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淨空向黛綺絲要錢,也是迫於無奈。
別看他出手很闊綽,其實並不寬裕。
之前那些銀兩是楊淨空的大半身家了,而且還是從胡青牛那裡順來的。
雖然楊淨空沒將金錢放在眼裡,但他也不是那種視金錢爲糞土的人。
憑着本事好不容易勒索,不,是賺點外快,黛綺絲居然看不懂。
這就讓楊淨空有些惱火起來。
楊淨空雙目直視着黛綺絲,目光中充滿濃濃的鄙夷之色,索性就將話挑明瞭。
“喂,黛綺絲,你是不是傻啊,我讓你賠償我的裝修費呢!”
聞言,黛綺絲瞠目結舌的看向楊淨空,臉上充滿了錯愕的神情。
什麼,裝修費。
黛綺絲雖然不懂什麼是裝修費,但是她知道,這是楊淨空向她要錢。
愣了好半晌,黛綺絲將手伸入懷中,取出一粒金錠。
瞅了瞅楊淨空向她搓手指的動作,黛綺絲略顯遲疑的將金錠拋向了楊淨空。
楊淨空拿到金錠後,放在嘴邊用牙咬了咬,看到上面一排清晰的牙印,立即眉開眼笑起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也不佔你便宜,你明顯給多了,呶,這是貧僧找你的。”
楊淨空說着就將身上剩下的銀錠取了出來,拋給了黛綺絲。
隨後,楊淨空拉着紀曉芙與楊不悔向外走去。
黛綺絲看了看落在身旁的銀錠,又擡頭看了看楊淨空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之色。
就這,就這!
這所謂的高人,也就這出息了!
對地上的銀錠,黛綺絲看也不看,轉身就將怒火發泄在了他人身上。
另一邊。
楊淨空出門後不久,他身邊的紀曉芙纔算回過神來。
紀曉芙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目光異彩連連看着自家兒子,即便到了現在,她都有種夢幻般的感覺。
這才分別了月尋,自家兒子長本事了,變得這個厲害,實在令人費解。
“空兒,你什麼時候習得這手本事,之前爲娘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楊淨空得意的笑了笑,雙手合十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
“啪!”一聲脆響。
楊淨空疑惑的擡頭望去,他不知道紀曉芙爲何要打他。
只見紀曉芙雙目含煞,一臉怒意的看着自己。
“你不能與爲娘好好說話嗎,真當自己是個和尚了,我警告你,在我聽到這句話,爲娘可要不客氣了!”
楊淨空撓了撓頭,訕訕笑了笑。“習慣了,習慣了!”
嘴上這麼說,心中卻不以爲然道:“小爺天生禿頭,這說明與佛有緣,不當和尚當什麼。”
楊淨空之所以這麼執着當和尚,其最大的原因,還是他從經書上悟出了佛門法決。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執着的。
“娘,您錯怪孩兒了,我習得這手本事,完全是從經書上悟出來的。”
聞言,紀曉芙挑了挑眉,目光驚疑不定的看了看楊淨空。
“哦,從經書上悟出來的?”
楊淨空點了點小腦袋,一本正經道。“阿彌…沒錯,是從經書上悟出來的!”
聽到這話,紀曉芙眉頭輕輕蹙起,心中升起一股煩悶的情緒。
古人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她和楊逍就這個一根獨苗,可不想楊淨空讓遁入空門。
“聽孃的,以後娘讓你爹教你其他功夫,不要學這個了。
”紀曉芙嚴肅道。
楊淨空卻不買賬,除非教他學修真,否則拿世間最頂級的武學他都不換。
“娘,你誤會了,孩兒修的是法力,並非什麼內家武學。那些內家武學對我來說毫無意義。”
話音剛落,紀曉芙忽然停下腳步,帶着審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楊淨空。
法力這個詞由來已久,不過從未有人見過法力是什麼,認爲這都是稀奇古怪的武功,被不識貨的人誤認成了法力。
爲了確認心中所想,紀曉芙伸手抓住楊淨空胳膊,將內力探入楊淨空體內。
紀曉芙這番怪異的舉動,楊淨空瞬間就明白這是要做什麼了。
無非就是想探一探他是不是習武罷了。
對此,楊淨空毫不在意,少林的三位神僧當初都沒能察覺到什麼異常,更不用提紀曉芙了。
果然,紀曉芙在探查片刻後就收回了手,眉宇間帶着濃濃的疑惑之色。
顯然,紀曉芙沒能探出什麼結果來。
“空兒,你說的法力是什麼!爲何爲娘感受不到?”紀曉芙疑惑道。
聞言,楊淨空挑了挑眉,說實話,讓他闡釋法力具體是什麼,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這點也難不倒楊淨空,他結合信息大爆炸時代的隻言片語,很快就想到了答案。
“娘,內力是從體內凝聚出來的,而法力則不同,法力是吸收天地靈氣所煉化出來的一種能量,想要吸收法力,必須具有靈根才行,一般人是無法感受到靈氣的存在。”楊淨空煞有其事的解釋道。
還別說,楊淨空雖然是連蒙帶猜的,但他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
起碼,內力和法力誕生都說對了。
不過,法力並不像楊淨空所說,需要有靈根才能修行,這世上可沒有靈根一說。
當然了,修煉法力還是比較困難的,必須要有超高的悟性才行。比如張三丰那樣的,只要給他本法力修行功法,立即就能學會。
楊淨空這麼一解釋,紀曉芙非但沒有安下心來,反而越加擔憂起來。
不過這事她暫時也沒什麼辦法去解決,只好找到楊逍在定奪。
……
懷着不同的心思,三人再次上路,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眼見天色即將昏暗下來。
走了一天的楊淨空倒是沒什麼,紀曉芙也不是什麼柔弱女子,雖然累了一點,但還能吃得消。
不過年幼的楊不悔,卻是走不動了。
“娘,能不能休息一會兒,不悔走不動了!”楊不悔眼中喊着淚珠,委屈巴巴的說道。
聞言,紀曉芙這纔想到了什麼,心中暗悔不已。
之前找到楊淨空,再次重逢的喜悅,使得她差點都將楊不悔給忘了。
楊淨空雖然忘記了過去的事情,但他給紀曉芙一種沉熟穩重的感覺,從而忽略了他的年齡。
看着委屈巴巴的小不悔,紀曉芙心疼的將她抱了起來。
“不悔,是爲孃的不是,你累了怎麼不早說啊!”
楊不悔微微一笑,天真的說道:“因爲不悔也行早點知道爹爹啊!”
就在兩人談話間,楊淨空忽然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目光警惕的向南邊看去,厲聲道:“誰!”