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老劉,你吃了我讓人從印度給你帶的那藥了嗎,這也太有效了。”
沈皓峰:“……”
算了,這事他沒法解釋的清。
還是說正事吧。
在她肥碩但不夠挺翹的臀部上拍了一下,沈皓峰說道:“我明天得出趟門,去四川考察個項目。”
“考察項目,怎麼之前沒聽你提過?”許帆扭頭問道:“要去多久?”
一來一回…
“我一個戰友搞的,一個禮拜左右吧。”時間肯定要比這個長的多的,但現在肯定不能照實說,等到了外面,那就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
許帆哼了一聲,“時間倒也不算太長。你吃了藥,一會兒還能再來一次吧?”
晚上。
沈皓峰嘴角微微上揚,“你就一定會去坐牢,我頂多罰錢外加治安拘留?這樣你的仇可就報不了了。”
這一路過來,兩人的關係越來越複雜,對她的要求,他也幾乎不會拒絕。
見他彎腰將從門縫裡塞進來的小卡片撿了起來,又拿在手裡看了一陣,王麗怒道:“你如果再…我就報警!”
不過沈皓峰也不敢太過耽擱,怕錯過那趟火車。兩個多月下來,時間離過年已經越來越近了。
王麗對此沒意見。
寺廟在翻新,沈皓峰一眼就看到了給寺廟刷漆的傻根,和經歷了媳婦新婚當天出軌,獨自去泰國闖蕩的唐仁相比,傻根顯得十分青澀。
他還是缺乏經驗。
“將衣服穿好,然後上車。”把她的衣服丟給她的沈皓峰淡淡道。
王麗被放了出來。
這…
如果不是沈皓峰攔着,怕不是馬上就會上演一場撕逼大戰。
聽他答應,王麗神色恍惚了一下。
大半個鐘頭後。
尤其他們之間,如今又有了一條永遠也無法消除的紐帶。
只看了一眼,沈皓峰就收回了目光。
天黑了,沈皓峰和王麗在一間小旅館住了下來。
“等我把車停好,扶你下去。”沈皓峰開口道。
坐在副駕駛上的王麗咬牙道:“你比我想的還要噁心,你這樣的人,肯定會有報應的。”
王麗沒有說話。
“我想進寺廟拜一拜。”
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沈皓峰湊在她耳邊道:“想什麼呢,你看她在做什麼?”
“你們這對鴛鴦大盜,是警方的通緝對象吧,報警?”
王麗去前臺拿熱水的時候,老闆娘一臉羨慕的看着她,八卦道:“你們是新婚夫妻吧,我家的那會兒也恨不得長在我身上,現在卻是看都懶得看我了。年輕真好啊。”
“她是賊?”王麗皺眉道:“在這種地方下手,不怕遭報應嗎?”
沈皓峰撥通了卡片上的電話。
停車**楓林晚。
兩千多公里,自駕,沈皓峰開車。
沈皓峰無所謂的點頭。
王麗擡頭看了看他,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裡滿是鄙夷,充斥着覺得他噁心、無恥之類的神色。“你覺得她們可能是本地人嗎?”
車庫。
等王麗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房間裡又多了兩個人。
因爲被關了一夜,沒吃沒喝,眼淚也流乾了的王麗,看上去極其憔悴,這也讓她不善的神色,看起來更爲難看。“你要帶我去哪?”
“……”
良久。
兩百多公里後。
“你說的也對。”沈皓峰怔了怔,認同點頭。
躺在眼神空洞的王麗身邊,沈皓峰柔聲道:“要是有了我的孩子,就當是王薄的,我會給你一筆錢,你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將孩子撫養長大,也算給他留個後。”
傻根會在過年前,將六年工作的工資都取出來,踏上回家的火車,準備回家蓋房子、娶媳婦兒。
一個多鐘頭後,車子再次啓動。
趕上了就好。
塔公。
“不用。”
看夠了天花板的沈皓峰,從牀上坐了起來,用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你滾蛋你。”佛門重地,被打了屁股的王麗嗔怒交加,但還是朝那個陌生女人看了過去。
沒什麼娛樂項目,也沒什麼景點,被沈皓峰看了一眼的王麗:“……”
開了一間房。
“大哥,你們兩口子這癖好還真是特殊,我可不管你們這些,反正得加錢啊。”車後排的年輕女人瞥了坐在副駕駛上的王麗一眼,據理力爭。
“滾,全部給我滾出去!”王麗發瘋似的吼道。
說着,他無比中二道:“神不貪,爲何容不得一點對其不敬?神不惡,爲何要將地上千萬生靈命運,握於手中?”
王麗捂住了他的嘴。
“還願。”沈皓峰隨口回了一句。
如果他不是每天都要吃彈力雞胸肉、脫毛蛤蜊、爆炒皮燕子,她真的都快對他恨不起來了。就像王薄說的,他是過路的鬼,對自己有一天會遭橫禍,早有心理準備。
有錢收,那就不同了,兩人說了些讓沈皓峰再找她們的話,開開心心的扭着大屁股走了。
就看這兩人的架勢,她們是真的會聯手撕了王麗。
“你爲什麼要來這兒?”從車窗外的草原收目光,定定的看着遠處的寺廟,王麗出神道。
她拜的極其虔誠,不爲自己,只爲肚子裡的孩子。
“誰能告訴我,有沒有這樣的筆。能畫出一雙雙不流淚的眼睛,留得住世上一縱即逝的光陰…”
隔天。
問了一句的王麗,順着的他目光,看到一個年輕女人。她臉色變了變,“狗改不了…”因爲是在寺廟,後面兩個字她沒說。
沒將她乾澀嘶啞的聲音放在心上,沈皓峰道:“不是說死都要跟在我身邊嗎,現在怕了?”
只見那人穿了件駝色的斗篷式風衣,長髮染成了鮮豔的紅色,略顯厚重的劉海蓋在額頭,露出一張還有些沒有完全褪去嬰兒肥的臉。
嘆了口氣,沈皓峰坐到牀上,想了想還是沒有點菸,“大老遠出來,稍微體驗一下風土人情,難道不是應有之舉?”
說了一句,她又想到自己家的那口子,“修路修路,天天就知道在外頭修路,咋就不知道,把家裡的路修一修哩。”
知道他說的沒錯,王麗轉身進了衛生間。
只見對方接着身上寬大的斗篷遮掩,連偷了數部手機。
“好。”沈皓峰爽快點頭。
如果不是身邊跟着她這樣的惡人,他多半也不會這麼放肆。“我其實有點好奇,你打算怎麼報復我,等我睡着了偷襲,給我下毒?”
看着她的背影,老闆娘羨慕又好好笑道:“這會兒還害羞上了,剛剛呼天搶地吵到我的時候,咋一點不知道小聲點呢。”
拎着熱水瓶的王麗一臉尷尬,和對方點點頭,就趕忙轉身走了。
沈皓峰卻是從牀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她身邊,在她震驚和憤恨的眼神中,將她抱了起來,丟到了牀上。
王麗恨聲道:“你以爲我怕跟你魚死網破嗎?”
兩人出發了。
沈皓峰的筆可以細緻的畫出光陰,不過她可能不同意就是了。
他們在附近的招待所住了下來。
因爲和她一樣,五體朝天的躺在牀上,看着只有一盞昏黃燈光的天花板,沈皓峰沒有注意到她空洞的眼睛裡,多了一分神采。
沈皓峰牽起她的手,“不是每個人,都信這套的。”
綠樹、山峰、村莊,一一在車窗上閃過。
等她拜完之後,將她扶起來的沈皓峰道:“我們在這兒住兩天再走。”
還有一千五百多公里。
其中一個女人在看到王麗之後,頓時笑道:“原來已經有姐妹先到啦,老闆,看你斯斯文文的,胃口不小哦。”
“行了,錢拿好,你們先走吧,我沒興致了。”沈皓峰擺擺手道。
《少年包青天》的片尾曲還沒唱完,房間裡又響起嘎吱嘎吱的聲響。
“信報應你們做賊?”沈皓峰扭頭看向她。
陪着王麗在寺廟閒逛的沈皓峰,很快被另一道身影吸引了目光。
“在看什麼?”
但另外兩人顯然不是好惹的,立馬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老闆都沒意見,你算老幾,還想吃獨食?”
一句你這樣的人…險些吐口而出,王麗摸了摸肚子,將話又咽了回去。她有了,沈皓峰的,但孩子以後會姓王。
門關上後,王麗走到沙發邊,蜷縮着躺了下來。
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在牀上看小人書的沈皓峰疑惑轉頭,“你怎麼了?”
“你這幾天不準碰我。”
嗯?
將她的神色看在眼裡,又環顧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估摸着隔音堪憂,沈皓峰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他笑了笑,“好。”
看到他的笑容,王麗恨不能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