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大哥成的角色爲主視角的話,《十二生肖》這片子故事線是這樣:
Jackie盜寶,險些被抓,被神秘人相助;接到偷盜銅首的任務,召集團隊,結識關教授;遠赴巴黎度過驚魂三天,有驚無險,拿到銅首但發現是贗品,真品疑似在迪拜;在迪拜和其他利益集團正面衝突,同時開始懷疑關教授身份,主角二人爭吵不休,進而分道揚鑣。
新的線索在南美某雨林區,Jackie單刀赴會,發現巨型文物造假基地,不慎被發現,一番搏鬥後被抓捕,拷打,醒來後發現關教授已混入基地內,略施巧計救了自己;兩人邊打邊問,重拾友情,把整個造假基地拆了個底朝天。
文物販子帶着銅首登上小型飛機,Jackie想跟去而不得,這時候關教授不知從哪裡開着奔馳敞篷車衝出來,載上Jackie,在飛機滑躍起飛的那一剎那終於追上,副駕駛的Jackie跳上飛機艱辛和人搏鬥,而地面上開敞篷車的關教授也面臨敵人的包圍,生死未卜。
當然,兩人最後都開了主角掛,各自幹掉了一羣人。氣急敗壞的文物販子計劃將另一個銅首投擲進瓦努阿圖火山,Jackie來不及通知關教授,隻身混進載人直升機,身着滑翔衣,飛身撲救,在成功護得銅首的同時,他自己也受了重傷,奄奄一息,他快要閉眼的時候,在夕陽的輝光中,關教授正帶領一大幫國際刑警趕來。
happy ending(圓滿結局)。
中間穿插廁所大戰,飛車戲,各種香豔場景,跑酷特技,高科技裝備……之所以這麼安排劇情,就是爲了避免方沂和大哥成正面對戰的情況。
這個事情在《功夫之王》裡面已經有定論,當時大哥成和jet李兩大功夫巨星對壘,媒體津津樂道於誰強誰弱,讓兩大巨星都相當不愉快。雙雄戲不是經典的一個丑角一個冷角,在這種戲裡面,應該避免戰力強弱的直接對比,因此全程都沒有兩人在同個時空內打鬥的情況。
現在位於京城錄影棚拍攝的“南美叢林基地”戲份也是一樣。方沂和大哥成的風格不同,最好是各打各的,這套故事結構已經很成熟了。
那關教授到底是什麼身份呢?
片中不會特地點出來,而是通過一個細節表現,片尾的彩蛋中,大傷痊癒的Jackie得到關教授的探望,在醫院的榮譽牆裡面,他看到了穿軍人服裝、手持微衝的關教授露半臉照片。
他正要說:“你是特種兵?”
不過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見到關教授戴上眼鏡,搶先道:“我的確是擁有歷史學博士學位,目前在法國教書。”
Jackie於是自言自語,“我也要把照片留在這裡了。”不僅僅暗示他以後不再做盜寶販子,而且也暗示屬於飛鷹Jackie跨越幾十年的三部曲故事,也就此終結。
挺俗套的,所以需要足夠酷炫的動作場面。
此後一整個月,方沂和大哥成兩組人都在拍攝打戲,因爲早出晚歸次數過多,劉天仙先後兩次來劇組探班,不是爲了查崗,而是心疼自個兒的小男友。
“怎麼那麼多事情,都要你來管啊。”她抱怨道。
方沂回:“能者多勞。”
“那也不見你在我這勞一勞……你的書都沒有怎麼翻過了,是不是我的課沒有吸引力了。”
方沂心領神會:“我會補上進度的。”
有次方沂和三四個人表演套招的時候被掃到了小腹,掀開衣服肚皮上有淤青,讓劉老師氣得差點掉珍珠:“每次來看你,都是受氣,不是受別人的氣,就是受你的氣。”
她說:“受別人的氣,我還可以還回去,受你的氣,我總不能還給你。方導演,你這就叫恃寵而驕,你是欺負我呢。”
方沂選擇顧左右而言他:“我聽說你拍戲也挺逞強啊,有幾次差點喪命。”
她瞪大眼睛,胡攪蠻纏道:“那我自己那麼做是可以的,你就不可以了。”
“爲什麼啊?”
“因爲……因爲……”她想不出理由,只能抱着方沂,“真希望你早點拍完,還有不要受更多傷,我聽說女人的痛覺比男人要更能承受……要是我能幫你擔一點就好了。因爲肉痛好過心痛。”
“哦哦哦~~~”
這時候呢,郭凡就會大驚小怪,誇張的仰起頭,“我想起了一個什麼事情,得馬上離開。”
連帶着其他人也跟着走,給這倆空出一小片空間。
現在無論港地還是大陸班底,都清楚這倆的關係,大哥成其實比較煩跑到劇組談戀愛的,但是這對象是方沂的話,他也就不好多話。
畢竟大多數時候,ng的都是大哥成本人,你能逼逼賴賴啥呢。
劉天仙走後,大哥成接自己的花絮採訪,陳勳齊問到了“大哥爲什麼不讓嫂子來探班?”
大哥說了個十年後要挨噴的爹味發言:“男人有男人的事情,女人有女人的事情。”
“那你是贊成,男主外女主內嗎?”
大哥成搖頭:“我有好幾十億啊,怎麼可能女主內,讓女人來管,你以爲玩過家家嗎?當然要請牛津劍橋的高材生來管理家族基金了。”
“會給嫂子股權嗎?我印象中方導是給股權了的,哇,他好有錢啊,又捨得。”
大哥成反問:“我這個……紀錄片啊,不會馬上播吧?”
“當然不會。”
“大概多久拿出來放?”
“可能是一百年?你寫個自傳,介紹你這幾十年見識的風風雨雨,然後一百年後再解禁,這就不會得罪什麼人了。”
大哥成於是道:“我不會給我女人一分錢!”
這話題挺勐,連方沂也忍不住側目,聽聽大哥成的解釋。他說:“我是做龍虎師起來的,我見慣了那些兄弟們傷了的殘了的死了的,甚至於沒傷沒殘……把錢財全都託付給老婆,在外一拍戲就是一兩年,然後回到家發現人去樓空,連傢俱都沒有留下!我發誓,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到這種命運。”
他問方沂:“你怎麼看?”
方沂:“可以理解。”
“你不覺得我過於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