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最後一夜!
此時，林光寒陷入了深深的挫敗感，太守殷天恩也沉默不言。
剛纔發生的這一幕，真的有一種感覺。
左野將所有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拼命地摩擦，摩擦！
此時聽到段玉的話之後，頓時問道：“去哪裡？”
忽然，段玉猛地睜開眼睛道：“快，快，快，去月光寺！”
林光寒猛地一顫，飛快地和殷天恩太守對視一眼，很快就明白了段玉的意思。
接下來，三人飛快離開了碼頭，翻身上馬，帶着幾十名武士，朝着月光寺飛快馳騁而去。
月光寺在羣山之中，距離瀛州城有好幾十裡。
三人飛快地馳騁，完全不吝嗇馬力，幾乎每隔十里就換馬，只是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因爲段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莫大是天才，而且非常孤僻，所以他的實驗室是單獨的一座院子，尋常人是不能入內的。
所以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月光寺裡的那個天才鍊金師莫大，就是左野僞裝的。
忽然，他找到了一具枯瘦的屍體，但表面已經完全被冰霜覆蓋，完全看不出面孔了。
段玉明日就要自由了。
最後，殷天恩朝着林光寒拱手道：“光寒兄，他日我們中若有一人能活下來，便去對方墳前敬一杯酒。”
“何事？”莫三先生問道。
就如同凍豬肉一樣，直接吊在上面，有的甚至已經結了一層冰霜。
殷天恩太守道：“明日我便上表辭官了，不過在那之前，我會赦免你的罪行，並且釋放仙音閣的所有人，然後發佈左野的海捕文書。”
林光寒苦笑道：“太守大人，您是文官，最多也只是罷官入獄，或者是流放。而我犯了這麼大的罪過，基本上就必死無疑，一定會家法處置的。”
露出了一張枯瘦的面孔。
因爲文官集團和鎮夜司是天生對立。
心累啊！
但爲了表示態度，殷天恩太守和林光寒還是下令道：“配合月光寺，抓捕左野！”
足足好一會兒後，他失魂落魄，踉蹌坐在椅子上。
聽到這話，莫三先生忽然一顫，然後掏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暗門。
“進去吧，最後一晚上住死牢了。”林光寒道：“我本來是想要收你爲徒的，但現在我大難臨頭，就不連累你了，明日你無罪之後，便遠遠離開瀛州城這個是非之地吧。”
比如，左野僞裝成莫大先生呆在月光寺肯定不止一兩天了，爲何沒有人認得出來。
從殷莫愁之死到現在，幾天時間過去了。
走入深深的地道，又是一道鐵門。
三人來到月光寺大門之前。
“啊……啊……啊……”莫三先生髮出一陣陣嘶吼，抱着這具冰冷的屍體嚎哭。
因爲，白色月光散治療殷莫愁的肺部感染做不得家。
他說封鎖全城，那就封鎖全城。
段玉道：“是！”
段玉道：“多謝太守大人。”
然而……
林光寒和殷天恩，再也顧不了許多了，直接飛快衝入了月光寺。
莫三先生和莫大先生，可是親兄弟啊。
莫大先生！
頭孢加酒，害死殷莫愁也做不得假。
然後，林光寒離去。
然後，幾十名守夜人武士，太守府武士也衝了出去。
段玉等人，也一起衝入莫大先生的實驗室內。
左野這個鬼神莫測的人，既然趕回來，就壓根不怕會被抓到。
半個時辰後。
段玉上前躬身。
撿起來一看。
難怪，左野會冒險回來。
段玉真正知道了什麼叫作千面人，扮演一個奴僕俘虜，也完全沒有破綻。
不可能追的上，也不可能抓得到了。
左野沒有抓到，黃金也沒有找到。
因爲他擁有非常專業的鍊金知識，而且從內到外就是一個孤僻的天才，這一點根本做不了假的。
月光寺裡面的武士，潮水一般涌出來，朝着四面八方，漫山遍野地搜捕。
這個左野，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是鬼啊？！
牆壁上寫着幾個大字：段玉，你竟然追到了這裡，還真是一個天才！我這個字跡，半個時辰後消失。
甚至連兇手左野是誰，長什麼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說罷，莫三先生就衝了出去。
林光寒等人也跟着進去。
段玉道：“這段時間左野僞裝成莫大先生，那真正的莫大先生呢？”
然後兩個人嘆息一聲，都露出了深深的疲倦。
當時不管是林光寒，還是殷天恩，還有段玉，看到了莫大的第一眼，就完全解除了對他的懷疑。
………………
林光寒帶着段玉，再一次進入死牢。
“怎麼了？”林光寒問道。
林光寒，殷天恩太守二人，心力憔悴地返回瀛州城。
林光寒道：“我也會上書，向老祖宗請罪。”
所以現在段玉和林光寒等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整個密室內，吊着上百具屍體。
之前殷天恩和林光寒關係是非常冷漠的，能不交集，就不交集。
……………………
三日期限已到，沒有抓到兇手，沒有追回黃金。
這密室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冷庫，也不知道是靠什麼製冷的。
這當然是威海侯段天罡的意志，他是瀛州的王，甚至是幾千裡海域的王。
殷天恩道：“大人。”
接下來見到的一幕，讓段玉毛骨悚然。
院子外面的幾名武士道：“在裡面呢，剛剛進入沒多久。”
而此時的瀛州城已經徹底解封了。
果然！
林光寒大聲道：“寺正大人，我們有要事要求見莫大先生，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片刻後，月光寺大門開啓，依舊是莫三先生出來迎接。
他說解封，那就解封。
殷天恩朝林光寒道：“我會上表請罪，然後等待欽差大人降罪。”
莫三道：“在，剛剛採礦歸來。”
林光寒躬身道：“是，天恩兄！”
但是……
段玉本來有很多問題想要問。
“告辭！”
段玉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拜下。
如今二人面臨大難，也不由得變得惺惺相惜起來。
林光寒問道：“他在不在？”
之前答應過的三天期限，已經到了。
殷天恩道：“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年輕人，本來還想要照顧你的前程，但現在我也自身難保了。”
段玉道：“是！”
他很早之前就見過這個左野了，就是在月光寺。
而段玉回到死牢裡面，靠着牆壁坐了下來。
今日見過左野的手段後。
一切都結束了！
殷莫愁之死這件案子，終究以這個結局收場。
林光寒問道：“什麼鎮寺之寶？”
莫三又拿出一把新的鑰匙，打開這道鐵門。
竟然也認不出來。
別說沒有抓到左野，連一根毛都沒有找到，假如她還有毛的話。
莫三道：“家兄怎麼了？”
殷天恩道：“明日，我便上表辭去瀛州太守一職，段玉……”
莫三先生道：“丟了三件最重要的寶物，其中一件是我們月光寺的鎮寺之寶。”
落款：左野！
所有人再一次遍體冰寒！
又晚了一步！
緊接着，莫三先生開始瘋狂地搜索實驗室。
裡面空空如也。
幾個人和左野已經交手過招了四次了，每一次都輸了，甚至連對方的樣子都不知道，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時間剛好吻合，左野在河道碼頭脫身之後用最快速度趕回這裡，差不多就是一刻鐘之前回來。
“告辭！”
莫三先生飛快追了上來，沒有阻止，而是道：“幾位大人，跟着我來！”
“左野，我和你勢不兩立，勢不兩立！”
白花花的屍體，全部都一絲/不掛，有男有女。
殷天恩和林光寒二人對視一眼，深深讀出了對方的無奈。
真相也沒有大白。
從天上望下去。
殷天恩太守道：“接下來，或許就要在牢獄中見了。”
這個案子，當然沒有破。
莫三飛快衝了進入！
林光寒轉身離去，忽然道：“對了，你那塊斷玉我藏起來了，它非常珍貴，明日我還給你，但你千萬將它不要示人。”
就是那個天才鍊金師莫大，就是那個發明了兩種抗生素的莫大。
“派出所有人，四面追捕，一定要抓到她，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天黑時分！
莫三道：“一刻鐘左右。”
然後，莫三先生帶着幾十人，飛快衝向莫大先生的實驗室。
但是這一切，註定是徒勞的！
莫三先生忽然道：“這個左野剛剛離開不久，肯定還沒有走遠，趕緊追，趕緊追！”
“莫大宗師呢？”莫三先生問道。
莫三沒有說，顯然是絕密，但被月光寺視爲鎮寺之寶的，那肯定是無比珍稀的。
全部是月光寺用來做實驗的，要麼是用來解剖的。
然後，兩位大人互相拜別離去。
殷天恩道：“今天晚上，你就最後呆一天死牢吧，那裡說不定還安全一些。”
林光寒道：“快，快帶我們去見莫大先生。”
他飛快將這具枯瘦的屍體解下來，擦去臉上的冰霜。
而就在這個時候，段玉忽然發現屁股膈得慌，發現屁股底下好像有一塊石頭。
月光寺的天才鍊金師，莫大先生。
段玉躬身道：“多謝大人。”
整整搜捕了幾個時辰後，完全一無所獲。
而殷天恩，林光寒，張召仲，許廣亭四位大人，全部都大難臨頭，明日要麼罷官，要麼入獄，要麼處死。
林光寒道：“回來多久了？”
莫三一具一具屍體地找。
儘管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但他一點都不覺得餓。
左野偷盜十萬兩黃金，究竟是爲了什麼？
一切都是未知。
這個石頭自動裂開了，裡面出現了一張紙條，上面有一行字。
“玉郎，帶着你的斷玉，來仙音閣老地方找我！你若一人，便能見到我。若有第二人，便見不到我。”
落款：左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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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