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鎮撫府的會客廳,和樑玉軒三人打過招呼,又閒聊了一陣後,四人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千戶府。
蘇御則繼續服用萬年血玉參的根鬚獲得屬性點。
“打開系統面板。”
半個時辰過去,蘇御心頭默唸一聲,打開了系統面板。
【宿主】:蘇御
【壽元】:長生不老
【修爲】:潛龍境圓滿
【武技】:寸延(破限技)踏天行(破限技)千面(破限技)漫天血舞(破限技)極道血瞳(破限技)井中撈月(破限技)天衍術(未入門)+奔雷掌(入門)+撼山拳(入門)+焚天指(入門)+神魔踏(入門)+霸氣縱橫(入門)+
【丹術】:血氣散(入門)+元氣丹(入門)+定顏丹(入門)泥丸丹(入門)
【屬性】:4點
“總算是攢夠四點屬性了。”
蘇御眼睛一亮,低聲喃喃道。
自從晉入潛龍境圓滿後,他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纔再次獲得了四點屬性。
有了這四點屬性,他也終於是將天衍術這項功法的熟練度提升至入門,然後進行推衍去獲得隱藏的天階武技星河送葬!
“加點!”
蘇御將心神沉浸在天衍術後面的加號上,心頭不由默唸一聲。
伴隨着天衍術後面的加號消失不見,天衍術的熟練度也從未入門變成了入門。
緊接着,腦海裡有一股清涼感陡然化開。
那是關於將天衍術修煉至入門的記憶,在此刻一一融入蘇御的腦海裡。
足足用了一個時辰,蘇御纔將天衍術的相關記憶給消化完畢。
揉着有些腫脹的太陽穴,蘇御目中不禁泛起奇異之芒。
“不得不說,上古時代的武者,確實是人才輩出啊。”
蘇御不由感嘆一聲。
天衍術詳細的介紹瞭如何觀測他人面相,繼而預測對方這段時間的運勢。
甚至可以通過夜間的星象,來進行推衍吉凶。
可惜到了後世,武者都選擇啃先人留下來的老本,絲毫沒有想過推陳出新。
或許對於後世的武者而言,成爲武者的主要目的,除了改變自身的階層外,是將其視爲一件工具,能達到自身某個目的的工具,而不是當作爲之一生奮鬥的目的。
至於武技方面的東西,那自然是夠用就行,沒必要花費大量時間浪費在上面,主要時間應該拿來提升修爲,爭取把其他人早日踩在腳下,抑或是吃喝嫖賭.
蘇御將自己的神識蔓延出去,觀察了一下自己麾下親衛的面相,推測他們近日是否的吉凶。
“咦?”
蘇御輕咦一聲,不禁閃過濃濃的詫異。
他通過天衍術的觀察,麾下這些馬仔,各個都頭頂血光,而且還是異常的濃郁。
這讓他不禁有些好奇,莫非近段時間會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接着他又將神識延伸出去,觀察此刻身處在鎮武司內的其他人的面相。
每個人的頭頂,都或多或少的伴隨着一股血光.
看到是每個人頭上都頂着血光,蘇御纔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有句話說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
如果只有他麾下的馬仔面含血光之災,那他這段時間就不得不思忖,馬仔身上的血光之災是不是因自己帶來的。
現在看到整個鎮武司的人面相都帶有血光之災,那就說明血光之災並不是針對自己。
因爲天衍術只是纔剛剛修煉入門的階段,所以蘇御也只能是大致使用天衍術,並不能精準的通過他人的面相,算出一個人近段時間到底會遭遇什麼危機。
“可惜,修煉天衍術沒辦法檢驗自己身上是否有血光之災,否則倒是可以給自己的面相看看。”
蘇御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同時他又開始利用天衍術進行推衍,準備完善天衍術中被撕掉的星河送葬這項武技。
不過花費了數個時辰,蘇御也毫無頭緒。
“難道是我方向錯了?”
蘇御眉頭微蹙,低聲喃喃道。
不過反正現在也沒有屬性點去修煉星河送葬,蘇御倒是不急於馬上將這項武技給推衍完善出來。
接着他製造出一具分身,然後往萬寶樓的方向走去。
這半個月以來,除了在鎮武司摸魚外,他沒有忘記去煉製定顏丹。
目前他手裡已經攢下了四顆定顏丹,再加上之前在瑤池聖地的時候,他已經暗中給過虞南霜定顏丹,魏漣漪則是自己服用過定顏丹。
所以他只需要五顆定顏丹,即可讓自己的妻妾都分到定顏丹。
自從藥紅裳說南海已經沒辦法狩獵到深海紫仙蚌後,他去萬寶樓煉製的定顏丹,都會選擇自留,然後萬寶樓方面扣除提供藥材方面的分潤。
“這段時間,太安城的江湖武者似乎又多了起來啊。”
走在去往萬寶樓的路上,蘇御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就在他當日煉製好泥丸丹後的第二天,太安城裡就傳出了消息,有人煉製出一種四品魂宮丹,可以幫助滯留在潛龍境圓滿的武者衝擊魂宮境。
很顯然,魂宮境就是他所煉製的泥丸丹,只是被藥紅裳改了個名字罷了。
魂宮丹的出世,立即在大魏引發了軒然大波,甚至就連西周和北齊的江湖武者都已經聽到了風聲,不遠數萬裡朝着太安城趕來。
而魂宮丹的拍賣,將會定在一個多月後,於太安拍賣行進行拍賣。
魂宮丹的出現,也讓曾經人心惶惶的京州,再次熱鬧了起來。
江湖上的武者失蹤一事,熱度也瞬間被壓了下來。
但蘇御卻隱隱意識到,可能製造出這麼多武者失蹤的案子,幕後之人極有可能在醞釀着什麼變故。
當然,對方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蘇御並不感興趣。
只要不招惹到他身上,他也懶得去查個清楚。
花費了幾個時辰,成功將最後一份定顏丹的藥材煉製完畢,蘇御帶着定顏丹離開了萬寶樓。
“五顆定顏丹已經全部攢夠,接下來就是想辦法暗中給她們服用,這玩意一顆價值兩千萬,我若是告訴她們,她們恐怕會誤以爲我搶了國庫”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
至於喂她們服下也很簡單,等把她們伺候滿溢後沉沉睡去的時候,再偷偷將定顏丹塞嘴裡,讓定顏丹在她嘴中自己化開。
下午。
就在蘇御在書房裡愜意的摸着魚時,親衛林懸拿着一份密函快步走了進來。
林懸恭聲道:“大人,有一封來自炎州鎮武司的密函。”
炎州鎮武司的密函?
蘇御聞言,面色不由一怔。
已經半個月過去,但魏漣漪依然沒有折返回來。
因爲有青龍和朱雀兩位指揮使從旁協助,蘇御倒是不怎麼擔心魏漣漪的安危。
蘇御啓開封口,取出其內的密函看了起來。
當看完密函的全部內容後,蘇御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這封信是魏漣漪特意寫給他的。
原來大魏派出兩位指揮使過去後,北齊方面也是絲毫不讓,三司的廠公,督主,影官都聯袂而至。
這讓己方瞬間又處於相對的弱勢之中。
然後魏漣漪又密函把玄武指揮使寇展鴻也叫了過去。
雙方再次處於均勢,只好坐下來談這個元晶礦脈的的開採。
但鹿角嶺的三分之二是處於大魏地界,如果按照地界來劃分開採,那北齊方面自是會吃虧。
北齊方面要求雙方對於這個元晶礦脈,所有開採出來的元晶,分成兩份一同均分。
大魏方面自是不滿,憑什麼我的地界,還得將其中一部分交予你?
談判在此刻陷入了僵局。
誰料北齊的大皇子燕錦也趕來湊熱鬧,然後提出了一個建議。
雙方就以這個元晶礦脈作爲獎勵,舉辦一場擂臺賽,雙方各出三位魂宮境以下的武者參與,三局兩勝。
贏的一方,獲得這個元晶礦脈的全部開採權。
燕錦是當着衆多人的面,將這個提議說了出來,立即就引起北齊方面的羣起相應。
一時間,大魏就被燕錦架在了火上烤。
畢竟北齊方面已經劃下道來了,你大魏方面若是不答應,那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等此事傳至大魏九州,江湖上的武者都得笑話大魏皇室無人,連北齊的邀戰都不敢接。
到時候勢必會有諸多江湖武者外流,去往地域版圖更爲遼闊的北齊發展。
對於燕錦的邀戰,魏漣漪也確實沒有猶豫,直接就應了下來。
她讓炎州鎮武司將密函送至蘇御手中,自然就是希望蘇御秘密趕去炎州,助她贏下擂臺賽,獲得整個元晶礦脈的開採權。
看着手中的這份密函,蘇御眉頭微蹙,不由陷入了沉思。
魂宮境以下的武者參與此次擂臺賽,他現在就是潛龍境圓滿,恰好滿足參賽的資格。可燕錦既然敢提議這個擂臺賽,來決定這個元晶礦脈的開採權歸屬,必然是有幾分依仗。
當然,這不代表蘇御怕了。
以他現在所擁有的實力,想要拿捏潛龍境武者,那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只是剛剛纔從戰無敵的陵寢裡出來不足一個月,他目前能夠動用的各種手段,都在那一戰中暴露在孔振圖和魏晉的眼中。
他如果接下應下魏漣漪的提議,但卻不動用這些手段,就沒辦法保證能贏下擂臺賽。
可一旦動用這些手段,誰也不知道地獄門會不會有眼線將此事傳到孔振圖那裡。
除此之外,魏晉若是詢問起此事,魏漣漪又該如何回答?
當然,他可以讓分身參與,並進行易容,儘可能的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
但身份可以掩蓋,他在擂臺上所展露的武技,勢必會暴露在有心人的眼中。
一旦把孔振圖吸引過來,那可如何是好?
孔振圖現在已經有神隱境的修爲,想要殺他,他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分身的身死,對於他而言,倒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主要擔心的是,參加擂臺賽的地兵會白白喪失。
“要不要出手呢?”
蘇御目光一閃,低聲喃喃道:“又或者讓她放棄這個元晶礦脈?”
“抑或是易容成某個江湖武者參與此事?”
“算了,還是先過去問問她吧。”
蘇御換上一身衣袍,並易容成一個面容粗獷的中年男子,然後開啓了傳送。
當蘇御從傳送漩渦裡踏出時,映入眼前的景象已經是城牆巍峨的龍陽城。
再次故地重遊,蘇御不禁有些感嘆。
當時的他還只有魚躍境修爲,在武王謀逆那一戰中,還異常的狼狽。
現在一年過去,自己已經有了潛龍境圓滿的修爲,甚至有了擊殺魂宮境武者的實力。
“噗!”
蘇御在龍陽城裡買了一張炎州的地形圖,確認了鹿角嶺的大致方位後,背後龍翼鋪展,然後直奔朝着和北齊交界的鹿角嶺方向掠去。
鹿角嶺距離龍陽城大概一千多裡的距離,蘇御花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趕至。
在此處設置好傳送座標後,蘇御施展縮地成尺,朝着魏漣漪他們所紮營的方向潛去。
鹿角嶺位於兩國的交界處,地域貧瘠,周邊荒無人煙。
如果不是鹿角嶺發現了元晶礦脈,可能在這裡一年都難看到幾個人影。
可現在的鹿角嶺,卻顯得異常的熱鬧。
大魏和北齊的營帳,各自搭在兩國境內,隔着國界遙遙相望。
周邊的土地碎石嶙峋,沒有任何植被,顯得一場的荒涼肅穆。
江湖上的武者,則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再在此處聚集,想看看雙方到底誰會獲得這個元晶礦脈的開採權。
隨着一陣微風拂過,蘇御已經閃入魏漣漪的營帳裡。
此刻的她正盤膝而握,引導着身前幾顆極品元晶的元氣順着口鼻匯入。
“咳咳。”
蘇御輕咳了一聲。
魏漣漪俏臉微變,似是沒想到營帳裡會有不速之客闖入。
正在源源不斷匯入她口鼻的元氣,在此刻戛然而止。
她驀然睜開眼,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沉聲道:“你是誰?”
蘇御輕笑道:“是我。”
聽到蘇御這句話的嗓音,魏漣漪眸子一亮,說道:“你來了?”
蘇御點點頭,然後不由問道:“這個元晶礦脈,非爭可不可嗎?”
魏漣漪聞言,眉頭微蹙,說道:“你不想幫我?“
看到魏漣漪這副模樣,蘇御便知道她有些生氣了。
他搖了搖頭,失笑道:“不是我不想幫,而是在戰無敵的武聖陵寢裡,我暴露了許多底牌。”
“我若幫你贏下擂臺賽,勢必也需要動用這些底牌,而這極有可能會把地獄門的人吸引過來。”
“除此之外,你父皇也極有可能得到風聲。”
“到時候你父皇找你問話,你如何解釋?”
聽到蘇御這番話,魏漣漪陷入了沉思。
這確實是她沒有考慮到的事情。
她敢答應燕錦的邀戰,也是因爲對蘇御有信心。
思忖良久,魏漣漪不由道:“若是不動用你在武聖陵寢裡使用的底牌,你還有勝算嗎?”
不動用在武聖陵寢的底牌?
蘇御仔細思索了起來。
沒有在武聖陵寢裡動用的底牌,無疑就是天道玉了。
對付潛龍境的武者,他如果動用縮地成尺這塊天道玉,那幾乎是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擊敗對手。
只是殺雞焉能用牛刀?
尤其是這塊天道玉曾經是林光鼎所有,而三司林忠賢三人,和這塊天道玉打過的交道並不少。
再加上擂臺賽是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更不可能動用天道玉的力量來禦敵。
沒有天道玉,他手裡能動用的手段就並不多了。
踏天行這項武技,或許能讓他立於不敗之地,但他缺少有效的攻擊手段。
如果只是平手,那參與擂臺賽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迎着魏漣漪的目光,蘇御失笑道:“不動用那些底牌,我只能保證立於不敗之地,但想要擊敗對方,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能立於不敗之地,那就是平手?
魏漣漪手腕一翻,然後取出了一塊黑鐵面具,然後說道:“如果加上它呢?”
看到那塊黑鐵面具,蘇御面色不由一怔。
這塊黑鐵面具,名叫閻王魈,是地獄門閻王所使用的地兵,可以發動一式地階音波武技。
蘇御輕笑道:“有了它,或許還真有幾分勝算。”
憑藉逆鱗軟甲和身法踏天行,潛龍境的武者很難傷到他。
再加上閻王魈,他確實有了幾分勝算。
魏漣漪聞言,有些欣喜的說道:“那這件地兵先放到你手裡,等擂臺賽開始,你用這件地兵。”
蘇御問道:“就算我能幫你贏下第一場,那還有兩場怎麼辦?”
魏漣漪道:“第二場會由我來出手。”
聽到魏漣漪這句話,蘇御不由一怔,然後道:“你晉入潛龍境了?”
“嗯。”
魏漣漪點點頭,說道:“就在十天前。”
蘇御輕笑道:“怪不得你敢答應對方提出的邀戰。”
魏漣漪動用君臨天下這項秘法,便能將自己的修爲短時間內提升至魂宮境。
以魂宮境的修爲對付一個潛龍境的武者,那這第二場就算是穩了。
再加上擂臺賽是三局兩勝制,只要贏下這兩場,那自然就不需要找第三個人來參與第三場比試了。
蘇御再次問道:“擂臺賽會在什麼時候舉行?”
魏漣漪思索片刻,然後說道:“擂臺賽會在五天後舉辦。”
“那好,到時候我會趕過來,我先回去了。”
蘇御話音落下,再次動用縮地成尺消失在了帳篷裡。
看着蘇御突然消失不見,魏漣漪瞳孔不由收縮了一下。
蘇御這輕描淡寫展露出來的手段,讓她心頭不禁泛起了巨浪。
“怪不得父皇說,他只有潛龍境修爲,卻有着擊殺魂宮境的實力。”
魏漣漪目光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憑藉這一式身法,魂宮境的武者恐怕也是束手無策.”
“這傢伙身上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