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竟然沒再出來。
沈皓峰:“……”
這臥底乾的,十分懈怠啊。
穿過另一道院門,回到所住房間的沈皓峰嘆了口氣,京城四大名捕之三,之前竟然一個紅顏知己都沒有?
哪怕花點銀子呢。
這名捕真是不當也罷。
硬睡了一晚的沈皓峰,隔天一早就醒了過來。但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韓龍早早的就等在姬瑤花她們的小院外面,說是要帶她們出去查案。
沈皓峰還是頭一次覺得,自己缺了點運氣的。
摸了一天的魚,沈皓峰想着再碰碰運氣的時候,忽然收到手下稟報,捕神召集所有人,緝拿要犯。
銅模案這麼快有線索了?
沈皓峰仔細回憶了一下劇情,是冷血得到了有關賈三的線索,帶着兩名六扇門捕快,去長樂坊的醉月樓,企圖抓捕盜走銅模的賈三。
殊不知神侯府的人,也佈下了天羅地網,中途又混入了來向賈三討債的追命,將冷血的計劃弄的一團亂。
而柳激煙這邊突然採取行動,是和冷血同行的捕快,將賈三在醉月樓的消息通知了岑衝。
清楚賈三難纏的柳激煙,不光讓岑衝召集六扇門大批捕快,還親自帶隊,絕不給賈三任何的可趁之機。
“六扇門辦案,閒雜人等速速回避!”
全副武裝的六扇門捕快,手持長矛和長盾,在長街快速行進。
在岑衝的吩咐下,將醉月樓團團圍住。
柳激煙則帶着姬瑤花等幾名女捕快,到了醉月樓對面的二層小樓上。站在這裡,可以將醉月樓門口的情形,盡收眼底。
“報告大人,我們已經包圍了醉月樓。”站在柳激煙身側的韓龍飛快說道。
目光盯着醉月樓的柳激煙沒有說話。
醉月樓門口。
沈皓峰站在岑衝身邊,看似盯着醉月樓的大門,心思卻早已飄到了裡面。
只是他關心的,全然不是能不能抓到賈三,而是坐在輪椅上的無情。
想着心思的沈皓峰,猛的聽到一聲大喊,醉月樓裡頓時亂成了一團,樓裡的客人,爭先恐後的往門外跑。
看着逃出來的客人,岑衝冷聲下令,“一個都不許放走!”
他的話音一落,一支冷箭陡然射向站在二樓的柳激煙。
“有刺客!”
見狀,姬瑤花忙抽出身上的匕首甩了出去,命中那支暗箭,替柳激煙擋下偷襲。
“保護大人!”
擊落冷箭的姬瑤花,飛身躍下小樓,發現刺客的身影,立馬催動輕功,和幾名手下,朝着刺客的身影追了過去。
“韓龍,追。”
聽到吩咐,韓龍當即領命,緊追而去。
目睹這一變故的沈皓峰嘆了口氣,韓龍這一去,就像肉包子打狗,徹底回來不來了。不過沈皓峰並沒有打算阻止。
就像柳激煙說的,“韓龍的死是因爲他自己無能”,沈皓峰就算能救他一次,也救不了他第二次。
關鍵是,沒有柳激煙的吩咐,沈皓峰眼下就算想追過去,也不可能。
韓龍一死,這次抓捕賈三計劃失敗,還冒出個神侯府,讓柳激煙假裝將冷血趕出六扇門,讓其到神侯府臥底。
因爲救下柳激煙有功,姬瑤花被柳激煙升爲六扇門第四名捕。
沈皓峰第三,她第四,到時候不三不四…不是,是上三下四又或者上四下三,都是無可挑剔的組合。
他越飄越遠的心思,再次被醉月樓的聲響打斷。
樓內砰砰砰的亂響,打鬥和叫喊聲此起彼伏,無比嘈雜。
激烈交戰的冷血和追命兩人,一路從樓下打到樓上,又落到了醉月樓外面的空地上。即便如此,兩人仍舊沒有分出勝負。
偏頭看到周圍的六扇門捕快,一腳逼退冷血的追命轉身欲逃,卻被冷血從半空拉了下來。
見他們打的你來我往,一時分不出勝負,岑衝冷聲道:“盾陣!”
“是。”應了一聲的一衆捕快,手持長盾,飛快將冷血和追命圍在中間。
“蓋上!”
岑衝一聲令下,又一層長盾蓋在了第一層盾陣之上,數柄長矛,從盾牌上的小口刺進去,將被困在裡面的冷血和追命,壓的無法擡頭。
被制伏的追命,被兩名捕快,壓着拖了出來。
“我不是賈三的同謀,我只是來討債的。”被抓了,追命只好飛快解釋。
冷血盯着他道:“那你爲什麼幫他?”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冷血才聯繫上賈三,假借要和他交易他手上鑄幣銅模的名義,將賈三約到了這裡。
如果不是和賈三同桌的追命,突然喊了一句酒裡有毒,冷血的計劃就要成功了。
結果因爲追命的一聲喊,大好的局面毀於一旦,讓賈三用處【分身術】逃脫。賈三的分身術,是幾名衣着服飾和他完全相同的男子驟然現身,好幫他魚目混珠,趁亂逃走。
作爲一個常年遊走在被官府繩之以法邊緣的男人,賈三的警惕性和脫身的手段,都是很強的。
追命急了,“是你先動的手,我哪知道你是什麼人?”
他確實只是來討債的,沒想到賈三玩這麼大,竟然玩假銅模。他那句酒有毒也不是發現了冷血,替賈三解圍。
酒裡真的有毒,是神侯府的人,幫賈三準備的。
沒有理會他們的爭吵,岑沖走到冷血面前,冷聲呵斥,“收到銅模的消息,你竟然擅自行動,險些將案子搞砸了。幸好有他們通知我。”
說着,他拍了拍和冷血同來的一名六扇門捕快的肩膀。
冷血算是知道,岑衝他們爲什麼會這麼及時的趕到,並且控制住局面了。對此他無話可說,雖然是追命破壞了他的計劃,酒樓裡還有身份神秘的人好像也在抓賈三,但失敗就是失敗,這點無可辯駁。
岑衝說了什麼,沈皓峰完全沒在意,他的目光,只在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子身上。
儘管她這會兒妝發古怪,人看上去也不夠精緻,但不知道是不是營銷號的文章看多了,看她總有一層濾鏡。
有人聽到“劉天仙”的形容,下意識的反應是,靠,這也能叫天仙,然後找各種角度,各種槓。
還有人因爲這些觀點,在看到她的時候,即便有點低於預期,卻會覺得好像也還不錯。
沈皓峰…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後者。
他只是見過她造型出衆,不僅顏值俏麗,身材也前凸後翹,十分完美的樣子,所以有足夠的包容心。
無情本就有極強的感知力,注意到沈皓峰的眼神,當即扭頭朝他看了過來。
只一眼,彷彿看到沈皓峰身後巨大黑影的無情嚇了一跳。
但等她想細看的時候,沈皓峰身後的光芒,卻又比彩虹還要絢爛奪目。這是怎麼回事,無情一陣錯愕。
從她發現並能利用這項能力開始,還從未出現過這種事。
將她的震驚看在眼裡,沈皓峰清楚她有強大的感知,甚至在初次見面時,就看到冷血身上的狼性,她這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麼?
沈皓峰在諸多位面被慾望矇蔽了的好奇心,一下子被點燃了。
因爲沈皓峰的出現,無情完全忽略了冷血。
岑衝說話的時候,醉月樓的東家嬌娘急忙跑了出來,“完了,招牌都給我砸了。”
和嬌娘一起出來的,還有諸葛正我幾人。
看到諸葛正我,沈皓峰頓時百感交集,想說點什麼吧,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算了,既然皇上信任他,讓他成立神侯府,那就讓神侯府在京城消失好了。
皇上…很牛逼嗎,後宮很多嗎…劃掉,不是這句,皇上不重要。
一出來,看到門口滿滿當當的六扇門捕快,捕神柳激煙和幾位名捕都在,諸葛正我無奈看向鐵手,壓低聲音道:“看來只能和六扇門的人打交道了。”
“柳大人,在下諸葛正我。”諸葛正我朝柳激煙拱了拱手,語氣和善。
柳激煙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諸葛正我?”
“正是。”諸葛正我點點頭,“大家都在辦同一個案子,我已經拿到賈三畫押的供詞…”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激煙打斷道:“辦案,你憑什麼辦案?”
“神侯府。我們都是神侯府的人,一直在調查鑄幣銅模失竊案…”
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柳激煙神色強勢又不屑,“我沒聽過什麼神侯府,能在京城辦案的,從來只有六扇門。全都給我押回去!”
他努力了這麼久,纔將權利牢牢抓在手中,豈容他人染指?
劍拔弩張。
這時,無情不知道爲什麼,擡頭看向沈皓峰,卻正好迎上後者的目光。
沈皓峰衝她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無情錯愕之際,一道聲音大喊道:“王爺駕到。”
一輛馬車,穿過六扇門的佈防,朝醉月樓走了過來。
見到王爺,柳激煙忙迎了過去,施禮道:“王爺。”
相比之下,站在原地的諸葛正我,則淡定許多。
“參見王爺。”等王爺走近,在場的衆人連忙行禮。
輕輕點頭,王爺掃視了一圈,平靜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聽到他的話,柳激煙搶先道:“王爺,小事情,六扇門在辦案,有人自稱神侯府,假冒朝廷命官。”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太重名利,以沈皓峰來看,他現在急切又毫無城府的表現,實在配不上捕神兩個字。
竟然能讓諸葛正我把逼給裝了,沈皓峰是真的服氣。
“誤會。”柳激煙的話音一落,王爺嘴角露出一道笑容,隨即扭頭看向諸葛正我,“正我,你爲什麼不把金牌拿出來?快拿出來吧。”
“那…好吧。”諸葛正我一臉爲難的將皇上賜的金牌拿了出來。
見到金牌,包括王爺在內的人,全都下跪行禮。
諸葛正我朗聲道:“在下奉聖上密令,領神侯府密查全國大小案件,見金牌如見聖上。”一句說完,諸葛正我又將伸手將王爺扶了起來。
從諸葛正我拿出金牌,再說出神侯府的職責,柳激煙的神色一變再變,無比陰沉。
“六扇門和神侯府以後要通力合作,爲朝廷效命。”被諸葛正我扶起來後,王爺知道柳激煙和諸葛正我之間,今晚似乎有些嫌隙,他淡淡說了一句。
諸葛正我點頭,“是,王爺。柳大人,在下願意把賈三和銅模交給六扇門處理,這位崔兄弟,可否交給在下?”
他口中的崔兄弟,就是追命。
追命本名崔略商。
柳激煙怒了,“他是疑犯。”
“他是神侯府派去辦案的人,希望能夠把他交給我。”諸葛正我神色誠懇的看向柳激煙。
哎,沈皓峰嘆了口氣,柳激煙這是坐了捕神太久,習慣了發號施令,忘記該怎麼與人鬥爭了?
沈皓峰在衆人都不在意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追命身邊。
諸葛正我的話音一落,王爺剛要開口,沈皓峰拍了拍追命的肩膀,指着坐在輪椅上的無情問道:“既然你是神侯府的人,她叫什麼名字?”
追命:“……”
沈皓峰愣頭青一般的表現,卻看的柳激煙眼睛一亮。
只是哪怕是這樣的局面,王爺依舊開口道:“我看這就是一場誤會,柳大人,這種小事,就沒有必要打擾聖上了吧?”
“下官明白,放人。”他這麼說了,柳激煙只好命手下放人。
活動了一下被鎖住的手臂,追命卻聽沈皓峰壓低聲音在他耳邊道:“我只是想知道她的名字,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不是神侯府的人。”
無情:“……”
他的聲音不大,但剛好能夠讓無情也聽到。
追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那意思倒也明顯,說的是,老兄,你爲了泡妞,卻差點連累我被抓進六扇門?!
沈皓峰迴了追命一道眼神,示意追命完全不用擔心,他在京城四大名捕排名第三,就算進了六扇門,也能照顧追命。
他的眼神太複雜,追命和他又沒什麼默契,看的一頭霧水。
沈皓峰的目的很明確,柳激煙面前他要露臉,無情面前,他也要給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其實他就算不這麼做,先前在他身上看到的景象,就足以令無情印象深刻了。
六扇門的人和神侯府交接賈三和銅模的時候,一路追着刺客出城的韓龍,發現刺客竟然是安世耿的人。
他想着假裝不知情,矇混過關,安世耿卻沒有給他機會,憑着西域奇術,將韓龍凍成了一塊冰,又被姬瑤花一刀要了性命。
六扇門。
議事廳。
找回失竊銅模,柳激煙第一時間,就命人將錢監徐大人找了過來,檢驗銅模的真假。
徐大人在裝模作樣的仔細檢查了銅模一番後,擡頭朝柳激煙道:“大人神武,這個的確就是咱們丟失的那個銅模。現在得以尋回,大人,是不是可以考慮,不用取消整批市面上的銅幣了?”
柳激煙沉聲問道:“確認是丟失的銅模?”
“千真萬確。”徐大人無比篤定。
他的話音一落,柳激煙從石椅上站了起來,滿是威嚴道:“我不希望,再有同樣的事發生。”
徐大人急忙保證,“萬萬不會了,下官保證,日後加倍小心。”
“你的保證沒用。”柳激煙一臉不屑,“六扇門今後負責鑄幣廠的護衛之職,護送徐大人回府。”
“遵命。”岑衝當即領命。
徐大人一臉無奈,卻也無可奈何。
下令由飛鷹隊負責護衛鑄幣廠之後,岑衝又急忙轉身,朗聲朝柳激煙道:“恭喜捕神大破銅模盜竊案,六扇門又立大功。”
賈三是神侯府的人抓到的,口供是他們錄的,銅模也是他們交給六扇門的,這話多少沾點大言不慚。
“立功有什麼用?”柳激煙聲音凝重,“韓龍被殺,一刀斃命,刺客也沒抓到活口,到底是誰在跟我作對,一點線索沒有。”
他剛說完,姬瑤花連忙道:“屬下無能。”
“韓龍被殺,是他自己無能。”淡淡說了一句,想到她之前救他有功,柳激煙道:“今後你救代替他的位置,做六扇門的第四名捕。”
姬瑤花心中暗喜,俏臉上的表情,卻表現的極爲驚訝。
柳激煙卻沒再多說,六扇門的事,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需要討論。只見他緩步走到冷血面前,出言呵斥,“冷凌棄,你爲什麼私自去抓賈三?”
被質問的冷血往旁邊看了看,“我也以爲,我們三個人足夠了。”
“賈三做過那麼多案子,無數次逃脫,銅模案如此大事,三個人就足夠了?”柳激煙再次逼問。
一旁的岑衝開口道:“能找到賈三,已經很不容易了。”
眼看姬瑤花要開口,沈皓峰搶在她之前道:“捕神,如果不是半路殺出神侯府這個程咬金,區區一個賈三,冷凌棄再加另外兩名捕快,想拿下他,必定是輕而易舉之事。”
姬瑤花有些意外的看了沈皓峰一眼。
她顯然沒想到沈皓峰會替冷血說話,而且說的內容,還和她想說的差不多。
只是柳激煙卻絲毫沒有在意岑沖和沈皓峰的話,他看向冷血,“把令牌交出來。”
冷血眼底閃過些錯愕和不甘,取出身上的六扇門令牌,交到了柳激煙手裡,隨即轉身,大步流星離開議事廳。
他怕自己只要稍微走的慢一點,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毒血,激發狼性。
這種被拋棄的感覺,令他不安又憤憤不平。
冷血離開後,柳激煙示意衆人可以退下了。看着冷血的背影,沈皓峰有點遺憾,他和追命打了那麼久,身上竟然沒有碎片出現。
看過電影的沈皓峰清楚,柳激煙並不是真的想趕冷血走,論六扇門中誰對他忠心耿耿,冷血一定在柳激煙羅列出的名單上。
柳激煙之所以這麼做,是希望冷血能混進神侯府臥底,助他剷除神侯府。
在屏退了衆人後,柳激煙就會去冷血如同野狼受傷後舔舐傷口的洞穴,去告訴他真相。
在電影裡,姬瑤花也會跟過去,還會利用忍術,僞裝成洞穴的巖壁,偷聽柳激煙和冷血的對話。
她的忍術極其高明,面對柳激煙和冷血這樣的高手,卻絲毫沒有被發現。
沈皓峰對她的忍術十分感興趣,但也不急在一時,所以故意放慢腳步的他,在姬瑤花靠近後,忽然開口道:“姬捕頭,我和韓龍是不錯的朋友,能將他是怎麼死的,再詳細和我說一遍嗎?”
嗯?
準備跟上冷血的姬瑤花,沒想到沈皓峰會忽然冒出來,但他有足夠的理由,她又不好不予理會。
那或許會導致她之後在六扇門有所不順,沈皓峰畢竟是排名在她之上的捕頭。
沒辦法,姬瑤花只好將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但她想說的簡單,沈皓峰卻問的十分細緻,比如雙方交手幾招,韓龍用了哪些招式等等。看着他不時皺眉,姬瑤花唯恐有哪裡說錯,絲毫沒有察覺,時間已經過去一炷香了。
“我失去了一位好友,姬捕頭剛來六扇門就成了四大名捕之一,雖然你我悲喜並不相通,但應當可以一起喝頓酒?”沈皓峰神色憂鬱。
聽到他的話,姬瑤花這纔回神,可耽誤了這麼長時間,再想追上冷血的腳步,無異於天方夜譚。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心思飛快轉動的姬瑤花,想着和沈皓峰打好關係似乎也不錯?
他無論長相身材又或是氣質,甚至連在六扇門的地位,都比冷血高,姬瑤花換上笑容,“好啊。”
她一答應,站在一邊的蝴蝶當即忍不住道:“沈大哥,我們能跟着一起嗎?”
姬瑤花扭頭橫了她一眼。
沈皓峰笑了笑,“喝酒這種事,當然人越多越盡興,也更容易令人忘記煩惱。”
“沈捕頭不怕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姬瑤花嘴角揚起一抹動人的弧度。
“說這句話的人還說了,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沈皓峰搖頭,“能不能消愁,還是要看這酒怎麼喝,和什麼人喝。”
沒有去外面的酒肆,沈皓峰帶着她們,去到上次等她們的樹下,示意她們坐到石凳上,“姬捕頭,稍等片刻,我去拿酒。”
他一走,蝴蝶就率先笑道:“姐姐,他真是個有意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