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桌子上躺着一支匕首,匕首上邊還插着信。我問道:“這玩意怎麼進來的?”這纔是我最奇怪的事情,屋子關着門,匕首是怎麼進來的?
玉如說:“我在家裡坐着的時候,聽見外邊有鐵的東西掉在地上,我打開門就發現這個東西了。你說會不會是他們……”
我不覺得是那三個人,他們已經過了這種手法所使用的年紀了。會是誰呢?我打開匕首上插着的紙,只見上邊寫着幾個大字:“晚上留門,柳”難道是大哥?這段時間我和他們失去了聯絡,今天突然發出這樣一張紙條,難道有緊急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們又該如何呢?我怕出現意外,今晚讓玉如到程媽的屋子裡去睡,我拿着裂天寶劍和衣躺在牀上。二更時分,只聽院子裡一陣輕微的響動,我從牀上挺身而起飛快幾步打開了房門,只見一個黑影衝我衝過來。這個時候二胡那屋也開開了屋門,一個黑影飛了出來,半路截住了翻牆而入的人。
只聽宋承天問道:“你是誰?”
那人有些意外,問道:“你是誰?”聽聲音果然是大哥。根本沒弄清誰是誰呢,宋承天就動手了,大哥也不是省油的燈,倆人很快戰到了一起。別看宋已經人近中年身法卻依舊犀利,可惜大哥可是青山派出身,我猜測大哥在幫中的身份也不低,沒幾下宋就處於劣勢。我過去說:“別打了,自己人。”
這倆扭頭衝我異口同聲地來了一句:“不早說!”這倆人。
我說:“宋將軍,夜深了,彆着涼。”
宋承天說:“不打緊。介紹一下吧。”我就對他把大哥的身份簡單介紹了一下,當然青山派的底細我是打死也不會說的。宋承天以及二胡來的目的,我也全部對大哥說了。大哥沉聲道:“這次來,就是爲了天威軍現在的事情,情況緊急我就親自前來了。”
我說道:“不着急,去宋將軍他們的屋子裡慢慢說。”進屋之後,二胡睡得和死豬似的,我輕輕拍了他們幾下,沒反應。我捏住他們的鼻子,他們兩個竟然全都打開了嘴巴,真不虧是親兄弟啊!宋承天端起茶壺對着他們兩個人的臉就是一澆。
“啊!”兩個人終於醒了,張口大罵道:“哪個混蛋攪了老子的夢?”
我指着宋承天說道:“不是我!”
寒暄之後,大哥對我們詳細說了現在的情況。一羣陌生的人進入到天威軍充任低級軍官,天威軍這種地方從來不大看不起別人,況且一幫子cāo着山東口音的外地人沒有任何經歷就來當什長之類的軍官,士兵也不服。但是凡是不服的都被特殊關照了一下,反抗強烈的都被徐校尉點名挨罰。
不明所以的天威衆以爲這是薊都的態度,時間一長反抗也就不那麼強烈了,慢慢對現狀習以爲常,逐漸對這幫低級軍官聽話。後來徐校尉開始指揮天威軍cāo練陣法,更讓人深信不疑,燕王要有新的指派給天威軍。只有三人組知道原因,他們急於讓我知道這裡的情況,可是這個時候正是熊庭玉的人在加強控制的時期,和我聯繫只是妄想。
現在姓徐的竟然想出了一個更絕的招數,他要把天威軍悉數派上風雪山,這太過分了!風雪山,白紋虎這兩個詞是天威軍的傷心處,在那個地方我們折了大數人馬,成爲了天威軍永遠的痛。現在徐校尉爲了試驗這支軍隊拉出去之後能不能聽話,竟然要這麼做。我冷冷地說了一句:“他就不怕引火燒身?”
大哥說道:“誰說不是呢,這條命令一下,大家牴觸的特別的厲害。開始以爲是朝廷的意思,這下大家都明白是他自己的意思。本來這段時間的事情就有很多地方值得別人去懷疑,有人就此爆發了。但是姓徐的下令把公然站出來反對的,吊在箭塔上。有幾個身體不行的都這樣死掉了。現在天威軍一團糟,看着就有要譁變的危險。連牟利鳴也被吊一起來了。”
牟利鳴這個人很厲害,那幫山東人想把他整聽話可要費大力氣了。我心疼這樣的人受屈,同時也知道如果天威軍不和熊庭玉作亂的話,那齊國按進來的這顆釘子就拔不掉。所以一定不能讓這件事這樣下去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二胡聽了之後表示同意,我問大哥:“你深夜過來別人不會知道吧?”
“我小心着呢,作爲唯一一個活着的天威侍衛,他們對我更注意,態度還算客氣。我前些rì子和他們一個人混得很熟。那個人就喜歡女人,離開一晚上都難受的要死。我們兩個這幾天晚上沒事就偷摸進城piáo一宿,天亮之前再回去。晚上查鋪都是他幫我應付過去的,這小子輕功不過,翻城牆比我都快,可惜是對手。”
胡禮說道:“這位兄弟,你說得我們都知道了。你也要小心,趕緊回jì院吧,省的讓人發現。”
“好的。把消息告訴你們我就安心了。你們比我更危險,一定要小心。”聽了大哥的話,我點點頭,把他送出房間門口之後,我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這件事之後不知道還能不能有緣再會。宋承天等我倆抒情完,拱手道:“兄弟,剛纔多有得罪,見諒。”
“宋將軍,不打不相識。剛纔是我冒犯了。”
“如果肯賞個臉面,我比你大,以後就叫我‘宋大哥’如何?”
“好!宋大哥,後會有期!在下柳正明就此別過。”
“柳兄弟,後會有期。”
我看着大哥的身影在牆頭消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惆悵,不知道是這些rì子不見三人組了,還是爲了馬上要發生的動亂揪心。大哥走了,我的jīng神也總算鬆弛下來,擡頭看看天,東方已經隱約可以看到魚肚白了,我沒有心情睡覺。開始和二胡商量上午找姓徐的步驟。
上午,我和衙役巡視桃花源附近各村的治安情況,走訪了幾個村落,碰到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糾紛。等到臨近中午的時候我們轉到了鏡湖山莊的外圍,我擡頭往鏡湖一看,“咦?箭塔上怎麼吊着人呢?”
一個衙役問我:“大人,你們天威軍之前就是這麼教訓不聽話的人的?”
“怎麼會?我當兵也有些rì子了,從來沒有把人吊在箭塔上的事情,再說這麼弄下去人還不得死了。不行,我得進去看看。”衙役是不能進去的,我讓他們等在大門口,自己進去了。等門口的哨兵進去通報之後,沒過多久,那徐家的管家就出來了。一看他的那張臉就想對其飽以老拳,狗仗人勢的東西!
我走到徐校尉住的別院裡,他正在正廳等着我。我進門之後拱手寒暄到:“徐大哥,近來可好?”
“還行還行,祖兄弟今rì怎麼得空了?你我可有段rì子沒有見面了。今天無論如何我得留你吃頓飯。”不是我誇他,他現在表現的很輕鬆。從他的意氣風發來看,看不出一幅大戰在即的勢頭。
“徐大哥你還真留不住我,我手下還都等在大營門外呢。我也是碰巧走訪了這附近的幾個村子,就順道來這裡轉轉。不過我看見箭塔上吊着好幾個人,不知是怎麼回事。”
“這事其實也是被逼無奈。”徐校尉坐在椅子上往後一仰。
————————————————————————————今天第四更,什麼都不求。就是心情不好,多寫多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