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找我?”
蘇御走到魏漣漪面前,恭聲問道。
“嗯。”
魏漣漪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今年的夏狩,父皇對規則進行了一定的更改。“
“以往是以每個人單獨進入青潭妖獸森林狩獵,來決出最後的魁首。”
“今年陛下將規則更改爲每個參與夏狩的人,都可以尋找一名同伴共同參與夏狩。”
“在鎮武司裡,除了本官外,以你的修爲最高,所以今天這場夏狩,就由你協同本官參與夏狩。”
聽完魏漣漪的這番話,蘇御不由一怔。
讓自己協同她參與夏狩?
自己現在明面上雖然已經有了魚躍境圓滿的修爲,但他還沒有學習什麼厲害武技啊。
至於動用以往自己修煉的武技,引起她的懷疑了怎麼辦?
此刻的蘇御還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因爲陸澤,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蘇御恭聲道:“大人,卑職現在雖是擁有了魚躍境的修爲,但並未修煉傍身的武技,恐怕會耽誤了大人此次夏狩的排名”
聽到蘇御這句話,魏漣漪俏臉不禁變得有些古怪。
你到底有多少實力,你真當我不清楚嗎?
當初以一己之力,擋下武王魏炎全力一擊,這份實力恐怕是許多潛龍境都沒辦法做到的事情吧?
“沒關係。”
魏漣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淡淡說道:“這一趟,咱們不求爭奪榜首,盡力而爲即可。”
聽到魏漣漪這句話,蘇御輕嘆一聲,看來參與這場夏狩是再所難免了。
至於魏漣漪所說的不求爭奪榜首,估計這句話她自己都不信。
剛剛他可是已經從樑玉軒口中得知,天子劍是皇帝傳給下一任皇帝的重要信物。
現在魏晉已經將此物拿出,估計也是動了通過此次夏狩來選擇太子的想法。
如果魏漣漪對帝位抱有想法,那絕對不會白白錯失這次機會。
只是讓他疑惑的是,魏漣漪怎麼就會偏偏找上自己。
自己明面上雖然是已經擁有了魚躍境圓滿的修爲,但沒有修煉什麼高品階武技,依然發揮不出多大的實力啊。
齡兒因在家養胎,又把那柄玄兵攬月交給他用以傍身。
攬月也算是他手上,明面上最強的殺招。
“是。”
蘇御恭聲應道。
既然魏漣漪都說出不求名次這種話了,那他也就不好再繼續推辭下去。
“夏狩將會在半個時辰後開始,你可以先準備一下。”
魏漣漪說完,目光不禁朝着大皇子魏宗元和二皇子魏宗嶽的方向看去。
和她所預料的一樣,兩人都選擇了一名有着潛龍境修爲的武者作爲此行的同伴。
她眉頭微蹙,有潛龍境的武者隨身護衛他二人的安全,之前和武晨商議的計劃,恐怕是要宣告破產了。
本以爲天賜的良機,卻被魏晉突然作出的規則更改而打破,這樣的結果讓魏漣漪也徒嘆奈何。
不過既然沒辦法‘意外’擊殺這兩人,那就只能臨時更改計劃,爭奪此次夏狩的魁首,得到天子劍!
大概半個時辰過去,所有參與此次夏狩的人,全部在青潭妖獸森林的外沿集結。
蘇御看着密密麻麻人影,心頭不禁暗暗咋舌。
這些人都是文武百官的孩子,皆被官員培養成了一名武者。
在魏晉臨時更改規則的情況下,這些人幾乎都叫上了一名魚躍境的家卿作爲護衛,甚至不乏潛龍境的武者參與此次夏狩。
“想要爭奪此次夏狩的魁首,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蘇御心頭不由腹誹一聲。
此刻的他只能祈禱魏漣漪和所說的一樣,重在參與,而不是想要爭奪魁首.
“Duang!”
隨着一道銅鑼聲被敲響,參與夏狩的人精神齊齊一震,然後策馬朝着青潭妖獸森林裡掠去。
“我們走!”
魏漣漪看了蘇御一眼,然後也策馬往青潭妖獸森林掠去,蘇御策馬緊隨其後。
若是在天際往下望去,此番參與夏狩的人,就如同蝗蟲過境般涌入青潭妖獸森林,然後又奔向森林的各個方向。
眨眼間功夫,所有參與夏狩的人,已經消失在青潭妖獸森林外沿,文武百官也各自回到營帳裡休息。
此次夏狩,時間會以太陽下山爲限。
也就是說,在太陽下山前,哪隻隊伍獵殺的妖獸最多,品階越高,會進行綜合打分後決出魁首。
對參與夏狩的人來說,爲了彰顯公平,都需要在太陽下山前折返營地,在太陽下山前未曾返回的人,則視作放棄夏狩的排名。
“事情辦的怎麼樣?”
在青潭妖獸森林的外沿,武晨收回目光,看向了垂首站在自己身側的陸澤。
陸澤恭聲說道:“回家主,屬下一共往森林裡放置了三十頭六階妖獸,還有兩頭五階妖獸。“
爲了抓獲這兩頭五階妖獸,困獸場方面可是花費了數十萬元晶的代價。
日夜騷擾,最後讓其累竭,才堪堪將其生擒成功。
兩頭五階妖獸?
武晨聞言,嘴角掀起了一抹壞笑,喃喃道:“看來今年的夏狩,會非常的好玩啊。”
這麼多高品階的妖獸被放進妖獸森林,甚至不乏比肩潛龍境修爲的五階妖獸。
而參與這場夏狩的人,主要是以嬌生慣養的公子哥爲主。
這些人成爲武者,根本就沒有經歷過生死搏殺,就算是擁有不錯的修爲,但所能發揮出來的戰力卻非常有限。
現在面臨這些放進去的高品階妖獸,無疑是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增添了太多的危險性。
“家主,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提醒一下三公主?”
陸澤眉頭微蹙,恭聲說道:“我剛剛看到,三公主好像叫上了蘇大人作爲此次夏狩的同伴。”
“咱們也沒有告訴她,森林裡被放置了五階妖獸,若是三公主不慎遇上,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武晨搖了搖頭,輕笑道:“她手裡有地兵鳳舞鐲,就算遭遇了五階妖獸,逃命也綽綽有餘。”
魏漣漪被蘇御搶走鳳舞鐲的消息,並未被外人熟知。
而當初鳳舞鐲又是被魏漣漪拍走,那武晨自然會認爲鳳舞鐲依然是在她手裡。
有這件地兵在,魏漣漪和蘇御的安全就有了足夠的保障。
陸澤面色的擔憂卻依然未減幾分。
他手刃仇人事發後,被當初幫助鎮武司評定炎州叛亂的那位神秘人救走。
而在之後,蘇御爲了替他洗清冤情,調查曾經的卷宗,他在半個月前已經從魏漣漪口中得知。
現在看到蘇御參與這場夏狩,他的心也不禁懸了起來。
如果自己放進去的妖獸,最後導致蘇御死在裡面,他恐怕一輩子都得寢食難安。
只是現在夏狩已經開始,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只能暗暗祈禱蘇御不要深入青潭妖獸森林,避免遭遇五階妖獸。
當蘇御尾隨魏漣漪進入青潭妖獸森林內部後,心頭便不由咯噔一聲。
因爲魏漣漪根本就沒有想過在外圍停留,而是策馬徑直往森林的深處掠去。
妖獸森林的深處,所棲息的妖獸數量和品階,自然都不是森林外圍所能比擬的。
魏漣漪顯然是動了奪魁的心思,否則真要是重在參與,完全沒必要深入妖獸森林裡去犯險.
只是現在已經進入妖獸森林,那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反正自己已經把鳳舞鐲還給這娘們了,就算真遭遇了什麼危險,至少跑路還是能做到的。
魏漣漪一言不發,策馬走在前面,一路往妖獸森林的深處行進着。
大概兩個時辰過去,兩人行進了十餘里地,算是徹底進入了青潭妖獸森林的深處。
沿途倒也遇到了幾頭七階妖獸,皆是被魏漣漪一擊斃命,然後沒有絲毫停留的往更深處掠去。
至於這些被獵殺的妖獸,都只需要割掉耳朵和妖晶作爲信物即可,至於妖獸的屍體則可以放在顯眼的位置,自然會有相關的人來將其帶回營地,若是妖獸屍體找不到,則會以妖獸的耳朵和妖晶作爲標準。
耳邊不時傳來妖獸的咆哮聲,顯然是參與夏狩的人已經驚擾了棲息在森林各處的妖獸,妖獸發出了示警聲。
蘇御目光顯得有些凝重,將神識籠罩在方圓五十丈,觀察着周遭的一舉一動,一旦出現任何動靜,他都可以迅作出反應。
他在沿途已經發現了六階妖獸,而六階妖獸是比肩魚躍境武者的妖獸。
誰也不知道,這青潭妖獸森林是否有五階妖獸。
他作爲魏漣漪的隊友,必須得慎之又慎。
若是魏漣漪遭遇了什麼不測,那魏晉會如何處置他?
“鏘!”
魏漣漪身形躍起,手中鎮武刀出竅,再次將一頭七階金角鹿的腦袋斬下,濃郁的血腥氣味頓時瀰漫開來。
蘇御熟練的上前,割下金角鹿的耳朵,然後取出妖晶,接着在金角鹿的屍體上作好相應記號。
魏漣漪則靜靜坐在馬上,看着蘇御處理這些事。
“大人,咱們走?”
待處理完這一切後,蘇御折返回來,試探性的問道。
魏漣漪搖了搖頭,說道:“不,這裡已經是妖獸森林的深處,繼續往裡走,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咱們就在這裡等着。”
蘇御聞言,立即明白了她的打算。
這明顯是想借金角鹿身上的血腥氣,把周邊的妖獸吸引過來,然後一網打盡.
蘇御眉頭微蹙,這娘們未免也太託大了吧?
她真實修爲也不過魚躍境圓滿的修爲,怎麼敢有如此大膽的想法?
但凡來三頭六階妖獸,她不動用君臨天下這項天階武技,他不展露真實修爲的情況下,兩人都只能掉頭就跑。
可一旦動用這項天階武技,她就會進入一個虛弱期。
到了那時,又該如何處理這尷尬的境地?
在這妖獸遍佈的森林深處,想要守株待兔釣魚,那就必須擁有絕對碾壓性的實力。
若是實力不足,那獵人和獵物的位置就會迎來逆轉。
“這娘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找死嗎?”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然後面色如常的勸說道:“大人,這樣做是不是太危險了。“
“若是金角鹿的屍體吸引三頭六階妖獸過來覓食,恐怕會對大人的造成一定的威脅”
他也不敢把話說的太難看了。
魏漣漪畢竟是自己的領導,領導的決策就算是錯誤的,那也必須順着領導的意思,維護領導的顏面,然後再委婉說出自己的見解。
“無妨。”
魏漣漪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本官自有打算。”
她就是要借用趕來覓食的妖獸,讓蘇御在不得已的危機關頭,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然後自己就能順勢拆穿他的身份。
接着她就可以要挾他協助自己,擊殺儘可能多的妖獸,斬獲此次夏狩的魁首!
“行,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打算”
蘇御心頭腹誹,但也不再多說什麼。
兩人蟄伏在暗處,等待周圍的妖獸嗅到此處的血腥味並趕來覓食。
蘇御已經做好準備,那就是待會真的遭遇多頭六階妖獸趕來時,自己絕對會頭也不回的跑路。
反正這娘們手裡有鳳舞鐲,完全可以催動鳳舞鐲在森林裡穿梭,在安全性上倒是不用他去擔心。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兩人終於是蹲到了今天的第一頭六階妖獸,巨齒蛛。
巨齒蛛體型高達數尺,身長達一丈有餘,最爲顯赫的特徵便是嘴部那巨大的牙齒,讓人絲毫不懷疑它能一口將人的腦袋咬下。
“該你出手了,我會從旁策應!”
蟄伏在暗處的魏漣漪看了蘇御一眼,然後吩咐道。
聽到魏漣漪的吩咐,蘇御嘴角不由一扯。
他之前還在好奇呢,爲什麼魏漣漪每次都親力親爲。
合着低品階能碾壓的妖獸就自己出手,現在遇到高品階妖獸,就讓他出手?
“求求你做個人吧?”
蘇御心頭破口大罵這娘們不講武德,但手上的動作卻不慢,體內的元氣源源不斷的朝着攬月刀裡灌注而去。
看着這柄攬月刀,魏漣漪俏臉不由一怔。
真是沒想到,這柄攬月刀兜兜轉轉,又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當初這柄攬月刀,是她得自年組織裡的春大人之手。
因爲春大人是蘇御暗中以其他人的身份提供的消息,這柄攬月刀,被她抵了十萬元晶。
後續蘇御利用拍賣會,將這柄攬月刀拍賣,被武齡所得。
沒想到的是,武齡又將這柄攬月刀給蘇御防身所需。
可能齡兒自己都不知道,這柄攬月刀就是被蘇御拿出來拍賣的吧?
“今天,我會徹底揭下你臉上的面具!”
魏漣漪收起思緒,看了蘇御一眼,心頭暗道。
當蘇御往攬月刀灌注足夠多的元氣後攬月刀發出一道錚鳴聲。
接着蘇御手持攬月刀朝着巨齒蛛虛空劈下,一道如同殘月的刀罡朝着巨齒蛛激射而去。
“砰!”
巨齒蛛正在大快朵頤,再加上蘇御是偷襲。
刀罡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的砍在了巨齒蛛的身上,發出一道悶響聲,綠色的血液如同雨注般迸出。
“嘶~”
劇痛之下,巨齒蛛發出一道嘶鳴,目光看向了蟄伏在不遠處的蘇御。
看到了傷它的人後,巨齒蛛的八隻蛛腿化作殘影般踩踏地面,直奔蘇御掠來,幾乎是眨眼間就已經在蘇御一丈開外。
蘇御不由一怔,魏漣漪說好的攻擊隨後跟上呢?
“大人?!”
當蘇御回頭看去時,魏漣漪已經跑出了十餘丈開外。
蘇御麪皮狠狠的一抽,這娘們真是不講武德啊。
就在巨齒蛛噴出絲網來纏繞自己的瞬間,蘇御已經催動了白玉冠。
白玉冠通體一震,一個泛起水紋漣漪的元氣罩將他罩在其內。
擋下了巨齒蛛一擊後,蘇御身形也爆退,直奔魏漣漪跑路的方向掠去。
直到跑出了數裡地,巨齒蛛也沒有繼續追擊後,蘇御終於是在一棵大樹的枝杈上看到了雙手環胸,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魏漣漪。
看到她這副模樣,蘇御心頭不由一沉。
如果來時的路上,他還抱着幾分僥倖,認爲魏漣漪並未發現他的身份。
可現在看魏漣漪這副表情,他就已經意識到,對方恐怕是已經掌握自己就是那個人的證據了。
否則以魏漣漪的性子,不可能會放任他去吸引巨齒蛛的仇恨,而自己卻臨陣脫逃。
兩人皆是魚躍境修爲,合力擊殺巨齒蛛或許費上一番氣力,但還落不到一個照面就立即跑路的下場。
魏漣漪此舉,已經是在變相的敲打他。
蘇御落下腳步,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作出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苦笑說:“大人,卑職剛剛用手中玄兵重創了巨齒蛛,您爲何要跑?”
“以大人的實力,想要斬殺巨齒蛛,並非難事啊。”
看到蘇御還是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魏漣漪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淡淡道:“蘇御,你還想裝到什麼時候?”
蘇御心頭咯噔一聲。
自己到底是哪裡暴露了?
他佯裝不解的模樣,疑惑的說道:“大人,您在說什麼?卑職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看到蘇御還是一副不承認的樣子,魏漣漪不由冷哼一聲。
如果不是陸澤已經將郭遠濤的秘密告訴了自己,可能她自己都會被這傢伙此刻的演技給矇騙,莫非是自己弄錯了?
可知道了郭遠濤的秘密後,她已經可以確定,那個傢伙就是他!
“蘇御,你莫非還想繼續嘴硬下去不成?”
魏漣漪淡淡道:“你就是那個人!”
“在半個月前,我遇到了陸澤!”
“你得到了郭遠濤的遺產,而你在龍鬚嶺導演的那一場戲碼,就是爲了製造死亡的假象,撇清我對你的懷疑。”
“不過你千算萬算,恐怕都沒有算到,我會遇上陸澤吧?”
“不得不說,你確實很聰明,之前我找你麾下的百戶林滄瀾問話,恐怕來的那個人,就是你易容頂替林滄瀾的吧?”
她這時候哪還能不明白,當初她召林滄瀾問話,就是打探郭遠濤一案的情況。
可林滄瀾所說的情況,和陸澤卻是大相徑庭。
由此可見,林滄瀾極有可能是蘇御易容而成,就是他意識到了自己在調查他,並看到自己召見林滄瀾,然後利用易容術取而代之,來應對自己的問詢。
否則召見林滄瀾那一次,從林滄瀾口中得知郭遠濤能製造分身的秘密,自己就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蘇御!
聽到陸澤這個名字,蘇御嘴角不由一扯。
合着並不是自己不小心暴露,而是陸澤
“陸澤啊陸澤,我救你一命,你竟然背刺我”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倒也沒有繼續僞裝下去。
他仰頭好整以暇的看着魏漣漪,輕笑道:“真是沒想到,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暴露。”
“沒錯,我就是那個人!”
“只是那又如何呢?”
“在之前,我確實從你手裡搶了不少好東西。”
“但相比起我救了你兩次,還有平定武王叛亂一案,助你登上鎮撫之位”
“我從你手裡拿走的,相比起我幫你拿到的,都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了吧?”
“如果不是我,你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還是說,你想要恩將仇報?”
“我也不瞞着你,現在的你,就算是動用君臨天下這項天階秘技踏入魂宮境,你都不一定我的對手!” wWW ▪тt kan ▪¢O
“反倒是我,現在想要殺你幾乎是易如反掌!”
“不如你我各退一步,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魏漣漪俏臉複雜的看着他,緩緩說道:“不如何。”
聽到魏漣漪這句話,蘇御目光微凝,然後說道:“那你想如何?”
魏漣漪目光和他對視,一字一頓道:“我要你助我稱帝!”
蘇御嘴角不由一扯,失笑道:“你是女兒身,想要成爲太子的難度太大了,再加上你有兩個哥哥覬覦着皇位,我實在是不看好你有機會稱帝。”
“再說了,你想過沒有,當皇帝到底有什麼益處?”
魏漣漪淡淡道:“只有當皇帝,我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否則我便會成爲他人的附庸,這是我寧死也不願容忍的事情!”
蘇御聞言一怔,原來魏漣漪擔任皇帝,是不希望被他人左右自己的命運。
不過想想也對,一個公主,其主要作用無非是皇帝用來籠絡重臣,抑或是和親。
魏漣漪不願走這兩條路,那就只能當上皇帝。
否則一旦下一任皇帝上位,魏漣漪必然會被新晉皇帝拿去利益最大化。
“我現在要你給我一個答案,到底答不答應我提出的條件!”
魏漣漪淡淡道:“否則你能製造分身的秘密,還有你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擁有如此修爲的秘密,都將大白於天下!”
“你費盡心思的隱藏自己身上的秘密,恐怕也不希望這些秘密會被公之於衆吧?”
蘇御搖了搖頭,然後輕笑道:“相比起助你稱帝,我還不如殺了你,我身上的秘密依然可以繼續隱藏下去。”
魏漣漪淡淡道:“那你能下得了殺手嗎?”
“你我有過夫妻之實,憑你能給教坊司的花魁贖身,我實在是想不到一個好色重情的傢伙,會對我痛下殺手.”
蘇御聞言,面色不禁有些古怪。
一個女人用這種方式來威脅自己,那種感覺確實有些怪怪的。
他仔細想了想,然後說道:“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拿出相應的籌碼才行。”
魏漣漪俏臉一怔,然後道:“你想要什麼?”
蘇御輕笑道:“你!”
蘇御短短一個字,令得魏漣漪俏臉頓時泛熱,渾身像是有蟲蟻在爬的酥麻感。
她不由想到了當初在斷魂森林所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