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色的牆壁,墨色的琉璃瓦頂,豎匾橫掛中央,上面寫着"華夏大圖書館"五個斗大的金字。
陸續有職員進出,佈置着考覈需要的傳送陣,兩個職員忙中交談。
“不知道公羊館長是怎麼想的,不就是一個考覈而已,有必要整傳送陣嗎?傳送過去,傳送回來,金錢消耗可不小,都足夠圖書館一個月的開支了。”
“一個月的開支算什麼。你最近見館長了沒?”
“說起來,最近十幾天卻是沒見。他沒事吧,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出事,他到任以來,從來沒有剋扣工資,和財團也不是一路子人”那人擔心問到。
“館長好着呢,只是最近一直呆在辦公室,不吃不喝,守在煉體金身功法旁,以防有人盜走,據小道消息說,煉體金身功法夜放金光,有緣人已經出現在京都了。”
人在選擇功法,功法也在選擇人,正如你在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至少,玄學就這樣認爲。
“啊。”那人吃驚地無法合嘴,隨後一本正經道:“我不信。”
他是有理由的。
工業革命以來,西方的國家是不相信功法可以選擇人。
功法是生命嗎?它有神經細胞嗎?這些都沒有,怎麼可能產生自主意識?
“別說你不信,我也不信。”另外一人深表贊同。
“就算史書上說的是真的,能選擇人的功法也是大道級別的,金身煉體比它還低一個級別,絕對不能自主選擇有緣人。”
“除非,金身煉體是大道級別功法,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然早都被財團和洋人搶走了。”
圖書館裡面,房門緊關,拉了幾層窗簾。
玻璃箱內,一塊寶石被金光柔和的包裹着,這正是金身煉體功法。
正宗級別往上的功法,內容都會被工匠保存在寶石內,以免遭到歲月的侵蝕。
公羊修一眨不眨地盯着寶石,這一週呆在屋內,就這麼過的。
孤獨,黑暗,飢餓……普通人這麼做,早都受不了了,即便對於公羊修地級高手而言,也很是煎熬。
不把天道功法完整送到有緣人手中,公羊修心中的弦就落不下,得警惕時刻可能到來的襲擊。
歷史上,燧人氏被功法選中,而後有華夏;軒轅被功法選中,而後有陰陽八卦;神農氏被功法選中,而後有本草。
被功法選中的,歷史上唯有三人有明確記載。
能有機會守護它,這是榮耀;可若是出了差錯,那就是把它公羊修剁了,也不足以償還。
“有緣人啊,真不知道你的模樣是什麼,又叫什麼名字,和我是不是一個姓?在死前,能見一眼華夏的未來,也算無憾了。”
圖書館外圍,人很多,葉實個子很高,但在人海中,也就是個大一點的人而已。
穿越了還沒一天時間,就要面臨這麼多競爭對手,葉實很慌。
“葉實,你的手別抖了,搞得我也緊張的不行。”夢依然埋怨道,身子又往葉實那邊湊了一點兒。
她不說還好,說了反倒更緊張了。
葉實問道:”一般這種,會不會死人?“
”不會,現在是法制社會。“
葉實心安了不少。
“凡是在競技中死去的人,國家會免費爲他收屍。”
葉實:“……”
手抖的越厲害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小呢,夢依然心中嗤笑。
全天下排行第九十九的青年,怎麼會這麼容易的死去?
弱,那看是和誰比。
再說,打不過認輸不就行了。
反正,自己拿到金身煉體功法,也就相當於葉實的了。
謀略詭計技術,我要靠你,打架,你就要靠我,她得意的想着。
這時,一道洪亮聲音從身後傳來。
“夢小姐,久仰大名,不想在此地相識。”
葉實聞言轉身。
青年身穿儒服,臉龐俊逸不凡而又柔和儒雅,還戴着一副眼鏡。
夢依然認得這是司馬臺,立馬恭手道:“彼此彼此。”
司馬臺見兩人貼的很近,料的此人便是葉實:“您就是葉實吧,知道閣下的人少,我也是聽從父親,才知道了你的名字。”
聽他這麼一說,葉實有些尷尬,沒等出口,司馬臺便繼續說道。
“你以一己之力攻破美麗國網站,以一門大炮,千里傳信,這才解了金陵之圍,你又是考古學大師宋文的關門弟子,這些都足以讓你揚名萬里,但閣下謙虛低調,淡泊名利,我實在佩服。”
聽別人這麼誇葉實,夢依然很舒服。
這牛皮把我都吹到天上了……葉實面不改色,笑道:“這些都是旁門小道,沒大用,武道纔是大學問。”
“呵,西洋人不就是用旁門左道,把我們打成了這樣,最近幾年纔有了起色。說不定,你就是日後帶領華夏問鼎世界的人。”
他的眼珠子偏斜,語氣沒變,說明他心中不是這樣想的,幸虧我是偵探,不然就被騙了,葉實想着。
這時,人羣一陣騷擾。
“十大排行榜的第一名來了。”
“趙公子來了,快快讓道。”
司馬臺聽聞,臉色微變,淡定從容道:“我要去五穀輪迴所去一趟,就先告辭二位了。”
眼神慌亂,在我們面前故作鎮定,他和趙雷關係不好?葉實猜想。
“慢走。”夢依然送走司馬南後,疑惑問道:“五穀輪迴所是什麼?”
“就是廁所。司馬臺走了,趙雷就來了,今天可真是熱鬧。”
趙雷有點鬱悶,自己全程都低着頭,怎麼這都被認出來了。
害的讓那傢伙跑了。
不就是幾年前,曾經一把火燒了他的屋子麼,我今天又沒帶火。他鬱郁地想着。
前方拿傘的就是夢依然,身邊的男子想必就是葉實了,算是郎才女貌。
趙雷笑吟吟,走上前去,卻不開口,往衣服內一伸,就掏出來了兩本冊子,往兩人手上強行一塞。
“這是?”
趙雷笑吟吟:“我知道閣下修煉的是一行劍,剛巧,一行劍我也修煉過,這個冊子便是我對其的感悟,至於夢小姐的,我也不知道送什麼,想來想去,就送了一本日記。”
夢依然驚訝問道:“日記?你的?”
“是司馬臺的,看了這之後,夢小姐就知道了他真正的爲人了。”
兩人:……
夢依然悶悶道:“算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喜歡打探別人隱私,這還是還給你。”
趙雷笑吟吟的接過日記,問道:“司馬臺去哪了?我有要事要找他。”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告訴。
見兩人不肯開口,趙雷無奈,不再詢問,轉而提醒道:“你倆第一次來帝都,不知道情況,都小心點,這裡都被西洋滲透成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