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臉已經腫起來老高,見到沙凋和新豐出來,恨不得痛哭流涕。
“唧唧鵝,鵝森莫都嗖。”(救救我,我什麼都說)
話都說不溜了,並且他一開口,鵝就下意識的又想一巴掌扇過去。
沙凋連忙制止:“鵝鵝鵝,等會兒,莫使用暴力。”
“嘎。”
鵝非常乖巧的停下翅膀,它很聽主人的話。
老頭都快給沙凋跪下,感激涕零,再來一次,他真要掛了!
新豐看着越來越多的圍觀人羣,道:“要不還是先撤?這麼多人,你又要上頭條。”
沙凋一聽,頓時緊張:“走!你扛着老頭,我帶我機器人。”
新豐:“……”
這時候了還想着運貨機器人肚子裡的那批貨?
雖然內心吐槽,但新豐還是把老頭背了起來。
真重!
沙凋二話不說關了店門,趕緊溜。
那羣圍觀人羣也沒人敢攔,都被老頭的慘樣嚇着了!
有人想偷偷拍照,被警惕的鵝一巴掌將手機拍飛。
“嘎!”
還囂張的呵斥了一聲。
無人再敢拿出相機,生怕也被鵝綁起來虐。
三人一鵝一機器人,呼啦啦的就跑出這個交易所,朝着穿梭艙搭乘處而去。
中途,沙凋還特地搞了個大毛毯,將新豐背上的老頭整個罩住。
血淋淋的,不雅。
幾人離開的及時,走的沒影之後,星警才趕到。
來到交易所,看着緊閉的那家店,走廊上還有遺落的血跡。
星警都嚴肅起來,一名星警開始詢問目擊者一些信息,一人則是去申請查監控。
“把你們看到的,知道的情況都說一下。”年輕的星警開始詳細記錄。
一羣店家或賣家擁上來,七嘴八舌的一頓描述,一個個都將事情說的極其嚴重,好似鵝要把老頭吃掉一樣。
星警聽完,大致能確定下來:“這是一場殺人未遂案件!”
此時申請查監控的星警已經得到允許,開始了現場調查。
星警一號:“嗯?店內竟然沒有裝監控?”
星警二號:“是壞了還是,壓根沒裝……”
星警三號:“如果是後者,那這家店也有問題,星城規定,開店必須有監控。”
星警一號:“先不說,看走廊上的監控。”
星警二號:“出來了,臉部放大,是這兩個人?”
星警三號:“你認識?”
星警二號懵逼:“兄弟們,這事,咱查不了,得上報。”
星警一號:“怎麼?這種違法作亂,如此殘暴的事,還不能查?”
星警二號尷尬:“你們看看這兩張臉吧,一個是對面星系,承澤星城的名人,新豐少尉。一個是星際網紅沙凋,據說也是個少尉……”
一陣沉默,衆星警迅速回到警局,將情況上報。
聯邦少尉跑到他們星城來毆打一個老頭?
看樣子似乎都快打死了!
兇殘暴力事件一旦沾上了聯邦軍團,就不是普通星警能參與的,好在華藏星城的各方面系統很全面,立即將消息通達直一名星城總督。
總督名爲謝全義,已經四十幾歲,是個經驗豐富並相當老道的總督。
謝全義一看這複雜的情況,當即給一個老熟人打了電話:
“喂?大校啊,哎對對是我,近來可好?哦不不,是有個事跟你說一下……這事出手人是來自軍團,我感覺還是同樣是軍團的人去問責比較好!是,對,不能這樣,太暴力了!影響不好!好的,那就麻煩大校您了。”
謝全義放下電話,鬆了口氣,好在他們星城正好有個大校從軍團休假回來。
要是軍團成員私自辦事,總督還能問責一下,然後上報聯邦,讓檢察部把人帶走,上軍事法庭也行,咔嚓了也行。
但若不是私人問題,而是軍團任務,總督就不好過問了。
要知道聯邦軍團很多,並非每一個都向大衆公開,有些軍團拿着隱秘任務,往往都是大事。
所以總督纔想到了請大校出面,不管啥問題,大家都是聯邦軍團成員,好說話。
最重要的是如此暴力血腥的事件發生在星城,還被不少人看到,實在影響不好。
華藏星城需要等一個交代,最好能讓那個承澤星城的少尉道歉什麼的,滅滅對面星系的威風,漲漲自家星系的氣勢。
不能老是別人家的星城出風頭啊!
一箭三雕,謝全義開始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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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凋和新豐快速帶着鵝、老頭還有運貨機器人進入了一個輕軌VIP室,空間不大但勝在私密性好,尤其是對軍團成員免費。
新豐一進來就將老頭扔在地上,累的渾身是汗。
他累啊!
一個七旬老頭,怎麼能這麼重?
老頭本就被折磨的受傷不輕,再被這麼一摔,差點半條命沒了。
他面如死灰,這種折磨何必呢?
能不能給個痛快!
沙凋一把掀開毛毯,將其掂了掂:“清醒點,你開始說吧。”
鵝在旁邊已經吃起了東西,從它的小破包裡拿出了一個小快餐盒,還有筷子,飲料,餐巾布等等,很有儀式感。
新豐簡直不忍直視,爲什麼他的朋友是個沙雕,連戰寵都這麼奇葩?
老頭緩慢的,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他的臉很腫,眼睛都被打的快看不見,牙齒更是掉了好幾顆,說話困難。
沙凋看了眼,嘖嘖搖頭:“我說鵝啊,你下手輕點啊,他現在有話要招,愣是被你打的說不出來。”
“嘎!”(好吃)
沙凋想了想拿出一盆清水,澆在了老頭頭上。
“給你淋一下,消消腫先。”
新豐:“……”
“啊!!”老頭慘叫,這叫消腫?痛死他了啊!
叫了半天,悽慘的聲音在整個車廂迴盪,聽起來滲人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