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之外!
此刻以伯奇爲中心,周遭十里之地都已被神秘局徹底封鎖。
姜守真在掛斷與張檸的通訊後,神色嚴峻的臉上跟着鬆了口氣。
姜祁那小子,總算是醒了。
只不過這迷霧……
姜守真看着眼前濃厚的霧氣,又忍不住搖頭。
“姜局,所有人員都已部署到位,只等候您的命令!”
一箇中年男人此時從背後走來,站在姜守真面前主動報告情況。
“我知道了!”
“不過姜局,真的有必要動用飛彈嗎?”
中年男人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這霧氣雖然來的詭異,但目前看來好像沒什麼危險。”
“就因爲一個莫須有的情報直接動用飛彈,即便是在偏僻的城郊我們也不大好向上面交代。”
“我這麼做,自然有我這麼做的道理!”
姜守真面無表情的說道。
“我先前讓你調查的事你查的怎麼樣?”
“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
中間男人很快回答道。
在整理了一番先前獲知的情報後,他分列條理的說道:“根據史實資料記載,這迷霧所籠罩的中心地原本是一座古廟,其建成年代大約能追溯到明朝,只是具體時間因爲部分史料記載的缺乏,我們暫時沒法確定。”
“但很奇怪,這座古廟從明朝一直延續到現在,哪怕都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四周村子的人都沒有選擇拆除,就連四周村子名字都變換了無數次也是一樣。”
“這裡的村民好像形成了某種默契!”
中年男人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這種事,反正在調查中聽說後,他也是很驚訝。
“應該是有某種原因的吧?”
姜守真摸了摸下巴,根據自身經驗猜測道。
“的確!”
中年男人點頭道。
“據村裡人說,那座古廟是死地,傳聞在過去幾百年裡但凡靠近古廟,想要拆除古廟的基本都死了。”
“歷代以來從沒有例外,如果村民們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古廟下至少死了有上千人。”
中年男人也覺得這話有些離譜,不過這已經是他能在短暫時間裡調查到的所有情報了。
姜守真點頭,他也知自己在短暫時間裡讓對方去調查詳盡情報的確有些難爲人。
不過這也是必須的!
否則到現在連對手是什麼情況都有搞不清楚,豈不是荒唐。
“數千人死亡!”
姜守真默唸了下這個傷亡數字,從眼前的怪異情況看,這個傷亡數字很有可能是真的,甚至不止於此。
真的是一場大麻煩!
姜守真知道生靈姓名,尤其是凡人之命對某些邪修乃至妖魔來說,都有着巨大的誘惑。
數千人死亡,甚至都夠支撐一場小型祭祀儀軌。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些姜守真莫名有些心慌。
……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南廟血樹之下,伯奇看着迎面走來的姜祁笑着打招呼,他擡起手,寬袍大袖隨風飛舞。
姜祁看着伯奇那懶散不羈的模樣,彷彿回到了先前在記憶中所見。 這纔是他的本性!
“有人告訴我你是王陽明,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姜祁正琢磨着該怎麼開口打招呼,冷不丁的聽到伯奇這麼說,幾乎是下意識開口反駁。
“是哪個傢伙胡說八道?”
伯奇盯着姜祁臉上每一分情緒變化,在沒有發現貓膩後,緩緩點頭。
“我也是這麼說的,你和伯安真的不像!”
想起老友,伯奇忍不住再度感慨。
而聽到這話的姜祁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他也知自己和王聖人差距很大,可是被人這麼無情的說也實在讓人難堪。
“放屁,他肯定是王陽明!”
那血樹下一枚紅果在咆哮,恨不得從樹上跳下來踩伯奇兩腳。
伯奇偏頭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是不是王伯安,我比你更清楚!”
“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爲什麼會對我和王伯安的過去那麼瞭解?”
姜祁抿了抿脣,同樣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總不能說王陽明的魂兒現在就在你面前飄着吧?
不過真的很奇怪,按理來說,似伯奇這等大妖應該是能覺察到王陽明存在的。
姜祁偷偷看了眼旁邊,正好見王陽明看來,就聽王陽明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現在的伯奇也不過是一道殘魂而已,依靠那株血樹才能夠短暫顯露真身,同爲殘魂,若我不想他不可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這是王陽明自身境界所具備的底氣。
姜祁有些不懂,卻也什麼都沒說,畢竟這就只是王陽明自己的事而已,與他並沒有什麼關係。
姜祁也沒有立場對這件事說三道四。
燕行這時候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站在伯奇身邊不動,只是臉上戾氣深厚,此刻已不似人形。
“你沒有完成先前的約定!”
伯奇看了眼身邊人說道。
明明說好了要守十五分鐘的,可是他居然連十分鐘都沒堅持住就狼狽的逃了回來。
而伯奇這番話同樣令燕行臉上肌肉抽搐起來,這是他之前的承諾,而他也的確違背了諾言。
“那人很厲害!”
“好了,我不聽失敗者的辯駁!”
伯奇冷着臉打斷了燕行的話。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說話間,伯奇甚至不等燕行開口,便將樹上那枚紅果摘了下來,塞進了燕行的嘴裡。
那枚紅果化作熱流,似有些迫不及待的滾進了燕行腹中。
燕行眼裡閃過一抹慌張的驚恐神色,“你……”
伯奇卻沒多看他一眼,只冷漠的道:“你不是想要燕家所掌握的絕技嗎?我現在給你了!”
燕行目光很快變得呆滯,再度恢復神智卻似換了一個人,發出桀桀怪笑。
“又一次活過來的感覺真不錯!”
林果兒看着眼前燕行,下意識捏緊了拳頭,這樣的目光她之前在燕北丘身上見過。
這個死老鬼,居然還活着!
林果兒忍不住咒罵!
“伯奇,你偏心,爲什麼只有他能有身體,我們也要!”
“就是就是!”
“他們兩個不重要,只有我才能助你達成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