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導的話,大家聽在心裡,喜在眉梢,都鬆了口氣,緊接着是熱烈的掌聲,甚至還有人用着粗劣的日語賀喜着波多野芽衣在表演上取得突破。
只不過在人羣中,一個偷偷拿着手機的男子,板着臉,轉身離開了人羣。
波多野芽衣心潮澎湃,潔白的臉上,泛着一抹嫣紅,不斷的彎腰,朝着大家表示感謝。
一直坐着的執行製片人此刻也站了起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一半了。
剛纔他坐在顯示器前看到了她的表演,心裡還是有些驚喜的,可是錢導的神情,卻讓他心中疑惑,也不知道她這樣的表演是否能讓錢導滿意。
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接下來,拍攝順利多了,波多野芽衣也真正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享受拍戲了。
原本昨天耽誤的戲份,在上午的時候就已經拍攝完畢了,到中午時,甚至進度還超乎了原先的想象,穿越篇順利結束了。
執行製片人很是高興,進行了一天半緊張的拍攝後,給大家放了半天假,衆人一陣歡呼,朝着林海豐和波多野芽衣投去感激神色。
方笑然玩心重,拉着孫尚秀一個女孩子往東京的方向趕去,想要去逛逛街,雖然孫尚秀不願意想要纏着林海豐,但他表示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她也就只得無奈的跟着方笑然等人前往東京了。
民宿內。
林海豐房舍陽臺。
他靠着陽臺邊,席地而坐,手裡拿着一本東瀛書,一旁放着一碗切好的香瓜片,散發着誘人的水果清香。
波多野芽衣跪坐在一邊,一句話不說,默默的看着遠處的風景,時不時會偷偷的瞟一眼林海豐。
其實林海豐已經讓她離開了,但是心情激動的波多野芽衣一定要在旁邊服侍他,直到他看書,看累了,睡着了,她才離開。
手中是書,身邊是美人,周遭是寧靜的東瀛山野,只有時不時的鳥叫蟲鳴傳來,山谷微風,讓人神清氣爽。。
他不是全心全意的看書,也會時不時的看一眼周圍的美景美人,這種安逸的感覺實在是讓人沉迷。
“林桑,你想要聽歌嗎?”
無意中,波多野芽衣和林海豐的眼神正好相對,多少有些尷尬,她連忙說道。
“你會唱歌嗎?”
林海豐將書放到一邊,有些驚喜的問道。
波多野芽衣謙虛的點了點頭:“會唱一些,我媽媽教的,但是唱的不好,而且是我們東瀛這裡的民歌,並不是流行歌曲。”
“你們東瀛也有民歌嗎?”林海豐摸着嘴笑笑。
“當然有啦!你可不能小瞧我們東瀛了,我們的民歌可是很有歷史的,意義更加豐富。”波多野芽衣嗔怪的說道。
“那行吧,你給我唱個民歌,正好休息休息。”林海豐說完,安逸的往旁邊一躺,腦袋枕在了雙手上。
波多野芽衣低頭微笑,緩緩站起身,走出了房間,沒多一會兒,一陣碎步,她竟然抱着一把古琴走了進來。
林海豐身子一翻,斜躺在地上,撐着頭,笑呵呵的看着坐下來的波多野芽衣。
“林桑,那我開始啦,請多多指教。”
波多野芽衣放好琴,在琴後坐定,微微彎了彎腰。
林海豐點點頭。
波多野芽衣手指輕動,悠遠的琴聲,像細細流水一般傳來,伴隨着琴聲,是她低沉而優雅的歌聲。
守着孩子已經厭倦了
舊盆來到前
雪已經輕輕飄了呀, 孩子也在哭
盂蘭盆節到了, 有什麼高興呀
沒有新衣服
也沒有腰帶呀
孩子總是哭呀, 守着他更辛苦
一背就是一天, 越來越瘦了
真想盡快走出去
離開這個地方
那邊能看到的是, 父母的家呀
……
曲調幽婉,歌詞卻帶着隱隱憂傷,由波多野芽衣唱出,結合那低沉的女中音,讓林海豐的哀婉之餘,隱約間有了一股睡意。
波多野芽衣的曲調很慢,唱的也很慢,等唱完兩首曲子後,林海豐已經躺在一邊,沉沉睡了過去。
波多野芽衣手上一停,琴聲戛然而止。
她緩緩站起身,走到房間,拿起一牀薄薄的毯子,戴在了林海豐的身上。
蓋好後,她的手不自覺的放在了林海豐的臉上,從他的額頭劃過眉毛,劃過臉頰,最後將手指放在了他的嘴脣。
林海豐呼吸出來的熱氣噴到了她的手指,讓她觸電一般的縮回了手,隨後又緩緩的將噴到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嘴脣上。
波多野芽衣長久的凝視着林海豐,舔舔嘴脣,身子緩緩的彎了下來。
一男一女,嘴皮微微碰觸。
波多野芽衣臉色頓時通紅,猛的將頭擡了起來,雙手摸着臉,一陣滾燙,就像是偷吃了魚的小貓。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風景,身子一側,緊緊的靠着林海豐躺着。
等林海豐醒來,已是當地時間下午4點多鐘。
遠處的暖暖太陽已經掛在山頭。
林海豐看了看身上的毯子,搖着頭笑了笑,波多野芽衣早已不在房間。
“真是個細心的丫頭……”
林海豐嘀咕了一句,剛躺着,將被子隨意的放在一邊,伸了個懶腰。
這時,肚子卻咕咕響了起來。
餐廳。
幾桌客人開始準備吃晚餐了。
他們看到林海豐進來,紛紛朝着林海豐打着招呼,不少的人都把他當作是個來自大華的明星,或許在他們的眼中不出名,但平常人要想見到小明星也不容易。
林海豐之前所做的蒸魚,更是讓這裡不少人印象深刻。
林海豐朝他們笑了笑,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餐廳裡面幾乎沒有攝製組的人了。
也難怪,因爲這裡距離東京實在太遠,拍攝的檔期又安排得比較緊,難得有半天假,很多人都選擇去東京逛一逛,只怕要到晚上甚至深更半夜的時候才能回來了。
更別說那幾個女孩子了。
有一個女侍者走了過來,笑眯眯的問林海豐想要吃些什麼。
林海豐要了個海鮮泡飯,又多問了一句波多野芽衣去哪裡了。
女侍者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小聲的解釋了一下芽衣的去向,據說是她母親的病突然重了,已經送到縣裡的醫院去了。
日本東京這邊的縣,就相當於是大華的一個地級市,醫療水平還是可以的。
林海豐表示感謝,讓女侍者離開了。
沒多久,海鮮湯泡飯送過來的,不是女侍者,而是小泉主廚。
林海豐擡起頭看了一眼小泉主廚,笑道:“小泉,每一次你都把飯親自端過來,這多不好意思呀。”
“師父,你客氣了,這是我的榮幸啊。”小泉還是一如既往的客氣,不過和之前相比,這時纔是真正的服氣。
林海豐嗤聲一笑。
當初打賭,說輸了後,小泉就認自己爲師父,林海豐也不過就是想要戲弄戲弄他,哪裡想去收這麼一個大齡徒弟呀。
不過,沒想到這40多歲的小泉卻把這事兒當真了,每一次見到林海豐的時候,都要認認真真的喊一聲師父。
小泉主廚將飯放好,隨後站立在一邊,恭敬問道:“師父,請您品嚐一下,我這道海鮮泡飯做的怎麼樣?還請多多指教!”
林海豐白了他一眼:“小泉,這是你第四次讓我給你評菜了吧,得了得了,吃個飯哪有那麼麻煩,不說這做菜的問題了,藤田桑呢?”
“藤田桑在自己的房間裡畫畫。”
小泉將腰一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