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國向諸夏廣發招賢令的消息讓本就萬衆矚目的熙國越發引入關注,各地沒有歸屬的煉氣士聽聞消息後,一個個心動不已,依然出山準備尋覓明主,爲君賣命。
各地煉氣士們不約而同向着熙國進發,而在東邊的某處海面上,一襲青衣從遙遠的海平面上掠來。
來人是一位女子,一襲青衣,容貌俊美無雙,唯一遺憾的是,她的頭頂沒有頭髮光禿禿的,很是突兀,讓人看了不由惋惜,如此美麗的人兒偏偏剃了光頭。
“終於看到陸地了,差點又迷路。”當她看到一片廣闊的陸地出現在她面前,她不由露齒一笑,她所居住的小島在東北海之外不遠處,可惜她總是在茫茫大海中迷路,明明半天不到就能抵達陸地,可是她愣生生花了好幾天。
青衣女子來到陸地上空,眺望遠方,腦海中回憶起那天那道沖天血色神輝的方向,不由皺起眉頭:
“咦,在哪來着?”
青衣女子終日沉睡導致醒來後總是迷迷糊糊,用手拍了拍腦袋,青衣女子不打算琢磨了,先走再說,順便還能撈一些好處。
路過大荒部落時,青衣女子腳步都沒有停,一躍而過,然而饒是如此,東夷部落們的強者們任然是冷汗直流,大呼慶幸。
青衣女子遁術驚人,沒多久就御空飛行數千裡,沒多久就進入諸夏天朝地界。
路過一些小國時,青衣女子也沒有停下腳步,繼續飛行,直到來到了衛國地界。
“咦,這個國家氣運鼎盛,必有鎮國禮器,氣運珠肯定不少!”青衣女慧眼獨具,琢磨了一會,她便輕車熟路地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隨後將氣息發散開來,默默等候。
沒多久,整個衛國乃至周邊國家開始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叢林中鬱鬱蔥蔥、青翠欲滴的草木開始發黃苦味湖泊、河流水位開始下降,空氣中瀰漫在燥熱的氣息,彷彿回到遠古時期十日凌空時期一般。
這不同尋常的詭異變化自然第一時間就驚動了整個衛國。
衛國國君臉色大變,臉上泛着苦澀:“是女魃的氣息,她怎麼又來了!不是百年纔出現一次,孤記得上一次出沒諸夏天朝還是三十年前!”
衛國國君喃喃自語,而底下大臣們卻炸開了鍋,紛紛請求衛國國君出面勸走青衣女子魃。
“大王,若是讓青衣女子魃再待下去,衛國將赤地千里啊,這可要不得,還請大王出手送走神女!”
衛國國君臉上露出肉疼之色,一拍桌案:“誒,取氣運珠來!”
沒多久,衛國國君命人扛着兩箱氣運珠,足足一萬氣運珠屁顛屁顛朝着那道熾熱的氣息趕去。
“尊敬的神女,我衛國只是東夷小國,實在拿不出好東西招待您,這兩箱氣運珠還請笑納,還請您高擡貴手去其他地方吧!”衛國國君態度極其謙卑,絲毫沒有一方諸侯的架勢,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意。
“謝謝,我馬上就走。”
青衣女子魃微笑地點了點頭,素手輕輕一點,兩箱外面塗滿油漆、裝飾頗爲精美的木箱自行開啓,露出一顆顆珍珠般潔白無瑕的氣運珠。
檀口一張,木箱中的氣運珠化爲一道白霧被青衣女子魃吸入口中,沒一會功夫,足足兩箱氣運珠一顆不剩,吸食的乾乾淨淨。
青衣女子魃摸了摸嘴脣,露出滿意之色,不過這只是片刻,隨即她臉上露出意猶未盡之色。
衛國國君看着一萬氣運珠就這麼沒了,心中自然是心疼至極,可是當他看到青衣女子魃臉上意猶未盡的表情時,頓時嚇的直哆嗦,哭喪着臉道:
“神女,真沒有了,還請體諒一二。”
青衣女子魃似乎對着一幕司空見慣,只是淡淡點頭:“嗯,我馬上就走,你不要怕。”
說完,青衣女子魃看也沒有看衛國國君一行人一樣,御空而去。
“呼~終於走了!”衛國國君長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不已,整個人輕鬆了下來,隨即還望着青衣女子魃離開的方向,隨後感慨道:“哈哈哈,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大羿國了,哈哈,他們家大業大,恐怕要大出血了,沒有好幾萬氣運珠根本沒法打發這位姑奶奶!”
事實上果不其然,青衣女子魃朝着大羿國而去了。
也許是有了衛國的前車之鑑,東荒有點家底的國家都有了覺悟,青衣女子魃剛剛抵達就有國君腆着笑容趕來,奉上一箱箱氣運珠。
“女魃大人,近年來大羿國發展迅速,培養了不少人才,手上實在沒有多少氣運珠,只有三萬氣運珠還望海涵,您還是去其他地方看看吧。”大羿國國君小心翼翼地奉上氣運珠,態度獻媚,誠惶誠恐。
““嗯,我馬上就走。”
青衣女子魃照例將氣運珠一一吞入肚中,表情淡然,絲毫沒有因爲別人的“驅趕”催促而惱怒,只是默默地吸食氣運珠,隨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即便大羿國百姓發出歡呼聲,她臉色也沒有變過,默默不語地張望,尋找下一個目的地。
“神女,這裡是五千氣運珠...”
“嗯,我馬上就走。”
“女魃大人,求求您饒過我們百姓吧,我們小國真的沒有氣運珠,也沒有念力珠,更沒有功德珠,還請您開恩...”
“嗯,我馬上就走。”
“旱魃,三十年前你就來過了,一百年前來過,一百七十年前也來過,您現在還來,要不要人活了.....”
“嗯,我馬上就走。”
......
各國國君爲了不讓自己的國家赤地千里,但凡有點家底都會割愛拿出一些氣運珠打發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青衣女子魃。
嗯,就是打發,就像是打發乞丐一般,若說世間有乞丐神,那麼很有可能說的就是女魃吧。
一時間,青衣女子魃迷迷糊糊地逛遍了東荒各國,沉默寡言的她不爭不辯,只是靜靜地路過路過,一路乞討,面對着各國百姓的厭惡,她面色平靜,絲毫不在意,也不知是經歷的太多了,麻木了,還是真的不以爲意。
她只是默默地行走在諸夏大地上,用沉默與淡然告訴所過之處的每一個國家——我,女魃,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