟領域的實力和人脈,他也特別喜歡黃愛芹這個敢愛敢恨的性格,是真真喜歡這個人的。
只是,在成爲夫妻幾年後,尤其是他讓黃愛芹在公司擔任高管後,他發現,黃愛芹似乎對有一家房地產公司特別關注。
這家房地產公司就是韓氏建業。
在商場上,眼光毒辣的王目標將自己的創業方向選擇在了房地產領域。
黃家本身是做百貨領域的,也就是超市和百貨商店以內,雖然賺錢,回報穩,但初期投入大,週期長,回報利潤相對較低。
因此在私底下,王木彪說服了黃家人,以他的名義重新建立了一個叫做千達實業的房地產公司。
所以,他對於韓式建業自然不陌生了。
韓氏建業最開始是搞裝修,隨着到燕京打工的人越來越多,又開始搞出租屋,最後,直接做起了房地產開發,規模在幾年間急速擴大,成爲了當時大華房地產領域的一個傳奇。
至少在那個年代,身家幾十億的韓崇德已經是跨入大華一線富翁行列了。
一次晚會上,王目標帶着老婆去參加晚會,結果卻在晚會的花園後方,偷偷的發現自己的老婆竟然在糾纏韓氏建業的大老闆韓崇德。
之後,他調查了一下,更爲驚訝。
自己的老婆黃愛芹,竟然和韓氏建業的老闆老闆娘是大學同學,再往西細一查,很自然的就查到了當年他們在大學裡面的恩怨情仇。
王目標長了個心,關注起自己老婆在公司的事務了。
他憤怒的發現,黃愛芹竟在公司事物之上,偷偷的給雨韓氏建業方便,這可讓他氣得不行,他已經能隱約感覺到自己頭上的綠油油的草地了。
因爲這件事,他和黃愛芹大吵了一架,這也是幾年來,兩人和和睦睦相處開始產生裂痕的一架,把當時的黃撕蔥都給嚇得鑽到了牀底。
當時的黃撕蔥還不過幾歲。
這一架吵完,王目標對黃愛芹在公司裡的職責進行了限定。
這可讓黃愛芹不幹了,黃家在知道這件事後,也開始指責起王目標忘恩負義,黃家已經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對黃家人的排擠和隔離。
至少在公司的關鍵部位,尤其是王目標傾注極大精力的千達實業裡面的關鍵高層幾乎都是來自於王家和他信賴的戰友,沒有讓任何黃家人染指。
黃愛芹的老爸當然做出了反擊,在公司體制內,很大程度上收回了王目標在黃家公司裡的職權。
黃家和王家開始產生裂痕。
不過,這一切都還只是經濟上的。
大半年相處無事,王目標夫妻二人也漸漸和緩下來,他對黃愛芹有時候在公司裡的一些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隻眼了。
但直到他發現自己的老婆竟然偷偷的借公事之名,將韓崇德約到了承德避暑山莊,他還是通過別人的口才知道,可就完全點爆了他的暴脾氣。
當時就帶着人來到了避暑山莊。
山莊裡一番雞飛狗跳,王目標自然是氣急了,據說還打了韓崇德。
韓崇德自知理虧,沒有過多解釋,也沒有追究,只是他所說的一句話,卻讓黃愛芹徹底的失望甚至絕望了。
“我韓崇德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會愛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孫尚秀,斷然不會做出任何背叛他的事情!”
當時這句話的具體原話是什麼,包租婆不記得完全了,這件事當時鬧得挺大,加之包租婆他們的同學又有在現場的,所以才能知道這一切。
但自此後,按照包租婆的理解,黃愛芹算是徹底的恨上了韓崇德夫妻兩。
而主要的表現,就是黃愛芹回家後,開始修復和王目標之間的感情,在重新取得他的信任後,對韓氏建業展開了全面競爭,雙方在華北的房地產領域,你爭我往,是當年的一出經濟領域的大戲。
只不過,雙方都不是好與的,彼此有勝有敗。
雙方不僅沒有太大的損失,反而在這競爭中,還彼此更強了,因此,當局對於雙方的這種明顯較量,倒也沒有采取任何的措施。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天算不如人算。
在二十年前房地產發展最爲迅猛的那些年,韓家卻會突然遭遇變故。
韓崇德的妻子孫尚秀,因爲產子而導致身體惡化,身有疾病,根本無法再在商業上對韓崇德有任何的幫助,基本上是斷了他的左膀右臂。
兩三年後,孫尚秀更是因爲病重而亡,對於韓崇德幾乎是致命性的打擊。
隨後傳出了韓崇德患有腦疾的傳言,後來也證實這不是傳言。
或許是因爲早智,用腦過度,也許是因爲妻子早亡,傷心之極,韓崇德漸漸的已經不能處理公司業務,而當時的韓德建業已經不再僅僅涉足於房地產,而是開始佈局其他領域,資金流相當緊張。
沒有了在商場上有威望的韓崇德和孫尚秀出面協調資金動向,光靠手下的那些人已不足以應付韓式建業的資金流,結果不到一兩年間,差不多,也就是十一二年前,韓式建業接近崩潰。
不到三個月,原本資產已經高達200多億國民幣,在他人看來龐大的地產王國,在一夜之間徹底的消亡了。
韓崇德本人更是因爲投機,直接進入醫院,甚至一度被送到了美麗堅進行治療,治療回來,也只能回療養院休整了。
至此,韓式建業徹底從大華的民營房地產領域消失了。
與此同時,千達實業的崛起,黃家的壯大,成爲了另外一個傳奇。
當包租婆將這一切娓娓道來時,林海豐和韓應寧兩人聽得目不轉睛,一個坐着,一個站着,眼神發癡,聽完之後也是感慨萬千。
別說韓應寧這半個親歷者了,就算是林海豐這樣聽來,也如同聽一部恩愛情仇的傳奇一般,他沒有想到,如今資產已達幾千億的天達實業,個人資產超過千億的王目標王氏家族,竟然和自己的經紀人還有這樣的關係。
他緩緩的將頭偏向了韓應寧。
韓應寧一動不動,嘴角微微的抽搐着,眼神發呆,有些迷濛,肩膀也不自覺的聳·動着。
林海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包租婆所說的不僅是一個距離林海豐本身遙遠的故事,更是一個牽動韓應寧心底裡最深處秘密的一個故事。
“寧寧……”
林海豐低聲說着,走到了韓應寧身邊,將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輕揉着。
韓應寧身子一軟,身子往旁邊一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寧寧!”
林海豐猛的張開手,一把將她抱在了懷中。
韓應寧一動不動,忽然,她一把抓着林海豐胸口的衣服,將頭埋在了他懷中,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包租婆舔了舔有些乾涸的嘴脣。
自己所說的這些故事,不僅僅是對林海豐是一種震撼,對韓應寧更是,她相信,以韓應寧當時的年幼年紀,孫尚秀是不可能將這些事講給她聽的。
就算她說出來,又怎麼知道後面韓氏會發生的這些事情呢?
“應寧,對不起!這些話我不該跟你說的,其實都是一些長輩過去的事兒,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用,你還是別……”
包租婆前所未有的溫柔,坐在原處,沉聲道。
“包租婆!”
林海豐提高了音調。
“好啦好啦,我不說了,不說了!”
包租婆苦笑道。
在林海豐懷中哭着的韓應寧,則緩緩的將頭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