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外不是沒有,可那種情況極少。
除了那些中州古國,歌舞昇平,少有外敵進犯,纔敢重用文官。一般的疆國、王朝之流,地處偏遠,兇獸橫行,根本無人敢讓二者位置顛倒。
兇獸潮不是鬧着玩的,抵禦獸潮正印官不敢露面,對士氣影響太大了。
另外,就算平時,這些王朝之中修士鬥毆也不少,一個不懂修行的文官根本無力應對。
很快,蘇陽的請帖就送到了柳家。
當天下午,他就在鴻運樓與柳家家主會面了。
地點選在這裡自然是因爲酒樓掌櫃,對方想把他當刀使,他當然不能拂了對方的“好意”。
想要作壁上觀看好戲,哪那麼簡單,他要是這麼簡單就被人利用,那他也不是蘇陽了。
酒樓掌櫃沒辦法,火都燒到近前了,他不跳也得跳,只能被蘇陽拉下水。
他充做證人,苦着臉將之前的說辭又對柳家家主說了一遍。
柳家家主臉色很難看。
秦軒到處惹事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但沒想到居然這麼惡劣。
要不是婚約的事情是柳家太爺敲定下來的,他現在能直接回去將那一紙婚約撕成碎片。
“少城主,你讓人到我跟前說這些,到底有什麼用意。”柳家家主沉着臉說道。
家醜不可外揚,他雖然心中氣得要命,恨不得將秦軒碾死,可在外人面前,他還是沒有表露出半分。
蘇陽神色平靜,道:“很簡單,我打算與柳家主合作。”
“合作什麼?”
“驅逐秦軒,讓他從柳家滾出去。”
柳家家主眼睛微眯,道:“少城主,柳某可沒有更換女婿的意思。”
蘇陽道:“我也沒打算當您的女婿。”
“那你做這些能得到什麼好處?”
蘇陽一臉淡定,隨口就扯了個謊,道:“我對天人族的那位姑娘很感興趣,不過,秦軒總是從中作梗……”
“這似乎用不着和我柳家聯手吧?”柳家家主並不太相信這個理由。
蘇陽繼續道:“我打算將他送走,送的越遠越好,這需要柳家主幫忙,您需要讓他跟令嬡解除婚約。”
“解除婚約?”柳家家主蹙起了眉頭。
蘇陽神色平靜,道:“放心,屆時不會讓柳家主感到爲難。我會幫忙製造一個機會,足以讓您在合理的情況下提出解除婚約。”
柳家家主皺着眉頭思索了一會。
半晌後,他開口了,道:“我幫忙解除婚約,不過,必須有合適的理由,不然,縱使我同意,族中其它長老也不會同意。”
蘇陽答應。
頓了頓,他又道:“三日後,青竹谷,我要在那裡舉辦一次文會,還望柳家主想辦法讓秦軒來參加。”
這件事柳家家主不假思索就答應了。
這種小事他還是支使的動秦軒的,讓對方參加文會拿個好名次,對方豈敢不從。
蘇陽的話他沒有全都相信。
不過,對方與他利益一致,他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另外,這件事他全程都不會露面,只有在真的出了事之後纔會推波助瀾一把,如果對方創造的機會不夠好,那他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就好了。
回去後,蘇陽就命令手下廣發請帖,邀請整個封城有文才的士子參加文會。
最後,重中之重,他親自去邀請了三位對詩詞歌賦十分感興趣的異族女人。
幾天的籌備時間轉眼就過去了。
文會開始了。
三位異族作爲貴賓在一處閣樓上觀看下方的文會,一出現什麼好的詩詞都會有人拿過來傳閱。
一切都按照正常劇本發展,文會前半段天命之子沒有任何動靜,到了後半段的時候,周圍的文人士子對着秦軒瘋狂攻擊了起來。
“秦公子,聽說你詩文無雙,怎麼這次文會不揮毫潑墨,讓諸位一睹我封城才子的風采啊。”
“兄臺,此言差矣。或許秦公子今日身體不適,連累文思不清晰了呢。”
秦軒漫不經心的吃着文會上的糕點,嘴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笑容。
一羣酸腐儒生,作的詩詞那也平平無奇,那也叫做詩詞。有他從系統那裡兌換出來的好嗎?
他淡定的撣了撣袖子,然後一首詩便吟誦而出:“平生文字爲吾累,此去聲名不厭低。塞上縱歸他日馬,城東不鬥少年雞。”
幾個原先站在他身邊譏諷他的人頓時面紅耳熱,自覺不如,然後羞憤離去。
蘇陽也在附近。
他表示這套路還行。
靠着抄襲得了一百分,然後鄙視那些埋頭學習卻只能考八十分的人。
沒毛病,自古文章一大抄,抄的好就是牛逼,抄完了別人沒發現就是可以爲所欲爲。
不BB,扣6。
臉皮就是厚。
蘇陽很想一拳將這小白臉撂倒,然後問他光靠自己本身才學,能不能把最基礎的韻腳對齊。
鄙視秀才不會作詩,你倒是憑真本事自己作一首啊。
“秦兄,文會有個比試,有些彩頭,不知秦兄可否賞臉參加。”
“什麼彩頭?”天命之子神色很淡。
“與異族美人交流詩作心得。”
“這……”天命之子心中一跳,不過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浮現出一抹猶豫之色。
蘇陽撇了撇嘴,裝什麼裝,明明心中願意的不得了,既想泡女人還想抄詩裝逼,還在這裡裝模作樣,半推半就。
“在下喜好詩文,若遇知心文友,秉燭夜談也是常事,可趙兄方纔說是女子……唉,並非在下對女子有成見,而是在下已有婚約在身。”
此言一出,周圍頓時有人幫忙說話。
“秦兄何出此言,番邦外人,有意與我大乾王朝交好,我輩士子應盡力促成纔是,豈能因男女之別就壞此大事。”
“依在下愚見,此事非秦兄不可,自從上次詩會之後,秦兄已有封城第一才子名號,士林之中皆以秦兄爲首,秦兄豈能不去。”
“是啊,我等自知才學疏淺,我朝文名還需秦兄這等才華橫溢之人宣揚。”
秦軒裝出一副難以拒絕衆人盛情邀請的模樣,道:“既然諸位如此看得起在下,那在下也只能不自量力一回了,用幾許詩文,爲我大乾王朝掙幾分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