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你吃完這個圖騰也會變強,那你會不會吃?”
話音剛落,林十二抱起圖騰就啃,生怕林浩自己吃完。
林浩見狀搖頭微笑,他的那一份早就留了下來。
在以前的世界,天地間又各種天材地寶,有的適合做些法寶,有的可以充當科技的媒介。
當然還有一些奇花異草,尋常人食用後壽命延長,修真人士食用後功力大增。
其中最特別的是一些異獸的天珠,如果能化爲己用,那得到的好處將難以想象。
不過,天珠的稀有度低到令人髮指,林浩這麼多年也從沒聽說過真有人得到過。
天珠只在傳說中出現。
眼前的圖騰雖然沒有天珠,不過料想功能應該差不多。
林十二作爲這個世界唯一一個可以修真的人,服下去之後對他應該會有所幫助。
就是真沒幫助的話,頂多噁心幾天,對他也沒什麼壞處。
這樣林浩才放心讓他食用。
林浩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林家十二子變強的機會,有好東西他很樂意跟他們一塊分享。
又詢問的看了看小七,後者直搖頭。
對她來說,蟲子作爲食物,還是很難接受的。
忽然,林十二身上起了變化。
整個人被一層薄薄的光圈所包住,天地間顏色斑駁的自然能量,以肉眼可見的形態往光圈靠攏。
能量剛一接觸到光圈,它的的顏色就變了,成了純淨的乳白色,緩緩覆蓋到林十二的身上。
就在此時,異變出現,乳白色的能量就彷彿針一般,刺破了林十二的皮膚,往血肉裡面滲去。
林十二咬着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這脫皮的痛苦實在難以忍受。
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個時辰,林十二就這麼咬牙堅持了下來。
就在林浩忍不住想要出手時,自然能量的吸收變慢了,而林十二卻成了一個血人,從頭到腳一片赤色。
只是在這赤色中,還夾雜着不少烏黑的硬塊。
林浩拿眼一瞧,心中一驚,此物不是別的,正是一塊塊發黑的碎骨。
這個少年到底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碎骨重塑的感覺他沒體驗過,但想想就知道其中的驚險。
此時的林十二臉色發白,嘴脣哆哆嗦嗦,竟有些站立不穩。
林浩顧不得血污,跟眼眶發紅的小七一把扶住了他,同時手上的生命之力慢慢渡了過去。
林十二這才能勉強開口說話。
“大人、夫人,無妨,休息休息就好。”
雖然看起來虛弱,但林浩總覺得林十二變得更強了,雖說自己也沒什麼依據,可他心裡就是有這種感覺。
扶着林十二坐下,看他已經進入冥思狀態。
這是修真人士特有的,在冥思中,身體往往能出現很多不可思議的變化。
只是這個時間不好掌握。
接下來,就輪到自己了。
雖說有辣椒麪遮味但林浩總覺得一口咬下去後,滿嘴的腥臭,有心吐出來吧,可又捨不得。
只能強逼着自己往下嚥。
小七隨手抓起來一塊,直接塞到嘴裡,滿不在乎的嚼了起來。
她幫不了林浩什麼,只能用這種方式鼓勵他。
這一刻,嘴裡的腥臭變成了滿嘴的芬芳。
有此佳人,夫復何求?
嚥下最後一塊巨脈蜻蜓的流質,林浩閉目開始感知自己身體的變化。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這次新的力量入主簡單了許多。
原來的兩股力量似乎並不怎麼排斥它,只是堅守着自己的領地,而金屬性的戰爭之力一直沒有任何變化,還是拳頭般大小。
雖沒幫忙,但也沒搗亂。
這對林浩來說已是萬幸。
又一塊拳頭般大小,散發土黃色光芒的圖騰本源落到丹田底部,靜靜地駐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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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厚重、踏實。
不管巨脈蜻蜓是不是空中的強者,他的本源屬性是不會變的。
隸屬於土屬性,代表着厚重,載物,防禦一切的踏實感。
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林浩緩緩睜開眼睛,想要試試自己現在的力量如何。
一揮手,身前結起一層土黃色的光質薄膜,似乎能阻擋一切攻擊。
右手猛力向前揮去,剛一接觸到這層薄膜,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彈到右手上。
林浩身體一震,臉色潮紅,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拳的威力,既然攻不破這層薄膜,那尋常子彈已經威脅不到他了。
不過很可惜,在用完這一次後,自己也所剩無幾了。
沒有信仰之力的補充,圖騰本源就是一件消耗品,用完就結束。
不到萬不得已時,決不能動用。
細細算來,自己已經得到了四種屬性的圖騰之力,雖然有兩個沒有信仰之力的補充,等於一個空架子。
可等到統一部落時,這個問題將迎刃而解,到時候第五種屬性的圖騰之力也將唾手可得。
長久以來,埋藏在心底的那個願望,就有實現的可能了。
...
另一邊,第一批俘虜已經到了部落聯盟。
望着蜿蜒不斷的城牆,俘虜們雖不開口,但心裡一直感嘆眼前的神蹟,這哪是人力所能爲?
進入到城裡面,除了幾十個老年的原始人悠閒地閒聊,其他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忙碌着。
各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新奇東西看的他們眼花繚亂。
會自己動的鐵牛,鐵馬,發出奇怪聲響的金屬疙瘩挖動地面的壕溝。
一排排整齊的作物,迎着微風點頭,成羣的牛羊在草原上低頭啃食。
這裡沒有外面生活的艱辛,只有寧謐和諧的舒適。
開門迎接之人看出了他們眼中的震驚,微微一笑,並沒多做解釋。
心底的優越感,讓他對這些俘虜有些瞧不上。
在他心中,自己部落是屬於文明社會,而其他部落則是不折不扣的原始人,兩者是有很大的差別。
原始人竟然開始歧視原始人了。
俘虜們被帶到一排排修建很整齊的房屋內,那裡有人在等着他們。
這個人自然就是林祭祀了。
“你們被神俘虜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你們應該高興,應該感到榮耀,因爲神覺得你們是天選之人,是可以被改造的,是還有機會重生的,再看看你們信奉的圖騰,狗屁不是。”
林祭祀滔滔不絕的講着自己一套完整的神棍理論,把他們的圖騰貶的一文不值。
如果不是中了**,渾身無力,恐怕這些俘虜早就把林祭祀給撕了。
往後的日子,幾個俘虜漸漸習慣了林祭祀的存在。
雖然不把他的話放到心上,可也不再那麼敵視。
不過林祭祀還是每天都給他們洗腦,想在潛移默化間把他們心底的信仰給崩塌。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個俘虜喃喃自語道:“不會真的有神存在吧?”
話一說出口,其他俘虜把目光注視到他身上。
跟以前不同的是,這次沒人反駁他,反而一個個都陷入沉思。
在外面偷窺的林祭祀嘿嘿一笑,知道這十幾天來的唸經終於起了效果。
第一步就是讓他們對自己的信仰感到懷疑,第二步給他們樹立一個新的精神寄託。
最關鍵也是最難得,就是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他們身上,而讓他們誤以爲是自己思考出來的結果。
林祭祀推門而入,面容肅穆。
“今天我給大家說說神的降世以及神蹟的誕生。”
百餘人乖乖坐好,聆聽祭司大人的教誨。
無意間,他們默認了林浩作爲唯一真神的存在。
論忽悠,就算是林浩也得甘拜下風。
而且對於教化原始人,林祭祀不但不覺得乏味,反而興致勃勃。
這是他最擅長的,也是神所說的,能找到自己人生價值觀所在的方法。
不過他也清楚,想要讓他們徹底放棄自己的圖騰,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直到一件事情的出現,讓這個歸順的進程大大加快。
巨脈蜻蜓的酋長咬了咬牙,做了這輩子最大的決定,悄無聲息間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