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讓朕好好想一想。”雍正說了一句話,暫時穩住清穿女,然後回憶起自己遇到對方的種種事情。
跟其餘阿哥爭風吃醋,當衆在大殿上求娶剛認識不久的清穿女,然後等登上皇位之後,第一件事是將清穿女從康熙的後宮裡找出來,然後冊封爲貴妃,再接着還聽信了對方的話,在英華的軍隊沒有打到京師之前,就放棄京師重地,朝着關外撤退……
種種事情浮現在眼前,前所未有的清晰。
而後,一頭兇猛的野獸在他心中咆哮了起來。
這個妖女!
這個惑人心智的妖女,竟然讓他做了這麼一看就傻到透頂的事。
對方肯定與蘇妲己一樣,是某種妖怪變化而來,是爲了魅惑君王而生。只要有對方在,君王就會整日圍着她轉,不理朝政,不思進取,即便做出決策,也是破綻百出……
一定要殺了她!
雍正走到案臺前,拔出了一把劍。
他掩飾情緒,故作感慨,道:“這是昔日皇阿瑪經常把玩的一柄寶劍,它上過戰場,皇阿瑪當年就是帶着這柄寶劍,平定了噶爾丹叛亂。”
“皇上,您不要太累了,平定叛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我們應該慢慢圖謀……”若晴輕聲撫慰。
“鏘”
下一刻,利劍朝着清穿女捅了過去。
一劍。
前後通透。
血水泊泊流淌。
“皇上,你,你怎麼會……”清穿女瞳孔收縮,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雍正面無表情。
“妖女,你惑亂朕的心智,真以爲朕什麼都沒發覺嗎。”
“只有除掉你,朕才能全心投入到平亂之中。”
“朕何時說過兒女情長能及得上國家大事重要。這幾年來,朕一直覺得自己不對勁,可又查不住問題根源在哪裡,現在朕知道了,朕這幾年做事風格屢屢與性情相悖,原因就是因爲你!”
說完,雍正將利劍拔出來,然後再刺。
這一次,直接貫入清穿女的心臟。
清穿女來不及分辨,來不及再去看太子爺、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最後一眼,就此斷氣。
蘇陽收到了來自清穿女的氣運。
“三哥,這或許是我最後一次稱呼你爲三哥了……說吧,你還有什麼遺願,你死後,我會幫你完成。”手持長劍的雍正聲音又響了起來,臉色十分冰冷。
蘇陽心中暗暗點頭。
不錯。
這纔像個皇家出身的人。經歷了無數利益紛爭,該出手時絕不心慈手軟。
“是因爲我看到了若晴被你殺了嗎?”蘇陽饒有興趣問道。
“錯。”
“若晴是你殺的,我的心情與八弟和十四弟他們一樣悲痛,所以,我要爲若晴報仇。”
“至於遺願,那只是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我最後幫你一把。”
蘇陽笑了,道:“你這是打算效仿當年曹操朝王垕借軍糧?”
雍正眼睛微眯。
“三哥,你話太多了,還有什麼遺願就直接說吧。”
“那我說了。”
“說吧,作爲兄弟,我會幫你照顧家人的,讓你留個後,不至於斷了香火。”
“其實……當年第一場大戰八旗子弟精銳盡喪是因爲我傳遞了消息,另外,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幫着英華傳遞朝中做出來的決策。”
“對了,你殺的那個女人有問題我也早就知道,只不過我一直懶得告訴你。”
“畢竟有她在,大清亡的會更快一些。”
雍正震驚了,幾乎陷入呆滯。
“你,你說什麼!”
“那些事都是你乾的!”
“難道……你告訴我皇阿瑪病倒,攛掇我弒君上位也是故意的。”
蘇陽淡定的點了點頭。
“知道了真相是不是很高興?是不是覺得死而無憾了。”蘇陽故意刺激對方。
雍正大怒。
“你,你該死!”
“愛新覺羅沒有你這種逆賊,朕要代替列祖列宗將你五馬分屍。”
蘇陽聳了聳肩。
“你說殺就殺,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說着,他就朝着營帳之外走了出去,然後跨上駿馬,朝着無人的山野之地進發。
至於雍正。
蘇陽臨走前給他丟了個幻術,沒個三五天功夫,怕是醒不過來了。
蘇陽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閉起了關。
繼續修煉。
大清這就快亡了,他在等等,等李肆將國家一統之後,他收到清廷的氣運之後再走。
時間流逝。
半年後。
終於,清廷亡了。
蘇陽收到了最後的氣運。
足足有一寸之多。
修爲再次暴漲,生命氣息愈發濃郁,靈魂也愈發壯大了。
蘇陽抽了個時間看了看空間擴大了十多倍的世界樹,然後又投入到了穿梭之旅的事業之中。
下一個世界。
睜開眼,接收輪迴鏡給的原主記憶,而後蘇陽試着走了兩步。
嗯,有點不穩。
他穿越到了一個瘸子身上,另外,他姓李。
不是能飛天遁地的鐵柺李,而是大唐太子李承乾。
值得一提的是,這次朝着他許願的不是他所附身的李承乾,而是李治。
原因是有個穿越者出現,改變了歷史走向,讓他沒能得到皇位。
他想要藉助蘇陽的力量,幹掉那個破壞歷史進程的穿越者。然後順便幫他把皇位也奪回來。
看到李治給出的理由之後,蘇陽沉默了一會。
改變歷史這種事……他也幹過啊。有些歷史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作爲一個華國子民,能眼睜睜看着它再次發生嗎。
當然不能。
所以。
這個請求他只管前一半,天命之子該幹掉的幹掉。皇位的事,各憑自己本事。
得到的氣運少一半就少一半,他才懶得管那些皇宮裡爭權奪利的破事。
當然,不幫忙的原因跟他對李治的看法很有關係。
李治性子太軟,軟的跟個軟蛋似的,後期居然被皇后架空了,縱貫古今前所未有,他打心底的看不起這種皇帝。
沒錯,那位皇后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后。
蘇陽對這位傳奇女子沒啥好感,德行太差,虎毒不食子那一套在她這裡就是個屁,親生兒子、女兒隨便殺。
心腸之狠,令人膽寒。
當然,對於這位奇女子的能力他還是很佩服的,不,單單佩服還不能形容,應該說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在封建的古代能以女子之身躋身皇帝一位,手段之強,心機之深,恐怕在上下五千年之中,她也能排在前三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