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花海》、《楓》、《七里香》、《發如雪》、《淘汰》、《紅白玫瑰》。
這七首歌方別都給了完整的詞曲,她要做的就是完成編曲,讓它們成爲完整的歌曲。
而一首專輯大概十到十二首歌。
也就是說,她還要找出三首歌補完。
方別的這七首歌她不打算改曲子和詞,但剩下三首歌的歌詞,她打算補完成完美結局的那種。
之後專輯裡那三首歌放在最後,這就是她對方別的迴應。
剩下不完整的歌曲總共還有三十六首。
而蘇沐凜要做的,就是從裡面選出三首她更滿意的出來。
那問題來了,選哪三首呢?
《至少還有你》?
這個可以留下來當候補。
不過難度就是對歌詞的補完。
這首歌的歌詞也屬於很出色的那種。
方別知道的話肯定笑一句這是廢話,因爲這首歌的作詞是林夕大神。
《雨一直下》......
蘇沐凜跟着哼了哼調子。
確實是首很棒的歌,但感覺不是太適合女聲來唱。
方別也是粗心,只顧着把他的心聲告訴自己,都沒管歌到底適不適合自己的。
她想着想着忽地笑了。
但這也是他可愛的地方,不是嗎?
最起碼大小姐自己是這麼認爲的。
她在這首歌的歌名後面打了個問號,然後繼續往下看。
《最浪漫的事》?這首歌可以。
只留給了自己一半嗎......那就把它的詞補完!
《絲路》一定要留下!
這樣就已經兩首了。
那最後一首用什麼呢?
《親親》和《寧夏》,選哪一首好呢?
《親親》好像還是有點兒露骨,那就《寧夏》好了。
如此,十首歌就全部決定了。
《晴天》、《花海》、《楓》、《七里香》、《發如雪》、《淘汰》、《紅白玫瑰》、《寧夏》、《絲路》、《最浪漫的事》。
大小姐看着打滿了勾勾的叉叉的紙,笑了起來。
她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跟着簡譜哼起來這幾首歌。
不愧是方別,隨便一首就是專輯主打歌級別的歌曲。
不過編曲只靠自己也不行,還要具體看效果。
她撥通了二哥電話。
“哥,你旗下的錄音棚借我用用。”
“什麼事?方別給我寫了歌呀,我要去編曲還有錄歌。”
“調音師跟編曲的?不需要。這是方別給我寫的歌,他留了一半就是相信我能完成它們。”
“明天吧,我打算請一個禮拜假徹底搞定。”
“行,那明天我回京城。”
............
另一邊,掛斷了電話的蘇二哥搖搖頭笑了:“真是胳膊肘向外拐,這還沒在一起呢......”
想了想,他按下了通知按鈕。
屋門被敲響,然後走進了一個漂亮的小秘書。
“蘇總。”
“嗯。”蘇二哥吩咐道:“吩咐下去,那個什麼《素人歌王》給我留個位置,我要捧個人。”
秘書點點頭,也沒問捧誰:“蘇總,正好第二季就要開始了,我去吩咐節目組去掉一個選手就行。那不知您對名次有什麼要求?”
“第一名。”蘇二哥毫不在意所謂的黑幕,“你通知導演,如果我捧的人沒拿第一,他節目也沒下一季了。”
“這......”秘書有些爲難,“可有位評審是比較嚴格的那種,他恐怕不會接受......”
“沒關係,把我的話傳達到就行。”蘇二哥完全不在意,“還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蘇總。”秘書恭敬道:“那個葉先生想見您。”
蘇二哥今天心情不錯,於是笑道:“行,讓他進來吧。”
“好的,蘇總。”
............
小葉原名葉天。
他就是賣了徐匡復的那個助理。
在那件事之後,蘇二哥給了他一大筆錢,然後就沒再搭理他了。
不過他明顯並不甘於拿一筆錢消失。
“葉先生,蘇總已經答應見你了,請跟我來吧。”
葉天深吸一口氣,對秘書笑笑:“謝謝。”
進得屋內,他坐到了蘇二哥對面。
蘇二哥蹺着二郎腿,用手撐着側臉:“有什麼事。”
“蘇總。”葉天一咬牙,直接說了自己的目的,“不知道我有什麼能爲您效勞的地方?”
“呵,錢不夠多嗎。”蘇二哥顯然沒什麼興趣,“我需要的就是你從此不要再出現。”
葉天咬牙道:“蘇總,您能容得下徐匡復,爲什麼就不能容得下我葉天?”
蘇二哥漫不經心道:“他是愛着電影行業的。”
“我也能愛電影!”
“他是金鳳獎金龍獎的主審之一,也是影視圈子老一輩的話事人之一。”蘇二哥瞥了葉天一眼。
言下之意很明白。
你是什麼身份?你也配愛電影?
葉天握緊了拳頭:“是不是,如果我能成爲金龍獎的話事人之一,我也能愛電影?”
蘇二哥笑笑沒說話。
他只是從桌子上拿了一份資料丟給葉天。
葉天打開一看,那是金龍獎的主審之類的名單資料。
徐匡復的名字就掛在上面,而徐匡復後面,還有個助理名額,那名字寫的就是葉天。
葉天擡起頭,正對上蘇二哥平淡如水的眼眸。
他忽然呼吸急促,起身鞠躬:“蘇總!我會努力的!”
蘇二哥笑笑:“你是不是真的愛電影,讓我看看。”
“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嗯,去吧。”
蘇二哥對他怎麼樣倒是無所謂,左右不過一步可有可無的閒棋罷了。
“小妹,我只能幫方別到這兒了。”
............
一晃眼,五天時間過去了。
大小姐留了個言就跑回家去了,方別隻好獨自一人寂寞到天亮。
基本都是餓的。
大小姐做的飯菜好吃,他自己又懶得做,等大小姐一離開,他吃什麼都索然無味。
唉,莫非我方某人的胃已經被掌控了?
搖搖頭,他看了眼手機。
劉芒發了消息,喊他去錄音棚一趟。
方別扛起心愛的吉他,不緊不慢地朝錄音棚趕去。
到了地方,劉芒直接開問:“老方,吉他練的咋樣?”
按他的認知,方別這麼強的超級天才,學個吉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他都已經準備好看方別裝逼了。
孰料方別隻是聳聳肩:“胖子,我覺得吧,吉他沒什麼意思。不如你教我彈鋼琴如何?不然拉二胡也行。”
“......”劉芒無語了都,“大哥,彈個吉他而已,用得着這麼複雜?”
“也不是。”方別有些不好意思,“吉他我已經融會貫通了。”
“......”劉芒嗤笑一聲,“你扯淡呢!雖然吉他學會不難,但融會貫通?別開玩笑好吧!”
方別聳聳肩,取出吉他就當場直接彈了一段,順便還唱了一小段《晴天》。
這是他最最拿手的歌曲,不知道有沒有之一。
劉芒這些真有點兒愣住了。
方別彈的雖然沒有“融會貫通”,但說一句“熟能生巧”也不爲過。
這才一個禮拜,他怎麼搞的?
還有這首歌。
“老方,這又是你寫的新歌?不過你這吉他怎麼練的?你不會以前就會彈吉他,前幾天裝菜逗我玩兒的吧。”
“那當然不是。”方別收起吉他,“《晴天》是我之前給大小姐寫的歌。吉他嘛......無他,唯手熟爾。”
他兩隻手十個指頭都纏滿了膠布。
怎麼彈好的?
練唄!
不會不學不練就能變強嗎?
不能!只會變撈!
這幾天他是白天練晚上也練,一天就睡五個小時,完全拿出了當年學畫畫時候的認真程度。
雖然不如發燒五十度還堅持排練的誰誰誰,也不如三個月沒吃一口飯拍戲的誰誰誰,更不如一天排練二十五個小時的那誰誰。
但他左手磨破了皮就換右手彈,右手磨破了就纏上膠布繼續!
所以他才能在五天內完全搞定。
說起來也沒那麼難,他要記住的只是特定那幾首歌的彈法。
等之後確定了具體曲譜,他就專心練一首就行。
“胖子,你說的那羣高手高高手們人呢?”
聽他一問,劉芒倒有些遲疑。
“嗯......怎麼說呢,他們遇到了一個大難題。”
方別奇道:“這麼多大佬也搞不定我弄出來的歌?你別是吹牛吹出來的大手子吧。”
劉芒招收讓他跟自己進去看看:“跟我來你就知道。”
方別跟着劉芒悄悄進了錄音棚。
他倆隔着小窗戶看到屋子裡煙霧繚繞,十幾個或長髮或瀟灑或霸氣的中老年男人們面紅耳赤的在爭吵。
還有幾個人正愁眉苦臉地抽着悶煙。
“我就說不行!你特麼還改成爵士樂?那是人唱的出來的嗎?”
“別炫技!別炫技!我說了幾次別炫技了!這是給你們炫技的?別忘了咱們比的是什麼!”
“那你這個也有問題!你搞一堆和聲,是想整什麼史詩感?又是大提琴又是這又是那的,調子這麼高人怎麼唱的上去?”
“那我能怎麼辦?就吉他配鋼琴?這不是糟蹋了這首歌嘛!”
“這是人家的歌!人家條件就在那兒,你有什麼辦法!”
“人家也不錯了,好歹是打算上舞臺真唱。”
“沒錯啊!而且你們難道不覺得很有挑戰性嗎?怎麼把一個唱歌很爛的人包裝成CD級別的現場。咱們來編曲不就是爲了這個目的嗎?所以說最強的人是能讓歌曲匹配歌手,咱們那老一套的寫歌出來找歌手配合歌曲,行不通的。”
門外方別越聽臉越黑:“他們......這是在說我壞話?”
“沒有,他們在誇你歌寫的好。”
“那他們這是......”
“哦,只是他們都聽了你前幾天錄的幹音,所以他們改了一下比的東西。他們決定最強的那個人,就是能把你的歌編的讓你唱出來也能震撼所有人的那種。”
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