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據說在蠻魏太安城的萬寶樓,有人從上古武者的陵寢裡,挖出了一枚定顏丹,準備在太安城進行拍賣,你們說,這玩意都已經在陵寢裡埋了上萬年,還有定顏的作用嗎?”
聽到這句話,蘇御嘴角不由一扯,心頭暗樂。
就就像大魏的百姓提起北齊和西周的時候,都不會直接稱之其爲大齊和大周,但卻會把自己的國家稱之爲大魏。
現在從北齊的江湖武者嘴裡,聽到他將大魏稱之爲蠻魏,蘇御不禁有些忍俊不來。
不過仔細想想,北齊確實是瞧不上大魏的資格。
畢竟在他們看來,北齊的領土面積,足足是大魏的兩倍,將大魏稱之爲蠻魏,倒也確實說的過去。
而在北齊的人眼裡,他們的對手根本不是大魏這個王朝,而是西周。
蠻魏的由來,則是因爲三國中,大魏建國時間最短,九州未曾一統前,各州民風彪悍,武者都是粗鄙不堪的野蠻人,整天打打殺殺,直至大魏建國,北齊人便將蠻夷的大魏稱之爲蠻魏。
從北齊的江湖武者嘴裡,聽到自己煉製的定顏丹,蘇御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古怪。
傳言總是如此,經歷過一傳十,十傳百後,就會漸漸改變了事情的真實性。
定顏丹作爲上古時代的丹藥,江湖上的武者,更篤信它是被人從上古陵寢裡挖出來的,而不是被後世煉丹師煉製而成。
“嘿,以我對萬寶樓的瞭解,估計這就是他們搞出來的一個噱頭,無非就是想吸引大傢伙的目光,然後大肆賺這些走進萬寶樓的客人錢”
“就是,這萬寶樓爲了賺錢,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就算這定顏丹是真的,都已經相隔上萬年之久了,這定顏丹的藥效恐怕早就沒有了,說不定還會變成毒藥”
“.”
衆人議論紛紛,在定顏丹這件事上各自發表了看法,又把爭論的焦點,放在了其他地方。
蘇御則是靜靜的聽着,獲取對自己有用的消息。
就在這時,數十位身穿猩紅色大氅的男子,從客棧的三樓往二樓走來,二樓大堂里正在議論的衆人,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般,瞬間噤若寒蟬。
看着這一幕,蘇御不由一怔,然後目光打量了那些人一眼。
在北齊的四月,氣溫還有些略低,故而還需要穿着厚厚的衣物進行禦寒。
這些從樓上走下的人,皆是穿着一身貂裘,右側腰間斜挎蘇御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涼刀,左側掛着一塊金燦燦的腰牌,明顯是用純金打製而成,其上紋刻着‘西廠’二字。
這些人下樓後出門騎上馬,一連串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然後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待這些西廠的人離開,本是寂靜的客棧一樓大堂裡,便再次響起了交頭接耳。
“你們聽說了嗎,據說是有膽大包天的傢伙,從皇宮裡偷走了一件重要的東西,狗皇帝震怒,敕令東廠、西廠,影衛全部出動尋找此人”
衆人聞言,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那人。
果然每一個國家的皇帝,在江湖武者嘴裡,都是狗皇帝……
蘇御心頭腹誹一聲,也不由豎起耳朵等待下文。
“嘖嘖,確實是膽大包天啊,宮裡足足三位魂宮境武者坐鎮,這傢伙無異於是闖龍潭虎穴啊。“
“魂宮境的武者已經擁有神識,他是如何潛入皇宮,還不被人發覺的?“
“嘿,這世上能屏蔽神識的寶物多的是,你只要有錢,萬寶樓肯定是有賣這玩意的。”
“就是不知道,這傢伙到底偷走了什麼東西,能引起三司對他同時發起緝捕?“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好像是三階妖獸冰火玄甲獸的妖晶打製而成的角先生,據說擁有冬暖夏涼之效,深受狗皇帝各個妃子的喜愛,現在被人偷走,豈不是置她們於水深火熱之中.”
“角先生?”
衆人不由愣了愣。
“哈哈哈哈.”
等反應過來後,立即明白對方是在調侃狗皇帝,大堂裡頓時爆發出雷鳴般大笑聲。
角落裡的蘇御聞言,也不由苦笑着搖了搖頭。
不論是在哪一個國家,江湖上的武者,都和手握權柄的人有着不可調和的矛盾。
不過想想也對,江湖武者在每一個國家,都是一把雙刃劍,有利也有弊。
江湖武者本身就是崇尚武力,肯定是不服管束的。
他們當着大齊的三大鎮武機構,那自然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在暗地裡,那自然是要可勁的調侃。
而曾經受過三大鎮武機構欺壓的人,自然會羣起響應,一同調侃狗皇帝。
調侃完朝廷,衆人的議論焦點再次變化。
“對了,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雲霞城出現了一個傢伙,這傢伙年紀輕輕,就已經敢獨自進入雲霧森林裡,擊殺了一頭七階赤翼火猿.”
“你說的是那個叫司徒墨的傢伙吧?這傢伙我在怡紅院見過,那天晚上,就有十幾個怡紅院的姑娘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從他房間裡走出來”
“嘿嘿,這傢伙我也聽說過,據說服侍過他的姑娘,都好幾天下不來牀呢。”
“嘖嘖,怡紅院的姑娘,各個都如狼似虎的,這傢伙竟然能把她們都安排的井井有條,實在是佩服……”
“這年頭,能講究一力降十會的傢伙,可不多見了。”
“這傢伙除了去城外狩獵妖獸賺錢,都把怡紅院當成家了。”
“據說怡紅院的姑娘,對他是又愛又恨。”
“嘿嘿,踏實肯幹的男人,誰不愛?”
“唉,怡紅院裡老子最喜歡的青青姑娘,現在都已經變成他的形狀了。”
“可別說了,就在前天晚上,我去找雯雯姑娘,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一句什麼寒心的話嗎?”
“說了什麼?”
衆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他。
“她一臉茫然的問我,已經進來了嗎?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哈哈哈哈哈”
大堂裡,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鬨堂大笑。
“唉,這司徒墨可真該死啊,我的紅紅姑娘,都被他玩壞了。”
“可不是,現在大傢伙都被他整的不自信了。”
“.”
衆人面色不禁有些酸澀,年紀漸長,難免就會力不從心。
司徒墨在雲霞城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也讓城中的男人對他豔羨不已。
聽着衆人的議論,蘇御不由暗樂。
果然男人最後討論的焦點,永遠都是落到女人的身上。
聽着衆人的議論,蘇御對於北齊的江湖,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
蘇御離開客棧,然後利用天道玉的傳送,再次回到了家中。
接下來的三天,蘇御白天在鎮武司摸魚。
晚上把夫人們伺候滿溢後,則會易容成各種江湖武者的模樣,利用天道玉傳送至北齊的各個大型城池,在客棧裡點上一桌酒,靜靜的聽着衆人高談闊論。
對於九幽聖地,蘇御經過一番打探,也有了一個大致的認知。
在明面上,九幽聖地一共有四位魂宮境武者,分別是聖母東方玉蟬,還有三位長老。
這讓蘇御不禁有些好奇,九幽聖地會是哪位魂宮境的武者去往太安城找自己?
九幽聖地距離太安城大概有八萬多里路途,以魂宮境武者的飛行速度,蘇御猜測對方現在應該到了太安城。
蘇御白天在鎮武司摸魚的時候,還會特意安排兩具分身在梅花巷走動,想着看看是否能蹲到對方。
不過可惜的是,這幾天在梅花巷並未遇到什麼可疑的人。
同時蘇御也在考慮,該以何種辦法潛入九幽聖地,然後帶走那團涅槃泥,讓九幽聖地自顧不暇,再無法有心思來對付他。
九幽聖地足足四位魂宮境的武者,蘇御可不認爲僅僅只是擁有屏蔽神識的東西,就能完全規避掉他們的神識巡視。
當然,爲了穩妥起見,蘇御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本尊去犯險。
要去尋找涅槃泥的下落,兩具分身就已經足以。
一旦涅槃泥失竊,九幽聖地的根基就動搖了。
和天道玉比起來,涅槃泥無疑是更加重要的東西,到時候派出去調查自己的人,想來也會重新折返回來。
“你們聽說了嗎?據說那個從宮內偷走了寶物的傢伙,偷偷躲進了九幽聖地。”
“現在東廠的督主,西廠的廠公,還有影衛的影官,現在已經齊現九幽聖地,說要帶人進去搜查。”
“九幽聖地不允,雙方現在已經在對峙,三大鎮武機構,已經把出入九幽聖地的各個要道都堵了,不準進也不準出”
就在蘇御想着該如何潛入九幽聖地的時候,客棧一樓的大廳裡,突然有人幸災樂禍的說着最近發生的事情。
聽到九幽聖地發生的消息,蘇御立即收起了發散的思緒,不禁開始想,九幽聖地的這次變故,自己是否有機會坐收漁利。
“嘿,哪有什麼偷了寶物的傢伙躲進九幽聖地,依我看啊,就是這些狗皇帝的鷹犬想要找由頭進九幽聖地裡搜刮油水.”
“可不是,三十多年前的聽雨軒不就是如此,朝廷以莫須有的罪名,說聽雨軒窩藏罪犯,然後東廠,西廠,影衛三司強行帶人進去調查,罪犯沒有找到,把聽雨軒數百年的積累都一夜間全部捲走,當初大齊一共有十大超然武道勢力,現在誰還記得聽雨軒?”
“是啊,聽雨軒遭逢大難,至今連二流勢力都稱不上,現在也就是仗着以前的名頭混口飯吃,估計用不了幾年,聽雨軒恐怕就要徹底泯然於衆人啊。”
“當初的聽雨軒,可是曾出現過神隱境的超然宗門,現在宗門裡連一位魂宮境的武者都沒有,被取代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看來狗皇帝是又缺錢了啊,把主意又達到了九幽聖地的身上。”
“你們說,九幽聖地的上一任聖母東方錦,到底坐化了沒有?”
“東方錦若是還沒死的話,現在估計也已經七老八十了吧?”
“東方錦若是沒死,估計都有神隱境的修爲了。”
“我估計是已經死了,否則九幽聖地有神隱境強者坐鎮,豈能容狗皇帝的鷹犬在它的門前嚶嚶犬吠?”
“唉,這被三司盯上,看來這一次九幽聖地也懸了啊。”
“.”
衆人面色唏噓不已。
被三司盯上,就算九幽聖地能化解此次危機,估計也得被放一次血。
蘇御目光微閃,立即意識到,這對於自己而言,將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有三司負責牽制住九幽聖地的幾位魂宮境武者,他借用天道玉傳送,潛入九幽聖地的可能性就變高了。
之前他已經進行過測試,天道玉開啓傳送後,只要在距離範圍內,分身就可以被他傳送至另一個地點。
他完全可以趁着雙方對峙,九幽聖地內部空虛的時候,讓分身偷偷潛入九幽聖地,並探查涅槃泥所在之地。
想到這裡,蘇御結賬後,徑直離開客棧,利用踏天行飛上半空後,背後的龍翼鋪展,直奔九幽聖地所在的方向掠去。
這幾天的時間,蘇御對於九幽聖地已經做足了功課。
九幽聖地位於北齊二十一州的璇宿州,佔地達數千平方公里,領地範圍內,擁有一座大型元晶礦脈供應九幽聖地的修煉所需。
聖地內人員一共有萬餘人,武者的比例,則是以修爲的高低依次遞減。
聖地的主要營收方式,是吸納璇宿州各地百姓送至聖地的孩子進行系統指導修煉。
這些百姓除了要繳納一定的費用報名外,提升血氣,修煉武技也需要額外花錢購買。
後續晉升武者後,則可以在九幽聖地裡某個差事,亦或者離開聖地,爲家族效力。
一般來說,大部分孩子被送到九幽聖地後,都只是將九幽聖地作爲孩子晉升武者的過度,系統化的學習各種武者知識。
孩子花費家族給予的修煉資源,在修爲有成後,便會離開聖地,爲家族添磚加瓦。
也有諸多武者,在江湖上浪跡多年後,會選擇加入九幽聖地這棵大樹,根據其修爲在九幽聖地謀得差事。
在整個璇宿州,幾乎有大半武者都是出自九幽聖地之手。
據蘇御得知的情況,九幽聖地除了四位魂宮境的武者外,大概還有三十多位潛龍境的客卿。
至於更下面的魚躍境則多達百餘位,負責處理九幽聖地各項具體的事宜。
蘇御一路來到九幽聖地,然後藉着夜色隱匿於暗處。
九幽聖地的四面環山,進入聖地的方式,只能是依靠大門,或是直接從半空飛入。
從半空飛入聖地的方式,實在是太過於扎眼了,蘇御也不敢輕易嘗試。
此刻九幽聖地的大門外,早已經被密密麻麻的火把映照的燈火通明。
一共有三隊人馬,將整個九幽聖地的大門堵得水泄不通。
三隊人馬分別穿着猩紅色,紅色,黑色三種服飾。
根據蘇御的瞭解,穿着這三種服侍的人,依次是西廠,東廠,影衛。
而在九幽聖地的一方,則是身穿白色服飾的隊伍,他們在氣勢上,明顯是要弱上不少,畢竟三司一方是常年和江湖上的武者打交道,殺伐之氣更重。
此時雙方於大門前對峙,氣氛雖是顯得有些劍拔弩張,但雙方並未爆發衝突。
“這些傢伙,到底是想借着由頭搶了九幽聖地,還是真的有人偷了皇宮裡的東西,然後躲進了九幽聖地?”
蘇御看着這一幕,心頭不禁有些好奇。
如果真的是有人偷了皇宮裡的東西,然後躲進了九幽聖地,那究竟是偷了什麼東西,才能讓三司如此興師動衆,不惜和九幽聖地撕破臉。
根據蘇御的瞭解,每當北齊皇帝誕下皇子後,都會帶着皇子來一趟九幽聖地。
雖然皇帝的具體目的蘇御尚不清楚,但由此足以看出,九幽聖地和北齊皇室方面關係還是非常密切的。
曾經北齊十大超然勢力之一的聽雨軒之所以沒落,其中最主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聽雨軒太過於張揚了,張揚到甚至明目張膽的說要將所在的青潭州割裂出去成立王朝自治。
這無疑是觸碰了皇室的逆鱗。
若是你聽雨軒成功割裂出去,那其他九大超然勢力紛紛效仿,那我這北齊豈不是頃刻間分崩離析?
也正是因此,聽雨軒成了被北齊皇室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有了聽雨軒的前車之鑑,其他九大超然勢力自然不會跳的歡了。
而九幽聖地,則和北齊皇室的關係非常密切,皇室不可能像對待聽雨軒那樣去對待九幽聖地。
蘇御並未輕舉妄動,只是在觀察了一陣,確認雙方短時間內不會爆發衝突後,便利用天道玉傳回了太安城。
雙方並未爆發衝突,蘇御偷偷潛入九幽聖地,極有可能被發現。
根據蘇御的計劃,是在雙方爆發衝突後,他再讓分身潛入聖地內來一場渾水摸魚。
依照他的推測,雙方之所以還沒有爆發衝突,想來是三司的話事人還沒有到來。
九幽聖地距離北齊的京都朝陽城足足有九萬多裡,哪怕是魂宮境的武者趕過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現在還打不起來,那繼續守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
蘇御準備明天晚上再過來看看,他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衝突的出現。
第二天晚上,蘇御再次穿越到設定座標的地點。
大概又暗中觀察了一個時辰,就在蘇御以爲今晚也會無事發生時,遠處有三道身影激射而來,一路爆發出刺耳的音爆聲,然後至九幽聖地大門的上方轟然下落。
“卑職拜見廠公大人!”
“卑職拜見督主大人!”
“卑職拜見影官大人!”
這三人的到來,立即讓三隊皆是有着數百人的隊伍紛紛發出雷鳴聲的恭迎聲。
望着遠處的那三道身影,蘇御目光不禁泛起一絲奇異之芒,低聲喃喃道:“總算是來了。”
若是所料不錯的話,這三人便是三司的最高領導人。
東廠督主,林忠賢。
西廠廠公,魚澹。
影衛影官,紀勁峰。
就在這時,九幽聖地的方向,也有三道快速掠來,然後落在了聖地外的廣場上。
“見過大長老!”
“見過二長老!”
“見過三長老!”
九幽聖地的人,也紛紛抱拳見禮。
這三人,便是九幽聖地的大長老荊慶鬆,二長老羅漢鵬,三長老屈義山。
聽到衆人的招呼聲,蘇御目光泛起一絲異芒,低聲喃喃道:“看來去大魏調查我的人,就是九幽聖地的聖母東方玉蟬.”
到了這個時候,九幽聖地的聖母都沒有出面,蘇御自然就能猜到對方此刻估計是不在家。
既然不在家,那她去的地方,必然就是太安城
蘇御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驚動了九幽聖地的聖母前去調查。
他之前的猜測,應該是三位長老中的其中一人,前去調查自己。
“現在就看局勢如何發展了。”
蘇御看着雙方在半空對峙,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壞笑。
“咱家林忠賢,見過三位長老。“
場中的林忠賢,面白無鬚,此刻朝面前的三位長老抱拳一拜,笑意吟吟的說道。
至於廠公魚澹,還有影官紀勁峰,則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面色顯得有些嚴肅。
三位長老只是冷冷的看着三人,並未和三人打招呼。
九幽聖地數百年來,也從來沒有出現過被人堵着大門的時候。
等此事被江湖上的武者們宣揚出去,九幽聖地將如同無形中被人扇了一耳光,會被天下人嗤笑。
沒有惡語相向,已經算是他們涵養功夫到家了。
林忠賢見狀,倒也不惱,笑意吟吟的接着說道:“三位長老想必也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
“宮中有一件至寶,被一名賊子潛入竊走。”
“根據下面人的一路追蹤,最終確定此人躲進了九幽聖地!”
“我們來此,無意和九幽聖地作對,只是想找到這個藏匿於九幽聖地的賊子,然後便會立即離開。”
“至於給九幽聖地所造成的負面影響,還望三位長老能擔待一二。”
荊慶鬆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督主大人又如何能確定,此人就是藏匿在九幽聖地呢。”
“自從外面傳言九幽聖地藏匿了賊子,九幽聖地就已經進行了一次徹查,並未發現督主大人所說的賊子。”
“督主大人和兩位大人,不妨去別處看看。”
曾經的聽雨軒就是前車之鑑,九幽聖地自然不會將這些人放進去搜查。
現在聖母也不在九幽聖地,他們誰也不能做這個主。
否則一旦出了任何事,責任他們都擔待不起。
至於他們要在聖地外面堵門,那就任由他們堵着,只要無故擅闖聖地,他們就不過問。
聽到荊慶鬆這番話,林忠賢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
“荊慶鬆,你知道賊子所竊走的寶物是什麼嗎?”
林忠賢面色變得陰翳,淡淡的說道:“此事事關重大,責任你也擔待不起。”
荊慶鬆冷笑道:“老夫只知道,若是放任你們進入九幽聖地所造成的一切損失,老夫三人才是擔待不起。”
聽到荊慶鬆這句意有所指的話語,林忠賢三人目光皆是一冷。
很顯然,荊慶鬆就是在用這句話告訴他們,聽雨軒的前車之鑑他們已經見識了,現在你們又想以同樣的方式擅闖九幽聖地,那絕對不可能讓你們如意。
魚澹看了三人一眼,然後緩緩說道:“既然你們三人擔待不起,那就叫東方玉蟬出來!”
“聖母外出,不在聖地。”
荊慶鬆淡淡道:“若是三位等得起,可以等聖母回來後,她若是做主願意放你們進來搜查,那老夫三人絕對不過問此事。”
聽到東方玉蟬不在聖地,林忠賢三人面色不由一沉。
誰知道東方玉蟬什麼時候纔會回來?
如果她出去半年,難道他們就在這裡堵半年的門嗎?
一旁的紀勁峰看了林忠賢和魚澹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別白費口舌了,此事事關重大,既然這三個老東西找死,那就送他們一程!”
林忠賢聞言,目光也不禁冷了下來,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東方玉蟬不在,優勢在我們!”
話音剛落,三人齊齊衝出,各自對上九幽聖地的一位長老。
“轟”
當六位魂宮境的武者在半空陷入激戰時,雙方對拼所施展的武技餘波,化作恐怖的氣浪漣漪,朝着四面八方的方向席捲而去。
而在下方的三司馬仔們,這些年從來都是別人對自己低眉順眼的份。
這幾天蹲在九幽聖地盡啃乾糧,心中早已經積攢了不少的怨氣。
現在看到自家的老大都已經和對方幹起來了,這幾日所受的委屈,頓時化作滔天的戰意。
“鏘!”
爲首之人抽出腰間的兵刃,目光泛起兇光。
“凡是敢阻攔我等入聖地搜查者,殺無赦!”
“殺!”
看着朝廷的鷹犬拔刀相向,九幽聖地的人頓時眼睛也紅了。
九幽聖地作爲璇宿州的超然勢力,弟子們本身就是出身於璇宿州的武道家族。
江湖武者和朝廷歷來結怨,他們武道家族的出身,也算得上是半個江湖武者。
身爲江湖武者,又豈能容忍朝廷鷹犬騎在自己頭上拉屎撒尿?
對於朝廷鷹犬隱忍許久的憤怒,也在此刻爆發了。
“兄弟們,殺了這些狗皇帝的鷹犬!”
“不可讓這些鷹犬踏入聖地半步!”
“新仇舊恨,今天就得一塊給報了,兄弟們,宰了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
“殺!”
一時間,喊殺震天,短兵相接,戰況膠着。
遠處的蘇御看到這一幕,眼睛不由一亮。
“總算是打起來了。”
蘇御低聲喃喃。
如果雙方一直曾對峙狀態,他還真不敢偷偷的潛入九幽聖地。
現在雙方打了起來,想來九幽聖地也無暇顧及他這個不速之客了。
蘇御從空間扳指裡取出匕首劃破手腕,製造出兩具分身後,將兩個空間戒指扔了過去。
兩位分身經過易容後,各自戴上能屏蔽神識的避神項鍊和戒指。
爲了穩妥起見,戴避神戒指的分身,蘇御還將從東方明瑤那裡得到的避神玉簪戴在了身上。
確定已經做到萬無一失後,蘇御打開傳送漩渦,兩具分身一同邁步踏入傳送漩渦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