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覺得鄭乾牛就牛在他居然能附身各種各樣的東西,別的不說,我就想學這招了!
“鄭乾?”
我蹲下身子,一手抓着這隻雞的翅膀,一邊問着。
關楚楚在一邊都看呆住了。
“天啊!老闆你跟雞說話?!”
我皺着眉頭思考了一會兒,“怎麼給你解釋呢……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兒都是解釋不通的,所以吧,你就看着,行吧?”
關楚楚立即會意,對着我點點頭,“你繼續老闆,我就看看不說話。”
“乖。”
解決了關楚楚的好奇心,我繼續蹲在地上看着這隻雞。
“雞哥,你怎麼說?”
“龐光,不如我們來做個選擇題,怎麼樣?”
我愣了愣,“鄭乾!你有點大病吧!?你到現在連跟我面兒都沒碰到過,還要跟我做什麼選擇題?”
“你打的過我嗎?我打人不會被抓的哦我警告你,有膽量出來單挑啊,別一會兒在雞身上一會兒在哪個人身上的。”
鄭乾被我說的有些無語,足足停頓了十秒之後,雞又開口了。
“現在我給你個機會,讓你選擇,你要周穎,還是要凌莉。”鄭乾冷笑幾聲,“上次的仇我還未報,這次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等等等,什麼死無葬身之地啊。大哥,你這個人說話不算話的喂!上次可說好了,你要把我安排成高級殭屍,然後給我送兩個鬼女僕的。”
“……”
見到鄭乾無語,我連忙又說,“鬼女僕我就不要了,現在咱們正常一點交流,你老實交代,你把那個幾個女明星怎麼了?你又要作什麼妖?”
“……”
我見雞不說話,乾脆就把它提高了一點,對着雞的腦袋連着‘喂喂喂’了好幾聲。
“你喂什麼啊喂!這件事就是我做的,你抓我啊!”
這雞突然冒出來鄭乾的聲音,刺的我耳朵生疼。
我皺着眉頭看着他,“你在哪兒?我找人去抓你?滿足你的願望?”
“……”鄭乾又不說話了。
我跟關楚楚把雞就這麼橫放在了地上,等待着這隻雞傳來鄭乾的回話。
過了不知道多久,雞就突然開了口。
“果然我就不該指望跟一個神經病做交流。”
這是鄭乾說的最後一句話,緊接着那隻雞就腦袋一歪,沒氣兒了。
“哎?!你這傢伙還罵我?!”
我跳起來剛準備去踩那隻雞,關楚楚急忙拉住了我。
“老闆!有人來了!”
我扭頭一看,是倪桃。
“你們在幹什麼?”倪桃走上前奇怪得看着我,“你在這幹嘛啊?跟一團灰過不去?”
一團灰?
我扭頭一看,剛纔放着雞的位置果然變成了一灘不知道是什麼組成的灰燼。
哎,可惜了,還想着說把這個雞拿回去晚上烤了加餐來着。
“沒什麼,你那邊幹嘛去了,這麼久纔過來。”
倪桃擦了擦額頭的汗,看了一眼我旁邊的關楚楚。
我看懂了她的眼神,“沒事兒,說吧,這是我店裡的人。”
“哦,好。”倪桃從口袋拿出來了那張我給她的照片,“你給的這個照片線索時間不對,命案已經發生了,現在三張皮全部丟失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三殺了?”
倪桃沉默幾秒之後點點頭。
“死了?!她們就這麼死了?!”
驚呼出聲的是關楚楚,她走上前一把抓過了倪桃手中的照片,捂在了胸口十分痛苦。
“我還沒有見到她們徹底大紅大紫的一天,這就死於非命了?!好慘啊我的姐姐們……”
倪桃滿臉黑線得站在一邊看着關楚楚,眼神裡滿滿的不解。
我急忙拉着倪桃走到一邊。
“小孩子,追星的,知道自己愛豆犧牲了想要來見一眼愛豆的鬼魂。”
倪桃點點頭,表示同情得深深得看了一眼關楚楚。
“你那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出警了。”
“說來也是怪異,又是同樣的情況,只不過跟那照片的時間未免差的也太遠了。”倪桃嘆了一口氣,“這下可麻煩了,都市傳說又要多一個了。”
“又是屍體自己報的案?”
倪桃疲乏得點點頭,“何止是自己報案,還自己走近了浴缸。”
她擡眼看着正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關楚楚,“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她們報警之後好像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一個進了浴缸洗澡,另一個就去看了電視。我們發現屍體的時候,一浴缸的血,另外一個就是一沙發的血,慘不忍睹啊。”
我腦袋裡面腦補着倪桃說的話,舔舐了幾下有些裂口的嘴巴。
“我大概知道是誰搞的鬼了,但是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也不知道他現在用的什麼身份。”
倪桃不由瞪大了眼睛,“你知道?!誰啊?我能去直接逮捕嗎?”
我搖搖頭,“恐怕不太行,因爲我不太好給你解釋這個人。”
倪桃聽我這麼說,十分氣餒得嘆着氣。
“皮找到了嗎?有沒有頭緒?”
“頭緒?你別開玩笑了好嗎,我剛趕到說發現人皮的監控那邊,就發現是一隻狗叼了一塊豬皮滿大街得躥,搞得人心惶惶的纔有人報警。”
“而且我剛處理完這個事兒,戴小鹿和安默蘭兩個人就分別打了兩個地方的報警電話,我一聽名字,馬不停蹄得就去了。”
“結果你猜怎麼着?”
倪桃說到這還大喘一口氣兒。
“嗯?”
“處理兩個地方拉警戒線的幾個同事都把警戒線外面吐的不成樣子了,我進去一看,就跟第一次發現佟彤一個樣子,乾乾淨淨的現場。”
倪桃抓着自己的頭髮,幾近瘋狂得搓揉着。
“我要瘋了,這到底怎麼寫報告嘛!”
我看着她這樣,把口袋裡的蛋蛋拿了出來。
我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種事肯定不是人乾的,十有八九就是鄭乾安插的降頭娃。
“你問蛋蛋,它可能知道。”
倪桃停了下來,看着我手裡的小傢伙,“你知道?”
蛋蛋點點頭,直接從我的手心跳到了倪桃的身前,站在了男人不能亂碰的警戒區。
它抱着倪桃的頭髮站穩了之後,擡頭看着倪桃,鏗鏘有力得回答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