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到江州來開創公司,原因是什麼,你應該知道。”
“不久後你也來了江州,我知道你是什麼用意。”
“我從來沒有過問過你的生意,也沒有管你和什麼人來往。”
楊凝冰突然冷聲開口,楊成雄苦笑一聲,“姐,你到底要說什麼呀?”
“別板着張臉啊,你這副模樣我看的有些……有些害怕。”
啪!
楊凝冰猛然揚起手,狠狠得拍在辦公桌面上。
“你還知道害怕?我問你,爲什麼要沾上‘毒’這類生意?!”
“家裡有這麼多產業,你隨便做哪一個不好,偏偏要做這種生意,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火!”
楊凝冰實在氣極,高聳的胸脯更是因爲情緒激動而上下起伏着。
這一幕,顧晚倒是大飽了眼福,可楊成雄卻嚇得頭都不敢擡。
楊家作爲權貴家族,因背景特殊,家中明令禁止過不可做觸犯法律的生意。
這一點,不管是幾代人都記在心裡,並且牢牢遵守,從未有人敢觸犯。
可今天聽說楊成雄竟然做‘毒’這種生意,楊凝冰簡直無法相信,也氣得肝疼。
所以暫且將其他事拋到一旁,直接找楊成雄興師問罪。
看着耷拉着腦袋,一言不發的楊成雄,楊凝冰便知顧晚沒有說謊。
氣極之下,隨手抓起辦公桌上菸灰缸,用力的向楊成雄砸了過來。
“哎喲,你這個火爆脾氣能不能收一收?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
就在菸灰缸即將砸到楊成雄的一剎那,一道淡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下一秒,菸灰缸被一隻手憑空抓住。
而這隻手的主人正是一臉淡然的顧晚。
“楊總,你就不能先聽聽你弟弟的解釋,再發火不行嗎?”
說完,隨手將菸灰缸扔到一旁,拍了拍楊成雄的肩膀,“你不用隱瞞,實話實說,你的事我全都知曉,也給你姐姐說了。”
忐忑不安的楊成雄聽到這話,瞬間擡頭,虎目圓睜,惡狠狠的瞪着顧晚。
“看我做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難不成你還想隱瞞!”
顧晚勾脣一笑,“實話告訴你,這次上面的調查可不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並且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交代出來,這樣也能讓你姐姐相信我的話,我也可以幫你們出出主意,渡過難關。”
楊成雄臉色微變,不再看顧晚,轉頭看着一臉冰冷的楊凝冰,嘴脣蠕動了半天,卻愣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見狀,楊凝冰強忍着破口大罵的衝動,“如果讓那些有心人知道此事,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你知道嗎?!”
“他們會藉此將咱們楊家搞垮,讓楊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話一出,楊成雄頓時嚇得面如土色。
京都的水很深,遠比江州複雜的多。
他在江州是呼風喚雨的太子爺,可在京都只不過是一個權貴家族裡有些名聲的三代嫡子而已。
楊家真正崛起的時間並不長,只因有紅色軍方背景,這才躋身京都“貴圈”。
楊成雄也知道楊家的“敵人”不少,但礙於老爺子的威勢,沒人敢亂來。
若真的東窗事發,有人藉此事來打壓楊家,絕對一舉便可讓楊家從此無法崛起!
“姐,我,我沒有做這種生意。”
楊成雄終於開口,但說出來的話卻讓楊凝冰臉色更加冰冷。
他剛纔的神情變化以及反應,楊凝冰全看在眼裡。
絕對是句句說中,纔會有如此劇烈的情緒變化。
可現在卻說沒有做這種生意?
搞什麼?
死鴨子嘴硬!
楊凝冰坐不住了,嚯的一下站起身來。
快步來到楊成雄面前,在後者有些閃爍懼怕的目光注視下,揚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楊成雄捂着半邊火辣辣疼痛的臉蛋,低着頭,一言不發,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我做的什麼都是爲你好,到現在你難道還不想給我說實話嗎?”
“楊成雄!你不要逼我真的發火!”
在楊凝冰強勢的冰冷氣場壓迫下,楊成雄終於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和顧晚記憶印象中出入不大,楊成雄確實沒有直接參與做“毒”生意,但與他有合作的朋友卻是做這種生意的。
並且楊成雄與這個朋友交情頗深,來往頻繁,兩人前前後後合作過很多次。
楊成雄也知道這個朋友是做什麼生意的,他既沒阻止也沒告發
有句話說的好,有錢不賺是傻子。
再者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楊成雄非但不傻,相反很精明。
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自身的背景比較特殊敏感。
就算他沒有直接參與,卻知情不報,一樣會被有心人藉此把柄大肆發揮。
並且據顧晚所瞭解,楊成雄這個朋友已經把他拉下了水,只是楊成雄還未察覺到。
“照這麼說你是無辜的,你壓根就不知道這種事?”
聽楊成雄說完,楊凝冰冷冷開口。
“是啊!姐,你想想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生意呢,家裡一再三令五申,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可能不管家裡的規矩。”
楊凝冰沒有開口,冷冷的看了楊成雄一眼,隨後將目光落到顧晚身上,美目透着些許詢問之意。
她這幾乎是下意識的舉動。
顧晚所說的每一句話,到最後全部被證實爲真。
這讓楊凝冰就算再怎麼懷疑,再怎麼疑惑,也只能暫且選擇相信。
“你弟弟說的不是假話,確實是真的,他的確沒有做這種生意,但他卻知道。”
顧晚挑了挑眉,“你們楊家是什麼性質的家族,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也不廢話了,憑你姐弟倆的聰明才智肯定能夠想到許多。”
說到這裡,顧晚指的指楊成雄,“你弟弟很聰明,但太過重情義,也太容易相信人。”
“孫有爲之所以不惜虧本與他合作,就是看中了你弟弟的身家背景。”
聽到這話,楊成雄猛然擡頭,不可置信地看着顧晚,“你,你怎麼知道我朋友他……”
“我說過,我知道的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多。”
顧晚淡然開口,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