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 ... ...那是什麼?”
正處於飛行中的許元年突然在空中穩住身形,擡頭凝視着遠處的天空說道。
那一片的天空已經隱隱染上黑色,一股極其強大的氣勢還在朝着四周不斷蔓延。
兩股力量的交織,不斷產生能量風暴卷席四周,此番異象,着實驚人。
“這股氣息... ... ...有點熟悉。”蘇雨石微微皺眉說道。
“是追月,他應該跟對方交上手了!”蘇明哲思索片刻後說道。
“什麼?沈追月?那傢伙能有這麼強?”許元年面露震驚之色道。
若不是真的覺得這股氣息又一種熟悉的感覺,許元年打死也不會相信沈追月能有如此強悍。
居然能引得天地變色。
乖乖,這纔是大人物啊。
“別廢話了,趕緊過去支援吧,對方再怎麼說也是化神期四層的強者,追月一個人對付起來還是有些吃力。”蘇明哲面色凝重道。
二人點點頭,身上再度迸發出靈力,快速朝着前方飛去... ... ...
... ... ...
此時二人之間已經停手,他們相距甚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此時的沈追月幾乎快要力竭,剛剛那一劍,抽走了他體內大部分的靈力,若是繼續戰鬥下去的話,恐怕最後會落得個靈力枯竭而死。
最爲關鍵的,是他體內蘊含的毀滅之力幾乎快要消耗一空,要想重新使用,只能等其慢慢恢復。
這也就代表着,現在的沈追月,已經完全沒有了戰鬥力。
同樣的,孔志澤這邊雖然不至於力竭,但情況也不算太好。
爲了抵擋沈追月這一招,他同樣動用了不少靈力,才能勉強接下。
他着實想不通,區區一個半步化神之人,怎麼可能使得出如此強悍的招式。
這一招,哪怕是一些化神三層的人,恐怕都使不出如此之強的威勢。
但他的修爲畢竟要高上不少,很快便緩和過來。
他看向沈追月,語氣冰冷道:“現在,你還有反抗的餘地嗎?”
見到對方起身,沈追月心中“咯噔”一下,現在的他,可是已經沒有餘力戰鬥了。
若是再面對孔志澤的攻擊,他除了嘗試拼命躲閃,將再無任何辦法。
沈追月不說話,孔志澤便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以半步化神的修爲使出如此攻擊,所付出的代價,必然也不少。
而現在的沈追月,正是處於力竭之時!
要想斬殺他,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隨後,他雙臂一揮,靈力再度涌動,被包裹的兩條手臂再度化成琉璃。
下一刻,他便朝着沈追月的方向,緩緩踏步而去。
“你等等!”沈追月瞪大雙眼高聲喝道。
“怎麼?你還有遺言不成?”孔志澤並未停下腳步,一邊走一邊冷笑道。
“別急別急,咱們商量商量,你現在離去,我們便不再追你。”沈追月連忙開口說道。
他說這話的目的其實很明顯,就是爲了拖延時間,拖到蘇明哲等人前來支援。
但可惜的是,他這點小心思,已經完全被孔志澤看透。
而他,也不是一個話多的反派。
“之前你若是就此放我離開,或許就沒這麼多事兒了。”孔志澤繼續說道。
“你現在離開也來得及啊!否則等我同伴到了,你又會被逼上絕路!”沈追月再次說道。
孔志澤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再次冷笑道:“現在殺你,很快,用不了多長時間。”
隨着他的靠近,一股幾乎能讓人窒息的強烈壓迫感同樣接踵而至,將沈追月完全籠罩。
“你趕緊走吧,再不走的話,我的同伴就真的要來了!”沈追月再度說道。
孔志澤也不在回答,但他那充滿殺意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很快,他來到沈追月面前,高高擡起手臂,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說道:“你的同伴呢?在哪?讓他們出來給我看看啊!”
此時的沈追月被威壓和殺意籠罩全身,一股來自死亡的寒意逐漸從心底升起,直至佈滿全身。
但他卻並未慌張,表情甚至恢復了平靜,眼神中帶着一抹笑意看着孔志澤緩緩開口說道:
“你... ... ...回頭看看?”
聽到這話的孔志澤微微一怔,隨後雙眼瞪大,下一刻,還不等他回頭,只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劇烈疼痛,緊接着便是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道將他直接掀飛出去!!
而出手之人,正是許元年!
“我們來了,你能咋地!”許元年上前一步擋在沈追月面前說道。
“追月,沒事兒吧。”蘇明哲連忙上前掏出丹藥給其喂下,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陛下,還死不了,就是有些消耗過度。”沈追月緩緩開口說道。
服下丹藥之後,他那蒼白的臉色也逐漸恢復了一絲紅潤,隨後他也不管其他,直接盤膝坐下,開始調息。
蘇明哲三人既然已經感到,那這樣的局面,便不再需要他出手。
只需要安安靜靜的調息恢復就好。
此時的孔志澤從地上艱難的爬起身,背上的疼痛感讓他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剛剛那一拳,許元年使出了全力,孔志澤只感覺體內五臟六腑如同移位一般難受,翻涌的氣血和激盪的靈氣也久久無法平復。
“我說過,你今日,跑不掉的。”蘇明哲沉聲道。
“嘿,沒想到,居然會栽在區區北境之人的手裡。”孔志澤有些自嘲道。
之前的消耗,加上剛剛許元年的全力偷襲,已經讓他的狀態十不存一,面對追擊的三人,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逃脫的機會。
現在能做的,要麼等死;
要麼;
奮力一搏!!
“但你們想就這樣殺了我,未免也太過天真了。”孔志澤緩緩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的三人也紛紛神色一正,隨後面色凝重的看向他。
蘇明哲等人也明白,對方在中州修行積累多年,又是一個門派的外門長老。
這樣的人,手中應該會藏有不少寶貝纔是。
難道說... ... ...
他還有什麼能保命的底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