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覺得有戲,趕忙回答:“認識,路線基本上也記得。”
“好,帶我去!”
“啊!”我呆住了,再走一趟?!我恐怖的回憶都在那裡,而且我還有傷呢!
“大師,再走一趟恐怕……”
“這個以後再說,你去準備一下,今天下午就走。”
“cāo!”我心裡暗罵一句,心裡的火又點起來了。我壓住怒氣對獨孤一城說道:“大師,我有一個請求。”
“有請求也要回來再說,先去收拾吧。”
“就是爲了這次出征的。”
他在院子裡站住腳,頭也沒回,“說說看。”
我說:“一定要多帶火油,您看行嗎?”
獨孤一城轉過身來,看着我微微一笑,“可以。”
沒錯,我就是要把樹神弄死,我對它的仇恨難以再用詞語表述。那個妖怪殘害了多少人我不知道,有一點毋庸置疑它在這個世上存在絕對是個禍害。它又是青山派的一個法寶,消滅了它對於青山派來說肯定是個非常大的損失,爲此我願意,我也要爲慕少淵報仇!
古人打仗火攻的時候有用魚油助燃的,但是提取魚油費時費力很不划算而且儲備並不那麼充足,用來做武器,威力也很有限。於是在唐朝剛開國的時候陝西延安地區的老百姓發現有種黑乎乎的東西滑膩非常而且可以點燃,於是用以潤滑車輛和夜晚照明,人們稱之爲“石脂水”(就是石油)。
後來zhongyāng闇弱羣雄並起,殺伐不斷激發了人們的想象力,石脂水改頭換面,開始以猛火油的嶄新身份華麗麗地登臺。用石脂水爲主要原料製造而成的燃燒類武器,滑膩如油,見火即燃,十分迅猛,因而稱其爲猛火油。在這個時代,它的火焰和熱浪帶來了極佳的殺傷效果,或攻或守,非常給力。
獨孤一城帶着一隊人馬由我引路進入到了月溪谷。我對月溪谷的熟悉程度僅限於那條模糊的路線,其中還有恩人的房子和慕少淵的“墳墓”,我不想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知道,可是苦於沒有別的辦法。於是我說自己不是很熟悉那裡,萬一走錯了這些人馬經不起這麼折騰,獨孤一城想想也對就找了一個當地的嚮導。我私底下對嚮導說了我走得是哪條路,如果還是重複那條路我就弄死他。他戰戰兢兢的同意了,費了半天的勁才勉強繞開了我逃跑的路線來到了樹神那裡。
見到了樹神我就好像是幾天沒有喝水的人看到了汪汪的清水,苦讀十年的學子看到了金榜的提名,禁yù多年的漢子看到了……我一下子興奮了。獨孤一城肯定是聽過樹神的作用,可是不知道怎麼去挖掘它的秘密,於是命令跟着來的天威軍合力把樹神拔出來。
我一驚,趕緊騙他說:“我曾經聽到過青山領頭的人唸叨過,這棵樹可以直接吃人,只有懂得機關的人才可以近身而不受到傷害。況且這個洞穴我們還沒有查看,萬一裡邊有青山派的人,而他們和樹神內外夾擊,您看……”
“那你的意思呢?”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直接用火油燒死它就好。”
獨孤一城有些不甘心,我看出他的目的就是爲樹神而來的。我急忙又說:“我因爲中了樹神的毒液而被當做樹神的祭品,可是樹神裡邊的毒液怎麼採摘只有坤位長老知道,咱們即使把這樹弄回去也不行啊,不如先燒了樹神,至於毒液以後抓住青山派的自有機會了。”
獨孤想了想,就命令一部分天威軍jǐng戒洞口,其他人在我的引導下把火油潑在樹神身上。忙了整整一天終於都弄好了,我拿着火把往樹神那裡扔過去。“轟”的一聲,沖天的火焰!
迅猛的熱浪逼着人都向後退去,站在最前邊的人有的頭髮和眉毛都着了,我就是其中一個。很奇怪的是燒着的樹神發出了嬰兒般的哭叫聲,引得人人稱奇。只有我知道,那是千百年來冤魂的釋放和吶喊。解脫,終於解脫了!害人的雜碎從此消失了吧,我再也不是你的祭品了。
樹神燒着了一直燒了三天三夜,趁着樹神被燒這段時間我們進入到了洞穴裡,那個曾經是我的噩夢啊!我們進去之後,一個人都沒有,十字架還留在那裡,依然是滿地的血跡和沒有清理的殘肢斷臂。很多人看到之後都是不斷地嘔吐,我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噩夢裡。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人類的殘忍和無助在這裡表現的淋漓盡致,後來我帶着他們來到了當初囚禁我們的地方。青山派那幫來不及帶走那幫俘虜,把他們全都殺死在這裡。
成堆的死屍發出的惡臭味道無窮令人作嘔,很多平rì英姿颯爽的天威軍全都吐虛了。因爲天威軍在腰部綁着腰牌便於區分,我們從死屍上找到天威軍的同仁。我看了一眼獨孤一城,他還是那張冷漠的臉蔑視一切,但是仔細觀察會發現他的嘴角因爲憤怒而不停地微微抽搐。連見慣大場面的獨孤也被這一切所觸動。
我和他說:“對了,獨孤大師我聽說樹神地底的根系很龐大並在附近冒出。樹神吃人之後會分出汁液供一些動物享用。”
“是真的嗎?”
“這個不敢確定,我只是聽他們說的。”
“在什麼位置?”
“應該是……”我帶他出了洞口,直指花背天鼠的方向,“聽他們說應該是這個方向。”當初成功脫險要不是我多事去觀察花背天鼠,我們也不會被發現,慕少淵也不會死。不管怎麼樣,這羣動物在我眼裡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次有備而來就順便滅了它們。
我們又走到了花背天鼠的集聚地,估計是因爲樹神被燒無法再供給養料了,花背天鼠開始互相啃食,弄得滿地都是血。我還納悶這是怎麼回事呢,獨孤冷冰冰地問我:“這是剛剛吃完人?”
我一愣,順着回答道:“應該是吧。”
“來人!”
“在!”
“把它們全都燒了。”
手下面面相覷,“燒了?全燒了?”
“留這些害人的鼠輩何用?全燒了!”
“是!”
我們一羣人開始四處屠殺這幫花背天鼠,由於我知道自己的氣味會吸引了花背天鼠,提前就做了防護措施,我像上次在風雪山上做的準備一樣裡邊戴上了護踝,腳上裹着好幾層棉布,外邊才套上了一雙大號的軍靴。不出所料,花背天鼠集體圍攻我,把我圍在中間啃食我的腳。於是我就把刀豎起來開始閉着眼往下扎,不一會兒就弄死了一大片。爽啊!真是爽!這種感覺讓我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