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下面的馬仔幹活後,蘇御便徑直折返了鎮武司。
服用補藥獲取屬性點的同時,蘇御不禁開始考慮,該用何種辦法將宋經賦引出來,並告知他孔振圖並未身死的消息。
“天樞城那麼大,如果我沒有合適的身份,宋經賦根本不會出來見我。”
蘇御眉頭微蹙,低聲喃喃道。
除此之外,另外一層擔心,則是宋經賦在發出密函給魏漣漪後,就已經離開了天樞城。
思忖良久,蘇御眼睛猛然一亮,想到了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
那就是易容成蕭星瀚!
蕭星瀚作爲曾經的玄武指揮使,一旦他出現在天樞城,作爲老相識,想必宋經賦也會在驚疑不定的情況下露面。
擁有天道玉的宋經賦,其個人力量蘇御自認目前還無法應對。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不會讓本尊出面,而是選擇以分身前去,就算是宋經賦在驚疑不定的情況下出手,他也不會出現任何損失。
接着蘇御完善了一下計劃,如果真遇到了宋經賦,自己該如何讓對方對方相信孔振圖依然活在這個世上,並正在暗地等待對他不利。
“不僅如此,該如何把陰天子和孔振圖引到京州天樞城來,也是我要考慮的事情.”
蘇御目光不禁泛起一絲奇異之芒,壞笑着說道。
他的計劃是,一旦將孔振圖還活着的消息告訴宋經賦後,勢必要讓雙方爆發一場衝突才行。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暗地裡,讓孔振圖和陰天子趕來京州。
不過想要把他二人吸引來京州,則相對容易了許多。
他只需要在京州地界,讓分身動用雷弧履這件地兵劫掠江湖上的武者,孔振圖和陰天子自然會得到消息。
雷弧履這件地兵,目前已經落入了‘紀靜春’的手裡,也是孔振圖和陰天子目前正在找的人。
只要在江湖上出現有人動用雷弧履,孔振圖和陰天子勢必會趕來京州。
而他要做的,就是讓孔振圖和陰天子也‘湊巧’去天樞城。
如此一來,想必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在京州地界引起一場騷亂了。”
蘇御嘴角掀起一抹壞笑,低聲喃喃道。
他準備將目標定在北斗七城的其中六座城池,然後獨獨留下天樞城。
如此一來,孔振圖和陰天子必然會先入爲主的誤以爲,天樞城就是‘紀靜春’犯案的下一個目標。
到時候他就可以在天樞城找個位置看好戲了。
接着蘇御又花費一個時辰,對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作出了完善。
然後蘇御製造出兩具分身後,便開啓傳送,將第一站目標定爲天璇城。
來到天璇城後,蘇御便操控着“紀靜春”這具分身開始了作案。
僅僅一個時辰過去,整個天璇城都開始了雞飛狗跳。
一名腳踩雷霆的傢伙,在大庭廣衆之下,攔路打劫數位高品階武者,在對方負隅頑抗的情況下,雙方爆發衝突。
最後這些江湖武者被那名腳踩雷霆的傢伙一一擊敗,並搶走了他們身上的全部財物後揚長而去。
然後一個時辰後,蘇御出現在天璣城,並效仿之前在天璇城的手段,製造了一場混亂後離開。
接着又是天權城,玉衡城,開陽城,搖光城
直到太陽下山的時候,蘇御奔襲上千裡,安排分身在北斗六城皆是引發了一場巨大的騷亂。
僅僅一天的功夫,京州地界的諸多江湖武者,都開始流傳着此人囂張跋扈的事蹟。
然而就在衆人以爲,此人要將騷亂傳至天樞城時,此人卻突然銷聲匿跡.
“現在窩子已經打好了,就等着魚兒上鉤了。”
看着即將落下山的太陽,已經重新回到鎮武司的蘇御起身伸了個懶腰,然後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在家裡吃過晚餐,看過花魁們舉辦的攢勁節目後,學兒食媳汁,把妻妾們一一伺候滿溢後。
待她們沉沉睡去,已經是凌晨時分,蘇御重新回到自己的所住的小院,然後製造出分身,並將其易容成‘蕭星瀚’的模樣。
接着他開啓傳送,目的地是天樞城。
當蘇御和分身再次從傳送漩渦內邁出,映入眼中的已經天樞城的巍峨景象。
此刻已經是凌晨時分的天樞城,早已經變得異常的靜謐,街道兩側的燈籠雖是亮着火光,但已經沒有多少行人走在街上。
蘇御本尊隱入暗處,‘蕭星瀚’這具分身掠至城牆上,靜靜的等待着。
只要宋經賦還在天樞城,勢必會趕來和他相見,並想要弄清楚他爲何沒有身死的秘密。
與此同時,天樞城的某個宅院裡,正盤膝而握陷入修煉中的宋經賦,驀然睜開了眼睛,眉頭微微蹙起。
“蕭星瀚?”
宋經賦面色掠過一絲錯愕,低聲喃喃道:“他怎麼會沒死?”
當晚那一戰,他和蕭星瀚同時對陣孔振圖。
他利用定身術,成功躲下了孔振圖催動的冥帝叩首,而蕭星瀚則是在那一擊下屍骨無存。
然而此刻在他的神識掃視下,蕭星瀚卻出現在天樞城的城牆上。
這讓他不禁有些疑惑,當天晚上,蕭星瀚難道也有手段躲開了孔振圖那一擊?
只是他現在爲何又會出現在這裡?
之前又爲何不出面?
宋經賦表情有些驚疑不定。
他不知道蕭星瀚出現在天樞城,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
但他意識到,對方很可能是衝他來的。
在不知道對方具體目的前,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他。
難道現身後去和對方說,那天晚上抱歉,我出賣了你?
然而就在他沉思蕭星瀚來此的目的時,‘蕭星瀚’等待了一盞茶的功夫後,輕笑着說道:“舊人重逢,爲何不敢出面一見?”
蘇御此刻心頭也有些發憷,宋經賦到底還在不在天樞城?
要是提前把孔振圖和陰天子吸引過來,那可就樂子大了。
而他故意說出這句話,也無非是在試探宋經賦罷了。
如果他在天樞城,自然會出來和他一見。
如果他不在,那自己就再等等.
果然,隨着‘蕭星瀚’招呼了一聲,宋經賦的身影在他數丈外浮現而出。
“你到底是誰?”
宋經賦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蕭星瀚’,然後緩緩說道。
看到宋經賦出現,蘇御心頭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果然還在天樞城,差點就誤以爲要白跑一趟了。
‘蕭星瀚’輕笑道:“宋兄,難道你連蕭某都已經不認識了嗎?”
聽到‘蕭星瀚’這句話,宋經賦目光顯得有些複雜,沉聲說道:“伱不是蕭星瀚,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在得到冥帝叩首碑後,便測試過冥帝叩首碑的實力。
蕭星瀚手裡沒有天道玉,他幾乎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由此可見,眼前的‘蕭星瀚’,極有可能是他人易容而成。
但對方故意易容成蕭星瀚的模樣引他現身,他也不禁有些好奇,對方來此的目的。
反正有天道玉在,他想要全身而退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蕭星瀚’輕笑道:“你猜的不錯,我確實不是蕭星瀚。”
話音落下,‘蕭星瀚’雙手在臉上快速動作,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變成了一名老者的模樣。
而這個人的容貌,赫然是‘紀靜春’。
既然宋經賦已經上鉤,那他現在要做的,自然是把可能來到天樞城的陰天子和孔振圖吸引過來.
看到‘蕭星瀚’的面容轉瞬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宋經賦目光微凝,然後說道:“你是誰?”
對方既然能易容成蕭星瀚的模樣引自己現身,又知道自己身處天樞城,那麼對方必然對自己有過諸多的瞭解。
若是此人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那待會就不免要爲此付出生命的代價了。
迎着宋經賦的目光,‘紀靜春’輕笑道:“老夫只是一位無名小卒罷了,來此的目的,也是想要提醒指揮使一件事。”
“哦?”
宋經賦眉頭一挑,不解道:“不知閣下想要提醒宋某什麼事?”
‘紀靜春’笑道:“當天晚上,被你擊殺的鬼帝孔振圖,並沒有死!”
孔振圖沒死?
聽到這個消息的宋經賦瞳孔一縮,然後迅速恢復如常。
他冷笑道:“閣下莫非認爲宋某好愚弄不成?”
“如果你要提醒宋某的就是這件事,那宋某隻好送你下去見他!”
當天晚上,是他親手擊殺的孔振圖,並帶走了其屍體。
他實在想不到,孔振圖還有什麼辦法重新復活過來。
除此之外,眼前之人既然知道是自己擊殺的孔振圖,那勢必也知道了自己手裡有冥帝叩首碑。
而這作爲自己身上的一個秘密,他是萬萬不可能讓其泄露出去的。
眼前這個傢伙,已經上了他的必殺名單!
對於宋經賦不信自己的一面之詞,蘇御早有預料。
“你看看這是什麼?”
‘紀靜春’手腕一翻,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具石雕。
這具石雕,自然就是他當日在陵寢裡用赤眼游龍戟擊殺孔振圖後的‘屍體’。
看到那具栩栩如生的石雕後,宋經賦瞳孔猛然一縮。
他面色凝重,然後說道:“這不過是一具石雕罷了,可沒辦法讓我信服孔振圖依然活在這世上。”
聽到宋經賦這句話,‘紀靜春’嘴角一掀,輕笑道:“你信不信由你,但想來你也應該清楚,如果孔振圖依然活在這個世上,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影響吧?”
“你手裡有從他那得來的冥帝叩首碑,還有一塊天道玉,你覺得他會不會將這些告訴地獄門的陰天子?”
聽完‘紀靜春’的這番話,宋經賦冷笑道:“你說的這一切,都需要建立在孔振圖依然活在這個世上。”
“你只用一具石雕,可沒辦法讓宋某相信,他還能安然的活在這世上。”
“雕刻這樣一具石雕,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雖然口中還在逞強,說自己不相信孔振圖還活在這個世上。
但在心底,宋經賦已經對眼前這個男子所說的話信了七層。據他所知,北齊的九幽聖地,就有將人復活的辦法。
除此之外,因爲手裡這塊天道玉的力量,那麼剩下的其他八塊天道玉,未嘗就沒有能將人復活的能力。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說的是真的,那地獄門勢必也在暗中調查自己的下落,並想要重新奪回他手裡的冥帝叩首碑和天道玉。
他故意說自己不相信,無非是希望能從對方口中得知更多的消息。
‘紀靜春’嘴角微掀,輕笑道:“你信與不信,又與我何干呢?”
“不過我還是要勸說你一句,孔振圖已經帶着陰天子來到了大魏境內,並且正在搜尋你的下落。”
“而你身爲白虎指揮使,人在明處,他們想要找到你,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宋經賦目光一凝,然後說道:“你告訴我這些,到底有什麼目的?”
‘紀靜春’輕笑道:“我既然能帶着孔振圖的石雕來見你,就說明我和地獄門也是勢同水火的關係。”
“有句話說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地獄門對於你我而言,便是共同的敵人。”
宋經賦淡淡道:“不好意思,宋某還不需要你這樣的朋友,宋某既然能殺孔振圖一次,自然就能殺他兩次。”
“是嗎?那孔某今日倒是要再次領教一下白虎指揮使宋大人的高招了。”
就在這時,城牆之上,再次有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紀靜春’轉頭望去,便看到城牆上已經再次多了兩道人影。
來人赫然就是孔振圖和陰天子。
幾乎是他看到對方二人出現的瞬間,‘紀靜春’的腦海裡突然像是浮現出一隻大手,然後驀然緊握。
在這一刻,‘紀靜春’整個人已經七竅流血,徹底和蘇御本尊失去了聯繫。
看到‘紀靜春’身死,孔振圖冷笑着喃喃道:“老東西,我可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顯然上一次被‘紀靜春’反殺,哪怕是此刻的他依然沒辦法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對方的下落,他自然要第一時間將其擊殺。
尤其是自己那具石雕,更是激發了他內心澎湃的殺意。
與此同時,在某處陰暗角落裡的蘇御本尊驀然睜開眼,嘴角掀起一抹壞笑。
“好戲要開場了。”
“就是不知道,宋經賦是否能擋住兩位神隱境武者的合力攻擊。”
蘇御神色不禁有些激動,目光看向城牆的方向,心頭暗道。
孔振圖和陰天子的出現,令得宋經賦瞳孔猛然收縮。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剛剛提醒完自己,孔振圖和陰天子就會以突如其來的方式出現在這裡。
不過此刻孔振圖擊殺那名老者後,便第一時間將對方的屍體攝入了手中,然後取下其手上的空間戒指。
然而經過他一番查看後,面色卻不禁變得難看了起來。
空間戒指裡空空如也,彷彿對方早就知道他會在這一般,空間戒指裡就僅僅只有他的那具屍體‘石雕’。
“大人,什麼都沒有。”
孔振圖面色極其難看的說道。
白衣男子示意道:“你再看看他的屍體。”
孔振圖聞言,再次朝着‘紀靜春’的屍體望去,只見‘紀靜春’的屍體在此刻緩緩虛化,最後只剩下一身衣袍散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孔振圖面色一變,失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他和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兩個傢伙,都是同一夥的?”
之前在炎州,那兩具分身便突然在兩人面前虛化,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然而現在‘紀靜春’的屍體,也和之前炎州所遭遇的場景如出一轍,孔振圖哪還能不明白,這幾個人都是一夥的。
看着孔振圖和白衣男子之間的交談,宋經賦目光無比的凝重。
顯然這兩人和剛剛告訴自己孔振圖沒死消息的那個傢伙,也有着極深的淵源。
不過他不清楚來龍去脈,倒是沒辦法知曉雙方的恩怨是如何產生。
白衣男子點點頭,然後說道:“此人確實是一個難纏的對手,除非弄清楚他們身上隱藏的秘密,否則根本沒辦法拿捏他。”
“而他故意將我們引來這裡,是因爲他。”
說到這裡,白衣男子目光看向了宋經賦。
到了此刻,他哪還能不明白。
這個目前還不清楚其真實身份的神秘人,在京州北斗六城製造混亂,就是故意要將二人引來天樞城。
偏偏這個人也是他們正在尋找的傢伙。
這就是一個赤裸裸的陽謀!
因爲宋經賦手上有天道玉和地獄門冥帝叩首碑,他們雙方的關係本身就是勢同水火,不可能有任何調和的餘地!
這個神秘人,非常清楚雙方的利害關係,所以作出了這個計劃。
而他們雙方,無非都是此人的棋子罷了。
聽完白衣男子的這番話,孔振圖心頭不由掀起了巨浪。
他自然也明白了白衣男子話中的意思。
對方利用雙方的恩怨,把他們雙方都釣上了勾。
不論他們任何一方贏下這場紛爭,對於這個躲在暗處的神秘人而言,都沒有任何損失。
反之,他們雙方一旦在這場打生打死的紛爭下露出破綻,那躲在暗地裡看好戲的神秘人,指不定就會展露出雷霆一擊!
而此刻宋經賦也終於是明白了過來,面色頓時變得無比的鐵青。
自己被當槍使了。
對方易容成蕭星瀚引自己出面,然後再將面容換成和地獄門有恩怨的人模樣,其目的就是要把他們雙方都釣上鉤.
偏偏他們雙方真就是勢如水火的關係!
宋經賦目光不禁有些凝重,孔振圖出現在自己面前,也就徹底佐證了那位神秘人的話。
地獄門真的擁有能將人復活的能力。
孔振圖目光看向宋經賦,臉上突然展露出一抹笑容,說道:“宋經賦,這麼久不見,別來無恙。”
“你剛剛說,之前能殺我一次,就能殺我第二次。”
“孔某倒是非常的好奇,你如何殺我第二次?”
在這一刻,孔振圖的神識如同一柄利劍,朝着宋經賦面門激射而去。
然而這柄無形的利劍還未刺入宋經賦的眉心,就已經如泥牛入海般消弭於無形。
“神隱境?”
孔振圖面色微變,直勾勾的看向宋經賦,沉聲道:“沒想到你也已經晉入了神隱境?!”
宋經賦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彼此彼此。”
對於孔振圖,他倒是不甚擔心。
給他更大威脅的人,是站在孔振圖身旁的白衣男子。
若是不出所料,這名白衣男子,想來就是地獄門的陰天子!
因爲那個神秘人,雙方就在這種情況下遭遇了。
既然地獄門能給鬼帝天兵,那麼陰天子手裡,必然有更強的手段。
再加上自己只有一人,他內心已經萌生了退意,避免被那個神秘人當槍使。
白衣男子看着他,輕笑道:“宋大人,現在我們是兩人對付你一人。”
“就算你手裡有天道玉,你也沒有多大的勝算。”
“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如此一來,也避免雙方落入那個神秘人設下的圈套。”
“交易?”
宋經賦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不妨說說看。”
白衣男子輕笑道:“你將那塊冥帝叩首碑還給地獄門,從此你我雙方再無任何瓜葛,如何?”
將冥帝叩首碑交出去?
宋經賦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淡淡緩緩說道:“不好意思,冥帝叩首碑宋某不會歸還,兩位若是有本事儘管來拿!”
有天道玉在,哪怕是同時對陣兩位神隱境的武者,他也不認爲自己就會輸。
就算自己雙拳難敵四手,想要遁走也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情。
反之,若是自己交出冥帝叩首碑,對方依舊出爾反爾對他手裡的天道玉動起心思,那豈不是導致自己會平白損失一張底牌?
再說了,一旦出現巨大動靜,寇展鴻就會迅速趕來,到時候有他牽制住孔振圖,自己再利用手裡的天道玉,他未嘗就沒有擊殺陰天子的可能。
聽到宋經賦這番話語,白衣男子臉上的笑容緩緩收斂。
“看來就和那個神秘人所預料的一樣,你我雙方今晚註定要有一戰。”
幾乎是白衣男子話音剛落,他已經率先展開了攻擊。
天地間的元氣匯聚而來,凝成一根長達十餘丈的手指,驀然朝着宋經賦面門指去。
“哼!”
宋經賦冷哼一聲,身形提前避讓開來。
那一指點在宋經賦之前所站立之處的城牆上,在這夜間掀起一陣地動山搖,方圓數十丈範圍的城牆被直接撞蹋。
“總算是打起來了。”
遠處的蘇御看着這一幕,目光不由一亮,神色有些振奮。
與此同時,他已經重新安排一具分身,戴上屏蔽神識的器物偷偷潛了過去。
這麼遠的距離,他只能看到一個大概。
陰天子的手段他不甚清楚,現在正好是他觀察對方所擁有手段的機會。
對於雙方的這一場衝突,他並不認爲雙方會分出一個生死來。
宋經賦手裡有天道玉,想要退走想來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至於陰天子手裡,則擁有將人重新復活的能力,想來也有諸多其他手段。
擁有天道玉的宋經賦或許在對戰中佔據一定的優勢,但陰天子肯定也留有後手。
這一戰註定會是非常精彩的一場對局。
不論雙方誰勝誰輸,都能讓蘇御對雙方的實力有一個大致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