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跟葉晨飛的辯論中我們還是把這個牀翻了過來。
牀的底板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紅色符咒,以及貼了又撕掉的黃色符,最誇張的我還看到了這牀板原本的顏色。
是紅色。
這紅色不是牀板原本的顏色,而是被血跡染紅的顏色。
牀板下面除去這些之外,就是讓人有些噁心的蒼蠅殘骸了。
這些蒼蠅之前似乎是奔着這些血來的,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沒有跑掉,一個二個都留在了這個牀板上面,成爲了殘骸。
我忍着噁心,和葉晨飛又把這個牀板子給翻了過去。
“好了吧,讓你別好奇,這下可好了,覺也不用睡了。”
葉晨飛有些無奈得坐在椅子上,拖着腦袋看着我。
“你覺得這些東西是幹嘛的?”
“不知道,這個地方之前搞不好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我想到那斑駁的牀板,立即就覺得有一些反胃了。
“剛纔你看到什麼了?表情難看成那個樣子?”
葉晨飛開始好奇了起來,追着詢問着我。
“我看到了那個小孩的同伴。”我說着,擡眼迎上葉晨飛注視我的目光,“很多夥伴。”
葉晨飛聽到我這麼說,當即就倒吸一口冷氣。
“這我倒是能夠理解了。”
“這個小男孩兒爲什麼要跟着你?”我皺着眉頭打量起來葉晨飛,“剛纔他是扒着你的脖子和肩膀,手在你的口袋裡面放着的。”
“口袋?”
葉晨飛驚詫得把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他瞪大了眼睛把口袋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是一個小刀片。
“你在口袋放個刀片幹什麼?”
“這個啊,這個是我姐姐讓我平日裡帶着的。”葉晨飛嘿嘿笑了笑,“這是個別人不知道的小習慣。因爲我之前都是比較皮的,從小到大沒少被街坊鄰居什麼的拿着繩子捆起來送回爺爺奶奶面前……所以就放了個這個,關鍵時刻還能用得到。”
他這麼說着,我恍然間回想到了剛纔那羣孩子的身上似乎有着一些不太明顯的捆綁痕跡。
因爲他們的身體除了我抓到的那隻以外,基本都是呈現出透明狀,所以他們身上那些捆綁的痕跡就不太明顯。
不過如果仔細回想起來,那的的確確是捆綁過的痕跡!
“我知道了!”我拿過了那個刀片,“剛纔那個小孩是要你的刀片!”
“可是不現實啊,他又不是實體的,怎麼拿得到我的刀片。”葉晨飛有些迷惑得說着,“更何況,他怎麼知道我有刀片的?”
是啊,這個小孩兒怎麼知道有刀片的。
我想不明白了。
“今天先睡覺,明天再看這些。”
葉晨飛說着,盯着那個牀癟癟嘴,“說實在的,我都不太想睡了。”
我倒是不嫌棄那個牀,直接就躺了上去。
“剛好就一張牀,你睡沙發,我還不樂意跟你睡。”
葉晨飛瞥了一眼那兩人座的沙發,趕忙就上來跟我搶那唯一一個枕頭。
……
隔天早上,我們睡到自然醒,其實倒是睡的不差,質量還不是一般的好。
我打着哈欠出了門,剛巧看到溼着頭髮回來的凌莉。
“凌莉?”
我有些奇怪得看着她,“你大早上的幹嘛去了?”
“那邊打水洗頭咯。”凌莉指了指樓下的大門口,“這個地方又不像是城市裡面有自來水龍頭,只能打水洗頭。”
我嘴角不自然抽搐了幾下,女人果然是麻煩。
等到早飯的點兒了,骷髏管家一一給每個房間派發早飯。
我們四個剛好在一間,那骷髏管家倒是露出了一臉輕鬆的表情。
“這是你們的早飯,你們吃完了可以在這個地方隨便轉轉,這個城堡後面的風景很好。”
不太正常的管家說着十分正常的話,總結起來還是不太正常。
“你好,我想請問你們把我們留在這裡,是有什麼目的?”
“這邊是有一些小麻煩的事情想麻煩各位解決的。”骷髏管家倒是回答的很乾脆,“不過這些事情我們沒法兒給你們提供詳情,所以只能靠着你們自己發掘。等什麼時候你們找到了真相,自然就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這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骷髏管家說完就離開了房間,我們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着,凌莉忽然開了口。
“龐光,昨天我們好像撞鬼了。”
“撞鬼?”
我疑惑得看着她,“你們也撞鬼了?”
凌莉點點頭,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叫也撞鬼了?”
“你先說說看。”
“昨天半夜的時候我們在房間的角落裡聽到了滴水的聲音!”
凌莉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看得出來她起了雞皮疙瘩。
“滴水?”
“哪裡是滴水啊,說的那麼含蓄幹嘛!”林小綠翻了個白眼,十分不耐煩得插了話。
“龐光又不是沒見過大世面的人,你直接給他說我們屋子會憑空滴血不就完了。”
我倒吸一口冷氣,“你這麼……乾脆也不好吧。”
“本來就是啊,睡的好好地,突然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林小綠兩手一攤,“原本我還以爲是什麼水龍頭之類的東西壞了流水,結果發現這個房間的水龍頭根本沒有水,就是一個擺設而已。”
“然後我們就找這個聲音的來源,最後的確是找到了這個聲音來源,就在那裡。”
林小綠指着一個窗臺的角落,我順着她說的方向看了過去,地面上的確有着一灘已經乾涸之後又被擦拭過的印子。
這個印子的形狀的確是一灘血跡留下的,還有着淡淡的紅色。
“不大不小,就是這麼剛剛好的一塊。”林小綠說着,用手比劃了一下。
“它大概滴了有半個小時吧,我們看到它的時候地上已經有了血印子了,後來滴血聲音停止了,我們再看過去的時候,它滴出來的印子不大不小就是這麼個形狀。”
林小綠咧嘴一笑,“零偏差。”
我頓了頓,實在是解釋不出來個所以然。
這個城堡太奇怪了,至少我們現在的房間就很不正常,這個是我僅僅住了一晚就可以肯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